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38章 費盡心思 文 / 茗末
「有秘密？」九方夏挑了挑眉，拿過另一個黑色護腕來仔細打量。
這護腕挺厚實，不是一層單布，而是兩層絨縫一起，九方夏伸手細細摸了摸一點兒不扎人，溫暖而柔軟絨毛，沉吟著道：這是雪狐毛？而且還是剛剛長出絨毛雪狐，可東西可不多見，哪兒弄來？」
龍禹得意啊得意昂著頭：是好東西吧，從梁管事那裡敲來壓箱底好貨，雪狐是天山上才有東西，稀少很，而且剛長出絨毛是被大狐狸保護非常好，非常難找。整個宮裡就一小塊，因為做什麼都不夠又怕糟蹋了，所以一直當寶一樣收著，梁管事以為我不識貨，所以大方讓我去庫房挑，結果被完顏先生一眼看中了，你不知道她當時那個臉色黑啊，我覺得她都心疼要昏過去了。」
九方夏笑了笑，想想當時那個場面，是應該挺喜慶，不過也是龍禹這個身份，所以梁管事即使不願意，也不敢說一個不給。可別這邊不給了那邊被龍禹穿個小鞋，指不定連小命都丟了。
九方夏輕撫著手腕上皮毛，道：完顏先生果然見多識廣，這種雪狐皮我倒是也見過一次，不過，感覺也沒有那麼暖和。看來這塊皮毛，當真是上上等成色。」
龍禹表情越發得意起來，伸出一根手指來晃啊晃：不止哦不止。」
「還有？」九方夏這下是真好奇了。
龍禹得意指了指縫起兩塊皮毛針線處：看見沒，這是兩層皮縫一起，我當時抓著皮毛試了試。覺得雖然是暖和。但是還是沒達到想像中那麼好效果。於是問完顏先生，怎麼樣能讓這護腕暖和一點，好不僅僅保暖，還要自己能帶點溫度。」
「自己帶點溫度？」九方夏細細感受，還別說，龍禹沒說時候還沒感覺，但是她這麼一說，這護腕果然有些微發熱感覺。因為房間裡很暖和，所以才覺得不明顯。
九方夏有些疑惑站起身來走到窗邊打開窗子，一陣寒風瞬間便捲了進來，他將手伸出窗外，這下感覺明顯了，手腕套著護腕地方，一陣陣發暖，像是手上轉了個暖爐似，但那又不是十分明顯熱，而是若有若無。不過明顯是。自己進一直隱隱作痛手腕突然不痛了。
「怎麼樣？」龍禹控制不住得意口氣道：真管用吧啊，暖和吧？無錯不少字」
屋子裡本來是很暖和。九方夏這麼一開窗子頓時寒意襲人，龍禹只穿了單薄一件長袍還光著腳，趕緊抓過被子裹著自己。還感慨了一句：外面真冷啊。」
墨離關上門，走回床邊，微微皺起了眉：這是怎麼弄？」
「嘿嘿。」龍禹道：我當時就覺得光是一層皮毛效果不那麼理想，於是就問完顏先生，怎麼樣才能讓整個護腕暖和一點，於是完顏先生想了想，就問我知不知道天下有一種暖玉，那玉是火山岩下生成，經過幾千幾萬年火焰鍛煉卻並不損毀反而越加質地通透細潤。天生便暖，可自行發熱，貼身帶著甚至可以改變人寒涼體質，極其名貴。」
說罷，龍禹加得意，搖頭晃腦道：雖然我不知道這世上有暖玉這種東西，但是我知道皇宮裡有一個庫房，裡面什麼好東西都有，什麼名貴東西都有。於是我就去找母皇拿了鑰匙，和完顏先生去了庫房，翻遍了藏品名單之後，真給我找到一塊暖玉，不過不是玉珮，是一個擺件，是一塊暖玉雕成日出東方，完顏先生一看著眼睛就亮了，他說那玉……嘖嘖，真是好，賣了可以蓋一個城了，如果有人買起話。管事說，那是前朝收貢品，送貢品地方，管轄區裡正是有東錦大火山。而且幾百年了，也就出了這麼一塊暖玉，當時官員就急顛顛趕緊送上來討好皇帝了，以後再派人去找，再也沒見過這麼好玉。」
九方夏還是有些不解，捏著腕上護腕，這麼捏都是軟，那玉，再是什麼暖玉，也該是硬吧。而且這暖玉，他也聽說過，但是沒見過，那是價值連城奇物，可遇不可求。
龍禹笑瞇瞇：於是我就把那塊玉擺件順走了，然後這個護腕裡層縫上小袋子，把暖玉砸碎了碾成粉，裝裡面。」
九方夏嘴角抽了抽：你就這麼把那塊暖玉砸碎了？」
「是啊。」龍禹道：我先想找庫管要個錘子再要個碾子，不過完顏先生說不用那麼麻煩，他拿手裡隨便捏了捏，就都成了粉。然後我把那些暖玉粉末都縫進了這兩個護腕，捏挺碎吧，根本摸不出來，一點兒也不咯人。」
說著，龍禹兩手一攤：你注意沒，完顏先生今晚沒吃肉吃素來著，他說這是天賜神物，他居然把他捏碎了，實是罪過，所以齋戒一晚，以示贖罪。不過據小桃說你們剛才一塊喝酒來著，完顏先生邏輯真奇特，齋戒不可以吃肉可以喝酒麼？」
九方夏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低頭看了護腕半響，抬頭來，看著龍禹正睜著眼睛裹著被子盤膝坐著看著他，不由伸出手輕輕地揉了揉她頭髮：禹兒……」
「嗯。」龍禹應了聲，伸手拿過九方夏手腕放自己膝蓋上，認認真真道：其實你手腕，只要好好護理，是可以好，至少平時會少痛一些，但是我聽墨離說，你都不當一回事不放心上。不要這樣好不好……九方。」
一樣是坐著，龍禹比九方夏要略低上一些，要看他就要微微仰著頭，她看著九方夏臉上表情很複雜，不知道用什麼可以形容，但是知道雖然總是掛著漫不經心笑，但是這個男人心其實已經很冷很冷了，也許不是一直護腕一塊暖玉可以暖回來，但是至少，不該再寒冷下去。
現已經是初冬了，再冷，就要結冰了。不僅會凍傷自己，也會凍傷身邊人。
九方夏緩緩湊了過來，和龍禹靠很近，呼吸相聞，龍禹莫名有一點緊張，看著他臉上那道靠近了格外猙獰疤痕，鬼使神差一般，便伸手撫了上去。
「九方。」龍禹低聲道：
我會想辦法……幫你去掉這塊疤。」
九方夏伸手覆龍禹手上，緩緩道：是不是很可怕，還是看見了，覺得很噁心。」
龍禹搖了搖頭，微微前傾，將臉頰貼九方夏那傷疤上面：不可怕，但是我每次看見，都覺得很痛。」
龍禹臉上皮膚是經過精心保養，光滑細嫩，貼著九方夏臉上傷疤，能明顯感覺到凹凸不平，甚至有些扎人。心裡彷彿也被紮了一樣，抽搐疼痛。
九方夏張開雙臂，將龍禹抱進懷裡，下巴頂著她柔順黑髮頂心。
龍禹輕輕地，一下一下拍著九方夏背，好像是想安慰一下這個應該傷心難過，卻一直偽裝自己很堅強男人。
屋子裡很暖和，九方夏進門之後也脫了披風，只剩一件單袍。龍禹沐浴之後，也只穿了一件充當睡衣袍子，裡面穿著單薄裹胸，外面鬆鬆繫著衣帶。
屋子裡真很暖和，九方夏抱著龍禹，只覺得自己雖然只穿了一件衣服，卻還是一點點熱了起來。不，是一點點燒了起來。
因為領子低，九方夏低頭便可以看見龍禹胸口露出來一點紅色，那是情人結鮮紅印記，那印記讓九方夏不由想到了那風雨交加一夜發生過事情，只覺得加熱。
雖然那一夜龍禹以為床上人是墨離，但是不可否認，那一夜龍禹十分熱情，讓九方夏想起來，便覺得不止是手腕，全是都熱了起來。
一點點，九方夏將臉貼龍禹臉蹭了蹭，溫熱嘴唇貼著她略涼耳垂，低低道：我還是有點冷，你要不要……再溫暖我一點……」
九方夏聲音低沉帶著點暗啞，合著屋外呼嘯風聲，配上那微微挑起桃花眼，看得龍禹心裡一陣發慌。
龍禹身體僵硬了一下，本來搭九方夏背後兩隻手一下子不知道放哪裡才好，轉過臉去，喃喃道：九方……那個……你不覺得房間裡挺熱嗎？」無錯不跳字。
「是挺熱，要不要脫衣服？」九方夏聲音裡帶了點調笑：要不要讓我伺候著……衣？」
九方夏帶了點笑意聲音像根不鋒利小針一樣戳著龍禹心，戳一下一個小洞，又痛又癢，卻又不出血。想撓似乎又差了點什麼。
真是個妖孽啊妖孽，龍禹心裡咬著牙癢癢，這男人果然沒白長一雙桃花眼，笑起來眉梢一挑那個勾人，恨不得按床上就給他扒光了。
第138章費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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