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8章 鍾季常暗示審正南 文 / 天月初心

    鍾季常暗示審正南陳言忠視察官渡港

    上回說到審配來到長安城之後，陳誠是大擺筵席，盛情招待了這位袁紹的使者。宴席之上兩人是各懷鬼胎，一個就是打算把另一個灌醉，另一個卻是要藉著酒勁打探一些是事情，總體上來說，這場宴會至少在表面上算得上是賓主盡歡，宴會中的兩個人也算是各有收穫，各自回房議事那自是不提。

    只說這第二天，審配一覺醒來已經是中午了，這也難怪。審配急急忙忙的洗漱乾淨，讓人通報要拜見陳誠，雖然昨天在宴會上已經答應了，但這酒席上的事情總要落實到紙面上，從古至今都是這樣子，中國的文化一脈相承啊。

    但是當審配做好拜見陳誠的準備了之後，卻被告知這陳誠現在已經不在長安城中，這會怕是已經過了潼關了。

    審配聽到這個消息，心中不禁大叫一聲，壞了！中計了！昨天自己到來，按照古禮，陳誠也不曾怠慢了自己，豐盛的宴席，雖然有些粗魯，但是自古至今也沒有怪主人家熱情的。想來的是自己昨天在宴席上失言，陳誠已經弄清楚自己此行到底是幹什麼，今天早上才會躲著不見，看來昨天晚上自己推測的真是錯的厲害！想來想去，審配只能怪自己實在是大意，眼見的陳誠年輕而且粗俗，所以到了現在這個地步。

    審配有些著急，自己在鄴城做了這麼多年的幕僚，好點子壞點子出了不少，自己這次要是不成功，回去覆命怎麼說？恐怕自己以前得罪的人恐怕會給自己按上一個喝酒誤事的罪過，那麼自己的日子可就難過了，結盟不成還是小事，但是洩了密可就是大罪了，昨天的時候，寫著那討伐日期的文件可就宴席上的，昨天走的時候自己好像也沒有帶著。

    說來人是有小人和君子的區別的，《論語》有云：「小人喻於利，君子喻於義。」看來審配也就是個小人，平時虧心事做的多了，現在倒是真的慌了神，頓時之間就在未央宮前面踱起步來，不料沒走幾步，卻迎面撞到一個人。

    審配心中煩躁，正要開口斥責，抬起頭來，卻發現眼前這人正是鍾繇，腦子裡那也是靈光一閃，想到：雖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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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誠不在，但是聽說這陳誠之前是在鍾繇的府中任職，關係肯定就是不一樣，況且鍾繇官拜太傅，真正的國之重臣，自己能夠說動他，事情不見得沒有轉機。

    其實，有的事情的失敗就是因為聽說了些什麼。

    「哦，失敬失敬，」審配回過神來，先開口說道：「季常大人，這是將要去往何處啊？」

    「哦，正南大人，在下可是專門來找你的啊，哈哈。」鍾繇在官場這麼些年也算是個老油條，倒是一點也不外，兩人瞬間打起了哈哈。

    「我家主公年輕氣盛，做什麼事情都是雷厲風行的，正南你可不要見怪啊。」

    「不不，季常這話說的有點重了，陳將軍那是真性情，正南怎麼會見怪？」

    「嗯，今天我家主公已經前往洛陽，想必這件事情正南已經知道了，所以安排在下來接待正南。」

    審配一聽這話有些放心了，原來這陳誠也不是要故意走的，或許洛陽城中出事了，放下心來的審配又開始遐想起來了，做人啊，如果不是沒事喜歡瞎捉摸，會少死多少腦細胞？

    「那昨晚的提議？」

    「對於這個我家主公臨行之前曾經說過，本來這種事情，我們應該是義不容辭的，但是我們現在真的兵力不足，糧草缺失，前些時候我們不是還曾向你們借糧，我家主公知道昨天在宴會上答應了您，但是想想我們真的心有餘而力不足，所以今天也是無顏見您，才跑到洛陽的。」

    審配一聽，不禁思索起來，這其中恐怕不是這麼簡單，此乃是欲蓋彌彰之法。

    「季常大人又何必這般說，豈不是把陳將軍陷於不義之地嗎？想我們都是漢家之臣，在這生死存亡之秋，怎麼能看著聖上受奸人蠱惑，受到奸人操縱？??」

    審配一時之間那也是有著指點江山的氣勢，果然是不可小瞧。

    反觀鍾繇倒是一副神色自得的樣子，自己一碗接著一碗喝著茶，然後吃著一點水果，有點心不在焉的樣子……

    直到審配說道口渴停了下來之後，鍾繇接過話頭說道：「在下倒是覺得，聯合討伐曹操也不是不可以，不過看要和誰合作了。」

    審配眉頭一皺，說道：「不知道季常這話是什麼意思？」

    「不是我的意思，而是我們家主公的意思，我們要合作，不過我們要和二公子合作。」

    審配大吃一驚，自己暗中與袁紹的二公子袁尚聯合，這件事情自認為做的事天衣無縫，話說這袁紹雖然沒有什麼才能，但是對於子嗣方面偏偏是精明的很，所以對這些事情也有些過敏，審配袁尚之流也是暗中的通信，這鍾繇是怎麼知道的？

    「呵呵，」審配笑了笑說道：「季常這話說的就有些奇怪了，和我家主公合作不就是和二公子合作，這樣說可是沒有什麼意義了。」

    「呵呵，」鍾繇同樣笑笑，「正南，你這個樣子可就沒有意思了，話都說到了這份上了，咱們是不是應該坦誠相待啊。」

    說罷鍾繇也在言語，靜靜等著審配的回答。

    「這，」審配似乎有些遲疑，「不知道季常大人是怎麼得到這個消息的，這要是傳出去了，對你對我可都沒有好處啊。」

    「謠言，只是一個謠言，尋常人家也知道謠言止於智者，我們自然是不詳細這些事情了啊，」鍾繇也是笑笑，對於暗示這種事情，順便提一下就好了，越是讓人看不透，才越有底牌不是嗎？

    「我們還是應該談談合作的事情，審大人，你真的覺得如果打起來對於，咳咳，有好處嗎？」

    洛陽城。

    「為將者，必須要知天文地理，所以來考察一下是十分必要的，」跟著陳誠身邊的孟雄今天已經是第八次聽到這句話了，一大早從長安城來到洛陽城，然後出洛陽，喬裝打扮，渡過黃河，來到了這個叫做官渡的地方。

    也不知道自家的主公在看什麼，這個地方在孟雄看來沒有什麼特別的，自家的主公雖也是掛著一個將軍的名號，但體力還是不行的，一天乘馬乘船的，孟雄就擔心他會不會突然間掛掉，不過這是大不敬的，孟雄也就是想想算了，不過接著在不遠處忽然傳出了一陣刀劍碰撞的聲音，孟雄一陣緊張，那個地方好像就是自家主公如廁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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