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七章 營救計劃 文 / 江浩淼
隨著一件完美的手工藝品完成,另一個呂子出現在眾人的面前。申豹反覆對比都分不出個彼此來,不由地暗歎天底下竟然還有如此的神技。上山時見到江湖中傳說的易容術,一個大膽的營救計劃隨即出現在腦海之中。也正因為此,這才有了此次的會面。他也是個有心人,深知冒然提著個腦袋讓人家給定型不太合適。畢竟楚楚是個女子,這種首級類的物體見得少。如果不是考慮這個,剛才他就只提著個腦袋過來了。見大功告成,再次表示感謝後讓手下抬著屍體先行離開。去找個沒人地兒處理完屍體,然後提著頭顱返回魏軍大營即可。
申豹等眾人離開,給呂子使個眼神。那意思就是說,可讓你挖到個好寶貝!走到楚楚面前,小聲囑咐道:「妹子!從今往後,兄長就全托付與你了。」
楚楚將一應工具全部收拾停當,塞進掛在腰間的百寶囊時突然聽到這話也是一愣,忙求教道:「魏無忌找不到旁人,肯定會派人上來搜山的。我們我們無處可去!」
此時的滿月正好落在山頂之上,釋放出藍色的光芒像極路邊的街燈一般。乾淨的是那麼的一塵不染,使得天地之間都被染成皎潔的深藍。申豹抬頭看看山頂上的明月,只是微微一笑。「呂子!楚楚姑娘!在下與二位就此別過。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咱們後會有期!」
那上面有什麼?呂子跟著回頭查看山頂並未發現異樣,抱拳拱手與申豹道別。看著他消失在夜幕之中,這才轉頭看看站在自己身邊的能工巧匠。傳說高手自古都隱藏於民間,此話果然一點不假。身邊這位敢情就是一深藏不露的主兒!人家剛才露出的手藝,簡直令人歎為觀止!
楚楚對自己的這門手藝本就習以為常,從專業的角度講還不是十分滿意呢!她更沒打算讓誰誇獎,因為剛才的技術也不過是傳承家族的十分之一。她現在最擔心的是,如何躲避明日的搜山。剛才申豹沒有回答問題只是看看月亮,月亮上能有什麼?月宮看似與山頂連接在一起,果真上去就會發現根本不是那會兒事。再次打量皎潔的圓月,突然想起申豹看的不是月亮而是山頂!就在峰頂下方不到五米的地方,也就是山頂天池的正下方有一座石屋!
真是心急耽誤事!此時看來,申豹示意的就是那座山頂石屋!答案一旦確定,楚楚自然不敢再多做耽擱。說不定魏無忌一時興起,隨後就會大舉搜山呢!於是將發現山頂石屋這事簡單地告訴呂子,得到認可後馬上帶路朝山頂趕去
魏無忌並沒打算連夜行動,而是在第二天的清晨才開始安排人馬搜山。當天夜裡得知呂子已經殺身成仁,竟然有點不敢相信這事會是真的。你說這做夢都想達成的目的,一旦實現了怎麼就開始懷疑起來了呢!?
盛在木盒之中的,是一眼就能看出此人是誰的熟悉面孔。如果這都有假,那麼這世上就再沒真事了!魏無忌再次確認無誤後,不由地是心花怒放。別看呂子不再大名鼎鼎的四公子系列裡,卻是最令他頭疼之人。若是有人跟他提起另外三位公子,他甚至連眼皮都懶得抬。此次能見到此人的首級,這以後再也不會頭疼了!哈哈!
這顆頭顱其實還有另外一個作用,那就是可以根據當初的約定來確認很多條件的基礎。但這些可都是私下的交易,是不能拿出來說的。於是大加表揚申豹辦事得力並承諾回國以後自有封賞,見皆大歡喜便囑咐二十四位魏國勇士下去休息。
申豹剛才返回營地木圍牆時,發現信陵君根本就沒給他安排弓箭手掩護。卻只是在心裡悶哼一聲,當他見到魏無忌時並沒提及此事。聽到被准許下去休息,心裡暗自慶幸大事成矣!如果說剛才還在擔心魏無忌會看出端倪來,那麼此時就剩下感歎楚楚的手藝果然天下無雙這一件事了。正得意著走到大帳門口,突聽身後傳來喊聲。
「慢著!」
聽到魏無忌的召喚,申豹心裡也一驚。看看等候在帳外的十五名手下,左手輕拍劍鞘示意這才轉身走回來。他已經打定主意,萬一事情敗露說不得也要殺出一條血路離開!
「君上還有何吩咐?」
魏無忌剛才看到首級時也確實有點得意忘形,稍微平復一下頓時想起呂子並不是單身一人。「呂子的那些手下呢?」
申豹聽到對方問的是這個事,當即解釋說這些人見到呂子已死頓作鳥獸散。「因此行目的達到,呂子已被誅殺。所以屬下沒有去追趕他們,而是趁亂返回營地。如果君上想抓那些人的話,屬下這就帶人上山搜尋。」
其實魏無忌也就是順口一問,因為那些人對他而言並不重要。得到確認消息後,表示這大半夜的上得哪門子山!?此事還是等天亮以後再說吧!
一夜無話。
當申豹起來時天光早已大亮,走出帳篷發現大部隊全都在收拾行裝準備撤離。攔住一問才知結果,他們已經上山搜尋,期間並未發現敵人的蹤跡,只是在破廟裡找到幾個當地的老頭兒。君上親自過問一番,確認其身份無誤便放下山去了。既然敵首伏誅,此時再留山上已經毫無意義。所以拔寨起營,返回魏國。
得到這個準確的信息,申豹終於把所有的擔心全都放下。轉頭瞥了一眼山頂,返回帳內收拾行裝去了
某座大城中的一處幽深庭院之內,空氣顯得凝重異常。大街上都是秋後即將豐收的喜悅,而此地卻顯得死氣沉沉。隨著一陣涼風吹入大廳之內,頓時將正在煮茶的爐火吹得搖擺不定起來。紅色火焰映在牆壁四周搖曳出媚人的妖艷,彷彿是流動的血!茶壺噴出白色的水蒸氣來,證明水已燒開卻無人理會。屋內並不是沒有人而是有幾個,他們圍在一張陰鬱的中年人的面孔前注視著不時翻開一道縫隙的壺蓋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