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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89 落水而死 文 / 狐曉狸

    「落水了。有人落水了。」李伯見譚燕兒掉落水裡。眼珠一轉就有了一個計劃。開始大喊起來。果不其然跑來不少宮人。

    「太醫怎麼回事。」

    「誰落水了。」

    李伯看來的人已經不少了。將身上的藥箱遞給了旁邊的人道:「我去救人。煩勞公公將這藥箱幫我看好。」

    說完。就直接跳入了水中。

    御河的水很是清涼。在橋上就能看到水下。李伯跳下水裡很快就找到了在水中撲騰的譚燕兒。一把將其拉了過來。

    還在掙扎的譚燕兒感覺到有人拉扯自己。費力的睜開眼睛見是李伯。卻掙扎的更加厲害了。

    還在岸上看著的宮人。瞧著譚燕兒這麼撲騰。不由得說道:「譚昭儀怕是被水草纏住了。」

    「那就危險了。快去喊人吧。」

    李伯急忙抓過譚燕兒的身子。纏著衣袍糾纏的時候。出手點住了譚燕兒的死穴。待得懷裡的人不掙扎以後。才慢慢的拖著向岸邊劃去。

    早就已經在岸邊等待的宮人見狀。連忙趕了過去。

    「啊。譚昭儀沒氣了。」其中一個宮女喊道。面色驚慌。

    李伯佯裝驚訝。連滾帶爬跑過來。嘴邊一邊喊道:「不會吧。老夫在水下的時候還看到譚昭儀掙扎呢。怎麼這麼會就……」

    說著。李伯伸手搭上譚燕兒的手臂。空蕩蕩的手腕。沒有一點動靜。歎氣道:「誒。是老夫救人晚了。」

    「太醫你盡力了。」

    「是啊。太醫。可能是水下的水草纏的太緊了。所以昭儀娘娘才會……」

    周圍的宮人紛紛出言相勸。

    譚昭儀落水身亡傳到後宮的時候。段曉雅正在研究那副美人圖。一來是因為這畫確實畫的不錯。二來是因為她不相信絲絲會不動手腳。

    「什麼。譚昭儀死了。」段曉雅大吃一驚。這一早上才見過的人啊。怎麼突然就死了。忙問道:「可知道什麼原因。」

    小桂子忙道:「啟稟皇后。奴才聽說就是在御河的石橋上一不小心掉下去的。當時很多宮女太監們都看到了。還有一位太醫下去救人了呢。只是可惜。救上來的時候。這昭儀娘娘就已經死了。」

    「太醫。救人。」若說其他。段曉雅倒沒有想那麼多。但是如今一聽太醫救人。便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這宮裡那麼多的太監宮女。以及侍衛。難道連個會水的都沒有。

    竟然要指望一個太醫前去救人。

    「去把那太醫召來。」段曉雅忙下令。小桂子立刻欣然答應前往。剛一抬腿。段曉雅又道了一句:「你就說本宮要嘉獎於他。」

    「奴才明白了。」

    不大一會的功夫。第一時間更新李伯就在小桂子的帶領下來到了落月宮。

    「臣參見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段曉雅打量著眼前的人。只覺得有幾分眼熟。待目光撇到牆上掛著的那副美人畫之後。才忽然想起。這正是那日來查驗畫卷的那位太醫。

    「太醫。我們又見面了。」段曉雅的目光上下打量著李伯。直覺告訴她。這個人又很大的問題。

    李伯見段曉雅認出了自己。也不好裝傻。便直接道:「臣有幸。」

    「和本宮說說。今日譚昭儀落水一事是怎麼回事吧。」

    李伯暗道一聲來了。不過面上還是佯裝鎮定的開口道:「今日臣去看診回來。第一時間更新路過御河石橋的時候。雖然與譚昭儀是擦肩而過。但是當時譚昭儀好像很高興的樣子。一邊走還一邊比劃著什麼。就連臣行禮也沒有注意到。直到臣走遠。忽然聽身後有水聲傳來。微臣連忙跑過去看。就見到譚昭儀在水裡掙扎。」

    段曉雅一邊聽著。一邊注意著李伯的神情。前後並沒有什麼變化。

    「微臣連忙喊人。只是宮人們都離得遠。微臣學醫。不忍見其在水中掙扎。便急忙跳下了水中。只是可惜微臣還是晚了一步。譚昭儀救了上來卻已經沒氣了。」李伯甚是抱憾的低下了頭。一臉的自責。

    「你去給誰看診了。」段曉雅問道。

    「是月華宮的靜妃。」李伯心裡一驚。沒有想到段曉雅會問這個問題。而距離御河方向也只有月華宮。雖然說出來有可能會暴露。但是如果不說的話。那麼勢必會引起段曉雅起疑。

    只是李伯不知道的是。自他說出月華宮這個詞以後。段曉雅就已經將他歸到了絲絲的陣營裡了。

    「李太醫不必自責。生死自有天命。今日李太醫挺身救人的事情。本宮已經準備了禮物。」段曉雅揮了揮手。示意李太醫可以離去了。

    待得李太醫一走。小桂子便湊上來道:「主子可是疑心此人。」

    段曉雅倒是沒有避諱小桂子。更多更快章節請到。點了點頭。「你回頭找人盯著李太醫。本宮覺得此人很是可疑。」

    「是。」

    入夜時分。李伯悄悄從太醫院出來。瞧了左右沒人。才躡手躡腳的一路直奔月華宮而去。他步子極快。很快就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只是李伯卻不知道的是。從他身後的暗處卻徐徐走出了一人。正是段曉雅。她雖然派了人看著李太醫。但是恐宮人不能善行此事。於是便自己親自來了。

    果然有問題。

    段曉雅這般想著。看李太醫前往的方向正是月華宮。便直接馭起輕功奔月華宮而去。

    此時。西殿燈亮。

    窗影隱約可見二人。

    段曉雅疾步躍上房頂。光滑的琉璃瓦卻讓她腳下一滑。直接重心不穩。從房上落了下來。

    「什麼人。」絲絲聽到動靜。一個箭步衝了出來。

    李太醫緊隨其後。

    琉璃瓦墜地的脆響。在黑夜裡猶如一聲鑼響。

    段曉雅見此。也懶得再去躲藏。而是大大方方的站在了宮苑之中。

    「皇后。」絲絲像是見到鬼一樣。看著眼前的女人。而李太醫想要躲藏卻也來不及了。被段曉雅看了一個正著。

    「李太醫。你和本宮甚是有緣啊。」

    「這是臣的榮幸。」李伯象徵性的拱了拱手。朝著絲絲望了過去。

    絲絲眸子一動。緩緩上前。「臣妾參見皇后。」

    「起來吧。」段曉雅一擺手。

    「皇后娘娘若是想來月華宮。什麼時候來。臣妾都是歡迎的。為何要如此鬼鬼祟祟的呢。這讓臣妾有些糊塗了啊。」絲絲一雙無辜的眼睛睜的老大。

    「靜妃。收起那一套吧。本宮為何而來。你比誰都清楚。不用再惺惺作態了。」段曉雅極為厭惡的說道。

    「皇后娘娘何出此言。臣妾聽不明白。」絲絲咬牙。繼續伴著無辜。

    段曉雅一下子氣樂了。第一時間更新到了這個地步。還想著混淆視聽的也就只有眼前這位了。「那你說說李太醫為何在此處吧。夜深人靜獨自來到了月華宮。靜妃打算如何解釋。」

    絲絲聽了問話。竟然一笑:「臣妾夜裡有頭痛之症。所以才請太醫前來。皇后若是對臣妾這發病的時間有意見。臣妾也是沒有了。畢竟這頭疼也不是臣妾可以治癒的。」

    「是嗎。」段曉雅冷笑。她若非剛才不經意踩落琉璃瓦也不會如此早的打草驚蛇。讓絲絲有機會在這裡信口胡言。但是已經是這樣的結果。沒有證據就一切都做不得數。「本宮有一良方。專治頭疼。就是不知道靜妃是不是感興趣了。」

    「臣妾願聞其詳。」絲絲微垂頭。恭敬的請教道。

    「不做虧心事。清夢到天明。」

    丟下這一句話。段曉雅閃身離去。

    看來這絲絲圖謀不小啊。

    一路之上。段曉雅都是心神不寧的。想著剛才的事情。竟然不知不覺的走到了承乾殿。只是這會的承乾殿依然燈火通明。

    看來皇上還沒有休息。

    安知良已經抱著浮塵靠著門框打起了盹。就連段曉雅走近都沒有發現。倒是兩旁伺候的侍衛見了。正準備行禮。卻被段曉雅示意無須。

    進了大殿。就瞧著龍案上的那個男子。正拿著一隻毛筆不停的在寫寫畫畫。身前小山一般高的奏折。快要將他人埋了起來。

    這當皇帝有什麼好。

    「皇上。都這麼晚了。你還不休息嗎。」段曉雅調皮的抓過上官凌天手旁剛剛批復完的奏折。出聲問道。

    上官凌天正懊惱誰這麼大膽敢從他這裡搶東西。一抬頭。見是曉雅。不由得高興起來。「曉雅。怎麼是你啊。」

    段曉雅沒好氣的道:「不是我是誰啊。」

    「沒誰。朕是見你來有些高興。」上官銳連忙放下筆。走了過來。「這麼晚了還出來亂跑。餓不餓啊。朕讓御膳房做幾個你愛吃的小菜。」

    「不用了。不用了。」段曉雅連忙拉住上官凌天。這會子都已經很晚了。若是再喊大家起來。就為了她一人的口欲。只怕很快就傳出各種難聽的謠言了。

    雖然她不在乎別人怎麼說。但是她在乎人們怎麼說上官凌天。

    「真的不餓嗎。」上官凌天伸出手刮了刮對面人的鼻子。

    「要是餓了。難道本宮不知道吃嗎。」段曉雅一派皇后風範。

    上官凌天點點頭。「是朕疏忽了。曉雅穿這麼少。朕去拿件披風給你。」

    段曉雅想伸手攔住。只是卻沒對方速度快。

    再一轉眼。上官凌天已經抱了一件大氅過來。用來遮掩夏天的寒氣。最適合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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