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61章 前事有因 文 / 茗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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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前事有因
場父子兩和男子同伴，都驚呆了，那男子聳拉著已經使不上力氣胳膊，一臉冷汗。這些官兵飛橫跋扈，欺壓百姓慣了，還從來沒有遇上過這麼橫，一時之間，都有點不知道怎麼反應。
墨離將龍禹拉身後，臉色非常可怕。龍禹都有些嚇著了，不敢說話。她看見墨離垂身側手有些微微，幾乎不可見顫抖，似乎極力壓抑著什麼。
一看同伴被打，另一個男子也顧不得去拉扯姑娘了，嘩一聲抽出腰間刀：想造反？」
說話聲音倒是大，但是有點抖手卻洩露了自己害怕。雖然他們跟武林高手一點兒關係也扯不上，但是不管怎麼說，平時也是有操練，三腳貓功夫也會上幾下，可剛才墨離動作之，他卻是連看都沒有看清，不要提躲了。
不知道墨離臉色為什麼有些發青，冷冷不說話，對著男人伸過來刀，只是伸手刀尖上一彈……
巨大力量從刀尖傳到刀身，一聲清脆響聲，厚實刀身從中間斷開，落了地上。男子虎口鮮血橫流。
「你，你是什麼人？」男子慌了，還撐著道：你好大膽子……」
「再不走，就殺了你。」墨離聲音是龍禹從來沒有聽過冷，有些奇怪看他臉，那一雙眼睛中，殺氣騰騰有些難以控制。
被拖出來姑娘一見似乎來了救星，一下子撲了過來，抓著墨離衣角哭道：大俠救救我，我不要去做軍ji……」
不知道這是什麼樣部隊，龍禹想起唐風說過，沙穆現統治者橫徵暴斂，百姓水深火熱，民不聊生。能抓良家女子去做軍ji，可想而知，這是一個什麼樣國家。
龍禹心裡雖然有些不安，可卻也知道如果不是墨離出手，這個姑娘必定難逃一劫。而作為一個普通人，是看不得這樣慘劇，是以即使覺得不妥，她也沒有阻止。
或許是墨離神情太怕人，或許是這兩個人還算是識時務，放了幾句狠話，便慌慌張張往村外跑。
老者顫巍巍走了過來，由姑娘攙扶著，向墨離道：這位公子，真是謝謝你了。要不是你，我家世蘭一定會被他們抓去，這一去，怕是就回不來了。」
墨離還是沒說話，龍禹對老者笑道：舉手之勞而已，大爺不必放心上。」
說著，龍禹扯了扯墨離衣角，壞人已經走了，還擺著那麼一張冷結冰臉，會嚇著別人。
墨離似乎是這才緩過神來，而且心情還是非常不好，並不願意多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當著人前，龍禹也不好問他這是怎麼了，只是擔心道：大爺，我們是從東錦來，沙漠裡遇上了土匪，行李都被搶了，馬也丟了，這好容易走了出來，眼見著天黑了，想要找個地方借住一晚。」
老者點了點頭：姑娘，別說你們幫了我們。就是平時，住一晚這也沒有什麼，可是你們剛才打跑兩個人，是飛將軍手下，他們這一代欺壓百姓慣了，還從沒吃過這樣虧，這一會去，必然不會善罷甘休，必然會帶著多人來，只怕是……只怕是這個地方再也不能住了。」
龍禹皺了皺眉，老者這話實，而且打跑這兩個人，是他們可以做到。但是改變根本生存環境，這是不可能。現他們確實看似幫了這一家子，可是後面，或許是害了一個村子也說不定。
「兩位……」老者突然撲一聲跪了下來。
墨離不動聲色，龍禹卻是慌了，連忙彎腰想將他扶起來：大爺這是幹什麼，起來。」
老者跪著不起來：老頭我活了那麼大歲數，雖然沒什麼本事，可是什麼是好什麼是壞還是能看出來。我知道兩位是有本事人，雖然不應該，我還是想求你們一件事情。」
龍禹還沒有直面遇上過這種陣仗，忙道：大爺有什麼事情，站起來再說。」
老者站起身來，拍著女孩子手道：我一把年紀了，死了也就死了，沒什麼可怕。可是我孫女，她才十七歲，爹娘都死早，我把她拉扯長大，實是捨不得……」
龍禹眼皮跳了跳，直覺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果然，只聽老者道：那兩個兵爺今天吃了大虧，回去以後，一定會添油加醋把這事情狀告給他們將軍，明日一早，定會再來。我求兩位連夜離開這裡，帶著我孫女一起。給她謀條活路，若是被飛將軍抓去，那，那真生不如死啊。」
這要求倒是合情合理，若是平時，龍禹一定是很爽答應，可是現情況不一樣，他們也是逃難，而且還不知道能往哪裡逃，墨離帶著自己就已經夠麻煩了，再帶上一個不會武功女子，那可如何是好。
知道這忙不能幫，卻又覺得淚水漣漣姑娘實可憐，龍禹覺得很是為難，回頭看了看墨離。
雖然墨離肯定會聽她，可是遇到事情時候，她還是想尊重墨離意見。而且這樣事情上面，什麼都不懂得自己，肯定沒有他想周全。
不知道為什麼墨離臉色還是低沉怕人，只是道：我們若是帶這姑娘走了，等他們回來不見人，豈不是會遷怒村子。為了保你孫女一個，犧牲一個村子，未免不值。」
龍禹一愣，他總覺得這話不像是墨離說，墨離不是那麼尖刻人，就算是心裡不屑，也應該不會將這樣話說出檯面。現說了，似乎是因為他心情，非常非常不好。而墨離心情為什麼會這麼差呢，即使這是件使人生氣事情，墨離也還不是如此嫉惡如仇人。
老者長長歎了口氣，道：不瞞公子說，這村子裡，其實已經沒有什麼人了。只剩下三五戶像我這樣不怕死老骨頭，其
其他人，早已經死死，逃逃。這個世道，老百姓活不下去啊。」
「因為那個飛將軍常來騷擾嗎？」無錯不跳字。龍禹不由皺眉道：既然大家都走了，為什麼你們不走。天下之大，總有地方可以安穩過日子吧。」
老者苦笑了笑：天下雖大，卻也未必是人人都有容身之所。咱們村子原先是個大村子，可後來被燒殺搶掠死了多半，剩下，翻過了村後那座岳麓山，到了山那頭，那是西王封地，飛將軍不敢去，可以安穩過日子。但那山異常陡峭，山上還有土匪出沒，年輕人也就罷了，像我這樣，實是過不去，而世蘭也實是捨不得丟我一個人，便一定要這裡陪著我……」
女孩將頭靠老者肩上，抹著眼淚，看著便讓人心酸。
實很想答應老者，可是……龍禹為難想著能怎麼幫助他們，又該怎麼才能拒絕，還沒等她說出口，只聽墨離道：收拾東西。」
「啊……」別說老者和女孩子愣了愣，就連龍禹也有些意外。墨離，也不是個那麼心軟人，不是個喜歡管閒事人啊。何況是這個節骨眼上，他們還不知道何去何從呢，接下這個事情，又該怎麼辦。
「公……公子……」老者道：您能帶著世蘭，我就感恩戴德了。我這一把年紀，那岳麓山，真是……」
「爺爺。」小女孩不待老者說完，便緊緊抓著他道：我不會離開你，你若是不走，我哪裡都不去。」
「收拾東西。」墨離重複了一遍，雖然拿說話聲調，實沒帶什麼助人為樂感情。
感覺墨離是有非常不痛心事，不待老者再推卻，龍禹忙道：大爺，你就跟我們一起吧，如果你不走，你孫女就算是以後過上了安穩日子，這心裡，也一輩子不會安穩。走一步算一步，看您身子還結實，那山再陡峭，慢慢走就是，過得去過不去，也好過留這裡。」
見著自己不走，女孩子一副絕對不走樣子，老人歎了口氣，枴杖地上頓了頓：走，走，走到哪裡算哪裡，世蘭啊，爺爺不到後一刻，絕不丟下你。」
這家裡也是窮清清白白了，算是舉家撤離，卻連點隨身衣服都沒有，世蘭就把剛才差點被搶走半個口袋背背上，龍禹看了一眼，裡面是些紅薯乾糧，估計著，是這家人僅有口糧了。
老者走不，可是勝對這一片非常熟悉，乘著月色迷離，墨離和龍禹前面，姑娘扶著爺爺後，往村後走去。
龍禹看著墨離面無表情臉，終於忍不住碰了碰他袖子，輕聲道：墨離，你沒事吧。」
墨離只是搖了搖頭，沒說話。
這典型也不是沒事樣子，龍禹猶豫了下，還是小心翼翼道：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墨離長長呼出口氣，望著遠近濃淡山，淡淡道：若當年，我沒有把自己送進公主府。那我姐姐，如今可能也是一個生不如死軍ji。」
第61章前事有因
第61章前事有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