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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章 攜月酌酒 文 / 葉思堂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幾人也是在這店中帶了近兩個時辰。一轉眼也已經到了傍晚。厲雲寒和蕭玄相互搭著對方的肩膀的走出了酒店。跟在後面的秦水笙確實滴酒未沾,已然談笑自若。

    顏汐雯在人前也是極少喝酒,旁邊的藍羽菲倒是喝上了一些,小臉透紅,雙眼間還帶著一絲嬌俏可人。

    好在秦水笙的紙扇範圍夠大,飛行起來足夠三人同乘,藍羽菲則乖乖呆在顏汐雯的後面。既然說時遲那時快,只用了幾柱香的功夫就回到了道宗。

    五個人向各自房間走去,但蕭玄剛回到屋裡,拿起藏在床頭的一個葫蘆就大步走出房間,連門也都懶得鎖了。

    秦水笙以困乏的理由回屋睡覺去了,一個小院子裡只有厲雲寒還在看著夜空怔怔發呆。

    「厲兄!」厲雲寒向門口那人看去,原來是蕭玄拿著那個葫蘆來到了厲雲寒的住處。

    「蕭兄還不休息?」厲雲寒也是微笑待人。

    「這良辰美景只顧悶頭睡覺豈不是大煞風景?倒不如你我二人把這酒壺中的好東西喝了再睡也不遲。」說完還用手拍了拍那酒葫蘆,發出了幾聲悶聲。

    厲雲寒看見蕭玄仍是意猶未盡,也甚是佩服一塵這教唆人喝酒的本事倒是天下一絕。把一個本來滴酒不沾的人教育成現在無酒不歡的程度,這是何等的本事。

    還沒等厲雲寒說話,蕭玄已經自顧自地拔開了瓶塞咕咚咕咚喝了兩口。那葫蘆中傳來的沁人心脾的酒香讓厲雲寒也聞了個遍,頓時感覺神清氣爽,搶過那葫蘆也是二話不說就是一口。

    「痛快,厲兄酒量也是極好,這才是我蕭玄的朋友!」

    「蕭兄明日比試可有把握?」厲雲寒也是極為擔心比試。

    「不必放在心上,能贏自然好,輸了我也不會放在心上,修仙為的是自己又不是給別人修習。想多了也是徒增煩惱。」說完又喝了一口。

    厲雲寒笑了笑接著說:「蕭兄此番話倒是像極了一塵師叔。」

    蕭玄也不辯解,只顧著埋頭喝酒。

    忽然蕭玄想起了什麼,笑著說:「顏汐雯和藍羽菲似乎對你都有意思,看來你艷福不淺啊。」

    聽蕭玄提起這事,厲雲寒當真是頭如斗大,顏汐雯還好說,但是藍羽菲這大戶人家出來的千金小姐,當真是驕縱的很。喜怒全都擺在臉上,但也別有一番韻味。至少這人敢愛敢恨的性格倒是厲雲寒所欣賞的。並非像雲紫清那般陰險狡詐。

    「蕭兄也不要拿我開玩笑了,事情的好壞也只有自己才知道。汐雯和羽菲……」

    「她們如何?」蕭玄看厲雲寒神情異樣也是接著問道。

    「我為人不善言辭,也不愛多說。當初我在仙魔秘剎的時候也只是認識她們二人而已。汐雯善解人意,大家閨秀,而且能言善辯。羽菲為人豁達,敢愛敢恨,讓人覺得放鬆。」

    「那到底厲兄是何選擇,是顏汐雯還是藍羽菲呢?」

    這個問題也是當真難為了厲雲寒。厲雲寒拿起葫蘆喝了一大口,蕭玄看見這樣喝一把把葫蘆搶了過來,生怕這酒都讓他喝光了。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該怎麼選擇,我喜歡汐雯,但是羽菲我也並非不愛。」

    聽厲雲寒這麼說蕭玄也是哈哈大笑:「好啊,你小子。竟然想全佔!」

    厲雲寒也是苦苦地笑了一下,神情也是落寞了下來。看著漫天的星星,心中卻又想起了遠在南邊的另一人。

    此時此刻遙望天際星河的又豈是他一人。南海之外島嶼之中,一處被島嶼環抱的宮殿屹立於此。鯉瑤走出房間,看著夜空中的點點星辰,不時有著幾顆流星劃過,換來的則是心中一種別樣的寧靜。

    「在想什麼呢?」白伊從身後走了過來,手中還拿著剛剛做好的點心。

    「師姐……」鯉瑤看見白伊走過來,給她挪了一個位置。兩人並排坐了下來,聽著細微的蟲鳴聲,吃著手中微熱的糕點,也算是一大美事。

    「是不是在想那個小子?」白伊也是毫不避諱直接問道。

    看師姐這麼問,鯉瑤心裡也是撲通撲通直跳,臉上也是顯出了紅暈,在月光的照耀下看起來煞是可愛。

    「你啊,還是別想了。自從你把蟬翼劍帶回來給了宮主,宮主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天天不吃不喝把自己關在房間裡。聽說在夜裡,值班的女弟子還發現宮主房間裡傳出陣陣的哭泣聲。嚇的值班弟子幾天幾夜都沒有睡好。你是宮主最喜愛的弟子之一,要不明日你去試試?」

    鯉瑤想了想說道:「師姐,要是讓你去找你喜歡的男子,你會找個什麼樣的?」

    白伊把手中那塊糕點放進了嘴裡,說道:「我當然是要找一個天下修為頂尖的高手,威風凜凜,大殺四方。那必然是一個英雄的模樣。哪像你一樣,喜歡上了一個呆頭呆腦的小子。」

    「他的好,師姐你是不會懂的。」說完這話,鯉瑤心裡還隱隱泛著甜味。

    還未等兩人多坐上一會,後面殿中出來了一位同樣蒙面的女子,說道:「鯉瑤,宮主找你過去呢。」

    一聽這個白伊也是笑了,鯉瑤點了點頭跟著那名女子走了進去。

    「宮主,鯉瑤帶到。」那名女弟子說。

    不一會裡面傳來了一個聲音:「讓她進來吧。」說完,一指來寬的石門緩緩打開。鯉瑤邁著輕步走了進去。

    房間中並未像鯉瑤想的那樣髒亂,物品擺放的樣子和前幾日來時沒有區別,上官萱兒側臥在床上背對著鯉瑤。

    鯉瑤自知忘了禮數,急忙下跪行禮:「弟子鯉瑤拜見宮主。不知宮主找鯉瑤有何事?」

    上官萱兒還是依然側臥著,慢慢說道:「鯉瑤啊,這蟬翼劍所葬之處可還有別的發現?」聲音微弱,或許是多天沒有進食,身子虛了一些。

    「回宮主,這蟬翼劍是我與一名道宗的弟子合我們二人功法開啟的一處洞穴中發現的。當時那裡面除了有一處藏兵室,其他的地方也只有些瓶瓶罐罐。」

    「再無其他了嗎?」上官萱兒的聲音明顯是有些失落。

    「若要說還有東西,那就只有一處雕像。刻的是一名男子,手持長劍,當真是八面威風。聽那名道宗弟子說這人是他的師尊,名叫莫逸陽。」

    聽到這些,上官萱兒激動地坐了起來。這時的鯉瑤才看清上官萱兒,滿面的淚痕,一雙大眼也略微有些紅腫。

    「宮主……」鯉瑤說完欲上前幫上官萱兒擦拭面容。

    還未等鯉瑤的手碰觸到她的臉,上官萱兒一下就攥住了鯉瑤的右手。喃喃地說:「你剛才說和你一同前往洞穴的人是莫逸陽的弟子?」

    鯉瑤也是一陣糊塗,說:「是,他是這麼說的。」

    「好,既然如此,你把他帶到宮裡來。我有事要問他。」上官萱兒語氣平緩說道。

    「宮主,我們此去不問緣由去道宗上找人,這是不是不太好?」

    聽到鯉瑤這麼說,上官萱兒瞪著眼說道:「這事必須辦到,我必須見到這個小子!」

    聽到宮主發怒,鯉瑤也是不敢再有疑問,應了一句不再說話。

    上官萱兒看鯉瑤被自己嚇到,臉上又恢復了平靜說道:「鯉瑤你放心,我不會殺他。我只是想問問他一些事情。」

    鯉瑤自知上官萱兒一向言出必行,心中委實放心了不少。臉上的緊張神色也蕩然無存。

    同為女人的上官萱兒怎麼會看不出鯉瑤心中想法,幽幽地說:「你是不是看上這個小子了?」

    聽到上官如此質問,鯉瑤臉上一驚,竟然不知該如何應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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