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四章 苗寨腰刀 文 / 三毛抄四

    第十四章苗寨腰刀

    當天晚上，苗寨響起了銅鼓的聲音，各家都穿上了盛裝的苗服，端著美食來到了老太太家前的曬坪上，流水席很快擺了上來，在桌上，周全翟嵐和吳志看到了牛肉和雞鴨肉。這……就是苗寨的村民們，最純樸的表達方式了吧？

    那一晚，周全再一次被灌醉，連同翟嵐和吳志也沒有逃過敬酒，一起醉倒。

    等把喝醉的眾人送回各家後，夜宴也散得差不多了。坐在自己家門前的曬坪上，老太太叼著老頭的旱煙，心裡似乎在想著什麼事。

    這時，老太走了過來：「真打算這麼做嗎？雖然三個孩子心性不錯，但是……你也看出來了吧？他們都是見過血的人！」

    「見血又怎麼樣？你像他們這麼大時，手中不也早就見過血了？不然你以為當初我為什麼會選你這個糟老頭啊？」磕了磕煙灰，老太太將手中的旱煙遞給了老頭：「都是一群好孩子！不能讓他們折在山裡了！」

    老頭接過了旱煙袋，但口中還在猶豫：「他們可不是族裡的人！」

    誰知老太太卻是笑了笑：「老頭子，你年紀大了，眼睛花了！有些事……也看不清了！這件事，不要再說了！」

    第三天，還是醉得睡到下午才起床。連醉了兩天的周全到了晚上是打死也不敢再喝酒了，老太太也是知道他們急著趕路了，所以也不再逼著他們喝酒，只是做了些肉菜讓大家聚在一起吃了。

    吃完飯，周全突然對老頭說道：「您掛在堂屋柱子上的刀，可以借我嗎？」

    老頭怔了一下，看向了周全，周全的身材是比較健壯，但是並不是那種肌肉型的，他竟然會看中那把刀，這讓老頭有些意外：「阿全，不是我不肯借你，而是那刀太重了。當初整個族裡，也就只有我一個人可以舞得動這把刀。我現在也有二十多年沒舞過那把刀了。如果你要腰刀，我可以讓他們再拿一把給你。」

    周全搖了搖頭：「就要您那一把！」

    看到這樣的周全，一旁的苗族小伙子都笑了：「姑公，讓他試試，他試過之後就會放棄了！」

    老頭看了周全一眼，用煙桿指了指屋裡：「刀就掛在那裡了，也別說借，如果你舞得動，就直接拿走吧！反正現在後生仔裡已經沒人舞得動它了，放在這裡也可惜了。」

    聽到老頭這樣說後，周全笑著點了點頭當是謝過，便起身往屋裡走去。一群好奇的人也跟著周全一起往裡走去。

    來到堂屋，周全看了一眼掛在樑上的腰刀，伸手便將刀取了下來，那輕鬆的模樣，似乎入手的不是老頭那把重得要讓年輕小伙子雙手才能抱起的腰刀，而是大家平時配的那種普通的**一般。

    單手拿著刀出了屋子，周全將刀抽出，伸手在刀身上不同的地方彈了幾下後，他的臉上終於多了一絲微笑。在部隊裡玩了那麼多刀，現在的他，早就練就只憑這聲音就可以分辨刀的好壞的本事了。

    這時一直站在一旁看熱鬧的吳志眼中也閃過一絲異色：「好刀！」

    看到周全彈刀的動作後，老頭有些意外，他揮手讓大家退開：「後生仔，試試刀？」

    「不用了！」周全順手將刀收入刀鞘：「刀很好！」

    看周全一隻手輕鬆的拎著刀，大家都有些不相信：「姑公，你不會是把刀給換了吧？怎麼可能一隻手這樣拎著這刀啊？當初您都是把刀背在背上，用雙手舞刀的！」

    聽到年青人這樣說，老頭不屑的哼了一聲，轉頭對周全說道：「阿全，把刀丟給他們試試！」

    周全沒有說話，只是順手將刀一拋，拋向了那群年青人。

    其中一個看起來強壯的年青人竟然不信邪的只伸出一隻手就要去接，看到他這模樣，在看熱鬧的翟嵐嚇得直接一腳就將他踢開了，刀「砰！」的一聲掉到地上，竟然在水泥地砸出一個小小的坑來，落地那沉重的聲音讓大家的臉色都白了幾分，還好剛才被翟嵐一腳踢開了，不然這重量想要單手去接的話，手會骨折都有可能。

    這時周全才走過來，彎腰拾起刀，重新坐回了他的坐位，只是這一坐，他身下的凳子馬上發出了喀吱喀吱的響聲。早在一旁看得發呆的吳念兒發現後，趕緊的叫他把刀放到了一旁，這刀再放在他身上，這凳子呆會就該散架了：「大哥哥原來這樣暴力啊！」

    雖然周全並沒有試刀，但是看他和大家這樣的反應，吳志對他也忍不住另眼相看，之前知道周全的身手不錯，卻沒想到他對冷兵器也這樣熟悉，看來這次進山，他應該可以放心一些了。不過，也僅僅是放心了一些而已，要知道在那山裡，可不是憑武力就可以解決所有問題。

    第二天清晨，沒有喝酒的大家終於可以在太陽升起後不久起床了。在用過豐盛的早餐後，大家背起昨天收拾好的行囊，在老人的叮囑下開始往南邊走去。大家一直走出很遠，回頭之時，還看到兩位老人還站在路口為他們送行。

    吳念兒輕輕的抹去了臉上的眼淚：「哥，這裡的事情結束後，我們還來這裡好不好？」

    吳志很想說這裡的事情結束後，自己要趕快回星城，之後還要有許多事要處理，實在是沒空陪她在這裡玩，但是在看到自家妹子的淚光後，他也只有默默的點了點頭：「到時你和翟嵐在這裡多玩幾天吧！」

    「喂喂，表哥！」翟嵐一聽吳志的話頓時嚇得跳了起來，開什麼玩笑，陪吳念兒玩，他小命都會玩沒掉。

    在山中，有一種：「看到屋，走到哭！」的說法。更何況是要翻過兩座沒什麼人走的大山。就算是周全他們這樣的體力

    的人，也一直從早上走到下午時分，才遠遠的看到了一個山寨。如果大家沒有走錯的話，應該就是老太太口裡說的北河村了。

    一行人剛走到村口，馬上就有一大群人迎了過來：「你們是姑婆家的客人麼？」周全知道昨天姑婆就派人過來通知了寨子裡今天他們會過來，所以點了點頭：「是的！不知道哪一位是盤寧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