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六十六、這是什麼態度?說「好」。(7000+) 文 / 恬劍靈
魍殘曻za今夜,上流社會的人物齊集,也不乏一些走了小路子進場子裡來的。hi書網
葉璃的出場,驚艷四方。
無論是她本人,還是憑藉著那套惹眼的服裝,都大放光彩。
有人自然是對奪了主人風頭的她感興趣,豈料,這都還沒來得及下手,這個突然空降的女人,便對著萊恩斯家族的掌權人親暱地攀附了過去。
這是個,有主的女人瑚。
且這個主,一般人招惹不起。
存著獵/艷心理的男人紛紛收起那份雄心壯志,將剛剛挪動的步子又收了回來。轉過臉,依舊和身旁的人言笑晏晏,也有的和旁邊的女伴交頭接耳,趁機偷個香鑠。
終於走到了卓藺垣面前,葉璃攬上他的手臂,無視旁人:「你怎麼都不等我自己就先過來了?」
今日的卓藺垣穿了一件絲光面料的歐式晚禮服,氣質尊貴,在晚宴上,猶如鶴立雞群,卓爾不凡,她一眼便認了出來。
臂彎上,是葉璃的手。
無疑,她的出現,讓卓藺垣措手不及。
火紅張揚的色彩,讓她如烈火般洋溢著青春與美麗。
從她進門的那一瞬起,他的所有注意力便被她攫取,再也移不開了。
他承認,會來里昂,是因為帶著睿睿去她公司時被告知她臨時出差來法國了。而巴斯蒂安緊隨而至的電話,令他知道她為了救易瑾止受了傷。
自認放心不下,他便急急地安排好行程趕了來。
誰曾想,還沒見上她的面,就被家族裡的長輩給通知需要出席camille孩子的滿月酒。
camille是社交圈的名人,上流社會的人,無論男人還是女人,大概都沒有一個人是不認識她的。
由她牽線撮合在一起的男女,也不計其數。
只不過她自己,眼光卻挑剔得很。未婚生子,對於圈子裡的人而言,其實是個不小的衝擊。可她,卻稔是能令自己活得風生水起,沒有人敢當面對她嘲笑一聲。
女人能做到她如此地步,其中的能力與膽識,不可小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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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畔,是葉璃的低聲埋怨,卓藺垣自是不會拒絕她的靠近,配合地關切道:「你的傷好了?」
瞧著她裸/露在外的白皙肌膚,美背惹/眼,就這樣毫無遮掩地暴露在空氣中。會場空調打得低,她居然也不帶個披肩。
「你怎麼知道的?」壓低聲音,葉璃隨即想到巴斯蒂安和他的關係,立刻瞭然,「小傷而已,幾天功夫就結痂了。你瞧瞧,現在一點痕跡都瞧不出來呢。」
其實,若仔細瞧,自然是可以瞧出來的。
這麼嫩/滑白/皙的肌膚上弄了一些個傷痕,對比如此鮮明,怎麼可能分辨不出來?
若不是巴斯蒂安慫恿,在她出門前又將她給帶到spa會所做全身美容,她根本就不可能露著背部出門。
那些個結痂的傷痕,都是硬生生被會所人員幫忙給去掉的。
葉璃如此輕描淡寫,卓藺垣卻不放心,將身上的西裝脫下裹住她:「這兒溫度低,傷好了也得多注意別讓自己感冒。」俊臉,卻是不由地繃了一下,「怎麼穿這麼少?」
想起巴斯蒂安將這件紅色禮服送到她手上時那傲嬌勁,葉璃的臉紅了紅。
穿這樣的裙子,她這完全就不是去參加孩子的滿月酒,而是純粹去和人搶風頭的。
事實,也證實了她的猜測。
「巴斯蒂安說這家主人的要求非常高,女人如果不打扮得花枝招展些,即使有宴會邀請函也很難被放進來。」想到那個法國男人頂著那頭棕色的短髮一本正經地說這句話的情景,葉璃便後悔莫及。
她怎麼就相信了他的話呢?
瞧瞧這現場的女性,哪個像她這樣穿這麼惹眼,似乎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是愛出風頭的女人。hi書網
丟臉,丟大了。
卻還是得將這張面皮子給維持住。
卓藺垣猛地貼近她,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耳畔:「看來,回去之後他絕對會被你整得很慘。」
「那是當然。」當後知後覺地察覺到兩人過分靠近的舉動時,葉璃頭一晃,耳垂,恰與他的唇一擦而過。
那濡濡的濕意,就這般透過耳垂上那小小的肌膚相觸,一點點蔓延開來。
耳根子,刷的一下紅了個徹底。
「卓,不介紹一下這位美麗的小姐嗎?」camille手中端著一杯紅色的液體,那張嬌媚的臉上笑意得體,聲音,也聽不出任何不滿的情緒。
大方地將手臂攬在葉璃腰際,卓藺垣啟唇:「這是我孩子他媽,葉璃。」他明明可以用「睿睿母親」這個稱謂來介紹她,更官方更正式。然而,卻選擇了最平實易懂的「我孩子他媽」幾個字,彷彿就這般認準了一個人,根本就不想變。
無論是過去現在還是將來,都是他孩子的母親……
唯一一個能有資格為他生下孩子的女人……
身為法國萊恩斯家族的實際掌權人,卓藺垣身價不凡,這些年,多少女人對他前赴後繼?可惜,他竟對外宣佈已經有了兒子,將那些企圖上/位的女人拒在了門外。
再後來,有女人打了頭陣,開始從他兒子著手,即使當後媽也要嫁給他。
可惜,這父子倆完全便是軟硬不吃,一大一小對送上門的女人皆是一個態度。
不是孩子他媽就沒有發言權,所以,女人們該哪涼快哪待著去,別總是貼上來惹嫌。
再後來,一個個女人也知曉了這對父子的脾氣,不敢再討好小的,也不敢再勾/搭大的。
只是望而卻步,遠遠觀望。
如今,這個一向只關心自己兒子,從來不考慮自己婚姻大事的男人,居然毫不避諱地說,這是我孩子他媽。
camille很確定,卓藺垣是認真的。
從他那執著的眼神中,便可知曉,這個男人,動了心。
「原本我還想著讓你先喝我的喜酒。不過瞧你們這親熱勁,看來得是我先參加你們的婚禮了。」camille調笑著,「葉小姐必定是個好妻子好母親。」
被人這般恭維,葉璃只覺得自己愧色更重。
瞧著這兩人一來二往有說有笑的,卓藺垣哪兒有像巴斯蒂安所說的被這個女人纏上?完全便不需要她冒充她女友幫他解圍吧?
可面上,卻也不敢怠慢:「camille您謬讚了。」
「居然還跟我說起敬語了。卓,你瞧瞧我有那麼老嗎?」camille撥弄了一下頭髮,一陣香風瞬間飄過,風/情萬種。
卓藺垣一本正經地將她打量了一番,薄唇上揚起一抹弧度:「都上升成孩子他媽了,能不老嗎?不過剛生下孩子一個月這身材就能恢復得比之前還好,你可是古往今來第一人。」
「這寓褒於貶的手段,賞一巴掌再給顆蜜棗,你這些年來倒是運用得更加純熟了。」笑笑,camille不再多言,打了聲招呼後又去招呼其他客人。
*
瞧著camille翩然遠去,葉璃愈發肯定自己是被巴斯蒂安給騙了。
他居然說這是晚宴主人的選夫宴?
好!
好得很!
這梁子,她和他結下了!
面前的葉璃似乎在極力隱忍著怒氣,卓藺垣伸手極其自然地捏了捏她的臉頰:「這是怎麼了?成功擊退情敵反倒不開心了?」
「情敵?」這算是哪門子情敵?人家camille哪兒有對他死纏爛打?
摸了摸她腦袋,那動作與神情,彷彿在對待不聽話的卓一睿小朋友:「我有個兒子,而她呢,也剛生下個生父不詳的兒子,便想著和我強強聯合。」
果真,上層社會的女人,腦袋的靈活性比常人更甚。
「看來這一點巴斯蒂安倒是沒騙我。真是你讓他來找我幫你打發camille的糾纏的?」至於後頭那一點,葉璃有些懷疑。
以卓藺垣的性子,不喜歡人家還能被人家給纏上?
只需一推敲,卓藺垣便瞭然今夜葉璃的突然出現以及那般極盡一切地與他秀親密的舉動來自於某人的推導:「如此詆毀我的臨場應對能力,看來,這下該輪到我和他好好算一番賬了。」
雖然這個某人在某些方面的能力讓人不敢恭維,但有時候,卻也讓他極為欣慰。
不過……
這種時刻,他自然是選擇和葉璃一道同仇敵愾。
將她帶到角落,卓藺垣為她去挑了幾樣自助餐點,主持人拿著話筒開場,由camille致辭,一番下來,天色已晚。而伴隨著音樂響起,男男女女們滑入舞池。
對於跳舞,葉璃頓覺意興闌珊。
今晚會過來完全便是因為幫卓藺垣。
可今天她出場時動靜太大,又那麼高調地將自己貼上了卓藺垣的標籤。
這下,一***這個圈子裡的人過來給卓藺垣敬酒時,又打趣地邀請她跳舞。
謊稱自己聽不懂法語,葉璃打發走一部分人。可當會中文的人走來邀舞時,她再也推脫不下去了,只得以上洗手間為名尿遁。
瞧著她將自己弄得如此狼狽,坐在沙發一角,卓藺垣不禁一笑。
想到她是為了他才來,才將自己給弄到進退兩難的境地,俊臉上,唇畔弧度悠揚。
*
「兄弟,我夠意思了吧?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卓少孩子他媽長什麼樣,提前跟咱這個圈子的人報個備,也省得別人對她上心挖你牆腳。」
巴斯蒂安手上執著高腳杯,一身黑色西裝打著領結,自我感覺良好地吹捧著自己:「我本來還給易瑾止送去了邀請函,不過他竟然沒來,錯過了好戲,可惜了。」
「漢語水平不錯,你請了個中文老師?」挑眉,卓藺垣卻顧左右而言他。
「那是,我是天生好學,學習能力還特強。」一得瑟,巴斯蒂安直接坐在卓藺垣旁邊,哥倆好地一隻手搭上了他的肩。
「我被camille纏上,被她逼婚,需要人幫我解圍幫我脫困?」
「呃……」將手臂默默地縮回,巴斯蒂安為自己辯解,「這不是為了讓葉過來出的下策嘛……」
見卓藺垣面色沒有絲毫緩和的趨勢,他立刻站了起來:「睿睿還在我家嗷嗷待脯著,我得趕緊回去給小傢伙弄點吃的。」
三兩下,直接就跑了個沒影。
搖頭,瞧著他隱沒在人群中的身影,卓藺垣打了個座機號。
「爹地,你總算是想到你還有個兒子了。」另一頭,被寄放在巴斯蒂安家的卓一睿有些可憐巴巴地說著。而他的四周,則是被他嘎巴脆吃得到處都是的零食袋子。
卓藺垣吩咐道:「睿睿,待會兒你巴斯蒂安叔叔回去,記得讓他脫了衣服到陽台睡一晚上。」
「爹地,我一小孩你讓我去幹壞事,你覺得合適嗎?」卓一睿一本正經。
「這不是給你個表現的機會嗎?你爹地和媽咪都被他欺負了,只能靠你欺負回來了。」
聽此,睿睿一激動:「好勒!包在你寶貝兒子身上!回頭記得幫我向媽咪邀邀功!」
也不問問究竟怎樣才能讓巴斯蒂安叔叔在脫了衣服的情況下乖乖到陽台去睡覺。
這惡整的手段,他似乎早就駕輕就熟瞭然於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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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斯森酒店。
將整個總統套房裡裡外外前前後後都翻了個底朝天,葉璃卻似人間蒸發,連個人影都沒有。
易瑾止狠狠扯了扯自己的領帶。
「怎麼回事?人呢?」才剛回來,卻沒看到那個本該養傷的人。問著套房管家及服務人員,他的口氣明顯好不到哪兒去。
「易先生,我們也不清楚。葉小姐沒吩咐我們進來伺候,我們也不好打擾。所以並不清楚她的去向……」
管家有些為難地解釋著。
這明顯便屬於客人的個人**問題,去哪兒了,他們怎麼可能會清楚?
只不過如今眼前這位主正在氣頭上,他們不敢有絲毫怠慢。
煩躁地喝了一杯水,易瑾止有些頭疼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這幾天他忙得很,出差進度被拖延,可該做的事情還是得做起來。
他索性便提前在法國找尋攝影師,打算藉著這兒的背景,讓九思提前做好準備進行廣告拍攝。
國內的人大抵對國產廣告,尤其是背景是國內的廣告有了疲勞牴觸情緒。
那麼,他便趁著這個機會,索性便讓廣告在里昂開拍。
江宿之沒有跟過來,少了這個得力的特助,所有事情都得他親自去安排。
人累得底朝天,卻又不放心還在養傷的她,又急急忙忙地趕回來,甚至連巴斯蒂安邀請的晚宴都沒去參加。
結果倒好,他急匆匆趕回來來見的女人卻不見了蹤影。
打她電話卻關機,整個人就似人間蒸發!
想到她極有可能是招呼都不打一聲自己回國去了,易瑾止更是皺緊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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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先生,睿睿沒和你一道來法國?」
提前和主人打了招呼,卓藺垣送葉璃回家。
坐在車上,她隨口問了一句。想到那個總喜歡自顧自喊她媽咪的小傢伙,她竟覺得有點想念。孩子也該有四五歲了吧,可惜,卻缺少母愛。
「他非得跟過來,明天我帶他過來找你。」
葉璃那句,也純粹是一問,結果人家卻沒跟她客氣,直接便要帶著兒子上門。
「卓先生,我是不是做了什麼事,讓你產生了不必要的誤會?」所以,他才放任他兒子叫她媽咪?
不,若不是家長授意,那麼小的孩子怎麼可能會認為她就是他母親?
瞧著她似乎是對他不信任起來,卓藺垣也不在意,俊臉上依舊是溫雅無害的姿態:「葉璃,你就從來沒想過為什麼他會叫你媽咪?你就從來不會想想為什麼這孩子和你特別親近?你就從來沒仔細看過他的眉眼,沒發現過他身上和你相似的地方?」
被他這般一說,葉璃瞬間便猶如被什麼給擊中了。整個人,恍恍惚惚的。
「你……你到底……什麼意思?你說的什麼,我聽不懂……」
「睿睿,是你的兒子。」每一個字,卓藺垣都發字清晰。他的眸,一瞬不瞬地望向她的眼,不讓她有逃避的機會,「葉璃,他是你的兒子。我是他的父親。你覺得,我們三個人,該是什麼關係?」
「不可能!我什麼都不清楚!這簡直就是無稽之談!」如果真是從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她怎麼可能連自己都不記得?
她生可可前還經歷了懷胎,即使早產,也經歷了那個孕婦最為艱難的過程。
如今,卓藺垣居然告訴她,睿睿是她的兒子。
這,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
「這件事,你不妨親自去問一下易瑾止。他已經為你和睿睿做了親子鑒定報告。相信那份報告,足以說明一切。」
「不可能的……」
「原本為了說服你我還打算讓你和睿睿做份鑒定。不過現在,完全可以省了。我認識的一位教授恰好和做這份鑒定的教授有些交情,這才得知鑒定所需的毛髮是易瑾止親自送過去的。關於睿睿的身世,我沒必要騙你。畢竟現在醫學那麼發達,一查就可以一清二楚。」
卓藺垣的眼神堅定,每一字每一句,都堅定有力,望向她的眼帶著一絲凝重與憐惜。
他原本,並不想這麼快的。
他也不想給她那麼大的壓力。
他也不想讓她那麼快就接受這一切。
只是,睿睿那麼迫切地想要媽咪,這些天見不著她都不願意吃飯。一聽到終於可以來法國見媽咪了,又興奮地睡不著,大吃特吃,激動地彷彿要向全世界宣佈自己終於要有個媽咪了。
有時候,一直失去不曾得到過,無所謂。
可一旦得到過,最終卻失去,這才是最致命的打擊。
未曾到中國時,睿睿也只是在照片裡看著自己的母親,從來沒有實質性的見面,讓他對這個名義上的母親極為模糊。
可到了中國後,終於見到自己的媽咪,一點點接觸下來,一點點體會那種感覺。得到了再失去,那種打擊,連個大人都受不住,更何況還是那麼小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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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酒店,葉璃渾渾噩噩地和卓藺垣道別,渾渾噩噩地去坐電梯,渾渾噩噩地刷開總統套房的門,再渾渾噩噩地進去。
「啪——」的一聲,燈被她打開。
她卻被門後那個和她面對面的男人給嚇了一跳。
神遊的思緒立刻回籠,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易先生,麻煩大晚上的不要出來嚇人好嗎?我膽小,禁不住您這麼出其不意地嚇。」
易瑾止依舊是今天早上出門時那件襯衫,上面的扣子被他解開了幾粒,露出男性誘/人的鎖骨。
此刻,那麼近距離地和葉璃四目相對,他的嗓音黯啞低沉:「你去哪兒了?」
說話就說話,非得靠這麼近幹什麼?
葉璃將他推開了些,可惜後者卻不給她躲避的機會,直接便用手一撐,將她給圈在了他和房門之間。
狹小的空間,更是讓她有些坐立難安。
雖說兩人是即將結婚的關係,但她尚還記得幾天前也就是在這個位置,他和杜九思吻得渾然忘我。若不是她出聲打斷,兩人估計能在門板上直接吭哧吭哧地做起來。
如今,他卻又以如此曖/昧的姿勢將她給圈在他的手臂範圍內,他難道不覺得彆扭?
「我只是去參加個朋友的宴會。」
「朋友?你確定才來法國沒幾天就有了交心的朋友?」追問,易瑾止不給她說模稜兩可答案的機會。
「巴斯蒂安邀請的,我自然得去。而且他說也給你送了,只不過我今晚卻沒見到你的人。」話裡的每一個字,都是真的。只不過事實,卻與這有一絲出路。
易瑾止略一沉吟,逐漸放下了圈住她的手臂。
「以後出去手機不准關機。」
啊?
關機?
下意識從包裡掏出自己的手機,這才發現確實是被她關機了。想到之前為了在宴會主人致辭時顯示對她的禮貌,她特意關了機卻忘記開機了,便有些歉意。
「這是什麼態度?說『好』。」
完全便是被他一個字一個字帶著,葉璃下意識說了個「好」字。
「晚餐吃過了嗎?」
「啊?噢,吃了點。」
「飽了?」
「飽了。」
「那好,先進去自己房間洗漱,完畢後到我房間一趟。」留下這麼一句,易瑾止竟直接轉身,然後走向自己的主臥。
門關上,彷彿什麼都沒發生。
葉璃愣愣地瞧著他離開的背影,有些後知後覺地發現,她似乎是被下了一個命令。
讓她洗完澡之後去他房間?
為什麼不是現在去他房間?
現在完全屬於下班時間。即使是上班時間,她因工受傷,這幾天也是在修養期,他也不能壓搾員工到這種地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