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8章 陳言忠愧疚放賈詡 文 / 天月初心
陳言忠愧疚放賈詡小宛城迎接二使臣
上回說道陳誠得到法正的點撥之後,在府中夜請賈詡,卻不巧被賈詡當成了下人,兩人來到大堂之後,陳誠開口說道:「君若是不說,那麼在下就先說了。」
「君曾經長安所做之事,實在為我所不齒,為一人安危,而挑動李催郭汜,至於天下安危於不顧。在下心中,君不過是一小人耳。」
說罷陳誠又自顧自的飲了一碗,不過這話讓賈詡倒是坐立不安,都說人的心思是最難捉摸的,這陳誠的手上也沾染了不少鮮血,這般的開誠佈公,非是什麼好事情。
「只是君之才華勝人百倍,我才如此禮遇,而對君,我從來沒有真心相待,如此說來,君可知道在下心中所想?」
這怎會不知?賈詡本身就是明智之人,這幾日陳誠所作所為,看在眼裡,想在心中,怎麼能夠看不出陳誠對自己到底是怎麼樣?
賈詡開口道:「主公,如此說,倒是讓在下無法回答了,詡之前所做也都是無奈之舉,況且彼時各為其主,詡只是一介謀臣,這般計策是詡所想,但並非是詡所用。但主公仍這般看待詡,詡又何必留在這裡?」
說著,賈詡作勢要起來,此乃賈詡以退為進之策,不論陳誠想做些什麼,還是想要脫身的為好,權衡了利弊,賈詡覺得今日的危險要大於安全,此時臉上的不忿之情更加明顯了。
「君不必如此。」陳誠抓住賈詡,「我知道前些日子已經犯下錯誤,不敢再奢求文和留下,君若是執意要走,我陳誠必然不敢相留,只是且讓我贖完罪過。」
陳誠這一番拉扯,賈詡沒有陳誠的力氣大,自然是發作不得,只能回到席上,看著陳誠的樣子,心中不禁再次想到,看來今日之宴會並不是定我的罪,恐怕自己昨日所做之事,被他看出了些什麼,想要一真情打動於我。
念及此處賈詡也就不再拘束,反而開始與陳誠虛與委蛇,一來二去。
「主公不必如此,詡自知為天下人所不齒,蒙主公不棄,我這敗軍之將還能在居於高位,已經是受之有愧,怎麼敢怪罪主公,在下只能結草啣環,萬死相報。」
說著還拿起酒壺,給陳誠滿斟了一碗。
陳誠看著賈詡的樣子,皺了皺眉頭,「君何必如此想?」
「主公,在下怎麼想了。」
兩人突然之間陷入了沉默,相互思索著對策,良久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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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誠從袖中拿出了那枚暗部的令牌,開口說道:「這是君之心血,君明日可拿著另謀別處吧。我多有不適,先行一步,君請自便吧。」說罷起身,到後堂去了。
賈詡想好了千般措辭,卻不想是這麼個結局,這敵人一走,讓自己的話都憋在心裡,有種打在棉花上的感覺,讓他心頭堵得慌。
卻說這第二天,陳誠已經下了逐客令,賈詡也知道是自己所做之事暴露,只當是陳誠已經容不下自己,連夜收拾,沒等著天亮就已經要出城。
「來著何人?」城牆上守城的軍士問道。
「我乃軍事將軍賈詡,奉主公之命出城。」賈詡著人回答。
「可有令牌文書?」此時還沒有到開關的時間,是故有此一問,賈詡對著身旁的人使了個眼色,小廝從袖中掏出一物,上面刻著「征北將軍」。是陳誠的令牌,不過這令牌是假的,因為真的那一塊已經讓法正拿著,節制洛陽諸君去了,這塊令牌乃是賈詡為了出城,使人假作的。
正當小廝要向前遞過令牌之時,忽聽得後面有人喊叫:「前方可是賈文和?暫且留步!」
賈詡一聽聲音,就知道壞了,自己趕忙出城就是怕陳誠反悔,不肯放自己走,卻沒有想到這麼快就來人了,自己一介文人,怎麼跑得過這西涼鐵騎?
賈詡一下子變得六神無主,但來人已經來到了賈詡的面前,來人一抱手,說道:「主公本想白日相送賈先生,卻忽然想起,先生可能會連夜而出,恐先生不能過三關之地,所以特令在下前來相送將軍!」
賈詡定睛一看來人正是陳誠手下的護衛將軍孟雄。
「傳令,賈先生離去,不得阻攔。開城門!」孟雄一聲令下,大門在吱吱扭扭聲中打開了,刺耳的聲音劃破了整個夜晚的安靜。
「先生,主公囑咐在下送您一程。」
賈詡盯著孟雄看了一會,可惜在這個將軍的臉上卻是什麼也看不出來,有的時候,自己的心亂了的時候,就算是答案就在面前,也是看不出來。
賈詡一行人緩慢的行進,陳誠過了陳誠在宛城設下的防線之後,孟雄說道:「先生,末將就只能送到這了,還請先生保重。」
賈詡雖然早就有心離陳誠而去,但此時有禁不住的問道:「陳將軍當真任在下離去?」
「到了此時,先生難道還不相信嗎?主公昨晚召見末將時曾說道,主忠則臣忠,主奸則臣奸,是我慢待了文和,若是能夠不能誠心相待,怎麼期盼他能誠心相助?主公乃是心中有愧,才令末將送先生出城。」
賈詡沉默良久,忽然長歎一聲,「詡一生算計,卻是虛虛實實。無論他陳誠真也罷,假也罷,我賈文和得此禮遇,豈能離去?」
回首,賈詡對著孟雄說道:「將軍,詡已經知錯,還望將軍能夠帶在下回去。」
卻說陳誠這裡送賈詡出去之後,就迎來了兩個客人,一個是河北的使者許攸,一個是曹操的使者程昱。
陳誠沒有想到這兩人竟然還一同而來,也是陳誠現在知道自己可謂是待價而沽,所以乾脆就令人將這兩人請到了一起,有什麼話大家一起說出來研究一下吧。
不過陳誠似乎想的有些太美好了,這兩人可都是一等一的謀臣,自己怎麼能夠招架的住,所以在大殿之上陳誠此時顯得有些狼狽。
「陳將軍,我家主公托我為您帶句話,當初我們支持您攻打宛城,是為了和您更好的對付曹操這個奸賊,現在宛城已經打下來了,希望您不能夠食言。說實在的,就算沒有您的相助,我家主公擊敗曹操也是必定的事情,不過到時候,事情可就沒有這麼簡單了。」
陳誠聽著這話,可就不怎麼好判斷了,雖然自己知道歷史,但是現在的情況已經是與當年不同,曹操的青州兵還沒有練成,呂布也在徐州虎視眈眈,袁術在壽春蠢蠢欲動,但是袁紹也不是歷史上那個已經講河北納入囊中數載的時候,現在不過是剛剛平定了河北,四處的邊境不穩,曹操現在已經展開了外交,到底是什麼樣子,還真的是不好說。
「嗯,在下可想毀約,子遠你多慮了。」陳誠只能笑笑,突然覺得自己這個老大當得還是有點憋屈,在一個使臣的面前,竟然有些不自然。
「陳將軍何必多慮?他袁本初自然有我家主公對付,區區十萬人,我們還不放在眼裡,想當初,飛將呂布也不是我家主公的對手,這呂布當年可是殺的袁盟主連誠也不敢出啊。陳將軍難道不知道,曾經虎牢關的三英,劉關張正在我家主公帳下效力,有此猛將,袁本初何足道哉!」
「這,仲德說的也有道理啊。」陳誠還是一副是是是好好好的樣子,自己是真的沒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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