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三方勢力 文 / 天山俠客

    海靈志拍拍韓牧升的肩膀，說道：「不必如此。有你這句話，部裡定會配合你的工作。如有什麼需要，直接給我電話，我一定給你解決。現在我和小龍先生還要去敘敘舊，就先走一步了。有事電話聯繫！」

    龍天翼也與韓牧升告別，隨後兩人離開了案發現場。海靈志和司機打過招呼，並未上車，而是在4s店裡租了一輛車。兩人這才揚長離開。

    車子啟動以後，海靈志才問道：「龍兄弟這次回來，可有人知道嗎？」海靈志自然意指龍天翼當年的同僚。

    「沒有，我還沒有告訴任何人。」龍天翼笑了笑，道，「你是我碰見的第一個老朋友。」

    海靈志也笑了。他停頓了一會兒，似乎是在組織語句：「龍兄弟真是明智。你失蹤這些年，地球上已有較大變化，如今形成了三股勢力。若是你突然拋頭露面，只怕會引起不小的震動。潛龍在淵是最好的選擇。」

    「怎麼說？」

    「如今地球上存在三股勢力，有兩股在華夏，一股在海外。你是華夏人，當年的手下幾乎全是華夏人，這讓海外極為不滿。你失蹤以後，海外逐漸形成了以東瀛人和蘇俄人為首的勢力，想伺機奪取地球控制權。而在華夏內部，也是風起雲湧。其中一批人，以南建鳴為首；而另一批人，則以謝冬寒為首。

    「據我所知，謝冬寒是你當年的部下，所有人都認為他會選擇保住你的位置，所以我們稱他們為保皇派。可是謝冬寒非常低調，近些年什麼也沒做，讓人懷疑他的立場。而南建鳴不同，他當年便與你不合，後來他的表現也非常高調。近些年的爭鬥，都有南建鳴派參與。」

    聽了海靈志的敘述，龍天翼沒有說話。這與他當年的作風不相符。當年的他，極為喜歡接話。不過十年的磨礪教會他，要少說、多聽、多做。所以回到地球之後，他說話的時間已經大大減少了。只是他的心裡活動，仍然豐富。

    海靈志見龍天翼不說話，只得繼續說道：「所有人都不知道你為何失蹤。不過有人推斷，你應該是受到了嚴重的傷勢。否則怎麼會消失了十年呢？」

    「我的傷勢不便透露。」龍天翼看了看汽車裡面的鏡子，「不過我既然能夠回來，就證明傷勢已無大礙。至於你剛才所言的情況，我倒是無所謂。我只想知道，兩位護法如何了？」

    「這……」海靈志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我聽說他們一死一失蹤。若是兩位護法健在，只怕三方勢力也無法形成。」

    車內沉默了很久。龍天翼感到氣悶，他搖下窗戶，靜靜地看著外面。海靈志沒有勸他。當年他們兩人能夠認識，經過左護法的介紹。現在物是人非。龍天翼成功回來了，但是他的兩個臂膀——左護法和右護法都不在地球了。

    「真是令人諷刺啊！」龍天翼歎息一聲，「是哪位護法死了？」

    「左護法魏茗泉。」

    又是很久的沉默。這一次，龍天翼再沒說什麼。海靈志也出奇的安靜。

    「還是說說那三方勢力吧。我想知道，在我離開之後，這個世界究竟有有多麼精彩？」龍天翼最先打破了沉默。

    「在這三方中，海外和南建鳴兩派屬於公開勢力，他們的一些消息時常登報。而謝冬寒屬於隱性勢力，關於他的消息我知道的不多。下面我們重點說說南派。

    「十多年之前，宇宙人族劃分勢力範圍的時候，所有信息都被嚴格保密，地球人類不瞭解。但是南建鳴喜歡高調，他將一些機密公開了。本來宇宙人族其它兩方勢力極力反對，最終卻因為鞭長莫及，沒能制止住。後來情況成了事實，兩方更是不再管了。這就是南派打出的第一槍。

    「然後他們公佈你失蹤的消息。他們製作了很多宣傳片、宣傳節目，力主一個觀點，那就是沒有地球保護區首長不行。這時南建鳴站出來陳述他的優勢，讓所有人覺得他是合適的人選。當然，這個時候，海外派的反擊也展開了。雙方大打口水戰，搞得很長時間烏煙瘴氣的。這是南派的第二個動作。不過由於海外勢力搗亂，他沒有達到預期效果。雙方因此結仇。

    「海外勢力非常龐大。雖然咱們華夏國人數為世界之最，但是架不住海外所有勢力聯合。日子長了，海外勢力反而佔據上風

    「不過，南派很快想出了第三招。究竟誰能當上首長，個人實力仍舊擺在第一位，所以南派提出了比試要求。雙方在太平洋中央大打出手，只是結果令人失望。雖然南建鳴的個人實力壓過對方，但是對方的其餘實力壓過南派。這些事情發生的時候，謝冬寒依然沒有參與。雙方未能在整體實力上證明強過對方，所以在謝冬寒的調停下，雙方罷手。不過雙方仍然堅信，己方最強。他們於是約定，一年之後再戰。算算日子，再戰的日子距離現在已經不遠了。」海靈志邊說邊看著龍天翼。不過龍天翼相當平靜，臉上沒有展露出任何情緒。

    龍天翼此次回來，已經歷經了太多磨難。他的這些磨難，全部是在異次元空間發生的。在異次元中，他沒有任何朋友，無法傾訴苦悶。十年的時光匆匆度過。這次歸來，他變得更加沉穩，更加深不可測了。海靈志試圖眼睛窺視他的內心，未免把他看得太低了。

    當年的龍天翼，確實是喜形於色。但是那僅限於當年。十年的光陰可以改變很多事情，包括人的性格。龍天翼必須一個人面對危險的社會。如果他處理不慎，丟掉性命只是分分鐘的事情。

    沒有什麼不可能發生。十年前的龍天翼就處在權力巔峰，然而他一樣被無情踢下。今天，他遇到了故人海靈志。可是海靈志和他，並非很熟。龍天翼是否和他說得太多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