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節 人造人 文 / 卒印
果然，回到軍部之後，亨利上校立即給他下達了任務。
「科隆，裡奧爾出現了一個邪教，三天之後你去查看一下，千萬別引發了暴動。」亨利?達格拉斯帶著特有的笑意，意味深長的道。
蘇重心裡一跳：「別引發暴動？我看你是希望暴動更大才對。」
「為什麼是三天之後出發？」蘇重很自然的問道。
「那位上校派出了他的得意手下，可有些事情並不是那麼簡單就能平息。要不然也不會發生伊修巴爾的滅國戰爭。你三天之後再去，主要就是為了收拾殘局。」亨利滿臉的不屑道。
蘇重瞬間便想到了原劇中的邪教情節。愛德華已經成功的揭露了邪教的真面目。本應該平息的暴亂事件，卻被人造人再次挑動，從而引發了大範圍的暴動。製造了巨大的流血事件。
蘇重瞇起眼睛，心中發寒：「這人造人還真是不遺餘力的殺人。這些軍部高層也不是什麼好貨。」
心中冷哼一聲，蘇重面上絲毫沒有顯現出任何多餘情緒。反而很是自然道：「知道了，到時候你讓人去圖書館接我好了。看了艾薩克的煉金術，我有了些新想法。」
蘇重擺擺手，像往常一樣急匆匆的走出辦公室。完全一副煉金狂人的模樣。
亨利臉上的笑意更濃。他對這樣的蘇重很滿意。想到叛亂的艾薩克，亨利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他確實已經把蘇重推薦到了軍部核心，但出了艾斯克這件事。他的推薦被打了回來，要繼續考察。
這是關乎他自己政績和實力的事情，如果蘇重能夠成功被核心吸收。他在軍部的實力就會大大提高。但艾薩克的出現打亂了他的計劃。
「該死的艾薩克。如果不是你出了問題，怎麼會連累到我。」出了這種問題，上層某些人的監測不利肯定有原因，但亨利不敢罵上層。他只能詛咒艾薩克。
好在蘇重乾淨利落的幹掉了艾薩克，這讓他出了一口惡氣。
……
剛從火車上下來，蘇重就發現火車站非常的熱鬧。
打聽了一番才知道，這是中央軍和東方軍在換防。
蘇重心裡明白，這是人造人為了挑起暴動，換上自己人前來鎮壓。
別人面對暴動，總要先嘗試調節，而這是人造人最不想看到的。軍部上層參與國家煉成陣計劃者、人造人，最希望看到的是鮮血、是死人。
只有足夠多的死者靈魂，才能在大地之上刻下最鮮明的痕跡，借此完成煉成陣。
蘇重穿著一身黑色風衣，雙手插在衣兜裡面，沒去理會吵吵鬧鬧的軍隊，獨自一人穿過人群走進裡奧爾。
他不想和他們攪在一起。既然要來殺人，蘇重就要按照自己的想法來。
他先在裡奧爾大街小巷裡面轉了幾圈，很快就找到了邪教的大教堂所在地。
看著教堂前面的巨大廣場，蘇重眼中閃過一道莫名的光彩。
暴動之所以發生，除了人造人的挑撥，最主要的還是來自於人類自身的貪婪和執迷。
在愛德華揭露邪教本質之後，很多人痛哭流淚絕望無助，但卻也幡然醒悟認清了現實。
但仍然有很多人，沉浸在邪教死而復生財富權利的幻想之中。就是這部分執迷不悟者，在自身**的不到宣洩的時候，被人挑唆，引發了最終的暴力事件。
「既然執迷不悟，那就去死好了。」蘇重輕聲自語。沿著廣場周圍不停的走動，時不時蹲下身，用粉筆在地上劃幾下。就像是隨意的塗鴉。
很快，傍晚來襲，蘇重已經知道，整個裡奧爾周圍已經能被中央軍包圍。
這些底層士兵不會知道，他們趾高氣揚的趕走了東方軍，不是因為他們的實力強大。而是因為他們的長官另有所圖。他們來這裡不是為了維持秩序，而是為了血腥屠戮。
高高的塔樓頂層，站著三個舉止怪異的人。
一個矮胖粗壯的胖子，神情憨傻。一個三十多歲的嫵媚少婦，眼神行止無不充滿誘惑。還有一個桀驁不馴的青年，眼中滿滿都是躁動的光芒。
「恩維，人聚集的差不多了，下面是你的表演。」嫵媚少婦帶著磁性的聲音開口道。
「能不能吃？好餓吶。」矮胖子嘴角流著口水，看著塔樓下面攢動人頭。一首捂著肚子，一手摸著腦袋，眼睛裡流露出最純粹的渴望神色。但他渴望的不是蛋糕烤肉，而是一個個鮮活的人！
「格拉托尼，你怎麼總是吃不飽！」恩維臉上帶著嘲諷的笑容。
矮胖子格拉托尼充耳不聞，眼睛死死的盯著下面的人，嘴裡流出的口水越來越多。
恩維手捂著額頭，滿臉的無奈：「真拿你沒辦法。拉斯特，你可看好他，千萬別壞了事情。」
嫵媚少婦呵呵嬌笑，聲音中充滿魅惑：「格拉托尼最乖了，怎麼會壞了事情。你還是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吧。」
恩維冷哼一聲，臉色不太好看。可沒過多久，他臉上又戴上了放肆的笑容：「嘿嘿，愚蠢的人類。每次挑動他們蠢蠢欲動的內心，總能讓我興奮不已。戰爭，掠奪，一遍又一遍不停地循環。只要我小小的波動一下，整個歷史就會按照相同的軌跡行走。是不是很有趣？哈哈！」
拉斯特手指輕輕捲著自己的頭髮，懶洋洋的看著下面的人群：「有趣？我看是無聊才對。幾百年來，幾乎就像在看一部同樣的電影！天哪，我看的都快吐了！」
「嘿嘿……你不懂！」恩維依然沉浸在自己的興奮當中。
「快去吧，人到的差不多了。」
「嘿嘿，大主教閣下來了，軟弱的羔羊們，準備好聆聽我的教誨了嗎？」恩維興奮的全身顫抖，轉身之間就從一個桀驁少年徹底變成了一個富態老年人。
帶著陰森森的笑聲，消失在陰暗的走廊之中。
……
蘇重站在廣場的最外圍，面無表情的看著黑壓壓的一片人。
「這大概有數萬人了吧，差不多里奧爾一半的人都在這裡。幸好之前畫的煉成陣足夠大，不然還真麻煩。」
抬頭打量人群的邊界，發現陣法已經很好的將廣場當中那些狂熱的民眾包裹起來。蘇重滿意的點點頭，雙眼無神低頭看著腳面，他開始在心裡計算著國家煉成陣的數據。
日食之日就是國家煉成陣發動之時，隨著日期的逼近，留給他的時間越來越少。他要用最快的時間推算出國家煉成陣的中心。現在的蘇重不放過任何一點時間，不斷的推算。
嘩……
一陣猛烈地喧嘩聲突然響起，立即就把沉浸在計算中的蘇重驚醒過來。
茫然的抬頭大量了一眼，蘇重立即就看到了站在了高台之上的大主教。
眼中精光一閃，蘇重立即把精力全都集中了起來。
「這就是人造人恩維？」蘇重略帶好奇的仔細打量對方。
敏銳的精神力很快就發覺了站在高台上的那個冒牌貨。鋪天蓋地的混亂邪惡氣息，囂張的向四方發散。這立即就打消了蘇重的懷疑。有這種龐大混雜氣息的存在，肯定是人造人。
只有用靈魂聚合而成的賢者之石，才會發出這種混亂和暴虐的氣息。
蘇重站的這麼遠，都能夠感覺到對方的那種戾氣。就像是一顆落在地上的大火球，無時無刻的不在向四周，輻射這強烈的凶歷。這麼龐大，代表著賢者之石的數量足夠多。除了人造人，蘇重想不出別人誰還有這種措施。
「信奉我的人，能夠得到永生。懷疑我的人，都是罪人。我再次出現在這裡就是我神威的憑證，懷疑者都將受到懲罰，勇敢者都將得到永生，這是聖戰……」
一句句充滿蠱惑的聲音傳入蘇重的耳朵。
蘇重站在人群後方，看著漸漸失去理智，眼睛開始泛紅的信眾。心裡越發的平靜。此情此景，蘇重就像看到了輸急眼的賭徒，長生不老、死而復生、富貴榮華，各種慾念縱橫在蘇重的周圍。
聖戰成了最後的宣洩口。然後他們轉過了頭，看向了廣場之外的人。
「聖戰！」
「聖戰！」
「衝啊……」
蘇重雙眼冰冷的看著廣場中這群失去了理智的人類。
暴動就是因為他們而起，他們之中一部分人死了，但很大一部分會活著被囚禁起來。可因為他們的瘋狂，死的最多的卻是無辜者。既然如此，就斬草除根，消滅混亂之源！
蘇重緩緩蹲下身，雙手往地上一按。
轟隆隆……
整個大地劇烈的抖動起來，就像地震一樣。
陷入狂暴的廣場人群被突兀的抖動驚嚇，紛紛停下來大量四周。喧鬧的廣場陷入了一瞬間的寂靜之中。
站在看台之上的恩維不禁一怔，臉上偽善的笑容變作一片冰冷。他的挑撥眼看就要成功，可突然的震動讓他有種不好的預感。
嗡！
紅色的光芒突然從地下射出，整個廣場周圍不約而同的射出了數道紅色的光柱。
不等眾人反應過來，大地再次劇烈的震動起來。
砰砰砰！
伴隨著轟然巨響，平整的土地突兀的攀升起來，廣場中央的土地也有一部分高出地面。
幾乎是在眨眼之間，整個廣場數萬人就被一個巨大的圓形高牆圍住。
人群之間，一座座奇形怪狀的石柱突出地面，整個巨型廣場成了一個石林陣。有些不幸站在石柱上的人被摔下來，頓時便死傷慘重。
喧鬧瘋狂的人群全部陷入了不知所措之中。
「怎麼回事！」
「這是什麼東西！」
……
恩維臉色劇變。該死的，到底是是誰佈置的煉成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