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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一十二章 最後一夜 文 / 葉思堂

    厲雲寒一眾人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不知離鹿吳山有遠所有人都坐在一個巨大的葫蘆上面,在雲間遨遊,速度之快難以想像。

    「你們醒了?」一塵衝著身後的六人說道。

    「師尊,我們……」

    「你們先不用多說,打坐調息自己的身體,一會到了客棧,有的是時間讓你們說。」一塵一本正經,毫無平日裡裝瘋賣傻的樣子,蕭玄也就不再問了,生怕一塵不高興,直接把他扔了下去。

    葫蘆上的聲音也低了下去,一塵手中變換著法印,衝著下方的一處城鎮就飛了下去。

    幾人落在了城外不遠的一處地方,為了避免騷動還是要步行進入城內。

    到了酒樓,吩咐小二要了些酒菜,一塵自己卻開始自斟自酌。

    厲雲寒也是剛剛坐下,左右兩旁便立即被藍羽菲和鯉瑤佔領,誰也不可不動搖,本來想和他喝兩杯的蕭玄也只好坐在藍羽菲的旁邊。這情況秦林看見當然見怪不怪,白伊只是面上冰冷地瞪了瞪厲雲寒,意思是敢欺負我們家鯉瑤,你會死的很慘!

    過了半晌白伊開口說道:「想不到道宗上的首座也會無視清規戒律,肆意喝酒。」

    鯉瑤見師姐如此說話,生怕惹怒了一塵,私底下扯了扯她的衣裙。

    一塵道士喝了一杯,說道:「天下都知我一塵嗜酒如命,修為可以不問鼎峰,但是這杯中美酒卻是忌不得的。」

    還沒等白伊說話,蕭玄一把搶過一塵面前的酒壺,,咕咚咕咚的喝了幾口。一塵眼看著一壺美酒所剩無幾,立刻多了過來,還在蕭玄腦袋上打了一拳,說道:「沒大沒小,竟然和師傅搶酒喝!」

    蕭玄也只是呵呵一樂,知道一塵並不是真的生氣,只是心疼手中的酒而已。

    「前輩,那個彭木是怎麼回事?您認識他嗎?」厲雲寒問道。

    「那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事了,當初在大戰的時候武魔手下有五元大將,分別代表著五種元力,其中的彭木是他們五人中最小也是修為最低的,當年的修為也不過是武狂三階。想不到百年之後的他竟然能夠達到武狂九階,想必和他在那種陰氣極重的地方修煉的緣故。」一口氣說了這麼辦,一塵自然要喝上一杯潤潤喉嚨。

    「那師傅當年是什麼修為,現如今又增進多少?」蕭玄打著酒嗝說道。

    一塵捋了捋自己的鬍鬚,看了看所有人的目光,自顧自地說道:「當年也只不過是高了那彭木一點點,現如今他倒是和我同一水平上,不然我也不會遁逃,一劍殺了他豈不是更好?」

    聽見一塵說出自己的修為本事應該興奮的,但是幾人確實有些高興不起來,彭木現如今已經現世,必定會找上道宗尋仇,更加不會放過厲雲寒。

    看見所有人都沉默,秦林轉了轉眼睛,笑著問道:「那一塵師叔,其他首座和您比起來實力如何呢?」

    「各首座之間的修為也都是各異,但大體上都會在武聖九階和武神一階二階中徘徊,想要做本宗的掌門也是要有武神五階左右的修為實力。」

    「這麼厲害啊……」秦林也是默不作聲,低頭吃飯。

    蕭玄又是問道:「那師傅,本來這次是我們幾人下山歷練,那您老人家怎麼會來呢,莫不成你還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一塵呵呵一笑是:「未必先知那倒未必,不過是當你們走後我和掌門師兄還有各位首座一同商議這次鹿吳山山上的魔教餘孽,突然想起當年武魔司馬羿就是葬在這附近,唯恐會有什麼不測,掌門師兄派我過來監督你們,情況稍有不對便上前搭救。」

    話音剛落,一塵卻明顯注意到了白伊和鯉瑤兩人,眼睛直溜溜地看著她們兩人。白伊性格倒還好說,鯉瑤卻被盯得渾身不舒服,把頭埋了下去。

    「師傅……師傅!」蕭玄的叫聲打斷了一塵腦中的思路,一塵也知道剛剛有些失禮,也不說話,只是默默地喝酒。

    「你們道宗的人倒是奇怪,盯著我們這麼半天,現在卻若無其事。」白伊嘴上從來不饒人,想起什麼便說什麼。

    一塵喝了杯酒接著說道:「要論上奇怪,何人也比不過你們玄冥宮吧。」

    蕭玄一愣,問道:「師傅,你知道她們來自玄冥宮?」

    一塵繼續說道:「我不但知道她們是玄冥宮的弟子,我還知道她手中佩劍的來歷。」說著還指了指白伊身旁的藍色仙劍。此話一出,白伊也是臉上動容。

    沒過多長時間,桌上擺滿了酒菜。對於不好菜餚的一塵來說,一桌的山珍海味和一碗普通的米飯沒什麼區別。看著其他人開始動筷,他一人拿起一壺佳釀喝了起來,餘光中還觀察著白伊,她也似有心事一般,手中的速度也是緩慢,嘴中的飯菜也是一嚼再嚼。

    「女娃兒,這裡的菜雖然不是頂級的山珍海味,倒也算是美味佳餚。為何吃的如此不悅,有心事?」一塵實在抑制不住心中的笑意,煞有介事的問了一句。

    「前輩……」白伊頭一次用了如此的敬語,在場吃飯的所有人也是一驚,看向她。

    「你們宮主當初把這把劍傳給你的時候,有沒有說什麼?」一塵若無其事地問著。

    「道長真是神人,宮主在把這把『龍淵』給我之前確實對我說了幾句,囑咐我劍在人在,劍毀人亡。」

    「你可知為何?」

    「晚輩不知……」

    「利劍龍淵乃是我師兄莫逸陽遺留在玄冥宮的一把絕世神兵,當年的師兄意氣風發,修為上更是無人能及,四十歲只是就已經問鼎武聖巔峰,當時的我只不過才在武宗巔峰和武聖之間徘徊。」

    「後來呢?」白伊急忙問道。

    「後來師兄的修為與日俱增,對於功法上的修煉也是爐火純青,師傅他老人家覺得師兄是可以繼承掌門之位的不二人選,隨即帶著師兄去了鑄劍谷,讓他在道宗功法外安心於學習鑄劍。」

    「那看來這把神兵自然是莫前輩所鑄?」一旁的鯉瑤說道。

    「是,這把龍淵便是師兄用了五年的時間鑄造出的一把神兵,師傅那時還想找師兄要來此劍用作振興門面的用處,不料被師兄拒絕,說這把劍早已經有了它的主人,萬不能再易主。原來師兄當年將這把龍淵贈給了上官萱兒。」

    聽見一塵道人直言玄冥宮宮主的名諱,白伊和鯉瑤又向這裡看來,好似這是個天大的秘密一樣。

    一塵也不願意多說,找小二拿了一壇上好的酒釀,說道:「我上樓歇息去了,你們吃完想去哪去哪,明日回道宗。」說完一陣風似的上了二樓的客房。

    幾人吃飯的時候都是默不作聲,剛剛死裡逃生,何人心中也都是忐忑不安,更沒有興致再去閒逛。草草吃完,也就各回房間休息去了。

    當日晚上

    厲雲寒睡了整整一天,晚上深夜也是被夢中幻影驚醒,夢到彭木手舉骨刀把自己的劈成了兩半,仰天狂笑。

    起來斟了一杯熱茶,喝了幾口,也算是定了定神。覺得無心睡眠,腹中還有些飢餓,推開房門下樓尋些吃的。

    到了樓下吩咐還沒睡覺的小二要了兩個小菜一壺酒,自己在那吃了起來。這就剛過三杯,手中的酒盅就被身後的一隻手奪了過去。厲雲寒回頭看去,竟然是鯉瑤把杯中的酒一口喝光。

    「你也沒睡?」

    「平時睡覺較輕,厲大哥關房門我也就醒了。」鯉瑤說話如春風拂面,永遠都是一副溫柔的面容。

    「不好意思,打擾到了你。」厲雲寒聽完也是連聲致歉。

    「我倒沒有責怪厲大哥的意思,不過厲大哥要是真有心道歉,倒不如允諾瑤兒一件事。」說到這裡鯉瑤臉上倒是有了些笑意。

    「何事?」

    「若你修為有成之時,可否像你師傅莫前輩一樣,為我打造一件神兵呢?」鯉瑤說著頭也就低了下去,聲音也是越說越小。

    厲雲寒也算是年過而是的青年,女兒家的心思也算是懂了一些。當即知道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笑著說道:「沒問題,只不過……」

    「不過什麼?」鯉瑤生怕他變卦連忙問道。

    「當初我師傅贈予宮主神兵是因為他們情投意合,我若送你神物代表如何呢?」說完厲雲寒也是滿臉的笑意。

    「這……這……你其實明白的,為何裝傻?」鯉瑤畢竟是姑娘家,有些話當真是說不出口。

    厲雲寒喝了一杯酒,心中的酒意也是凸顯了出來,說道:「我若相送,瑤兒可否能回贈我什麼呢?」

    鯉瑤卻從來沒有想到會被問到這樣的問題,思索了半天也想出什麼合適的東西,說道:「瑤兒暫時還沒有想出,不過就算欠著厲大哥,等到有合適的東西必然送來。」

    厲雲寒此時此刻臉上也紅了,不知是不是酒勁發作,傻傻地笑說:「不用了,此時有一件物件你便可以送我。」

    「何……啊……」鯉瑤剛剛想問是何物,不料厲雲寒身子向前一傾,直接親到了鯉瑤的嘴上,鯉瑤也是驚慌,不知該如何,只得怔怔出神,等著厲雲寒慢慢坐起身來。

    「瑤兒已經送給我了一件東西,我也答應你,等我修為有成之日必定打造一件神物送予你。」說完搖搖晃晃走上樓去,只留下身後不知所措的鯉瑤,臉似紅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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