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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19番外 :一往情深深幾許(16) 文 / D調洛麗塔

    許深深睡到半夜,突然聽到隔壁傳來一陣咳嗽聲,她皺了皺眉,坐起來,來到牆壁處,發現牆壁是斷層的,也就意味著她這邊在幹什麼,對面的人將聽得一清二楚。

    她躺下,用棉花將耳朵塞上,繼續入睡。

    「咳咳……」

    隔壁的咳嗽聲越來越大,吵到她無法再入睡,怎麼回事?那男人生病了不知道去看醫生麼?深更半夜影響別人睡覺,他好意思?

    將鞋子穿上,她打開臥室的門走了出來。

    來到隔壁房間的門外,抬起手,敲了下去。

    過了半響也不見對方給她開門,她第一反應是不是那男人摔在了地上爬不起來了?

    她透過貓眼往裡面看了眼,並沒看到任何動靜。

    抬起手繼續敲門。

    門毫無預兆地被打開,許深深一個踉蹌,整個人朝對方撲了去。熟悉的古龍香水剎那間喚起了她的嗅覺,抬頭的瞬間,許深深震驚地張了張嘴。

    他聲音沙啞地說道,「要進來嗎?」

    許深深這才注意到他全身很燙,似乎在發燒。

    「你生病了?」她往身後退了一步,緊張地退出了他的懷抱。

    他扶著胸口的位置,唇角蒼白地沒有一絲顏色。

    她出於好心地上前扶住他,將他帶到沙發前,問他,「大半夜的,咳成這樣,沒有吃藥?」

    陸相濡虛弱的臉色總算露出了一絲笑容,「你在關心我嗎?」

    他沒好氣地瞪著他,都燒成這樣了,還有心情同她開玩笑?

    「陸相濡,我沒空和你嬉皮笑臉,藥在哪裡?」

    「沒有藥。」他也很認真地同她講道。

    她總算再次將視線投注在了他的臉上,「陸總,別開玩笑了,總備有藥在身邊吧?」

    「感冒這種事,沒人能預料得到!對吧?」他躺在沙發上,有些虛弱地喘氣道。

    他說的也很有道理,沒人能預料到自己什麼時候感冒。

    「我給你倒杯水。」許深深覺的自己會不會太關心他了點?大半夜跑來他房間不說,還當起了他的保姆。

    「謝謝。」他靠在沙發上,渾身在出汗。

    許深深給他倒了一杯水,遞給他,「喝口水,早點休息。」

    「嗯。」他沒想到她會住在她的隔壁,放下水杯,他望著她,神情有些迷茫,「吵到你休息了?」

    「我回去睡覺了,你沒事的話,也早點休息。」早知道隔壁住的人是他,她也不會跑過來了。

    他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將她往他懷裡一拉,他將頭靠在她的懷裡,聲音暗啞地叫道,「許深深陪我,別走!」

    她靠在他的身上,明顯感覺他燒的不清,才會說這些胡話。

    「陸總,上次說的很清楚了,我們早已經結束了,麻煩你放手。」

    他翻身將她壓在了沙發上,雙手撐在她的身後,濃烈的氣息撲面而來,他氣息不穩地喘息著,聲音沙啞而難聽,「許深深,我後悔了,我們重新開始行不行。」

    「陸總……」

    「別說出拒絕我的話,我不想聽。」他整個人朝她壓了下來,她手一伸碰到了他滾燙的額頭,而他早已昏在她身上失去了知覺。

    許深深感到很無奈,將他丟在這裡不管他,她又於心不忍,可是留下來照顧他,又會讓他覺的她在關心他。

    思來想去,最後她給陸相濡的秘書打了個電話,二狗接到許深深電話時,正睡得朦朦朧朧的。

    「你說什麼?總裁昏倒在酒店房間裡了?哪個房間?」二狗坐了起來,揉著眼睛,感覺困意很濃。

    許深深將地址發到了他的手機上,讓他馬上趕過來照顧陸相濡。

    二狗從g上爬了起來,開始穿衣服,感覺身子被人抱住,謝婉兒嘟囔著唇,「老公,去哪裡呢?這麼晚了!」

    「去新西蘭,陸少暈倒在房間裡了。」他覺的很無辜,大半夜睡不成覺也就算了,還要坐飛機去新西蘭,沒有比他這個秘書更可憐的人了。

    謝婉兒忙拽住他的衣角,不捨地叫道,「老公,難道就沒有別的人去了嗎?幹嘛這麼晚跑那麼遠的地方?不要去啦!」

    二狗回頭親了親她的額頭,「老婆,沒得辦法,誰讓我是人家的秘書,你再睡會兒,等醒來我就回來了,乖乖躺好。」

    謝婉兒聽話地躺了回去,她困意來襲,只說了句,「老公,你快回來,我等你。」

    二狗推開門,出去了。

    許深深在二狗趕來之前,一直陪在他的身邊,等二狗來了,她就可以交差了,抬起手腕處的表看了眼時間,還有三個小時就天亮了,她還需要回去梳洗下才能去上班。

    「啪啪。」二狗站在門外,敲了敲門。

    許深深看了眼陸相濡,撿起一塊毛巾走到了門前,門一開,二狗著急地問道,「陸少呢?人還沒醒?」

    「沒有,這裡交給你了。」她將毛巾塞他手裡,轉身往門口方向走了去。

    「許深深。」二狗追了過來,他把了把發笑道,「你和陸少真是有緣,連出差也能碰上。」

    她當然能聽出二狗話裡的其他含義,她笑了笑,轉身走掉。

    偌大的辦公室,當所有人都到齊之後,唯獨一個位置還空著。

    羅伯斯對她說道,「再等會兒,估計對方有事才遲到。」

    許深深點頭,大人物嘛!總會因為一些事耽擱,而且就算遲到,眾人也會耐著性子慢慢等待。

    會議室的門,突然被人推開,羅伯斯的手下突然俯身在他的耳側說了句什麼,再退到了一邊去。

    羅伯斯對著眾人說道,「先散會,明天再接著開會,大人物有事不能來了。」

    許深深皺了皺眉,怎麼能因為有事就將會議推後,那她不是要晚一天回國了?

    陸相濡躺在g上,額頭上貼著一張毛巾,嘴裡叼著體溫計,已經燒的神志不清的他,堅決不去醫院,秘書去外面的商店給他買了一些退燒藥。

    「陸少,你還認得我嗎?」二狗一邊忙碌著,不忘損他。

    陸相濡神情一滯,偏頭問道,「許深深呢?她去哪裡了?「

    「她呀!好像是去上班去了,陸少看來沒燒壞腦子,還記得許深深來過,我就放心了。」二狗打趣道,然後手上拿著藥,捏著他的下巴,將藥塞進了他的嘴裡。

    陸相濡嘴裡含著藥,表情有些痛苦。

    「乖乖吃了,等你身體好了,我也可以離開了!你不知道我為了過來照顧你,連我老婆都拋棄了!」

    他嘴角抽了抽。

    「我的情況我很清楚,你回去吧,這裡不需要你照看。」陸相濡閉著眼睛,平靜地說道。

    二狗知道他肯定是因為沒看到許深深才這麼難過,看在兄弟這麼傷心的份上,他也忘了上次整陸相濡的事,拍了下他的肩膀,笑道,「還沒忘記她啊!都過去這麼多年了,說不定人家早有心上人了!」

    他的一句話成功地令陸相濡睜開了眼睛。

    二狗見他那副表情尷尬地笑了起來,「我開玩笑吶,別當真。」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怎麼可能?我怎麼會瞞著你呢!」二狗打死也不承認。

    陸相濡頭疼的厲害,他手指按住額頭,說道,「你走吧,別打擾我休息。」

    「真讓我走?」

    「嗯。」陸相濡側過身子,不想再搭理他。

    二狗摸了摸鼻子,看來這小子是鐵了心不想看到他。

    那行,他就不打擾他休息了。

    二狗關上門,回頭的時候,看到許深深正站在他的身後,他擠出一抹自認為很好看的笑容,「下班了?是來看陸少的?」

    「他好些了?」她沒說要去看陸相濡,只是碰巧看到他出來,才想問問陸相濡的情況。

    他點頭,「好些了,不過不讓人伺候,那小子從小都比較好強。」

    她笑道,「那你是要離開了?」

    「嗯,你要是有時間,麻煩你替我照顧下他,看在大家曾經是同學的份上,幫忙照顧下陸少,行嗎?」二狗難得露出比較嚴肅的表情。

    許深深愣了下。

    他隨即換上一張笑臉,「拜託你了,許美女!」

    「不敢當,我白天要上班,只有晚上可能有時間。」

    「那就晚上拜託你了。」二狗將門一拉,讓她趕緊進去伺候裡面的大少爺。

    她話都沒說完,他這麼著急做什麼!許深深很無語。

    當門關上的瞬間,她知道自己沒有退路了。客廳的燈還亮著,唯獨臥室裡面一片漆黑,也許別人早就睡了,她現在進去不但不能幫到他什麼,還會影響到他睡覺,不如現在回自己房間睡覺吧!

    剛一轉身,就聽到那個男人叫道,「進來吧!許深深。」

    她都沒出聲,他怎麼知道是她?摸了摸鼻子,她朝臥室走了進去。

    「你……你好點了嗎?」她站在門口的位置,猶豫地開了口。

    他將臥室點亮,目光往門口方向看了過來,「過來吧。」

    「陸總,我聽得到你說的話。」

    他將頭靠在枕頭上,沉默地看著她。

    她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

    「餓了吧?想吃點什麼?」她打破了一室的安靜,目光不敢看著他。

    他抿了下唇,收回視線看著天花板。

    猶豫了幾秒,才開口道,「許深深,為什麼就不能回到以前的相處模式,非要用這種陌生的方式相處嗎?我好歹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就是這麼對待你的救命恩人的?恩?」

    面對他溫柔的眼神,她瞬間軟了腿腳,為什麼他就不能對她凶點,或者裝作不認識她,為什麼要表現地這麼深情款款的樣子,她快受不了了。

    「陸相濡,就當這是我欠你的,等你病好了,我們就互不相欠了。」她咬牙說道。

    他黯淡了雙眼,為什麼她這麼鐵石心腸……

    「是嗎?如果你是這麼想的,那你走,我不需要你照顧。」他不想連最後的尊嚴也沒有了,雖然很喜歡她,但她一次又一次地傷害他,讓他覺的有些累了。

    許深深不確定地問道,「你說的是真的嗎?真的不讓我留下來照顧你?」

    「是,你走,我是死是活和你沒一點關係。」

    她知道他說的是氣話,深深地瞥了他一眼,她低頭說道,「對不起,你好好休息。」

    他要的從來就不是對不起三個字,可偏偏她不明白。

    將門關上,許深深的手指甲用力掐進了肉裡面,仰頭將眼眶裡的眼淚逼了回去。

    她不是故意要傷害他的,請原諒她的膽小,陸相濡你很優秀,你會找到更適合你的女人,但那個人一定不是她。

    陸相濡起身,將g上的被子扯起摔在了地上,發洩一般撿起枕頭到處亂丟。

    「許深深,你憑什麼這麼對我!」

    雙手揪著自己的頭髮,他像一頭發狠的雄獅朝洗手間跑去,洗手間內傳來砸東西的聲音,接著是某個重物摔在地上的聲音,陸相濡整個人跌坐在了洗手間內,他雙眼失神地看著某一處,然後瘋狂地發出了一連串笑聲。

    許深深用水洗著自己的臉,發現鏡子裡的自己有些狼狽,眼眶也是紅的。

    她不能再這樣墮落下去了,她要振作起來,有些人從一開始就不能碰,一碰即無法戒掉,陸相濡就算毒,千萬不能沾上。

    拍了拍臉,她深吸了一口氣,決定不再想那個男人的事。抬起臉,用毛巾擦著臉,轉身出了洗手間,從g上撿起她的包,打開臥室的門,走了出去。

    和隔壁房間的陸相濡不期而遇,兩人在酒店大廳碰到了,她張了張嘴,正欲開口,那男人卻與她擦身而過,往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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