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2章 漢中城閻圃說心事 文 / 天月初心

    漢中城閻圃說心事大霧天凡人遇靈異

    上回說道，張魯在漢中城擺了大宴，前來赴宴之人無不是觥籌交錯，可確有一人無心醉酒，卻自己來到了漢中城牆之上，正在自問自答之時，忽然聽得有人在背後說話。

    「原來是子茂兄。」那人看清來人微微行了個禮。

    「你身為主公兄弟，在此時長吁短歎，似乎不合時宜，恐怕會落入有心人之手啊。」

    「你身為大哥手下的第一謀士，這個時候不再那裡歌功頌德，恐怕也會惹來一身的麻煩吧！」

    說罷兩人相對一眼，卻都失聲笑了起來。卻說這兩人一個是張魯的弟弟，名為張衛，字公則，另一個卻是張魯手下的第一謀士閻圃字子茂。

    「子茂兄，剛才所言何意？」

    「唉，在陳誠還沒有來之時，漢中就有人勸進，此事公則你可知道？」

    張衛點點頭，「這件事情大哥和我說過，在我看來只不過是一些井底之蛙的異想天開罷了。」

    「可是這些井底之蛙現在就要制主公於死地！」閻圃突然有激動，「若我是陳誠，則必有五條計策拿下這漢中，觀那陳誠行事，智謀決斷要勝我十倍，現在他不攻城，顯然是有別的想法，可是你看看城中的這些人竟然渾然不知，還在這裡飲酒作樂，我怕明天太陽出來的時候，這些人腦袋已經不再脖子之上了！」

    張衛皺了皺眉，「那或許是陳誠軍中出了什麼變故？」

    閻圃搖搖頭，「就算有什麼變故，那上庸呢？賈詡張濟此時已經能拿下了上庸城，荊州劉表派劉玄德三人相助，也已經南下取了房齡，整個漢中現在只剩下孤城一座，又有何用？」

    「如何說來我們此次是必敗無疑了？」張衛聽著閻圃的話，心中有些洩氣。

    「不錯，但是這漢中城中有幾個人能夠看透？實在是可悲啊。」閻圃說道這裡，眼角竟然有幾點淚花的閃動。一時之間，城頭有微風吹過，寂靜無聲，兩人頓覺滿身的冰涼，不寒而慄。

    良久，張衛開口到：「子茂，若是它日城破，你將到何處去？」

    閻圃沉默，「我跟隨主公多年，卻不能夠一展抱負，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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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才，實在是主公，唉，」閻圃顯得有些無奈，「若是陳誠真是明君，我也就??公則我這般做，你是否會怪我？」

    張衛搖搖頭，「良禽擇木而棲，子茂兄乃是大才，是去是留，不是在下能夠決定的。」

    「那你呢？」閻圃回過頭來問道。

    「我？大哥雖然不才，但是我也不能夠棄他而去，我公則雖不知是否算得上忠義之人，但也會陪在大哥身邊。」

    「也罷，」見張衛這話碩大的堅定，閻圃也不好說些什麼，抬頭望去，之間天色暗淡，不甚分明，天空中的月亮好像是被一層紗遮住了，「快到谷雨了吧。」閻圃自言自語了一句。

    「有何不妥？」張衛問道。

    「公則，此番回去還是不要休息了，好好整理一番。」閻圃沒有回答張衛的話，反而是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

    「子茂，這是何意？」張衛不解。

    閻圃並沒有說話，只是對著張衛擺擺手，「時間不早了，我也該回去收拾一番了，雖然無心留在這裡，但也不能丟了漢中城的臉面。」

    說罷自己下城去了，留下張衛一個人在那，若是靠近了閻圃，能夠聽到他自己在嘟囔著，「若是敵人都到自己家裡面，自己還在床上躺著那就不美了。」

    卻說這個時辰應該已經是白天了吧，小饅頭覺得自己的肚子已咕咕叫了好久，只是今天一早就下了大霧，四處都看不清，模模糊糊的夜不知道怎麼回城那些吃的，這個苦了自己這副小身板。

    話說小饅頭也不是有錢人家的孩子，只是在張魯來了之後趕跑了之前的太守，自己加入了天師道之後，也沒有人敢欺負自己，才能夠混口飯吃，這一次天師說有惡鬼來害自己的性命，其實小饅頭是不相信的，惡鬼長成什麼樣子，自己也沒有見過，但是張魯說了，只要能在城外帶上一日，就能夠回城取面一斤，所以自己才這樣努力的做。

    至於這麼多人，張魯的府庫中到底有沒有這麼多的糧食，這樣的事情本該就不是小饅頭這樣的人所考慮的事情。

    想到自己的這幾天都呆在城外面，小饅頭有些開心，這樣自己又多了幾斤面，不覺哼起了小調。

    「我站在城樓上觀山景————」

    「啪啪啪，」「碰！！哄！」

    猛然間在四周響起了震耳欲聾的聲音，四周白茫茫的一片什麼也看不清，連個人影也沒有，小饅頭一下子慌了神，大聲喊叫，「誰誰！」

    可是沒有人回應，這樣連番的作響突然間停了下來，小饅頭慢慢的平靜下來，但也不敢亂動，想想自己剛才想到的那些，難不成真的有鬼怪？

    「誰？」小饅頭聽得後面有聲音，大喊一聲，轉過身來，卻看到時同樣裝扮的幾個人，「是你，」「嚇死我了！」

    這些都是和小饅頭一樣出城來的百姓。

    「小饅頭，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

    小饅頭搖搖頭，「會不會是天師做法？」有個人問道。

    「會個頭啊，我跟天師這麼久了，從來就沒有見過，」小饅頭仗著自己是天師道的人，平常沒少對這些普通的民眾大喊大叫，這會自己剛剛受了驚，正愁沒有地方發洩，狠狠的說了一句。

    「那會不會是，」說話的人狠狠的嚥了一口唾沫，

    「是什麼，你說啊。」

    「會不會是妖怪啊！」那人說完之後，自己也被嚇了一跳，這小饅頭想著自己先前所想的，心裡面也是撲騰撲騰的加速起來。

    「胡說什麼！」小饅頭提聲喊道，「你們都給我安靜下來，我這就回城稟告天師，弄明白為什麼，你們幾個在這裡等著，休要胡言亂語！」

    小饅頭也是強撐著說完了這幾句話，正要走出去幾步，突然之間這響聲又出現了，而且來的別上次個更大，更密，啪啪的好像是雷聲。

    「妖魔大老爺饒命啊，都是張天師的話，與小人無關啊！」令人意外的是，這小饅頭倒是第一個給跪了下來。

    這身後的哥幾個一看這個樣子，精神支柱已經倒塌了，卻是一個個忙不迭的跪了下來，

    「不管我們的事啊。」「饒命啊。」

    幾番討饒之後，發現這聲音又漸漸的消去了，空氣中慢慢的飄來了一股乖乖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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