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章 成長的力量 文 / 烈焰焚城

    「你想知道些什麼？」楚風奧術視野的效果在奧休斯身上澎湃的魔力波動干擾下迅速的提前崩潰。失去法術的感知加成，楚風反而感受不到了多少奧休斯身上那種令人窒息的壓力，這讓他有些沮喪的同時也鬆了一口氣。他吸了吸氣，埋頭思索了一下，將奧休斯的名字輸入知識檢索欄，漆黑的眸子中重新恢復了從容和沉靜。

    「不錯的小傢伙。」奧休斯看著楚風重新變得鎮定的神色，讚許的點了點頭。他伸出一根乾枯的手指，指了指不遠處被楚風的閃電標槍炸的一片焦黑的灌木叢。「我需要瞭解一下你的法術，包括你施展法術時的咒語，姿勢，以及具體的元素排列組合，都要知道。當然，作為補償，我會給予你一件接近傳奇級別的魔法物品，嗯，如果你還想要一些高等法術書，也可以從我那裡拿走幾本。」

    「我的法術？難道跟其他法師的不一樣？」楚風聽得微微皺了皺眉頭，感覺有點不安。他仔細回憶了一下在鐵石鎮外撞上的那名初階法師的法術，再次確定自己的法術除了威力大一點之外，在外形上並沒有什麼不同。

    「這個需要研究之後才可以知道。」奧休斯笑了笑，揮手召喚出一道銀色的傳送門。「到我的法師塔裡面聊聊吧，你的同伴看起來需要找個地方好好休息一陣。」

    這個時候，系統知識欄裡的檢索已經接近結束，上面顯現出了一段不算詳細的資料。楚風用眼角的餘光掃視了一眼，臉上隨即露出了略略安心的神色。他不再猶豫，跟在奧休斯身後跨進了傳送門。

    進入那座勉強稱得上是宏偉的方尖塔後，奧休斯首先給昂立安排了一間臥室讓他休息，然後帶著楚風走向方尖塔的上一層準備測驗他的法術。黛綺絲不肯跟楚風分開，也緊隨了過去。

    一路上，奧休斯一直在用一種輕鬆的語調與楚風攀談著，他隨意的態度以及涉獵廣泛幽默風趣的談吐很快打消了楚風的拘謹和隱約殘留的戒心。短短的一段路程走下來，兩人之間的關係就熟絡的彷彿認識了許久一般。從這一點上也可以看出，奧休斯相當擅長交流，不像一般的實力強大的法師那樣性格孤僻，只知道埋首於成堆的魔法筆記和煉金實驗中。

    「用你的法術攻擊平台上的那些幻影，施法時盡量放緩速度，最好保證整個施法過程至少持續兩輪以上的時間，並且不能使用2級以下的法術，這個沒有問題吧？」奧休斯帶著楚風來到一間空曠的法術演示大廳，停在了大廳靠內一側的平台附近。他伸手射出一道霜紅色的光束，將繪製在其中的秘法陣激活，然後轉身向著楚風問道。

    「我試試看。」楚風遲疑了一下，沒有把話說滿。奧休斯的這種要求跟楚風戰鬥中最喜歡做的那種完成一個法術後蓄而不發的放置在身邊的把戲完全是兩個不同的概念。

    事實上，減緩施法速度的難度和加快施法速度的難度基本同等。兩者就像是同時處於軸線的兩端，與標準施法時間相差越大，消耗的魔力和精神力就會越多，並且這種消耗還是成幾何數增長的那種。

    楚風在平台的正前方站定，看著上面急速躍動近乎真實的影像，深吸了一口氣，開啟了系統賦予他的施法記憶。他的瞳孔在一瞬間閃爍出了淡淡的深邃的銀色光輝。隨著低沉的吟唱聲響起，一個個複雜的施法手勢被他嫻熟至極的施展了出來。空氣中淡紅的火焰元素開始緩慢的被楚風的魔力牽引而出。

    奧休斯在一旁觀察著楚風的施法動作，一開始，楚風的動作如同奧休斯曾經見過的數以千計的法師一樣，無論是手勢還是咒語，甚至連吟唱時起伏的音調都別無二致。但漸漸的，奧休斯就察覺到了不對。楚風的施法動作實在是太標準了，標準的讓人難以置信。他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音節，乃至具體到對空氣中每一顆最細微的基本元素單位的操縱，都完美的無懈可擊。

    這絕對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要知道，儘管每一位法師都天生的擁有法術壁障的幫助，可以同時分離出數百上千份精神力完成不同的任務，但人的精力畢竟是有限的，不可能像機械魔偶那樣讓身體每一個部位的動作都做得與標準完全契合。而一個3級法術裡面所匯聚的基本元素顆粒的數量更是龐大到只能用天數字來計算，此時就算換一位站在永恆神壇上的大奧術師前來，恐怕也不可能做到像楚風這種程度的控制。

    奧休斯的臉色漸漸嚴肅起來，他的眼中露出凝重的光芒。他現在算是明白了，楚風的法術之所以會遠比同階法師強大，不是因為他掌握了什麼特殊的施法技巧，而是因為他超出同階法師的精神力以及更為重要的，對法術如同神靈般精確的操控力度。這是獨屬於楚風的天賦帶來的力量，無可複製。

    此刻，被大廳裡附帶的各種輔助法術解析的通透的楚風在奧休斯眼裡，已經變成了一個綻放著萬丈光芒的天才式人物，奧休斯再也無法預測楚風的未來會走到哪一種地步，*師？上位法師？抑或是更高層次的巔峰存在？不過不管怎麼樣，楚風的未來都必定會成長為一個在奧瑞爾聯盟舉足輕重的強者。

    「楚風法師，要不要去我的書房裡坐坐？我想，現在應該來談談你的報酬問題了。」在楚風費勁力氣卻沒能達到要求的釋放完一個火焰三連擊後，奧休斯輕輕的揮手阻攔了楚風繼續嘗試的意圖。他笑了笑說道。

    這一次，奧休斯的態度與之前有了截然不同的變化，雖然表現得一樣的溫和，但卻少了一份不自覺的居高臨下，多了一份平等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