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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四十章 馬屁?馬蹄? 文 / 葉思堂

    城北,萬珍酒樓

    錦帶蛇坐在一處正在品嚐手中剛剛進貢來的上好佳釀。````旁邊自然是半人半兔的阿彩和小雙一旁伺候著。

    「錦大哥,你說三當家和金堂主去了這麼久怎麼還未回來,不會是路上出了什麼意外?」阿彩摸著自己的兔耳,滿臉愁容地說著。

    錦帶蛇卻是搖了搖頭,飲下手中的好酒,剛剛把杯子放下,小雙卻很是乖巧地把酒杯斟滿,隨後說道:「姐姐真是烏鴉嘴,三當家一身好修為怎會遇到什麼對手,更何況還有金堂主在旁。只是去送個聘禮,不會出什麼問題的。」

    錦帶蛇用右手食指輕輕點了點小雙的鼻子,笑聲道:「看看,還是咱們的小雙嘴甜,討人喜歡,阿彩你可要好好向妹妹學習啊!」說完左手慢慢伸到了阿彩身後,掐了一下她精巧的翹臀。

    讓錦帶蛇佔了些便宜,阿彩也是毫不生氣,只是嬌嗔一句,把桌上的那杯酒端了起來,直接灌進了錦老闆的嘴中。一男兩女笑聲連連,好不快活。

    「報告錦老闆,三當家帶著金堂主一干人馬回來了!」

    一聽三當家回來,想必事情已經辦妥,正要起身相迎,三當家鐵蹄馬已經進入了酒樓,一屁股坐在了那張大桌上。

    「三當家,您這是?」錦老闆見三當家坐下已經有了片刻,但是身後卻無人再進入,原因卻不知為何。

    「他們還在遠處,一會兒便到了。」

    「原來是三當家自行先回來了,我還以為是出了什麼事情。那下聘禮的事情三當家可是辦妥了?」

    說到這裡,鐵蹄馬眼中多了一絲怨恨。恨就恨在半路殺出了個厲雲寒。

    「事情並未辦妥,只因為……出了些岔子。算了。不提也罷!」這個時候金毛鼠卻帶著幾個親信走了進來,錦帶蛇見鐵蹄馬不願意多說,當然也不敢勉強,快步走到金毛鼠面前問道:「聘禮為何沒有送成,難不成出了什麼事情?」

    金毛鼠那顆如老鼠一般的門牙,臉上一笑就露了出來,點頭說:「的確,本來三當家已經把那沒用的老婦人打了個半死,就差帶著謝欣回到這裡。不料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那個臭小子。上次壞我燒房,這次又把這下聘禮的事情攪黃了。看樣子這小子修為也不簡單,竟是在三當家的黑巖鐵履上留下了三道劍痕。三當家看見他後,本來怒火已經燒到了頭頂,卻不料愣是把火氣壓到了回來的路上,著實是奇怪。不過具體細節我也沒敢向三當家多問,怕是說錯了一句,我這小命可就難保了。」說完還對著錦老闆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鐵蹄馬坐定之後,雖然一張馬臉上有著怒氣。但是表情上還算是平靜,並沒有過多的情緒。

    小雙和阿彩兩人走了過去,幫鐵蹄馬斟上了一杯薄酒,說道:「三當家風塵僕僕趕了回來。想必也是累了。正巧錦大哥酒樓剛剛進來了一批上好的酒釀,三當家何不嘗一嘗?」

    旁邊的阿彩也是笑顏說著:「小雙妹妹說的極是,三當家何不喝下這杯。來品一品這其中的滋味?」說著,阿彩把酒杯慢慢遞到了鐵蹄馬的嘴邊。想是灌錦老闆一般對付他。

    鐵蹄馬怒目圓睜,右手便是一伸就把阿彩遞來的酒打翻在地。隨即右手飄忽出擊,掐住了阿彩的脖子,整個人都動彈不得。

    鐵蹄馬慢慢站了起來,手上的力道也是越來越重,阿彩雙手死死攥著他的右手,整個身子竟然毫不著地,懸在半空。

    眼看著姐姐阿彩命喪九泉,情急之下跪倒在地,說道:「三當家息怒,姐姐只是一時情急做出了冒犯當家的舉動,還望當家能偶寬恕姐姐,免了姐姐的死罪。小雙兒在這跟您賠禮了!」說著,小雙兒嬌嫩的身子在地上一上一下的起伏,愣是一時間磕了十來個響頭。額頭也有了輕輕的淤血。

    錦帶蛇看著鐵蹄馬右手中的阿彩雙眼翻白,顯然氣息已經所剩無幾,便上前說道:「鐵當家還是先放開阿彩,她還是個孩子,若是有些做不到的地方還請當家海涵。雪絨兔與大當家情同兄妹,阿彩和雙兒又是雪絨兔雪總管的弟子,您若是失手誤殺了她們兩人,回去之後也不好和總管交代。還請當家寬宏大量,饒她一命!」

    「求當家……放……過……」阿彩也是奮力抵抗,聲嘶力竭之際還是說出了一句求饒的話語。

    眼看著阿彩就要魂歸幽冥,鐵蹄馬右手一揮,直接把阿彩惹到了旁邊的桌上,上好的雕花的木桌只用了片刻就變成了木屑,再也不能用了。

    看見姐姐得救,小雙連忙過去察看姐姐的傷勢,只見阿彩全身蜷縮在一起,狂咳不止,大口呼吸著空氣,臉色也被嚇得慘如白紙。

    鐵蹄馬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阿彩,冷哼一聲便又醉了下來,把那壺佳釀一股腦全都喝了下去。

    錦帶蛇把所有的事情都看在了眼裡,面上卻還帶著微笑,走上前去,說道:「當家的息怒,有何怨氣不妨告知於我們,何必拿這個小姑娘撒氣,這也不是您做事的風格。」

    鐵蹄馬體型健壯,就算從上百人中過也能毫髮無傷,但是這嘴上的功夫卻不如前面兩位當家和其中幾位堂主,堂主之內有如此舌尖功夫的當屬是錦帶蛇錦老闆了。

    鐵蹄馬自知說不過錦帶蛇,便哼了一聲上樓去了。留下一干人面面相覷,不知所云。

    看見鐵蹄馬消失了,錦老闆和金堂主才坐了下來。剛剛坐下,金毛鼠卻是笑了出來。

    「金堂主為何發笑啊?」

    「只怪阿彩不會找準時機,這般自討苦吃。」說完,小雙扶著阿彩也坐到了邊上,雙雙用怨恨的眼光看著金毛鼠。

    「你們倆可別把怒氣灑在我身上,是你們沒有找好時機,拍馬屁拍到了馬蹄子上,這能怪得其他人?」

    「金兄,何出此言,怎麼會拍到了馬蹄上呢?」

    金毛鼠眼珠一轉,笑著說:「三當家的為人全寨中的弟兄都知道,不但好殺而且極愛面子。剛剛在怡賓閣吃了大虧,面子上已經不太好看。若不是回來的路上,怒氣也是宣洩了大半,週遭的攤子全都遭了秧。要不然……」金毛鼠笑了一聲,接著說道:「要不然,阿彩早已經骨碎筋折,倒地身亡了!」

    聽到這裡,阿彩和小雙的眼中恐懼的神色更加濃重。

    錦老闆吩咐了一聲,讓幾名侍婢送兩位回了房間,桌上也就只剩下錦帶蛇和金毛鼠兩人,當真也是應了蛇鼠一窩這句話了。

    「金堂主,這聘禮的事情難道就沒有迴旋的餘地,這大當家好不容給的獎賞,萬萬不能浪費了。」

    金毛鼠嘿嘿一笑:「錦老闆放心,剛剛回來的路上我已經有了一計,先前已經告知了三當家,這回來便是告知你。」

    「哦,是如何的妙計?」

    「那便是要拜託錦老闆定要在廚師大會上多得魁首,贏得那傳說中的『易牙廚具』!隨後……」金毛鼠貼到錦帶蛇的耳旁,用輕輕細微的聲音說出了剛剛的計謀。錦帶蛇的眼睛從剛剛的無神慢慢轉變成了明亮。想必這個計策也非常符合他的心思。

    翌日,怡賓閣

    折騰了一個晚上,厲雲寒也算是把大廳打掃個乾淨,也未影響到轉日的正常營業。

    本想回屋休息的厲雲寒在路過謝夫人房間的時候發現,本來照顧謝夫人的謝嵐卻因為夜深困乏不自覺地睡著了。無奈下便把他抱到了他自己的屋中。他卻代替謝嵐照看謝夫人。

    剛剛回到謝夫人房間,卻發現謝夫人醒轉,欲要下床。

    「夫人身上傷勢嚴重,先不要下床,需要靜臥修養。」說完,厲雲寒快步走過去將謝夫人攙起,讓她呈半臥的姿勢,手中還遞上了一杯熱茶。

    「雲寒啊,多謝你昨天及時趕了回來,要不然的話欣兒……」話還沒有說完,謝夫人眼中就流出了淚水。

    「夫人若是再言謝便是沒有把我當成自家人,這謝字若是說的多了,就連親人也會說遠了。」

    聽到這話,謝夫人不自主的笑出了聲音,但是牽動了心肺,引起了一陣咳嗽。

    「想不到此次鐵蹄馬這廝竟然會主動上門,本以為這次的領頭人物無非是幾個分壇的堂主,誰曾想到連三當家中他也來到了此地,看來這次的『易牙廚具』他們是勢在必得。」

    「離廚師大會還有不到十天的時間,謝欣可是準備的如何?」

    謝夫人一想到謝欣的廚藝臉上的神采也就淡了幾分,只好無奈地搖了搖頭。反問說:「你前去梵音寺探望,智明大師傷勢如何?」

    「謝夫人不必擔心,智明前輩修為深厚,梵音般若心法也是練到了化境,體內的餘毒已經排了七七八八,還有些內在的傷勢,一月之後也會有所好轉。」

    聽到這些謝夫人心中也是放心,厲雲寒笑了笑說:「夫人還是切莫關心別人,眼下還是注意自己的傷勢才為重要。」

    夫人聽到此話,臉上的笑容也是多了幾分,摸著雲寒的面龐說道:「當年我的兒子和你一般大的時候也是如此的俊俏,可你眼神中卻多了一種和我兒不一樣的感覺,更像是莫師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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