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小白狼,你秋褲外穿了 文 / 琅軒苑
汧玸鐻za趙煜看陳葉青不理自己,就大致猜出自己的話又惹著他不高興了。
本著體諒孕婦變化莫測的內心,趙煜小同志還是很有耐心的,搬了一張小板凳就走上前,主動伸出手扶著陳葉青坐下,道:「軍醫說你情緒波動、心有鬱結,再加上火氣太大,胎氣有點不穩;能坐著你就別站著,擔心肚子裡的孩子。」
陳葉青也樂的這傻逼伺候自己,就著他的手坐下,眼神古怪的看他:「瞧不出來,你還挺擔心你哥的孩子的麼。」
趙煜神色不動,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我是擔心你,女人懷胎本來就是很辛苦的一件事,你要是再不好好珍惜著身子,把孩子給弄沒了,吃苦受罪的最終還是你。」
陳葉青看了一眼趙煜,不語,過了好一會兒,這才又開口問道:「你說趙禮發現我不見了,他是覺得我被歹人擄走了呢?還是疑心我早有反叛之心?」
趙煜撿了一根地上的棍子,隨意的在地上畫圈圈,聽他這麼問,意味不明的笑著回答:「皇兄是最有帝王之才的人;當年太傅在教我們一眾皇子學習的時候,就曾經斷言,四皇子趙禮是能將大周帶向真正盛世基業的人才,六皇子趙沖人如其名,衝動跋扈,並非良才;就因為太傅的這句話,蕭太后才會視母妃與我們兄弟為眼中釘,最後母妃去了,皇兄依然難逃那個女人的魔掌。」
突然提到蕭太后和這倆兄弟的過去恩怨,陳葉青難免也有些好奇;他一直都知道蕭太后和趙禮不合,不僅僅是因為趙禮搶走了本屬於趙沖的皇位,外界更有傳言,說是趙沖的死也是跟趙禮有關係的;親生兒子死了,有可能害死親生兒子的兇手就在身邊;這要一項好強狠毒的蕭太后如何能嚥下這口氣?
難怪趙禮不放心趙澈小朋友一人在宮裡,原是怕蕭太后會捏死那個小屁孩才是。
只是,不管趙禮和蕭太后之間的恩怨如何,他趙煜可是趙禮的親弟弟,一母同胞,按理來說趙煜不應該如此痛恨自己的兄弟才是,畢竟趙禮待他不薄;皇室宗親中,趙煜雖然裝瘋扮傻,可他依然是身份最為尊貴的王爺,一座煜王府堪比行宮般華麗富足;趙禮得了什麼好東西,第一個想到的人也是他這個親弟弟;本應是極為親厚的兄弟倆,到底出了何事,鬧到了今天這一步?
一時忍不住好奇,陳葉青問道:「你為何如此嫉恨趙禮?恨不得要他去死?!」
趙煜顯然是沒想到陳葉青會在這時候問出這個問題,神色一僵的同時,手中捏著的小棍子也掉在地上。
只看見他神色倉皇的看向遠方,極俊朗的眉眼中無法忽視的悲痛和追憶讓他顯得格外孤獨;也許,他一直都在用華麗和裝瘋賣傻掩蓋心底的傷口,很多人看他無憂無慮,卻不知傻逼也是個內心敏感的催悲文藝青年啊。
「小的時候,我和皇兄的感情十分要好!」看吧,苦逼青年開始回憶往昔了,「那時,我年紀還小,母妃生下我之後身體就沒以前好了,宮中嬤嬤說是生產的時候動了元氣,所以身子每況愈下,一日不如一日;也是從那時候開始,皇兄開始親手照顧我、護著我,不讓我受到任何傷害。」
「那時,蕭貴妃也就是現在的蕭太后養了一隻狗兒,那隻小狗由奴才調教過,見誰都不咬,唯獨見我的時候才會咬,那時我太小了,每次經過玉福宮聽見狗吠聲都會嚇得直哭;有一次更過分,那狗兒掙脫了鐵鏈居然追著我狂吠,負責照顧我的小公公被咬傷了腿,而我也被那只瘋狗追的圍著宮牆跑了整整三圈,那年,我才只有六歲!」說到這裡,趙煜一臉無奈的笑了下,可那笑容卻莫名的讓人想哭。
看著煜王變成催悲的文藝青年,陳葉青也蠻心疼的,屁點大的孩子被一隻惡狗追咬,看來這傻逼的人生從幼小時期開始就充滿了刺激和激情啊。
陳葉青伸手拍了拍趙煜的肩膀,給他一個『兄弟我什麼都懂』的表情,道:「被狗追沒啥好可憐的,我小的時候還被大白鵝咬過屁股呢!」
本來好不容易把氣氛營造的稍顯悲苦的趙煜一臉嫌棄的看向陳葉青,生生覺得這女人天生就是用來破壞氛圍的。
察覺到自己似乎有點讓人敗興,陳葉青尷尬的咳嗽了兩聲,繼續擔當傾聽者,接著問:「最後呢?你被狗咬,狗怎麼樣了?是不是被你皇兄給……」說完,陳葉青就做出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趙煜被他的動作逗的表情鮮活了些,扯著嘴角笑了笑後,眼神空洞的望向天空,半天冒出來一句:「皇兄沒殺那隻狗,因為那是蕭貴妃的愛犬,別說是普通的皇子,就算是其他得寵的皇子也不敢隨意碰一下;所以皇兄當時就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追的那隻狗兒圍著宮牆跑了三圈,那畜生欺善怕惡好生可惡,從那兒以後它一看見皇兄就嚇的蹲在地上直打擺子。」
『噗嗤!』陳葉青沒忍住,一下就噴笑出來。
趙禮追惡狗?艾瑪!那孫子的腦回溝還真跟普通人不一樣啊;還有那隻狗,也忒可憐了點,被趙禮追趕跑了整整三圈,恐怕從今往後都要夜夜被噩夢纏身吧!
見他笑出聲,趙煜也沒生氣,掛著好看笑意的嘴角和眼底,滿滿的都是對兄長的敬佩和感激:「你是不是覺得特別不可理喻?但這就是我的皇兄,只要是他想保護的人,就連畜生他都不會讓其欺負一分!」
陳葉青還在腦子裡無限歪歪趙禮追趕惡狗的鏡頭,忍俊不禁的臉上滿是笑容燦爛,可是轉念一想,又覺得哪裡不對勁兒:「傻逼,有個這樣的哥哥疼你,你為什麼還成天想著讓他翹辮子!」
趙煜臉上的笑容一僵,連放鬆在身側的手也慢慢攥成了拳頭:「因為他……害死了母妃。」
「啊?怎麼會……」陳葉青噎住。
趙煜冷冷的看向一望無垠的前方,近乎咬牙切齒道:「蕭貴妃那種女人,野心勃勃、心狠手辣,她一直都看我們兄弟不順眼,所以總是找母妃和我們的茬,父皇活著的時候最是疼愛蕭貴妃,可想我們的日子並不好過;可母妃為人謹慎,皇兄和我也很懂分寸,一直以來都沒讓那個惡毒的女人找到借口剷除我們,但皇兄為了我追趕惡狗這件事卻成了蕭貴妃發揮的借口,告狀到了父皇那裡。」
「說來,都是那個女人心狠,她為了陷害皇兄和我,居然在不久後,讓手底下的宮人打死了自己親手餵養的狗兒栽贓到皇兄的頭上;父皇看蕭貴妃為了愛犬哭的要死要活,就罰皇兄跪在承啟宮外思過,母妃知道我們是無辜的,就跪在父皇殿外整整一夜為皇兄求情,最後父皇好不容易答應放過皇兄,但母妃卻不行了!」
說到這裡,趙煜的眼底閃過淚光,其實他也是惱恨自己的吧,如果不是為了護他,趙禮也不會連累自己的母親;可是他又為什麼說自己的母親是趙禮害死的?
趙煜深吸一口氣,平穩了情緒後接著說道:「我說過母妃的身子不好,常年來都是靠藥物維持,可那一夜跪下來,幾乎去了半條命;那年冬天母妃在病榻上躺了一個多月,就在第一場大雪來的那天,走了!」
「人有生老病死,這不是誰的錯!」陳葉青忍不住開口,也許是不忍心看著以前天真快樂的傻子一下子變成這般悲苦難受的樣子。
趙煜看了眼陳葉青,道:「是,人是有生老病死,誰都不怨的;可讓我惱恨的是,為什麼皇兄在繼承皇位後,不殺了蕭貴妃替母妃報仇,反而還晉陞那個惡毒的女人成太后?難道在他心目中,皇位勝過一切,包括連自己親生母親的仇恨嗎?」
這下,陳葉青算是徹底明白了;原來這倆兄弟之間的心結,從頭到尾都是因為蕭太后那個蛇蠍老巫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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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有沒有做過這樣的混蛋事:
每次都會在闖禍、焦慮、生氣的時候,衝著最愛自己的媽媽、爸爸大吼大叫?
他們知道我們不喜歡吃煎雞蛋,還是為了我們長身體,硬是把煎好的雞蛋放進我們的碗裡,這時候我們往往都會特別不耐煩,甚至是皺著眉頭把東西揀回去?
這就是殺熟,越是深愛的人越是傷害的最深;寶貝們,如果我們都有這些毛病,一定要改一改哦,要知道這輩子,除了父母再沒有任何人比他們更愛我們,就連將來的老公現在的男朋友都比不上!
還有啊,鵝這種動物真心是看家的好東西啊!
漫漫小的時候,看家的大白鵝追的爬在樹上都不敢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