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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章 束縛了幸福 文 / 滿城煙火

    葉以沫心頭微顫,頓住腳步,整個人僵在了原地。

    「以沫。」許安歌快步來到她的面前,看著她額上剛剛包紮好的傷,眉宇皺得緊緊的,「痛不痛?」

    「不痛。」葉以沫語氣淡淡的回道。

    額頭的傷再痛,又豈會比心頭的傷還痛?

    「他打的,對不對?」許安歌紅了眼眶,恨死了自己。

    「不是。」葉以沫低下頭去,忍下就快要溢出的淚水。

    「以沫,對不起,是安哥哥沒有處理好這件事。」許安歌雙拳緊攥,骨節作響,他簡直恨死了自己。

    「我們不要再見面了,好不好?」她忽然昂頭看著他,哽著聲,哀求道。

    她是真的怕了失去理智的秦晗奕,更加玩不起他們有錢人家少爺的情感遊戲,她只想縮回自己的殼裡,安安靜靜的等著他同意離婚的一天。

    許安歌痛苦的閉了下眼,再睜開時,痛苦中已有堅決在蔓延,「以沫,如果你幸福,安哥哥一定會放手,可是你現在不幸福……」

    葉以沫別過眼,不敢看他眼中的痛,狠狠心,開口說:「我要的幸福,你給不起。」

    許安歌的心,扭成了一團,劇烈的疼痛起來。

    他只是遲了一步,就真的只能錯過嗎?

    喉結費力的滑動一下,他勉強將薄消的唇角扯出一抹弧度,「你愛上秦晗奕了,是嗎?」

    話一問出口,他便後悔了,因為他不想知道答案……

    「是。」

    葉以沫猶豫一下,理智終是戰勝了不忍。

    只是一個字,就足以讓許安歌崩潰,不為自己,只為她。

    「以沫,他不適合你。」他扣住她的肩膀,搖晃著她的身子,想讓她清醒。

    「我知道。」葉以沫轉頭,蹙眉看向他。

    「那就跟他離婚。」許安歌終於看到了一絲希望。

    「我早說過,離婚從來不是我能決定的。」葉以沫在心中悲歎這被人左右的人生。

    「以沫,只要你想,就交給揚哥哥去處理。」他扣住她肩頭的大掌,終於鬆了力氣。

    葉以沫深深凝了他一眼,後退一步,他搭在她肩頭的大掌,便落了下去。

    「你還不懂嗎?他就是因為你,才不肯放手的。」

    「以沫,你放心吧!他很快就會跟你離婚了。」許安歌極為肯定的承諾。

    葉以沫心裡頓時「咯登」了一下,竟是沒有一點的喜悅。

    「以沫,捨不得嗎?」許安歌忍著心裡的痛,才一問出口,便已經後悔了。

    如果,她要是說了「是。」,他該如何應對?

    葉以沫的眉心,越皺越緊,糾結的情緒哽住她的嗓子,讓她說不出一個字。

    就在氣氛一時間,陷入了尷尬之中時,一道痞痞的聲音,伴隨著汽車的喇叭聲,忽然響起。

    「嫂子。」

    葉以沫轉頭看去,便見藍予溪趴在紅色跑車的窗口,微勾唇角,笑得邪魅。

    「藍予溪。」許安歌的黑眸中,明顯的閃過一抹厭惡。

    「呦!我當是誰呢!原來是許大設計師啊!」藍予溪推開車門,走了過來,「嫂子,晗那傢伙不放心你,讓我送你回去。」

    「好,謝謝你。」葉以沫客套,且疏遠的笑了笑,轉頭看向許安歌,「我先走了。」

    「以沫,你去哪?我送你。」許安歌拉住葉以沫的手臂,臉色極為難看。

    「不勞煩許少了。」藍予溪扣住許安歌的手腕,一用力,將他的手從葉以沫的胳膊上扯下。

    葉以沫立刻快步離去,強迫自己不回頭看許安歌一眼,坐進藍予溪的車子裡。

    「藍予溪,我們都清楚,秦晗奕愛的人,根本不是以沫。一紙婚約,只能束縛了他們彼此的幸福。」許安歌忍下恨不得打人的衝動,希望藍予溪不要「為虎作倀」。

    「那是以前,現在可不同了。」藍予溪別有深意的笑了笑,向自己的跑車走去。

    許安歌看著呼嘯而去的紅色小跑,久久沒能從藍予溪的話中,回過神來。

    葉以沫看著車子行駛的方向,不禁皺了皺眉頭,轉首問藍予溪,「你想帶我去哪?」

    「難道你想回酒店嗎?」藍予溪不答反問,眉眼間皆是笑意。

    「不想。」葉以沫極為誠實的搖頭。

    「那我帶你去個好地方。」藍予溪對著葉以沫眨眨眼,放射出超強的電流。

    葉以沫一激靈,滿身雞皮疙瘩,連忙指著前邊,說:「你在前邊放下我就行了」

    活了二十幾年,一向自認為魅力不凡的藍予溪,第一次嘗試到了失敗的滋味。

    他可沒有錯過,葉以沫剛剛那受不了他的反應。

    藍予溪壞壞一笑,踩下油門,一點停車的意思都沒有。

    「那怎麼行,晗交代過,要好好照顧你的。」

    「許安歌又不在,你沒有必要繼續說謊。」葉以沫撇撇嘴,嘲諷道。

    「你怎麼看出我說謊的?」

    說謊這種事情,藍予溪早就已經練得爐火純青,此刻被葉以沫揭穿,他實在想不出,是哪裡有了破綻。

    「秦晗奕遇上夏嵐的事情,從來都是不管不顧的,又怎麼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想起給你打電話呢!」葉以沫苦笑,真是為自己看得通透,而感到悲哀。

    而葉以沫眼中那一閃而過的傷痛,竟是讓藍予溪的心,又隱隱的痛了起來。

    這些年來,他整日膩在女人堆裡,什麼樣的女人,他沒見過。

    為他墮胎,為他自殺的女人,多到他都已經記不清了。

    遇上這種事情,他多數都會嘲諷一笑,毫無一點的感覺。

    一開始,他就和每個女人說得清清楚楚,他們之間只是金錢和**的交易,事後他們再要死要活,又與他有什麼關係?

    似乎,在她死了以後,他曾經沸騰的血,便已經涼了。

    而此刻,身邊這個叫葉以沫的女人,竟是該死的,總是時不時的流露出與她一樣的神情。

    她們長的並不像,葉以沫甚至沒有她十分之一美麗,但身上流轉著的那股子哀傷,卻與她一模一樣,皆能讓他的心狠狠的揪痛。

    「沒錯,他並沒有打電話,是我不放心你。」既然被揭穿了,藍予溪索性認罪。

    「你送我回酒店吧!」葉以沫打心裡排斥與秦晗奕有關的人。

    「如果我說不呢?」藍予溪又是一腳油門,車子的時速表,已經過百,直飆兩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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