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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三十七章 心結 文 / 葉思堂

    當無妄把事情的始末講述之後已經是深夜時分,雲寒沉吟片刻,心中也有一種說不出的感受。雖然雲紫清多次誣陷自己,害自己落到不仁不義的田地,但是畢竟與她相識一場,今日她入魔已深,他日再次相見,必然生死相向。

    想到如此場景,心中也是悲傷。他或許是不知,但是無妄卻看見雲寒臉上留下兩滴淚水。

    「厲兄?」無妄看他雙眼發呆,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看見無妄在眼前晃動手臂,突然回過神來,口中也是應付了一句。

    「看厲兄神情落寞,莫非與這女子……」

    雲寒也是苦笑,說道:「陳年舊事,也切莫再提。」

    看見雲寒無意談心,無妄也就藉故時辰,打了聲招呼回自己的禪房休息去了。只留下一盞青燈陪伴雲寒。

    燭光之下,厲雲寒躺在床上,思緒卻已經回到了多年前的靈越劍門,那時候的自己如此的青澀,對所有人都是以誠相待。修為才不過武者三階的水準,卻有著像雲紫清這般美艷女子與自己交上朋友,也算是修來的福分。

    畫面斗轉,一轉眼的功夫卻是那日的黃昏時分,雲紫清端著親自煲好的熱湯,負荊請罪之餘也是與雲寒重修舊好。厲雲寒也並非鐵石心腸,心中也是對她有著一絲的掛念,也就同意了。

    剛剛飲下一口沁人心脾的熱湯,身後卻突然傳來一聲「孽畜!」

    周圍的場景又發生了變化,內室弟子的煉丹房內,長老以及諸位師兄弟用著異樣的眼光看著自己,目光鄙夷,口中還振振有詞:「大家快瞧!這就是那個淫賊。厲雲寒!大家快來看啊!」

    厲雲寒眼中一片驚慌,豆大的汗珠從額間冒出,身後傳來了陣陣的哭泣聲。回身看去,卻見到雲紫清衣衫不整。面目怨恨的看著自己,嘴角也咬出了鮮血。

    周圍的辱罵聲音越來越大,雲寒無奈只好埋頭,強忍住心頭的怒火。

    「夠了!」一聲大喝,整個世界又趨於黑暗,再也聽不見先前的那般辱罵。雲寒起身坐在床邊,貼身的衣物已經被汗水浸濕,擦拭了額頭的冷汗。他才發覺先前只是一場噩夢。天邊濛濛發亮,才剛剛過了深夜,此時的他早已經睡意全無。換好衣物,走向廟門,剛剛起早準備事務的僧侶看見了他都紛紛行禮,一路上也不知有多少僧侶和他打過招呼,只不過是例行公事的問好而已。

    坐在廟前的大石上,心中卻多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寧靜,呼吸著極為新鮮的空氣,心中卻如同可裝下百里海川。

    廟門前只有他一人。所以無人發覺,當時的雲寒身上發出了淺淺的白色寒光,週身若隱若現一隻寒水長龍。

    長龍顏色慢慢開始變幻。由起初的白色變幻成了青色,又從青色轉換成紅色,最後從紅色變成了紫色。四種顏色無限循環,著實奇特。

    全然不知的他雙眼依舊望向遠方,天邊的那一縷朝陽慢慢升起,從天邊的一角懸掛到當空。

    朝陽升起,厲雲寒心中的愁傷也是去了大半,轉身回寺,卻看見智明大師此時此刻正站在廟門前。用和藹的眼光看著自己。

    雲寒上前,拱手道:「前輩在此等候晚輩多時。為何不上前喚我?」

    智明大師發出沉穩的笑聲,隨後道:「厲施主此時正是脫胎換骨的緊要關頭。老衲又怎能打擾?」

    此言一出,雲寒也是心驚。暗中運氣內勁,心中大喜,許久不能突破的五階如今已經突破桎梏,晉陞到武師六階。

    「厲施主將一段感情從拿起再到放下用了足足數年之久,當真也是不易。如今心中放下那段塵世的孽緣。心中可舒暢許多?」

    雲寒默許點了點頭,智明和尚也是老懷安慰,嘴角洋溢著笑容。

    「時候不早了,施主快些用些齋飯,隨後下山去吧!」說完一老一少相繼進入寺內。

    道宗險峰,雲海之上

    平日裡道宗中的弟子各自都有修煉的場所,有些弟子圖個方便也就在自己屋中修煉,也落了個輕鬆自在。所以這雲海上不到重大慶典之時,弟子無非就是那零零散散幾個人。

    顏汐雯坐在那晚與厲雲寒同站的地方,雖然下方是不見底的無底深淵,但是她心中卻不像剛來時那般害怕,坐在那裡,下方的黑暗中還飄蕩著隱隱霧氣,好似也不是想像中的那樣恐怖。

    「顏師姐如此雅興在這裡觀賞雲海美景?」身後突然響起聲響,回頭看去,來人正是蕭玄。

    平常的蕭玄也和一塵一般不修邊幅,身上的衣服也是鬆鬆垮垮,但是看起來也並沒有一塵那樣的邋遢。

    自從厲雲寒走後,蕭玄常常一人在厲雲寒的門前的石桌上擺上兩隻杯子,給那空無一人座位斟上一杯,推杯換盞之後,若是醉了,便對著那酒杯大吐心聲。說的也都是思念厲雲寒的話語。偶爾,顏汐雯和藍羽菲來此看見他這般,心中也是多了一絲惆悵,端起酒杯也是會喝上幾口。

    「蕭玄,剛到晌午你又喝成這樣,過段時間就是各個宮的考核,你難道一點不擔心?」

    蕭玄打了個酒嗝,神情還有些迷離,說道:「無非是考核罷了,當真是輕鬆的緊,一塵師傅的功夫我也已經練得沒有七成也有六成。對付這種考核綽綽有餘。」說完又飲下一大口酒釀。

    看見顏汐雯神情上有些落寞,雖然蕭玄酒醉,但還未糊塗。問道:「可是想起了他?」

    聽見蕭玄如此直截了當地盤問,臉上一時間有些紅了,但是神情還是有著一絲愁苦,說:「是啊,你說他現在過得如何?是否回想起這裡?」

    蕭玄自從與那天璇宮的女子走的親近後,這男女之事也是懂了一些,悠悠地說:「厲兄也算是性情中人,當初我與他喝酒暢聊的時候,他曾問過我,你和藍羽菲之間,該如何取捨?」

    一聽這話,顏汐雯也來了興趣,搶先問道:「哦?你是如何回答?」

    蕭玄接著喝了一口,把酒葫蘆遞給了顏汐雯,顏汐雯接過也喝下一口,聽蕭玄說:「那時我便對他說:厲兄你也算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我蕭玄無不佩服,今生能與你成一知己也算是無憾。頂天立地的男子,豈能為這兒女之事發愁,若是喜歡便去爭取。何苦還要抉擇一人?」

    聽見這話,顏汐雯也是笑出了聲,手上還不自主地遮住了口鼻。

    「笑甚?難道我說的有錯不成?」蕭玄也是看顏汐雯笑話自己,心中不甘。

    顏汐雯停止了笑聲,面帶笑意地說著:「原來你這酒鬼是想讓雲寒不去抉擇,兩人都愛便好,可是這意思?」

    蕭玄用力點了點頭:「那是自然,選擇來選擇去,總會有人受這情傷之苦,倒不如一同生活,豈不快樂勝於苦悶?」

    蕭玄如今有些酩酊但並非胡言亂語,顏汐雯聽著他侃侃而談,心中也在盤算:蕭玄說的也不無道理,為何非讓雲寒選出一人,若是雲寒對我和羽菲皆有情,我豈不是徒做小人,陷雲寒於負心薄倖之故?

    看見顏汐雯雙眼中顯出思索的神情,剛剛還侃侃而談的蕭玄也是閉口不言,靜靜地看著她。

    不知過了多久,顏汐雯才發覺到耳邊再也無蕭玄的聲音,只看得他緊緊盯著自己,甚至有些發毛。略顯尷尬地問道:「你盯著我幹什麼?」

    見顏汐雯終於說話,酒醉的蕭玄笑嘻嘻地樂了起來,樣子略微還有些賤痞的模樣,說道:「一想到雲寒便是這副樣子,若是真到了三月開春之際,還不知你是何種樣子?」

    顏汐雯一聽便知道蕭玄是在拿自己尋開心,雙拳打在了他的胸口之上。兩人在此也算是熟絡,嬉笑打鬧也是常事。也就放聲大笑了起來。

    「何時如此好笑?」身後的雲海霧氣中走來一人,婀娜步伐,裊裊婷婷。身形如同柳葉搖擺,不是藍羽菲又是何人。

    自從厲雲寒走後,本就是武師三階的藍羽菲更加肆無忌憚,常常到了夜半時分去修煉采陽補陰的功法,一月之中至少有過半時間是在吸取其他男弟子的陽氣,短短幾月的時間,玉魂宮的攝魂訣已經練到了金玲攝魄的大成圓滿境界,修為也是到了武師四階大成。

    宮中弟子雖然私底下也會討論,到底所碰見的是妖還是鬼,亦或者是哪位不忍寂寞的女弟子。但終究還是沒個結果,此等事情讓弟子們渲染如同神仙畫卷一般,還未遇見的弟子期盼哪天夜晚可以相遇,曾經遇見過的更是期盼再次相見。

    見到藍羽菲走來,兩人也都報以微笑。顏汐雯說道:「沒說些什麼,只是一些瑣事,當個樂子罷了。」

    蕭玄也是自顧自喝著手中的酒漿,不住地點頭。

    「當真只是如此?蕭玄你說……」藍羽菲才剛剛說完,卻發現不知什麼時候,蕭玄躺在雲海廣場上酣睡了起來,手中抱著葫蘆,嘴裡嘖嘖出聲。

    無奈下,只好看向顏汐雯。汐雯想了想,說道:「羽菲……」

    藍羽菲心中自然知道她心中有話要說,嘴角也有著一絲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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