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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三二章 呂玲綺 文 / 120笑話

    呂布的住處是袁常特意給他安排的一座宅院,呂布的家眷都住在裡面。而呂布麾下將領則都安排在周圍,袁常還是很有人性化的。

    當呂布回到自己的住處時,隔壁屋中走出兩名錦衣羅衫的女子,其中一名正是刁秀兒,而另一人則是霓裳,也就是當初取代刁秀兒,化名為貂蟬行離間計之人。呂布對自己的女人還是不錯的,霓裳委身於他,他當初將霓裳從長安帶走,顯然還是很負責的。不過,離開長安之後,霓裳也就放棄貂蟬那個名字,用回自己的名字。

    卻說這霓裳姓練,當時袁常聽到這名字,沒嚇一跳,不會在月圓之夜發狂吧。不過,袁常顯然想太多了。練霓裳原本也是官宦之家的小姐,後來因為當官的父親得罪宦官,被抄家了,練霓裳僥倖逃脫,最後被王允收為義女。

    練霓裳的姿色本就不俗,又經過袁常的一番訓練,更是嫵媚動人,否則,也無法成為離間計的執行人。

    刁秀兒和練霓裳的關係本就不錯,因此,二人常有來往。

    這次呂布來到渤海郡,一個目的是找袁常的手下切磋,另一個目的就是來看刁秀兒的。不過,某一日刁秀兒和呂布一番長談之後,呂布也就對刁秀兒沒有念想了。也不知二人究竟說了什麼,之後二人就以兄妹相稱。

    刁秀兒看著呂布的樣子,疑惑不解的問道:「呂大哥,你這是怎麼了?」

    練霓裳見狀,也是關切的詢問道:「夫君,你要緊不?」

    呂布嘴角咧了咧,臉上有些尷尬,心中自是痛罵袁常。當然,他肯定不可能告訴二女是怎麼一回事,於是英明神武如呂布,也不得不撒謊道:「霓裳、秀兒,我沒什麼大礙。就是剛才走路的時候不小心摔到了,閃了腰,休息一下就好了。」

    刁秀兒臉上的疑惑更甚了,追問到:「既是摔到了,怎麼臉色都有傷呢?」

    呂布當然不能說是袁常指使人幹的,更可惡的是典韋那廝,還真的往他臉上招呼。沒看到人家趙雲、葉孤城和西門吹雪三人都沒有這樣做。因此,呂布只能惡意的猜想典韋是嫉妒自己這張俊臉。

    「咳咳,這不是臉朝地,才弄成這樣。」

    呂布臉上閃過一抹紅光,隨後轉移話題道:「秀兒,你來找霓裳,有什麼事嗎?」

    人都說美女之間是相互排斥的,不過,刁秀兒和練霓裳卻能相處的極為愉快,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奇跡啊!

    刁秀兒和練霓裳都是聰慧之人,知道呂布不好意思說出原因。因此,二女也沒有追問,練霓裳回答到:「夫君,秀兒姐姐來找妾身討論琴技。夫君,你臉上如此傷勢,是否要妾身給你塗些藥酒。」

    「不用了,為夫身強體壯,很快就好了。你和秀兒繼續去討論琴技,為夫先回房了。」

    呂布拒絕了練霓裳的好意,就要回房去。不過,今天丟臉丟大了,呂布也不是大肚的人,這個場子肯定要找回來。袁常是沒指望了,那就從典韋這個從犯身上下手。

    「父親,父親…」

    正在這時,一道清脆的嗓音響起,呂布頓時臉色一變。對著練霓裳說道:「霓裳,為夫如此模樣可不能讓玲綺看到。你替為夫攔住他,就說這幾日為夫繁忙,沒空陪她!好了,為夫先走了。」

    說完,呂布一瘸一拐的落荒而逃,顯然很害怕自己悲慘的模樣被自己的女兒給看到。

    「嘻嘻!」

    練霓裳雖已為人婦,卻不失少女本色,看到呂布的表現,頓時嬌聲笑道。即使是素來沒有表情的刁秀兒,也是芳唇輕抿,皓齒微露。

    「秀兒姐姐,我就不明白,你笑起來這麼好看,為何平時都不露一點笑容。還有,你為何一直要隱藏你的容顏呢!」

    刁秀兒微微失神,心中卻是想起師傅對她說過的話。

    刁秀兒的師傅說過,刁秀兒要麼避世不出,則無需擔心自己的容顏被人看到;要麼在世間行走,就要將自己的真面容隱藏。否則,她就會成為像褒姒和妲己這般的紅顏禍水。褒姒和妲己至今還被人詬罵,雖然事實並不是她們的錯,但是,歷史卻不會這麼記載。就連呂布看到她的真面孔都會失神,更何況他人?當然,在刁秀兒的心中,似乎有一人不會這樣。

    不過,不管怎樣,刁秀兒不想成為褒姒、妲己那樣被人指責的存在,所以她必須隱藏自己的真面孔。至少,目前要這樣做。

    「霓裳,不要取笑姐姐了。玲綺就要來了,你可要先應付她再說。」

    聞聽刁秀兒的話,練霓裳也就不多說了。

    不多時,一名十歲出頭的姑娘蹦蹦跳跳的來到這裡,看到只有練霓裳和刁秀兒二人,先是向刁秀兒點了點頭,隨後看向練霓裳問道:「霓裳姨娘,父親他人呢?剛才我聽到父親的聲音,怎麼一會兒的功夫就沒影了呢?」

    這女子自然就是呂布的女兒呂玲綺,性子開朗灑脫,且又具有呂布的勇武之氣。如今不過十二歲的她,就已經有了驚人的武藝,除了呂布的悉心教導之外,同時也是因為她有著跟呂布一般的習武天賦。

    練霓裳上前摸了摸呂玲綺的髮髻,輕聲道:「玲綺,你父親他有要事在身,回來準備些東西就要走了,怕是沒空陪你。姨娘帶你去看些新奇的東西,好不好?」

    呂玲綺嘟著嘴,不滿的說道:「父親都好些日子沒有陪人家練武了,今天無論如何都要陪人家,不然我就去告訴娘親!」

    練霓裳有些無奈的看了刁秀兒一眼,她也不好太過於阻攔呂玲綺。

    呂玲綺極得呂布的疼愛,平時豪氣的呂布在呂玲綺面前,說話都不敢太大聲,生怕驚嚇到呂玲綺。而且,呂玲綺是呂布正室嚴氏所生,嚴氏為人和善,對待幾名呂布的妾侍也都非常友愛。若是惹得呂玲綺不高興,呂玲綺在嚴氏面前說幾句壞話,說不定就讓二人和睦的關係變壞。

    刁秀兒上前一步,拉著呂玲綺的小手說道:「玲綺,你父親他沒空,你是姑娘家,莫要整日練武。正好今天姑姑有空,你跟姑姑學彈琴。」

    刁秀兒發話了,呂玲綺自然不敢反駁。

    呂布對待自家的女人,還有女兒都極好。但是,對待刁秀兒顯然更好。雖然如今兄妹相稱,過去也好歹有個念想。因此,知道呂布性子的嚴氏,早就交代呂玲綺一定要尊敬,以長輩禮對待。而且刁秀兒平日裡都板著個臉,呂玲綺也有些害怕刁秀兒。

    「哦!」

    呂玲綺乖巧的應了一聲,乖乖的跟著刁秀兒走了。練霓裳在背後掩嘴輕笑,這還真的是一物降一物。只是,練霓裳倒是好奇,將來能降得住刁秀兒的人,又會是誰呢?

    待刁秀兒三人走後,呂布的屋門打開一絲裂縫,呂布的雙眼滴溜溜的轉了片刻,等看到院子裡確實沒人了,這才吐了口氣。然後,挺起胸,一瘸一拐的飛快的離開了,給人一種落荒而逃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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