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沉默的默 文 / 偷星四月
徽章小世界。
夜辰閉著雙眼都能感知到整個小世界薄了足足一米！這時他非常痛恨自己那敏銳的感知。看著母蟲那白白胖胖的身軀，他不清楚為什麼這個大東西會吃的如此之多。
複眼明明可以分析出它的生命結構，能量顯然不對等！
是的，有一部分能量流失了，從這個小世界中永遠流失了。
「西洛，我需要一個解釋~~」
這裡名義上還是他的土地，只是被西洛霸佔。而現在自己的土地正在流逝能量，他必須知曉原因。
……
西洛無處不在，你想它時，它即現身。相比聖經裡面的主，西洛才是地球上的真神。
「我的財富正被人竊取，而糟糕的是我連它消失在何處都不清楚。所以，你必須給我一個解釋~~」
「何須生氣？」
地面轟隆隆的裂開一道縫隙，一個營養艙露出地面。它長達十米，寬三米，厚兩米。通體深藍色，裡面有著滿倉的營養液。
「為了生產這一艙營養液，耗費一點代價也是值得的……」
夜辰搖搖頭，不悅道：「這完全是白費力氣，營養液根本沒用。你如果想要，我可以為你購買！以後作出指令前，請先與我討論一下~~」
「對不起，我的中樞內沒有這項指令。況且，我生產營養液的代價比你用錢買要小的多。你的錢可以用來買更多的東西，餵養母蟲，提升力量……」
西洛沒有再說什麼，而是不停的下達指令。它的大腦每一刻都運轉數百萬次，正在編碼。夜辰沒有打擾它，顯然西洛有事情要做。
……
這些指令輸出，最後進入連同營養艙的儀器。
足足三天，西洛的發出數十萬條指令，最後一個小小的胚胎在營養艙中誕生了。
胚胎逐漸長大，竟是人形生命。
這是一個女人姿態，眉心有一顆克拉克之晶。如果夜辰沒有看錯，這應該是宇宙中人類族群的一支，克拉克人。他們的眉心晶體有龐大的計算功能，擅長戰鬥與推算，有著無與倫比的智慧。
當營養液被少女吸納，這個被創造的生命從迷濛中醒來。
西洛說：「我為她編造了很多記憶，都是嚴酷類型。所以她的性格也偏向冷酷。當然，作為智慧生命，她完全可以改變自己的性格，成長，像正常生命一樣生活……」
夜辰警惕的看了西洛一眼，喃喃道：「原來你已經有了創造智慧生命的能力~~」
……
少女清醒，身穿一件深藍色袍子，手持一把十米巨劍。
西洛的手輕輕下壓，放在少女的頭頂，「我賜你名，克魯麗爾，為我手中最鋒利之劍，替我戮殺一切該殺之敵……」
「是的，偉大的西洛殿下」。
夜辰從少女身上感受到了將級巔峰的氣息，顯然，這次生化獸全軍覆沒讓西洛感受到不安，開始創造強大的生命來捍衛自己。只是不知這台瘋狂地智能電腦能否創造超級強者。
克拉克族還有一個名字，宇宙刺客，他們每一個族人都擅長空間之力，刺殺於無形。
克魯麗爾跟隨夜辰來到外面空間，名義上是幫助，只是夜辰非常清楚，他的某些行為不符合西洛的價值觀，少女更大的作用是幫他矯正這些東西。
……
夜晚，夜辰站在落地窗前，望著燈火通明的城市。隨著戰爭的進行，這座邊境小城也漸漸繁華了起來。戰爭，是推動經濟的最大原動力。
他的眼睛可以看得很遠，就算不用望眼鏡也能清清楚楚的看到外面的景色，甚至幾公里以外那條黑暗的小巷裡正發生著一場令人不愉快的強/暴。
「林默，木槿有沒有消息~~」
「沒有，大人~~」
夜辰沉默了很長時間，直到小巷裡的事情結束，他才詢問道：「戰局如何？」
「很不好，正面戰場上，我們與狼人聯軍進行過幾次大規模戰役。傷亡有些多。這次狼人聯軍顯得很瘋狂，甚至從外星球徵集了很多外星土著當炮灰。議會方面已經決定再增兵三萬兩千士兵，其中有一個精英軍團，增強西部防禦……」
夜辰搖搖頭，笑道：「西部戰場就是一個亂泥潭，來再多的軍隊也會陷入其中。只是為了反抗軍的投靠，議會方面顯然下了血本……」
他望著黑暗，在那城市邊緣的軍營裡有數千反抗軍，他們是來談判的。這些反抗軍的軍備老舊，衣衫襤褸，甚至湊不齊整齊的軍裝。至於食物更是簡陋。反抗軍很窮！他們被趕進了大山深處，要不是西部地區的土著們都支持他們，反抗軍早就完了。
這只是一群被逼的拿起武器的亂民。
……
亂民，只要給他們一口吃的，他們就會安穩。
「林默，怎樣才能清洗這顆星球？」
「先要擠出膿瘡，那些毒瘤就算使用再好的藥物也無法清除，只有把膿瘡都擠掉，毒瘤才會消除……」
夜辰饒有意味的看了他一眼，讚賞道：「我的副官，你實在是太聰明了，很會揣摩我的心思。是的，毒瘤很大，能力者都是毒瘤，七人小組是毒瘤，四大豪門，三大閥門也是毒瘤，曙光，黎，腓特烈，血腥女王，這些大人物就是最大的毒瘤。要想清洗這個世界，就要把他們全殺了。只是清洗乾淨世界又能得到什麼，過去的終將過去，輝煌文明不會重來。李樂樂的思想有些老舊了……」
李樂樂想殺掉所有人，只是地球已經進入星河時代，在冰冷殘酷的宇宙，只是實力與掠奪才能生存。地球上的能力者如果消失，又如何去駕馭那眾多的殖民星？
夜辰望著夜幕下的諸多生命，或許，這個世界已經習慣這樣了。
「李樂樂想殺人，而我只想好好活著，期待那遙遠時代的到來。我的夢想在星辰大海，而那，太過遙遠與迷茫，我從來都不去遐想。人類很懶，只重視面前的事情。我也一樣，我只想活的輕鬆一點，只是……很難！」
「你明白嗎？」夜辰歎了口氣。
……
林默低頭看著腳下的大理石地板，腳底感受到那光滑的觸感。他平淡的臉色漸漸扭曲。
他的頭更低了，低的讓人看不清那扭曲的臉。
「我明白，大人，您很累~~」
夜辰笑了笑，「你很聰明，知道我會選擇最不累人的方式。現在，把你侍奉的主子說出來，不然我會選擇最簡單的方式解決掉你。很簡單，扭斷你的脖子。相比用大腦思考花費能量，這種方式耗能最低……」
「言年華！」
「哦，是他啊，北方言家是有這麼個人，言閥閥主言弱海的胞弟。他讓你來幹什麼？」
「言家想要得到大人的血統，您也知道，弱水小姐與您有伴侶關係。只是產生後代的方式並不一定是結合，只要得到您的精/子，一樣可以製造出擁有強大血統的試管嬰兒，這是個瘋狂地時代……」
夜辰笑容更盛，只是雙眼中沒有一絲笑意。
「是啊，瘋狂地時代！」
他想了想自己的身軀狀況，他還能產生後代嗎？答案是不能，他的身軀已經開始向完美方向進化，所以低等生命才能產生的種種東西都不再產生，不論是血液亦或者是精/子。
……
直視著林默的雙眼，夜辰臉上的笑容淡去。
「為什麼告訴我這些，你知道，我身上可沒有什麼王霸之氣，渾身一震就讓人心甘情願臣服……」
「因為我想活著，正如大人您所說，人類是一種很懶的生物。相比未來，人們更關心眼前的利益。我不說，我就會死。還有，您很好，記住了我的名字，林默，沉默的默，就連我的主子也不會記得我的名字，每年都要忘上好幾次，他太忙了，而被人遺忘的感覺很不好……」
「這點你可以放心，我記性很好，記住的人不會忘記！」
「謝謝~~」
「不用謝，正常的事情」。
夜辰從懷中拿出一個玉瓶，裡面有一小勺液體，淡淡道：「喝了吧，味道不錯，放心，不是什麼控制你的毒藥~~」
林默結果玉瓶，眼中閃過一絲堅毅，默默地喝掉玉瓶裡的液體。
「有些腥~~」
「當然腥，一條大蟲子產的種子，比細胞還要小的種子。這些種子會侵入你的精細胞，吞噬掉其中的基因，從根本上寄生！現在，你可以去找幾個女人了，對了，你射出來的那東西不要浪費到這些女人身體裡，都給你的原主子送去，他既然想要那你就賣力點，多給他弄些。母蟲的幼蟲可是很少見的……」
林默的眼神變了，身體抖若篩糠，想要嘔吐卻嘔吐不出來。
大蟲子的種子，只能是從生殖器裡擠出來的，一想到剛才喝的是這種噁心東西，他就感覺這個世界不再美好了。
「快去吧，至於找女人的錢自己掏，這不應該算是軍事行動，所以我一分錢也不會出的……」
夜辰望著他狼狽逃竄的身影，心情頗為暢快。
拿過旁邊的爆米花，一邊看著街角巷道裡那一幕幕精彩的演出，一邊嘎吱嘎吱吃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