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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九章 伯父大人 文 / 琅軒苑

    汧玸鐻za凌洛天在洞口外面凍的直跺腳,可是,背後的洞穴之中,他可是再也不敢進去了。

    眼前,似乎還浮現著剛才看見的那一幕雪白之色,那種白嫩粉透,簡直能讓這漫天的白雪都失去了它本該擁有的顏色。

    洞穴裡

    陳葉青難得溫順的窩在趙禮的懷裡,不為別的,只是因為這傢伙的身子就是個現成的火爐,縮在他懷中很是溫暖。

    「皇上,臣妾的衣服呢?」嘴上問著問題,陳葉青還不忘又往趙禮的懷裡靠近了幾分;剛才跟雞爪似的炸的老開的手臂也早已摟上了他的腰;還真別說,趙禮一個成天坐關雎宮批折子的傢伙,身材保養得還是挺不錯的,那瘦腰,那寬肩,還有那雙大長腿,想到這裡陳葉青就忍不住咂摸了下嘴。

    可是這嘴剛咂摸了兩下,陳葉青就覺得不對勁了;我擦他,他這是在肖像趙禮的好身材嗎?被自己的這股臆想嚴重噁心到的陳葉青差點沒把眼珠子給瞪出來;看來跟在這孫子身邊時間久了,他的爺們情懷真的是越來越退化;不行!得趕緊回到趙禮的小老婆們身邊去,只有多多的看美人才能讓刺激他的雄性荷爾蒙。

    趙禮此刻根本就不知道陳葉青在悄悄盤算著回去拉他哪位小老婆的手,只是對眼前陳葉青的主動投懷送抱似乎很是滿意,一雙大手一隻托著他的後腰,一手撫摸著他的發頂,動作很是繾綣纏綿;毛被捋順了的趙禮很好說話的,連聲音都是充滿了溺愛的磁性。

    「你從陡坡上摔下來,雖然有我護著但總歸還是受了點小傷,衣服也被掛的破爛不堪;沒法子只能將那些沒用的東西扔掉,你身上又上了藥,正好也不能穿得太厚免得將藥都摸到衣服上。」說完這些話,趙禮忍不住低頭看懷中的女人,溫潤的嗓音中帶著一股擔心:「早就知道讓你乖乖的待在行宮之中是癡人說夢,只是沒想到你比我想像中的還要不安分;還好今天晚上我想來看看寶寶,要不然你消失不見了都不知道該去哪裡尋找。」

    陳葉青仔細聽著趙禮複述了整件事情的經過,心口在喟歎他還好有每天晚上來看女兒的習慣的同時,不免對他剛才的行為舉止充滿了疑惑。

    「皇上似乎和凌洛天的關係很好?」

    趙禮身子一僵,那臉色也有些怪異;陳葉青瞧著這孫子一下像是被人發現秘密的慫樣,很是一陣無語:趙禮啊趙禮,你丫這表情很像老子對你捉姦在床的感覺啊!凌洛天雖然俊美風流不假,可依照你小子的才貌想必也不會為了一個男人委身在下的吧;但是你現在這表情,很像是你和凌洛天已經發生過不可告人之事一二三了。

    趙禮被陳葉青那古怪的眼神看的後背直發涼,他直覺這女人定是在心裡想些不堪之事,要不然那雙眼珠子也不會如此猥瑣。

    趙禮臉黑,將披在陳葉青身上的黑色長麾又重新拉緊了幾分,這才轉過頭對著洞口喊道:「凌太子,你進來吧!」

    凌洛天就像一隻屬於趙禮的召喚獸,聽見呼喚,立刻就從外面小跑進來。

    外面的風雪很大,他的身上落了一層厚厚的白雪,連鴉發上都塌濕了一大片;像是被水洗過的臉頰此刻看上去更加五官立挺陽剛,跟趙禮五官的精緻比起來,還是凌洛天的爺們氣息更濃重一些。

    看到這裡,陳葉青忍不住抬起頭看著摟著他腰側的男人,心中腹誹:如果有一天趙禮真的和凌洛天湊成了一對,依照這大周皇帝的貌美俊容,這孫子才是凌洛天身下苦苦承歡的那一個吧!

    陳葉青被自己的想法狠狠地取悅到和噁心到,正翻了個白眼;誰知身旁的趙禮卻是扶著他坐在一旁用乾草摞成的墊子上,直接對著凌洛天眉來眼去:「你來告訴她,我與你之間到底是何關係?!」

    哎呀呀!難道這是要在老子這個正宮面前公開他們二人之間的畸形之戀?陳葉青一把就揉向心口,一臉的表情扭曲。

    陳葉青的扭曲表情成功的讓站在他身旁的趙禮又嘴角抽了兩抽,連帶著看凌洛天的眼神都是幽暗深邃,糾結百腸。

    凌洛天不知道面前這兩人究竟發生了什麼關係,只是難得看見大周的皇帝一臉猝郁十分想死的陰沉臉色,在外面被凍了小半個時辰的他陡然間覺得這點寒氣,算是沒白受啊。

    「皇后娘娘,本殿下與皇上是合作互利的關係!」凌洛天揚起下巴,很是高傲高調的先說出了一句開場白。

    陳葉青依然捂著心口,嗯嗯嗯的點了點頭!是啊!你倆是合作關係,最是喜歡你來我往,你上我下了嘛!

    「本殿下因為個別原因,不得不求助與皇上!」凌洛天高傲的臉上難得有了絲苦澀。

    哎呦喂?這感情說來還是這小子先勾搭老子男人的呀!真看不出來,凌洛天這只混球還是個狐媚子呀!換而言之,趙禮啊趙禮,你也太經不起勾搭了,凌國太子雖然貌美風流,可跟你後宮裡的大小美人們比起來他也拔不的頭籌,真是鬧不明白,你咋就一時抽風為了這貨捨棄了家裡對你心心唸唸、死心塌地的小美人們呢?

    「皇上仁慈,縱觀大局之下,還是答應了本殿下的請求!」

    呸!你丫都對著趙禮賣騷求偶了,他這麼一喪心病狂的魔獸能放過你這種勉強淪為二等貨色的美男子嗎?啊,不對!你倆之間的秘辛之舉實在是做得太隱秘,在床上行不軌之舉時,還不知道是你充當一畝肥沃的良田呢還是他趙禮充當被施肥的沃土。

    趙禮站在一旁,將這兩人的面部表情看得一清二楚;凌洛天簡言意駭,雖然沒交代清楚,可大致情況還是能瞭解的;只是很顯然他身旁的這個女人,別說是瞭解大致情況了,她只要不胡思亂想他就謝天謝地了。

    可現實往往與願望相反,他的皇后娘娘成功的在臉上露出了比猥瑣還要噁心百倍的面部表情。

    趙禮的眼角跳了跳,忍不住去按壓忍不住又蹙在一起的眉心,開口打斷越說越亂的凌洛天:「還是朕來講吧!」

    說實話,凌洛天也被陳葉青的表情噁心到,他實在是鬧不明白,他明明是在闡述一件很可能就改變他未來的人生大事,為毛眼前這女人卻是一臉痛苦夾雜著快樂的禁慾表情眼神氤氳騰霧的看著他?

    此刻有趙禮開口阻止,他差點沒跪謝在地;他用親生經歷證明了,若想在大周皇后面前說很正經的事,首先得把眼珠子蒙上,要不然,你會被這個女人豐富複雜的表情噁心到有想把眼珠子摳出來踩碎的**。

    「凌洛天是凌國長子,又是正宮皇后嫡出,所以自幼便被封為太子,你應該知道吧!」趙禮說著,就看向仰起頭一臉求知的陳葉青。

    陳葉青對上趙禮那雙真摯嚴肅的眼瞳,轉了轉眼珠子,默默然的點了點頭;自古以來,皇室的繼承人就有立長為尊的做法,不為別的,只為避免嫡庶之爭、兄弟相殘;凌洛天是嫡長子,親媽又是凌國老皇帝的正宮皇后,他當選太子簡直就是命中注定;就像他們的趙澈小朋友一樣,一出生就被冠上了太子這頂高帽,由不得他來選,也不能被其心懷叵測的賊子撼動。

    看陳葉青點了點頭,趙禮長舒一口氣,繼續說道:「只是凌國皇帝子嗣甚多,其中不乏覬覦太子之位之人,只是凌太子自幼便被封為太子,又是正宮所出,自小不管是言行舉止還是行為德行就算是偶有過失,但從未犯過大錯;所以,縱然有人想要取而代之,也是難上加難,不易之舉。」

    關於趙禮對凌洛天的評價,陳葉青只能嘿嘿嘿的笑一笑;什麼叫做言行舉止偶有過失?這傢伙明明就是個大蒜頭,成天都在闖禍熏人好不好;看來趙禮真的跟凌洛天狼狽為奸了,居然都忽略了當初這小子聯合著趙煜暗害自己的事情了。

    看見陳葉青眼底一閃而過的不屑之光,趙禮只是淡然一笑,忍不住去撫摸那顆小小的腦袋,乾燥的手掌心,很是溫暖:「只是有些人天生就是不安分的主子,凌國後宮中有一個多年來頗受寵愛的麗妃娘娘,其子凌洛辰因母親受寵的原因,多年來一直被凌國皇帝青睞有加;可就是這樣的驕縱,讓他已經不滿意只做一名簡單的皇子這般簡單。」

    話說到這裡,陳葉青總算是鬧明白了!

    原來,是有人想要奪取凌洛天的皇太子之位,而這個人母親是寵妃,自己又在老皇帝的心目中份量不同凡響;這才引得凌洛天如臨大敵,不得不低下頭找趙禮求救。

    陳葉青難得冷靜下來,朝著凌洛天拋去了一個同情的眼神;原來你小子也是個苦逼的主子,只要一天沒坐上皇帝之位,你小子就是一個隨時可能會被自家弟弟幹掉的危險太子爺呀!

    凌洛天像是沒看見陳葉青投來的關心目光一樣,雙手背立在身後,整個人都給人一種臨危不亂、不懼威脅的膽色:「二弟自幼便十分聰穎,父皇喜歡他多一點也無可厚非;麗妃母族龐大,妄圖操控朝臣言論讓父皇廢長立幼的心思我也能大致瞭解一些;畢竟,這世上沒有一個人會甘於平庸,手裡有了可以制衡的籌碼就想要拚一拚,心底深處盼望著興許會有意想不到的結果在等著自己;卻不知,拚搏不光需要勇氣,更多的是運氣;他凌洛辰想要當太子,若只是單單針對我也就罷了,可他的母親卻敢堂而皇之的挑釁我母后的權威,這一點,我絕對不會允許;如果說,我的太子之位能保住母后的後宮之主的位置,就算是為了從小艱辛養育我長大的母親,我也會放手一搏!」

    趙禮聽著這番話,那雙本來幽沉的眼睛忽然一晃,就像是被石子擊亂了的湖水,亂了一池的漣漪。

    看趙禮這樣,陳葉青知道趙禮定然是想到了柔妃娘娘,那個溫柔的、謙虛的,同時也是可憐的偉大母親;古往今來,後宮女人的一聲宿命都綁縛在男人的身上,一個是自己的夫君,當朝的帝王,一個就是自己的孩子;難怪凌洛天會說出為了自己的母親也要拚搏一試的決心,想必是那個麗妃實在是欺人太甚了,一個小小的嬪妃儼然已經狂妄自大到忽視一國之母的權威。

    不過,想來這個麗妃娘娘也不是一個真正聰明的女人,野心太大、太昭然若揭了;俗話說,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更何況是凌洛天這只一直假寐的雄獅。

    陳葉青看凌洛天的目光漸漸地由同情他變成了同情敵人,然後在回頭看趙禮的時候,又狠狠地打了個冷顫,心想:那麗妃娘娘上輩子得做多少孽障,才能在今生由這兩隻畜生合起伙兒來欺負她呀!

    只是,他剛在為麗妃娘娘悄悄地擦了把同情之淚,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抬眸,死死地盯著趙禮,聲音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躂:「依照這樣的劇情發展,也就是說,從一開始,皇上就知道凌洛天不是劫持臣妾而是在利用臣妾將你引出來?」

    趙禮抬手放在唇邊輕輕一咳,難得臉皮厚的他居然對老子露出了一絲愧疚和羞愧的神色!

    陳葉青瞧他這模樣,頓時一拍大腿,差點沒蹦起來。

    「趙禮,你他媽從一開始就在利用老子是不是?」陳葉青的臉上這兩天養出來的那點肥膘跟著他的主人一起顫抖著怒視著趙禮,像是那孫子敢點一下頭,肥膘就自動飛出來,一把糊在那混球的臉上再也不肯下來。

    趙禮沉默,只是悄悄地別過頭不去跟陳葉青硬碰硬。

    可這天底下,偏偏就有一種人他不會看人眼色,別人越是狂躁的時候,他越是駟馬難追的往上撞;很顯然,凌洛天就是這號人。

    凌洛天看陳葉青對著趙禮發飆,本著此刻還要用到這位大周皇帝的份上,難得主動站出來,勸架:「實不相瞞皇后娘娘,皇上也是事後才知本殿下的用意,當初他並非真正知情。」

    這不勸架還好,一勸架更讓陳葉青順桿兒爬了。

    「你的意思是,趙禮在事後知道所有的事實真相後,還是一味的瞞著我,讓我在天一閣中飽受各種精神摧殘不說,還堅持將老子的煎熬和痛苦貫徹到底?!」

    凌洛天現在也語塞了,雖說陳葉青說的有些誇張,可是他們的確也是隱瞞在先;再說,這幾日他多次看見天一閣二樓的燈火從黑夜一直亮到白日,想來也是這女人輾轉難眠、心懷記掛所致。

    陳葉青看著這倆突然變成啞巴的孫子,本來盛怒的他忽然咧著嘴哼哼的冷笑了幾聲;那笑聲,像嘲諷,更像是被人傷過的寒心;趙禮忙回頭看陳葉青,卻只看見一個黑色的長麾在眼前一閃而過,接著,那道影子居然不管不顧的朝著洞穴口直衝而去。

    「媚兒,你去哪兒?」趙禮趕緊在後面跟上。

    陳葉青連頭也不回道:「你連我的生死都不管,現在倒還關心上我的去處了?趙禮,雖然老子早就知道你是個白眼狼,可是沒想到你居然連我們之間最後的一點情分也不念,我辛辛苦苦的為你生孩子,為你坐月子,就連在知道你小子心懷叵測之後還是選擇順著你;可是你呢?明知道我待在凌洛天身邊必然是戰戰兢兢地,可你還是在知道真相後選擇隱瞞我;究竟是我在你心中什麼位置都沒有,還是我太不值得讓你相信;我也真夠笨的,就這樣一次又一次的上當。」

    趙禮聽著那聲聲的指控,雖說他不能否認,可是,他又何嘗想要隱瞞與她?

    眼見這道單薄的身影離洞口越來越近,趙禮忙快步追上前,在陳葉青快要跨出洞口的時候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咱們能別鬧了嗎?外面冷,你這樣出去會凍死的;還有你身上的傷口,需要好好休息!」

    「你還在意我會不會死嗎?」陳葉青別著頭冷著臉去看趙禮。

    趙禮似乎被這樣的陳葉青激怒了,那緊攥著他手臂的手猛然收緊,在看見陳葉青臉上閃過的痛色時,他居然還生氣了:「是!朕不擔心你的生死,根本不在乎你!所以才在發現有人對你不利後不顧一切的從京城出來,日夜奔波的來找你;朕才不管你會不會遭遇不測,所以才會在發現有人劫走你想也不想的追上來勢必要保護你;朕更不會捨不得你,所以才在你滾下陡坡後奮不顧身的追隨你;朕……朕……」怒氣沖沖的衝著陳葉青吼到最後,趙禮居然有些說不下去,連亮晶晶的眼珠子都暗了幾分,很像一隻被欺負狠了的小獸,嗚咽著可憐的顫音兒默默地舔著胖乎乎的爪子。

    陳葉青被趙禮的這番話驚住,更被他的這番態度嚇住;在回頭看凌洛天的時候,那小子卻是一副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的模樣,雙手環著胸邁著步子走山前:「那個……本殿下去看看外面的風雪還大不大,要是小一些咱們就能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陳葉青腦袋一歪的朝著明顯懼怕寒冷的凌洛天的背影看過去,那小子腦子抽風了吧,想要看風雪是否還大,直接在洞裡看不就完了嗎?還用得著出去……?活該你丫挨凍去。

    就在陳葉青怔怔的望著凌洛天的背影看的出神的時候,那雙捏著他手臂的手又是一緊,疼的陳葉青『嘶』的一聲哀嚎,剛擰著眉看這又發瘋的趙禮時,卻明晃晃的撞進他帶著一點受傷的眼瞳裡。

    「朕知道,你對朕心存怨念。」

    嘿!這又是唱的哪個調調?

    陳葉青正被這忽冷忽熱的趙獸獸折騰的有些顛三倒四的時候,那傢伙又開口道:「就算你對朕心存怨念,可你依然是朕的皇后,是澈兒和寶寶的親生母親,朕明媒正娶、八抬大轎迎進王府的妻子;你不能背著朕做對不起朕的事,更不能讓朕成為世人的笑柄;要不然,朕會親手殺了你!」

    艾瑪!這傢伙的腦回溝今天是出什麼狀況了,他怎麼到現在還鬧不清楚趙禮這是再鬧什麼勁兒呢?剛才還是一副受傷小獸的模樣,現在卻又變成了進攻猛獸的雄姿;還說要殺老子?我去,趙煜抽瘋的時候都不帶這麼有跳躍性的。

    陳葉青幾乎是頭布黑線的看著趙禮,心思一回轉,就指向已經沒有凌洛天人影的洞口:「皇上,你不是還誤會臣妾跟那傢伙有兩腿吧!」

    趙禮冷哼,很是沉默的樣子;話說老子最煩這趙獸獸這模樣,有話你就直說,用不著用鼻子出氣一聲後就端著能嚇死人的氣勢來震懾他這顆不堪打擊的小心靈。

    「皇上,您是有多想臣妾能夠和凌洛天搞出些緋聞來呀?臣妾都跟你說了多少遍了,臣妾絕對不會跟凌洛天有兩腿的,別說是兩腿,現在連半腿都不可能。」

    趙禮臉黑:「那你剛才還含情脈脈的看著他的背影,目送他離開!」

    哎呦我咧個去!老子哪裡是含情脈脈送他離開,老子分明就是像是看傻逼一樣看著一個逗逼消失在眼前好不好?陳葉青看著趙禮那雙嚴肅認真有帶著質問拷問的眼神,真心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的演技已經開始下降,要不然趙禮怎麼會將他對凌洛天赤果果的鄙夷看成了紅果果的愛慕?!

    陳葉青的沉默讓趙禮更加火大,但好在這傢伙向來都比較在行壓抑自己的性格;所以整個人除了陰沉沉的之外,並再沒表現出多餘的表情和舉止。

    此刻,凌洛天人在外面察視著天氣,洞穴中,除了一堆燃燒的乾柴辟里啪啦作響之外再無外人;陳葉青剛剛甦醒不久,先才因為一直在思考問題和與趙禮置氣,所以根本就沒注意到身上的冰冷。

    如今,這一清閒下來頓時就覺得漫天漫地的寒氣朝著他撲來。

    陳葉青哆嗦著又攏緊了幾分身上的長麾,根據他剛才的判斷,他此刻身上的長麾應該是屬於凌洛天的,因為依照趙禮這個人的惡劣秉性,他一定捨不得在這寒冬臘月天裡將自己身上的長麾脫下來給他穿;至於凌洛天為何將長麾給他,八成是被趙禮這個渣子逼迫的吧;剛才不是說了嘛,凌洛天有事相求趙獸獸,趙獸獸不趁機佔盡撒尿君的便宜,那就不是趙獸獸的本性了!

    「皇上……」陳葉青的聲音有些顫抖:「你冷不冷……」

    趙禮難得又出手將陳葉青抱了抱,朝著靠近火堆的地方走了幾步,道:「朕不冷!」

    「那你把衣服脫了給我穿吧……」

    趙禮沉默了片刻說:「司馬媚,朕真想揍你。」

    一聽這話,陳葉青就忍不住翻白眼;趙禮這個人的本質實在是太容易暴躁了,雖說平常他把自己偽裝成一副冰山樣兒,任何時候都是一副生人勿進的架勢,可只有跟他相處久了之後才會發現,冰山的裡面原來還住著一座火山,而且這口火山還是活火山,隨時都會噴發的那種。

    也不想想,如今他變成這副模樣是拜誰所賜?要不是這孫子聯合著凌洛天玩暗箱操作,他用得著在這冰天雪地裡混日子嗎?

    想到這裡,陳葉青就忍不住『阿嚏』一聲狠狠地打了個噴嚏,抽著已經發紅的鼻尖,在趙禮的懷裡蹭啊蹭。

    「司馬媚,你別把鼻涕蹭到朕的衣服上!」趙禮一臉嫌棄的看著懷中明顯是被凍的有些受不住的女人,臉上明明儘是嫌棄,可那雙眼睛裡卻沒有任何的嫌惡之色。

    陳葉青覺得自己都快要被這刀子似的北風給凌遲處死了,此刻又聽見趙禮說出這樣的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皇上可真是心疼臣妾,心疼道連一件衣服都捨不得。」

    被陳葉青這樣一嗆白,趙禮頓時窘色;陳葉青自然知道趙禮這是富貴窩裡養出來的富貴病,自小就是乾淨慣了的人,當初趙澈小朋友的口水不小心沾到他的身上都嚇得小貝子忙拿著帕子上前擦拭,更何況是他這樣明晃晃的拿著趙禮胸前的衣襟當抹布使。

    只是,讓陳葉青沒想到的是他剛這樣對桑了趙禮一句,這傢伙居然像是開了竅一樣,身上厚重的長麾被他毫不猶豫的脫下來,接著就將其嚴嚴實實的裹在陳葉青的身上。

    陳葉青詫異的一抬頭,正好看見趙禮那張冰山臉。

    「現在你不會再說朕不心疼你了吧……!」說完這句話,趙禮就彆扭的別過頭,裝模做樣的去看洞口。

    陳葉青低頭看了看身上上等的狐裘長麾,黑色的狐毛像是還擁有生命一樣油光撒亮的,被冷風那麼一吹,就像風吹麥田一樣,齊刷刷的細毛到處招搖著柔軟的腰肢,果真是又保暖又好看。

    難得見趙禮如此好說話,陳葉青忍不住就開始得瑟:「那個……皇上啊,要不……您移動尊步,到洞穴口擋擋風怎麼樣?」

    於是,趙禮難得的好臉色活生生的被陳葉青給搞臭了!

    那孫子近乎是用咬牙切齒的聲音對著他一個字一個字的蹦:「司馬媚,朕、真、想、抽、死、你!」

    陳葉青渾身一個激靈,差點沒被趙禮這陰寒的聲音給嚇尿了!

    關鍵時刻,洞穴口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陳葉青難得耳聰目明一回,一下就從眾人凌亂趕魂兒似的聲音裡聽出了秦戰哥哥的聲音和影一嫖客的聲音。

    影一啊!你擦擦的終於捨得從花娘的床上爬起來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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