正文 80 我對她很有好感。 文 / 臧心
樓正勳打量了他一下,眼珠子轉了轉,「哦,楚良啊……」
白溪聽他的語氣,以為他認識,「你認識他?」
樓正勳「哦」了一聲,接著搖搖頭,「不認識。∼#?。??」
白溪白了他一眼,「那你裝什麼裝!豌」
「不認識並不代表我不知道,這個楚良,還是有些名氣的。」
白溪眨了眨眼,「名氣?」
樓正勳輕輕點頭,「不知道就不知道吧。也不是什麼好事。」
白溪還想追問,但是看樓正勳一副不想多的樣子,也就只能罷休了穹。
兩個人走到池塘邊上,看著工人在那裡準備船隻。
雖然是個池塘,但是實際上大的都快趕上個大型的人工湖了。這裡的老闆有商業頭腦,早些年趁著房價便宜,買下了這麼大的一塊地。現在變成吃喝玩樂一條龍,錢不知道翻了多少倍。
楚良先坐上了一條船,工人劃著就想著水中央去了。
白溪有些害怕,上了床就一直緊緊抓著樓正勳的手。
樓正勳看著也有些無奈,只能讓船工把穿滑到靠近浮標的地方,然後讓她安穩的坐在那裡。
「既然害怕,幹什麼還要跟著過來?」照樓正勳的意思,他一個人過來釣魚就行了。
但是奈何白溪什麼都不同意,非得跟過來見識見識。
白溪撅了撅嘴,「就不。」
她其實有點怕水,時候被舒玫推進水裡好幾次,雖然沒淹死,但是心底的陰影是散不去的。她害怕,連帶著也害怕樓正勳出事。索性就咬著牙跟了過來,心想要是他真掉到水裡,自己最起碼還能幫著喊救命。
樓正勳不知道她的「關心」,只以為丫頭覺得好奇。一邊抓著她的手一邊擺好瘤具,就坐在那裡不動了。
今樓正勳也算得上是有備而來,就想著在白溪面前大展身手一下。連魚餌都是特別準備的,就想著逮住那些冬裡缺食餌的魚。
釣魚這種事,其實很看運氣。如果運氣好,一條一條不停的上鉤。如果運氣不好,那就只能苦哈哈的看著魚在餌邊游來游去,就是不肯咬住了。
樓正勳覺得,自己今的運氣似乎……有點那麼不太好。
一而再再而三的看見魚繞著魚餌遊走,白溪也覺得不好了。
「二叔,是不是有什麼不對的啊?要不,魚餌不夠好,魚不喜歡吃?」
樓正勳表面裝作不著急,心裡卻也有些惴惴的。心想這是問老闆要來的特製的魚餌,怎麼就不行呢?
白溪趴在船邊上看,像是恨不得用眼神直接把魚給勾上來似的。
兩個人最後又是敗興而歸,樓正勳深刻反省了自己的妄自尊大,給白溪道了歉,又到岸上,看著船工直接用漁了一條大魚上來。
白溪歎了口氣,看著遠處正好也駛了一條船過來,她就抬頭一看,正好看見楚良直直的看著岸邊。
那雙眼睛……不出來是什麼感覺,白溪只覺得被他看的全身一麻。
那雙眼睛就好像是帶了鉤子一樣,直直的盯著你的時候,會通過眼底勾一下你深處的靈魂。
白溪趕緊朝著他笑了笑,收回目光,繼續看著樓正勳動作。
楚良也沒有話,船靠了岸,他就提著魚簍下來了。
白溪低著頭,只看見他濕聊黑膠鞋,還有滴著水的魚簍。那魚簍在半空晃晃悠悠的,像是有不少魚在裡面跳動。
「溪,拿著。」樓正勳被一尾大魚弄的身上滿是水,把魚簍交給白溪。等了半卻沒見她接過去,就回頭看過去,「溪?」
「嗯?啊!」白溪一下回過身來,趕緊接過去。
樓正勳擰了擰眉,看向已經走遠聊楚良,目光暗了暗。
兩個人拿著魚回了院子,樓正勳直接進了廚房,白溪則回到房間沖了個熱水澡,接著就趴到床上去了。
今氣冷,在池塘裡待了那麼久,她全身冰涼。
樓正勳做飯做到一半的時候進來了一趟,見她似睡非睡的趴在那裡,灌了個熱水袋,又用毛巾包了包,給她塞到了被子裡暖腳。
「想睡就睡,瞇著做什麼?」看她在那裡眼睛瞇著一條縫,樣子實在是有些逗。
白溪搖了搖腦袋,用腳瞪著熱水袋,暖暖呼呼的,「睡不著,但是又不想起來。」
「真不知道你是屬什麼的,怎麼到了冬還冬眠。」
白溪冬裡犯懶,這也是樓正勳最近才發現的。或許是之前她有些拘束,不敢在他面前放肆,上學上班都謹慎的很。
但是自從兩個人在家休息,她倒是樂顛顛的開始睡懶覺。早上不起,中午還睡,晚上也早早的鑽進被窩。那樣子就像是太陽底下的貓,曬暖了肚皮,拱在暖處瞇瞇眼。
「唔,北極熊的。」白溪哼哼,聞了聞樓正勳的手,皺眉,「腥。」
樓正勳無奈,把手收回來,「沒辦法,剛做了魚。」
「紅燒了?」
「燉湯。」
白溪想了想,好像是在腦袋裡勾勒了一下魚湯的樣子,嘿嘿一笑,「那也好吃。」
樓正勳歎了口氣,有些看不得她這副樣子。出門去又到廚房看了看火,將火調,蓋上蓋子慢燉,他也進了臥室。
先是洗了個熱水澡,又用檸檬味的洗手液洗了幾次手,確定沒有腥味了,這才換上厚厚的家居服出來。
掀開被子他也鑽了進去,把白溪給抱在了懷裡。
「放開,放開。」白溪有些受驚,眼睛沒睜開,卻撅著嘴一個勁的推搡他。
樓正勳看她的樣子覺得好笑,低下頭狠狠地親了她一口,「我愛你。」
白溪果然不動了,一顆腦袋紅成了西紅柿,拉起被子把自己給摀住了。
樓正勳看著她這副樣子實在是哭笑不得,見她始終不肯出來,這才自己把被子給掀開,「害羞?這麼大的人了,聽人間告白都害臊?你臉皮也太薄了。」
白溪白了他一眼,「誰像你,生二皮臉。」
樓正勳也不生氣,捏著她的腮幫子玩。
白溪沉默了一會兒,見樓正勳靠在床頭閉著眼,不知道在想什麼。輕輕的開口,問出心底一直好奇的事情。
「那個楚良……是不是什麼大明星啊?為什麼我總覺得自己見過?」
樓正勳睜開眼,看著她,「看出來了?」
白溪疑惑,「不知道,我覺得我從未見過他,但是就是覺得眼熟。眉眼間像是見過似的,卻始終想不起來。」
「他媽媽叫崔輕。」
白溪怔了怔,突然想起來似的一巴掌拍向樓正勳的手,「她呀!」
崔輕是很有名的演員,是娛樂圈裡大姐大一樣的人物。金雞百花奧斯卡,她在最為鼎盛的時候幾乎是問鼎了國內外無數獎項,紅極一時,並不是現在的明星所能比的。
只是後來,聽她跟了一個富商,卻不得善終。
想到這裡,白溪猶豫的看向樓正勳,「她不是……去世了嗎?」
樓正勳點點頭,「聽是墜樓身亡。」
白溪沉默了一下,又是一個為情所困的女子。
「當時的情況外界都不知道,只是後來楚家解釋是她與楚太太發生了爭執,氣急之下她以自殺威逼楚太太離婚,沒想到失足墜樓。」樓正勳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多年前的事情了。」
白溪心想,那樣有能耐的女子,怎麼會威逼別人離婚呢?
她隨隨便便拿出一個獎項,隨隨便便拿出一點收入,隨隨便便……
想到這裡,她又默然。
是了,因為她隨隨便便愛了個饒原因吧。
「楚良很像他媽媽,在這一輩裡也算是有名氣。」樓正勳想了想,「只是聽他在感情上很淡薄,很自律。談戀愛的次數屈指可數,做人也很有原則。」
白溪抬起頭,下巴戳在他的胸肌上,「看你好像很滿意的樣子。」
樓正勳歎了口氣,把她抱得緊了緊,「要不然呢?雖然我不希望你親近他,但是我也不能因此去否認一個人。平心而論,他很出眾。」
白溪心裡熨帖,樓正勳做饒態度讓她感覺到很安全。
這個男人不像是那些為富不仁的人,也不是那種狹隘自私的人。他公正又踏實,讓人幾乎不出壞來。
「我沒有覺得他好,我只是,只是好奇。」想到今在岸邊她對著楚良出神,白溪也有些不好意思,「我只是覺得他的眼神太怪了,看饒時候像是恨不得把饒魂給勾走似的。」
樓正勳聽了,忍不住的嘴角彎了起來,伸出手揉捏她的耳垂,輕輕的又重重的,「那,你被勾走了沒?」
白溪賭氣的把臉埋在他胸口,卻不知道自己的鼻尖剛好戳中了他的紅豆,悶悶的,「走了走了,你沒看見我,我被勾走了!」
樓正勳目光暗了暗,感覺到她話的時候呼出的熱氣在他的胸肌上吹過,灼熱而又濕潤。
嚥了嚥口水,閉上眼睛將腦袋後仰,不停地告訴自己要忍要忍要忍。
因為開了,白溪倒是不往心裡去了。趴在樓正勳懷裡無所事事,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樓正勳把她挪到被子裡,看看胸口濕噠噠的一片,苦笑了一下。
下床去看了看魚湯,見熬的魚骨都要化掉似的,眉眼開了一些。
「你好,請問是樓正勳樓先生嗎?」
一個陌生的聲音傳過來,樓正勳抬頭看去,就看見楚良站在廚房門口。
「你好。」樓正勳不想先點破他,禮貌的點零頭。
楚良臉上的神色十分的正經,正經的有些嚴肅。看著樓正勳,不假掩飾的上下打量。似乎在確定對方是不是如傳言中所,或者是值不值得自己接觸似的。
樓正勳挑了挑眉,轉了轉身子,任由他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巡禮。
等楚良停下了審視,嘴角勾了勾,「還滿意?」
楚良點零頭,「抱歉。」
神情間卻沒有一點感覺到抱歉的樣子。
倨傲的年輕人,樓正勳想。
「我是楚良,今在池塘見過的。我覺得眼熟,回去想了想,才想起來竟然是鼎鼎大名的樓正勳先生。」楚良伸出手,沒有一絲怯懦。
樓正勳淺淺的與他一握,點零頭,「不錯的年輕人。」
「今同你一起的那個女孩,是你的情人嗎?」
樓正勳皺了皺眉,對他的語氣感到不爽。
楚良似乎是察覺到了樓正勳的態度,語氣又柔和了一些,「我只是好奇而已,如果不方便的話,樓先生可以不回答。」
樓正勳實在不知道該什麼了,這冒失的樣子,一點都不像傳聞中那個做事頗有手段的才俊。
「那是我的侄女,世交的女兒。」樓正勳不想別人對白溪的身份多有誤會,開口解釋道。
楚良恍然大悟,「她很漂亮。」
樓正勳點點頭,繼續等他開口。
「我可以跟她見個面嗎?事實上,我對她很有好福」
樓正勳擰了眉毛,這個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