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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61章 會不會變 文 / 茗末

    墨離點點頭,看著九方夏苦笑一下,轉身出去,什麼可以帶路之類的,洛皇是實在不放心把永夜留在身邊吧。這種人即使武功不好身邊有重重守衛,也還是個危險人物,估計想著過去這些日子經歷的事情,再想著這樣一個人就住在自己不遠之處,洛皇晚上連覺都睡不安穩了。

    墨離轉身進了房間,卻見龍禹就站在床邊,偷聽的大大方方。除了開始九方夏壓低聲音說的那幾句之外,應該是一句不漏的聽了過去。

    龍禹的臉色不是很好看,看著墨離進來,糾結了一下。

    這樣的借口,連她都騙不過去,何況是九方夏。因為怕自己有危險,所以把危險丟給他,這樣的父親,龍禹剛才想喊住九方夏,卻實在是不知道該用什麼話來安慰他。

    難怪皇帝都自稱為孤,一旦坐上了那個位子,就天上天下,唯我獨尊了,一切顧忌拋在腦後,一切感情,也都拋在了腦後。皇位華美尊貴,卻冰冷寂寞,孤單孑然。

    墨離走過去,揉了揉龍禹的頭髮:「為九方難過了?」

    「嗯。」龍禹伸手扒拉下墨離的手,抓在手裡,磨蹭著他掌心一層薄薄的繭:「他雖然沒說,但是一定很難過。」

    龍禹設身處地的想了想,即使錦帝跟她*其實並沒有什麼親生的關係,但若是這樣對她,她也會難過的。

    「而且。」龍禹眼中抹不去的擔憂:「萬一以後九方成了臨洛的皇帝,他會不會也變成這個樣子?」

    冷酷無情,多疑猜忌。再親密的人。也沒有自己重要。

    「不會的。」墨離牽著龍禹的手在桌邊坐下:「你對九方這麼一點信心都沒有麼。若是他在意皇位,在意權利,根本就不會追隨你到公主府。我和他相識也算是有些年了,這個人,雖然對人夠狠,對自己也夠狠,但是對你,卻始終沒有變過。」

    龍禹點了點頭:「我也覺得他不是那樣的人。可是人總是會變得,一旦成了皇帝,有了至高無上的權利,自己不改變,下面的人也會逼著你變……」

    龍禹苦笑一下:「你說九方夏做了皇帝,總不能沒有妃子吧。」

    這實在是個很尷尬的問題,龍禹想,沒有哪個皇帝不是三宮六院的,再是清心寡慾的,也總有幾個十幾個妃子姬妾。而且臨洛並不是一個小國,後宮人數。妃嬪等級,在編制上便有明確的規定,三千自然是太誇張了,但是百把人,卻是有的。

    更何況,自己身邊,還有墨離。自己不能守著一個人一心一意,卻又有什麼立場要求別人?

    墨離笑笑,實在是覺得龍禹有些擔憂了,想了想,安撫道:「要是真這樣,那你就把他打入冷宮吧,反正還有我呢,一個人干兩個人的活兒,也是可以的,我身體吃的消。」

    墨離伸手輕輕在龍禹背上撫著,笑意曖昧,龍禹眨眨眼,反應過來,還沒來得及板臉,便被拉了起來。

    「放心吧。」墨離將龍禹按在自己懷裡,在她耳邊低聲道:「不管怎麼樣,我都會在你身邊的。哪裡也不去,什麼也不做。」

    墨離的懷抱,寬闊而厚實,結實又富有彈性,龍禹的臉貼在他的胸口,感覺著薄薄一層衣服下有力的跳動,一下,一下,是那麼的讓人安心。

    相較於洛皇的緊張,相反的,事情說開之後,完顏長風他們對永夜反而沒有那麼排斥了,歸根結底的,也是一個可憐人,還不是為了自己。

    洛皇雖然讓九方夏他們帶著永夜的目的並不那麼單純,但是打著的旗號卻也是因為永夜對北國熟悉,總不能說,夏兒,這個人太危險,你們給朕把危險帶走吧,朕還不想死。雖然朕也不想看見你有危險,但是兒子朕有四個,而且還可以再生,可是命,只有一條啊。

    九方夏對此無意多說,但是有一點他不得不承認,洛皇這個理由,放在明面上是說的過去的,永夜是從北冥出來的,他對北國的雪山,自然是要熟悉的多。對怎麼在那天冰天雪地裡生存,也更有心得。

    於是這一天,理由被墨離安撫的好好地,在房間裡休息了一天。九方夏和完顏長風與永夜商量了一下,購置了一些進山的裝備,只等著第二日出發。

    洛皇開了口,永夜是一定要跟著的。但是眾人商議了許久,決定也將黃公公帶上。一來是答應他的,二來覺得這個人畢竟是去過北國的,多少能給些意見。三來,他們這個隊伍中,也不止黃公公一個不和諧因素,已經有一個永夜了,再帶上黃公公,沒準還能互相看管監視也說不定。

    只是好在九方夏的話對黃公公還是有威懾作用的,雖然這個前朝遺老在見到永夜的那一剎那便激動的不能自己,恨不得撲上去跟他同歸於盡。但是在九方夏的命令下,最終也答應和他和平共處。

    從臨洛到北國,並不需要經過東錦,但是會路過臨近的一個叫息縣的小城,這時候路程已經走了一大半,而這個息城,是距離東錦最近的一個地方,也是離北國最近的一個相對繁華城市。

    一般來說,息城最熱鬧的時間是春末和秋初,那個時候,東錦和臨洛兩處會有許多商人聚集息城,等待雪化,為即將的行程做最後準備。

    北國雖然糧食資源貧瘠,但是卻多產些列如珍惜藥草,奇玉古玩,熊皮貂絨之類的東西,所以多的是商家從臨洛或者東錦運送衣食住行的物品過去,賣給當地的居民。再從他們手上收些藥草獸皮什麼的,回來再賣高價,低進高出,南北易貨,只要運氣好眼光准,幾趟下來,便可以賺的盆滿缽滿。

    但是去北國行商的季節,卻只有在夏季,夏天過完,便要準備撤回來,要不然的話,一旦天氣變冷,路就會變得非常難走,下雪更是你想像不到的早,一場雪下來,往往能積腰身,而且一下便不會化,這一積,一層堆一層,要等到第二年的夏天,才會漸漸的消融。

    北國極冷,而且因為冷,自然環境嚴峻,也沒有那多柴禾木炭給你可著勁兒的燒著取暖,所以偶爾有耽誤了行程沒掐著時間趕出來,而不得不留在北國過冬的商旅,一個冬天,往往是非常受罪。就算是取暖措施做得再好,也會凍出些病根。

    比如肖老先生,便在北冥凍出了一身的關節病,若非是常年泡溫泉,這受的罪可就大。

    如今已經是冬季,該出來早已經出來,沒出來的,再是不願意,也要等到第二年的春暖花開。所以如今的息城基本上找不到過往客商的身影,只剩下一些純粹的本地人,而且也大多收了生意,備著年貨,炸著院子,包著餃子,安安心心的等著過年。

    所以當龍禹他們敲開一家客棧的門時,客棧老闆用一臉很是驚奇的表情看著。

    「掌櫃的。」九方夏道:「這大白天的關著門,不做生意麼?」

    他們是今天傍晚的時候才進入息城的,冬天天黑的早,這個時候天色已經很黑了,他們一路走來,也看見街上三三兩兩的有著好幾家客棧,看起來規模也不小,但是都關門了。

    可不是,沒有客人又冷,還開著門做什麼呢。老闆家已經熱氣騰騰的再做晚飯,打算早早吃了鑽進被窩裡去了。

    靠爐子取暖,在一般的人家畢竟是件要錢的事情,並不會像是皇宮中那樣,一點兒不怕費錢的,白天晚上的燒個不停。

    既然找不到開門的,於是他們便隨便找了家看起來門頭裝修的挺好的,關門的客棧敲了起來。

    老闆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稍微有些發福,他剛捧上碗打算吃飯,卻不料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擾,很是有些不情願的來開了門,然後看見門口站著的幾人幾馬,有些意外。

    這個點,哪裡還會有客人來呢。息城的慣例,秋末東初這幾個月裡,都是沒有生意的。

    愣了愣,老闆疑惑道:「幾位客觀,這是要……住店?」

    九方夏好笑道:「你這不是客棧麼?來客棧,自然是要住店的,也打尖,你這裡有飯菜吧?」

    「有的有的。」店老闆忙將人往屋裡讓:「天黑的早,就關門的早,幾位客觀屋裡請。」

    老闆卸了一邊的門,迎著幾人往裡走。然後大聲招呼門裡,喊了個小夥計出來,將幾人的馬牽了,從側面的胡同進院子裡去。

    這個天太冷,馬也不能在露天,會凍壞的。

    客棧老闆是什麼人,南來北往的客人,有錢的沒錢的看的多了,他一打眼見了眼前眾人,便知道非富即貴。他們穿的都不多顯眼,但是略一細看,卻樣樣都是好東西,不是一般人家能穿的起的。

    有錢卻又如此的低調,那麼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非常有錢,一種是非常有權。第一種人,老闆自然不願意放過賺錢的機會。第二種人,老闆也自知得罪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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