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計劃夭折 文 / 芝麻花

    第二天一大早，四妹就和趙田帶著一包玉米面窩窩頭和兩葫蘆水出門了。離趙家村最近的鎮叫南河鎮。來回有四十多里。趙家沒有馬車，要是不早點出門的話晚上就趕不回來了。

    走了大概有兩個多小時，四妹實在走不動了。

    「爹，我們坐下來歇會吧。」

    「不行，到了鎮上我們還的選東西，在上要是歇的話我們就買不了多少東西了。」

    「爹，我想和你商量點事情，我們到那邊的石頭上坐會。」家裡人多嘴雜，有些話不方便說。

    「好吧，你想說什麼？」

    「爹，這次我想辦嫁妝主要是想出來看看。以後我嫁到黃家雖說有公公婆婆和哥哥嫂嫂照應著，可許多事情還是要我自己辦的。爹你也知道，以前我不怎麼出門，什麼都不知道。我讓爹陪我一起去趕集就是想讓爹教教我。」

    聽了女兒的話，趙田的心裡酸酸的。

    「是爹沒本事，難為你了。」

    「爹，這是我的命，怪不的別人。你把我養這麼大，我已經很感激了。還有件事我要和爹說一下。」

    「說吧。」

    「我答應大嫂二嫂辦嫁妝的時候給個侄女也各辦一份。」

    「什麼？這樣的要求她們也敢提？看我回去怎麼收拾她們。這事你不要管了，爹給你做主。」雖然知道兩個兒媳婦對女兒不好，可趙田怎麼也沒想到她們竟然敢打四妹聘禮的主意。

    「爹您先別急，我還沒說完哪。我之所以答應她們是因為我根本沒準備辦嫁妝。黃家說是娶媳婦，實際上就是買一個媳婦伺候他家的傻兒。既然是這樣那我們為什麼還要給他家帶嫁妝過去？」

    這趟出來，四妹一是想瞭解瞭解外面的情況，二是要說服趙田不給自己備嫁妝。這銀就當自己替死去的四妹孝敬給趙家二老的。

    這次雖然找借口拒絕了二嫂，可是下次哪？所以這事一定要讓趙田知道，有趙田撐腰，二嫂她們也不敢把自己怎麼樣。

    「這、、、、、、」

    「爹，說穿了我就是去黃家當通房丫頭的。哪有去當丫頭還帶嫁妝的。我不用這些銀辦嫁妝也是想給自己留條後。」

    「後？」

    「嗯，我相公是個傻，黃家以後如果分家的話肯定不會把我這一房單獨分出去。」

    「嗯。他們應該會讓你們和大房一起過。你這一說倒是提醒了我，那個黃媒婆不是說黃家分給你相公二十畝地嗎？到時候我讓黃家把這一條也寫到定親的書裡，這樣即使你們以後和大房一起過，他們也不敢貪了你們的地。等你的孩長大後再和大房的人分家。」

    薑還是老的辣呀！二十多年以後的事情都考慮到了。

    「我的意思和爹差不多，我留著這十兩銀就是為了以防萬一。爹，這聘禮本來就應該給爹娘。爹是心疼我，才讓我自己辦嫁妝的。如今嫁妝不用辦了，那爹就替我保管吧。按理說這銀該給娘，可是爹你也知道，我娘她耳根軟。如果嫂嫂們知道銀在娘手裡，她們肯定會想各種借口跟娘要的。」

    「好，爹給你管著。」趙田把銀拿過去放到了貼身的口袋裡。

    四妹長長的出了口氣。從來不知道給別人錢還要費這麼多的口舌。好累，還好搞定了。

    父女兩又歇了會，到了鎮上的時候已經快中午了。

    四妹發現鎮上很蕭條。街上店舖幾乎都沒什麼生意。

    「爹，今天不是趕集嗎？人怎麼這麼少？」

    「打了這麼多年的仗，人們手裡都沒錢了，哪還有心思趕集呀？我們趙家村因為在大山裡，受到的影響小。好多地方的人現在連飯都吃不上。」

    「其他地方也這樣嗎？」

    「差不多吧。我聽村長說城裡的情況還不如鎮上。」

    本來四妹還想離開趙家後先把空間裡的糧食賣了，然後再做個小生意。現在看來不行了。

    「爹，那邊怎麼那麼熱鬧？」前面的廣場上有好多人。

    「那是地主們在招佃農。打仗死了好多老姓，有的整個村都死了。官府就把那些無主的土地集中起來再賣出去。這樣一來地主家的佃農就不夠了。」

    「這麼多人沒地，官府為什麼不把這些地分給沒地的人呀？」

    「哪有那麼好的事。再說了，打了這麼多年的仗，皇帝也沒錢了。聽說賣地的錢都拿去當軍餉了。」趙田奇怪的看了四妹一眼。

    「哎，我怎麼看這些人好多都不像種地的？」四妹以前雖然沒在農村呆過，農民工還是見過不少的。

    「嗯。以前那些人有的是店裡的夥計，有的是手藝人，有的是做小生意的。你也看到了，現在店家的生意這麼淡，他們只好找別的出了。」

    這下四妹徹底歇了做生意的心思。看來自己也要想想別的出了。

    過衙門的時候四妹看到牆上貼了不少告示。雖然告示上的字四妹不是都認識，可大體意思四妹還是看明白了。官府在懸賞捉拿一夥土匪。如果給官府提供線的話官府會給一定的賞銀。如果能抓到告示上的土匪的話賞銀更高。

    「爹，現在土匪很多嗎？」

    「現在好多了，前兩才多哪。走，爹帶你到那邊看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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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賺官府的錢倒是個不錯的主意，可惜自己不是武林高手。恐怕還沒找走到土匪身邊自己就被土匪滅了。

    父女兩個轉了半天，買了四套繡花用的工具就回家了。看到他們帶回來的東西，家裡人都有點失望。

    「爹，下次還是我和大嫂陪四妹去辦嫁妝吧。」

    「對呀，四妹，下次讓你兩個嫂嫂陪你去，你爹哪會辦嫁妝呀。」李月還是想讓兒媳婦給四妹辦嫁妝。

    「不用了，我和四妹今天去鎮上的時候發現鎮上還是那麼冷清。根本沒什麼東西賣。黃家的聘禮我決定拿一部分給四妹當嫁妝。嫁妝就不辦了。拿一部分聘禮當嫁妝這事你們不許出去說，也不許和黃家說。都聽清楚了嗎？」

    「老頭，鎮上真的沒什麼好東西？」

    「真的，有的話我還會不讓四妹買嗎？」趙田邊說邊看了兩個兒媳婦一眼。

    聽到公公的話後，大牛媳婦想出聲可又怕公公生氣。二牛媳婦恨不的把手裡的兩套繡花工具砸到四妹的臉上。怪不的要自己辦嫁妝？！怪不的答應辦四套嫁妝？！原來這個醜八怪早就盤算好了！還把公公也說動了！這是要把聘禮都帶走呀！公公可真疼這個醜八怪！

    以前怎麼沒發現醜八怪這麼會算計？！哼！會算計又能怎麼樣？還不是要嫁給一個傻？還是一個喜歡打人的傻！以後你就是被黃家打死，我也不會讓二牛給你出頭。

    就在二牛媳婦相像四妹以後會被相公天天虐待的時候，黃家堡發生了一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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