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三章 天啟王城 文 / 一步天涯
在還有數十里距離之時,雲天就看到了宏偉的天啟王城。
一個帝國的實力幾何,從它的王城就能看出來,看到天啟帝國的王城的規模,雲天深有感觸,與皓月皇城相比,天啟王城的天啟宮的規模就足足有整個皓月皇城那麼大。
富麗堂皇又肅穆莊重的皇宮之外,裡三層外三層的被各種高大的建築圍繞著,每隔一段距離,雲天就可以看到巨大的白色城牆將整個城市圍了一圈,這樣的城牆從裡到外,足足有五重,使天啟王城看起來又像是一個固若金湯的超級堡壘。
「好大的手筆啊……」雲天讚歎一聲,雖然這是一座坐落在平原上的城市,雲天卻確定以這座城市的防禦能力,沒有哪一隻軍隊可以將它攻下來。風氏王族只是用王城的規模,就無聲的向世界訴說著自己的強大。
只可惜,按照離天門的計劃,這個國度,這片王城,兩天之後,將改姓為離,而風氏,終將被遺忘在歷史的長河之中。
吞下一枚氣勢丹,雲天進行了最後一次瞬移,來到第一堵高大的城牆之下,頭戴藍翎的士兵把守在城牆門下,雲天還沒有做點什麼,對方只是看到了他用千面變化出的面容,就直接放行讓他通過。
雲天微微一笑,藥煙璃提供的情報非常有價值,離問是駐守在天啟王城的離天鐵騎右統領,帶金翎,將職,有這些光環加身,雲天也不客氣,直接去守城軍營中換上一套將甲,牽走一匹天馬,這才大搖大擺的沿著外城的主道往下一道城牆走去。
那些絡繹不絕前來進貢的車馬在穿越第一道城牆,進入外城後,就被截留了下來,身份一般的進貢者只能走到這裡,而風凌月成婚那天,外城將成為款待這些人的地方。儘管如此,這些人仍舊喜形於色,能在天啟王城外城的婚宴酒桌上有一席之地,已經足夠他們驕傲的了。
雲天騎著天馬,越過一道道城牆,審視著形形色色的人群,不同身份的人在不同的城牆外被截留下來,位於權利核心的關鍵人物,卻幾乎不會邁出第一道城牆。注意到這一點,雲天不由得心想,正是這嚴格的階級劃分和區別對待,才讓天啟皇室一層又一層的掌控住整個龐大的帝國。
憑藉著離問的身份,雲天穿越了最後一道城牆,城牆之後,便是足足有一個城市規模的天啟王宮的所在地,紅底金紋的鳳凰旗處處可見,為了慶祝女皇的婚禮,最內的一堵城牆竟直接被塗成了紅色,上面被畫上栩栩如生的金色鳳凰,以此來顯示女皇的威儀。
將一片喜慶之色盡收眼底,雲天顧自露出一抹冷笑,似乎整個世界都在慶賀自己的女人嫁給別的男人,這種感覺讓雲天有一種直欲發狂的衝動,驅馬來到位於王宮一側的離天鐵騎駐軍營地,雲天二話不說,故意陰沉著臉走了進去。
幾個門口的離天鐵騎見到雲天,立馬起身行了軍禮,一人接過雲天的天馬馬韁,恭恭敬敬的牽走。
雲天冷哼一聲,指著一個士兵道:「你為我卸甲,然後將鎧甲送去本將將房。」
「金翎大帥,這樣不妥吧,您的營房裡……」那士兵聞言,臉色頓時一變,支支吾吾就想拒絕。
「讓你辦你就辦,廢什麼話!想吃軍棍麼?」見那士兵的反應,雲天差點以為自己露餡了,他狠戾吼了幾句後,那士兵頓時面露怯然之色,恭恭敬敬的為雲天取下將甲,一溜小跑道軍營深處。
雲天這才放下心來,他一邊留神著送鎧甲那士兵的蹤跡,一邊厲聲沖其他幾個士兵道:「傳令下去,女皇婚禮開始之前,誰也不許進入我將房五十丈之內的距離,違令者打斷兩條狗腿……」
見那送鎧甲的士兵在一處營房前徘徊起來,不肯進入,雲天臉上頓時騰出一團怒火,他二話不說,怒氣沖沖的走了過去。
看著雲天遠去的背影,那幾個士兵頓時面面相覷。
「右金翎這是怎麼了,怎麼今天感覺怪怪的?」
「還能這麼著?一定是沒抓到藥家那個女子,無功而返生起了悶氣唄……」
「是啊,以右金翎的作風,化煙藥族沒有一網打盡,他心裡一定吃了不少憋吧……」
「我看……是不能一箭雙鵰,金翎才會氣成這樣吧……」
最後一人話音落下,幾位士兵眉目間頓時露出一副會心笑意。
雲天並不知道自己刻意做出的舉動竟被這幾個士兵錯誤的解讀,他之所以吩咐那士兵為他送鎧甲,是他壓根不知道這離問的住處在什麼地方,沒想到他吼了幾嗓子居然歪打正著,使自己躲過了身份被識破的危險。
走到將房之前,見那士兵仍舊抱著自己的鎧甲踟躕不進,雲天也沒多想,抬手給了對方一個耳光,讓他丟下盔甲滾蛋,雲天像是氣急敗壞一般一腳把盔甲踢飛出去,這才進入將房,重重的將門摔上。
將房極其寬敞,有一個正廳和一個鄰間,正廳的牆上掛著一張王宮的地圖,地圖一側,擺著幾個盔甲架子,架子上時清一色的金翎將甲,一旁的櫥櫃上,擺著幾套離天門的高階武服,除此之外,便是遍地的酒罈,整個正廳中飄散著濃濃的酒香。
發現了這一點,雲天雙目一亮,他冒名頂替離問,可以在離問嗜酒這一點上做做文章,如果自己假裝喝的酩酊大醉,就是被人瞧出了什麼端倪,也不會被人記載心裡,這對他的下一步行動極有幫助。
幾部邁入隔壁鄰間,雲天這才發現這裡是離問的臥室,一張大床凌亂不堪,被子被隨便的鋪在床上,雲天眉頭一皺,這種髒亂確實和一個酒鬼的身份非常相符,這更堅定了雲天以一個酒鬼將軍的身份招搖過市的決定。
在床邊坐下來,雲天先是平息了一下自己冒充他人的緊張情緒,這才仔細的思索起自己的計劃來。
手裡有皇室婚禮的婚貼,婚貼上的地址在皇宮之中,也就說,他有進入核心區域的資格,至少可以讓他在婚禮的當天見到風凌月,接下來,他必須想一個從離天門眼皮子低下帶走風凌月的辦法。
「離天門……真是無法撼動的存在啊……」思考了半天,雲天只感覺前路渺茫,他頹然的歎息一聲,一仰頭,便橫躺在了離問的床上。
剛一躺下,雲天便猛地從床上彈了起來,躺下的瞬間,雲天只感覺自己好像枕在一個彈性十足的柔軟之物上,他臉色猛的一變,趕忙回頭望去。
在雲天的視野中,那團凌亂的被子竟顧自蠕動了起來,似有女人輕微的嗚嗚聲從被子下傳來。
「什麼情況?」雲天一愣,他探手將那團被子撥開,被子之下的景象頓時讓雲天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一個年級十七八歲的青衣女子被五花大綁,裸露的手臂和兩條雪白長腿被結結實實的捆在身後,使她的嬌軀像蝦米一樣後弓著,女子口中堵著一塊從她衣服上撕下的布片,她的眼睛也同樣被一塊撕下的布片蒙了起來,使雲天看不出她的容貌。但單從她鵝蛋臉的曲線就可以猜到,此女姿色定然不凡。
女子蒙眼的布條上已經被淚痕濕透,她扭動著身軀,鼻息間發出一陣痛苦的嗚嗚聲,隨著女子的掙扎,此女胸前一團傲然隨之搖擺波動,十分奪人眼球,看到這對巨物,雲天忍不住嘴角一抽,剛才他躺下時就枕在了上面,那種感觸,還是很值得他回味的。
「怎麼辦?逃?」看到敵人大帳中一個美貌女子被五花大綁,玉體橫陳在自己眼前,雲天一時間竟失了方寸,話一出口,他便猛地一拍自己額頭,他現在就是離問的身份,逃什麼逃。
怪不得那個送鎧甲的士兵站在這將房之前徘徊不進,原來他知道這離問大帥金屋藏嬌啊……雲天不由的後怕不已,還好自己沒有對此表現出一無所知的神態,要不然自己就穿幫了。
探手取出堵在女子口中被口水洇透的布團,又揭開蒙在女子眼上的布片,一張楚楚可憐的嬌顏頓時出現在雲天的視野中,女子神情淒淒婉婉,眉宇間都是悲慼怯然的神色。
似乎被這麼綁了很長的時間,女子的美眸竟過了很長的時間才適應了眼前的光線,看到盡在咫尺的雲天,女子頓時再度流起了眼淚,用柔柔弱弱的綿軟聲音哀求道:「不……不要,嗚嗚……」
「你是誰?」雲天不理女子的哭泣哀求,上床把女子翻了個個兒,探手解起捆綁她的繩子,一邊解,雲天一邊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雲天的舉動頓時嚇得女孩嬌呼一聲,即便她感覺到雲天是在幫她解繩子,她還是不由自主的掙扎尖叫起來,似乎她認為雲天在解開她後,要對她做什麼可怕的事情,聽到雲天的問話後,她卻錯愕的睜大雙眼,不再哭泣,連她週身的繩子都被雲天解下都沒有察覺。
看到女子的舉動,雲天頓時嘴角一抽,自己用離問的身份問,這不是明知故問麼,這女孩出現在離問的房間裡,不就是他擄來的麼,想到這裡,雲天心念一動,千面恢復成自己本尊的模樣。
「你……你是誰?」女孩看到雲天的變臉,頓時被嚇了一跳,她縮成一團,嬌軀不住的瑟瑟發抖起來。
「我是誰不重要,但我不是把你擄道這裡來的離問,真正的離問已經被我殺死了……」雲天開口解釋道:「我現在冒充離問混入這裡,是因為我有不得不這麼做的理由,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傷害你……」
「我……我叫藥紀薰……」女孩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主動報出了自己的大名。
「你姓藥?你是王城化煙藥族人?」一聽到女孩的名字,雲天臉色一變,王城藥族竟然還有倖存者,他急切的問道:「你和藥煙璃什麼關係?」
「你……你認識煙璃?」藥紀薰一愣,她怯怯的回應道:「我……我是她的族姐……」
藥煙璃的姐姐?雲天聞言,頓時吃了不小的一驚,據他瞭解,藥煙璃是化煙一系的千金小姐,正因為她的這個身份,才獲得了侍奉風凌月的資格,而這藥紀薰竟是化煙一系的另一位千金,這離問如此苦心積慮的捉拿藥煙璃,難道是想一箭雙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