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五章 元禮節上的花火（下） 文 / 明聽弦
當地下世界的符文星海驟然閃耀之時，處於霧林外的人們也陷入了緊張的情緒之中。
暴雨沖刷著金色的盔甲與純白的制服，榮風，徐伯和理查德一眾人在霧林之外遠遠的眺望被黑暗吞噬的霧林。
他們知道霧林中心肯定正在發生著什麼異變，卻不知道那異變是什麼，那不是他們所能涉及到的領域。
遠天上不時有巨大的閃電撕裂蒼穹，照亮滾滾翻湧的烏暗雲層，卻照不亮那如被黑暗怪獸吞噬的幽異霧林。
榮風嘖嘖驚歎道：「好詭異幽暗的氣息，真不知道霧林裡發生了什麼。」
理查德隊長說道：「那似乎不是我們所能擔心的問題，我看我們還是注意著點那些魔獸會不會什麼時候發瘋衝出霧林。」
徐伯與榮風理查德等人會合後早已帶著眾人退出了霧林，令他們欣慰的是霧林裡那些發生暴動的魔獸似乎有著什麼忌憚，雖然大群大群的魔獸不知為何湧到了霧林的外部地域，但是並沒有衝出霧林濃厚霧靄籠罩的地域。
但這並不足矣讓眾人放下擔心，榮風和理查德已經在指揮著光明兄弟會和皇家親衛隊沿著霧林擴大偵查圈並在重要地帶佈防，防止有魔獸衝出霧林。
看著遠處被黑暗籠罩的大林，徐伯彷彿有種錯覺，在那他目力所不能及的地方，霧林的最中心地帶正有一頭絕世恐怖的怪獸在衝破枷鎖，要擺脫束縛自己的東西出來毀滅人間。
深吸了口氣，擺脫了自己的這些胡亂思緒，徐伯心中祈禱大殿下和泰勒小姐正在那位偉大存在的庇護下，而不會有什麼危險遭遇.
永恆城，榮耀大道畔的一處普通閣樓裡，正在熬夜的赫裡斯大師手中不斷翻看著一堆資料，這裡是光明兄弟會在永恆城的一處據點。
看著看著，赫裡斯大師突然放下手中的資料，來到窗台畔，打開琉璃窗霏，窗外秋夜的小雨正與涼風纏綿，赫裡斯大師站在窗台畔向南看了一會兒，榮耀大道上早已不復白日間的繁華，寂靜的夜裡只有秋雨打在青石瓦片上的聲音。
……
神法學院，元素殿堂首席法師居住區，蒂娜大師正半躺在籐椅上閱讀一本小說，小說是帝辰皇子寫的，那些奇妙荒誕的描寫令她都覺得好生有趣，不時因精彩的劇情而笑出聲來。
看著看著，蒂娜大師也突然放下手中小說，來到殿堂的露台畔向南看了一會兒，神法學院裡依然四處亮著魔法燈火，卻不輝煌只是寧靜，秋雨淒淒打梧桐，梧桐翩然紛落，葉影和雨滴落在她的眼裡，她在葉影和雨滴裡遠望。
……
帝國納蘭行省最北部，一名滿是蒼白虯鬚的老漢正騎著犛牛在紛揚大雪裡行走，這裡已是帝國最北部的地帶，此間夜晚寒冷無比，最資深的冰原捕獵者也不敢在夜晚來到這裡，但老漢騎著牛唱著歌飲著烈酒，他和他的犛牛竟像是一點也感覺不到那能把常人瞬間凍成冰塊的極冷。
行著唱著飲著，老漢突然拍了拍犛牛的背，犛牛很通人性的停了下來，老漢在北原大雪裡向南方看了一會兒，漫天風雪裡，他拔下牛皮袋的皮塞，飲下一口烈酒。
……
帝國南方的奧風行省有座大山，大山位於南疆崇山峻嶺的最深處，奧風行省走的最遠的獵人也沒有來過這裡，大山上有座古老的宏偉神殿，神殿由青石而砌，神殿最高處住著位艷冠天下的女子，宮殿必然輝煌，但女子只穿著件樸素的黑裙。
有著絕世容顏的女子半倚半靠在寬大的石椅上，手撐下頜閉著眼像是在小憩，又像是千萬年都沒有睜開眼，女子這時突然睜開雙眸，她的目光劃過神殿最高處的石台向北方看了一會兒，殿外群山的夜裡有蒼鷹孤傲翱翔於天，她的雙眸裡有著洞察世間萬物的深遠。
……
帝國東南方的浩瀚大海上有座島，島名神離島，神離島上有座亭，亭名墨落亭，亭裡此時有個書生，書生在亭裡寫字吟詩，飲茶彈琴，南方的海平面上已經隱約出現了一絲魚肚白，他已在這亭裡待了一夜。
硯裡的墨棒已快磨盡，硯旁的燭台已滿是蠟滴，燭台旁煮茶的火已熄，書生依然喝著冷茶讀者古詩，怡然自樂，但他此時突然停了下來，站在亭裡撫著琴弦向大陸的方向看了一會兒，亭外的芭蕉葉在晨風裡搖擺，早起的海鷗飛掠過浩瀚大海，書生的長袍被海風鼓起陣陣漣漪。
……
徐伯、榮風和理查德等人就站在霧林外卻看不到霧林裡正在發生什麼，但是今夜，這人間所有能「看」到霧林裡或者說霧林下正在發什麼的人都向霧林看了一眼，看了一會兒。
這幾人都是人間最偉大的存在，今夜他們不約而同的睡得很晚或者根本沒有睡，只為了看那一眼。
看了一會兒發現像往常一樣沒他們什麼事兒之後，這幾人又很快該幹嘛的幹嘛去了。
忙碌的繼續忙碌、看書的繼續看書、飲酒的繼續飲酒、睡覺的繼續睡覺、讀詩的……讀詩的讀累了，也去睡覺了…….
格林斯托德的生命古樹之頂上，也有兩位存在感受到了或從大陸各處或從海上看向這裡的那幾道目光，他們固然知道這幾道目光都是出於好意，但是驕傲的聖獸王還是忍不住在心理腹誹：你們這些傢伙就是整天閒的沒事兒。
黑暗精靈和人魚們的祈禱歌唱已經接近尾聲，古樹上方大裂縫裡的符文星海在生命古樹道道生命精華的灌注下已趨於暗淡，快要恢復原本在血色光華里永恆沉浮的模樣。
隨著符文星海的暗淡平靜，帝雪也漸漸從奇特的精神狀態中醒轉了過來。
當大裂縫中的無盡符文驟然耀眼之時，帝雪就隨之進入了一種奇特的精神狀態。
耳畔是精靈和人魚們的祈禱聲歌唱聲，這祈禱和歌唱自然不僅僅是平常的念詩和唱歌，而是一種古老神秘的儀式，上百黑暗精靈和上百人魚族一齊將全身的精氣神投入這儀式中，將源自上古先賢們締造的詩篇曲部發揮出了最大的力量，這不是使用魔法時念誦的咒語，但這些詩篇和曲部卻比魔法咒語更加玄妙。
眼中是千年前的傳奇存在留下的絕世封印，這封印隔斷兩界，封印裡的每一個符文都是一道意念，是對天地自然大千世界的感悟，萬千符文組成的封印就是一道意志，這道意志絕世強大絕世驕傲，就像布下這封印的那人強大驕傲的內心。
以帝雪現在的境界，還遠遠不能領悟他現在所「聽」所「見」裡蘊含的大道法則，但耳畔迴響的合聲和眼中閃耀的符文還是令他進入了一種奇異的精神狀態，這種狀態類似於冥想卻沒有冥想那樣深沉。
在這種奇特的精神狀態裡，他彷彿聽見黑暗精靈族的古代先賢在蒼茫夜林裡高聲祈唱，他彷彿看見人魚族的偉大祖先在瀚海裡搏擊風浪，而最震撼他靈魂的則是那萬千符文星辰從暗淡到耀眼復又暗淡的過程。
這個過程中所蘊含的能量波動是那樣的驚心動魄，所闡現的法則奧義是那樣的繁奧玄奇，最令帝雪驚訝的是在無盡符文的變換中，他清晰的感受到源自自己血脈深處的那股悸動。
那種悸動竟隱隱有相同於前些日子他自書籍殿堂裡的黑色筆記上獲得輝煌咒文智慧之聲卷中的「洛」字符文奧義時的感覺。
雖然這一次他沒有血液沸騰，也沒有萬龍在他耳邊咆哮，更沒有獲得什麼術法，但那種血脈深處的力量彷彿要覺醒的感覺是很相似的。帝雪知道，這道封印必然與輝煌咒文有關。
祈禱與歌唱聲逐漸變低，大裂縫中的無數符文也恢復暗淡，如以往數十年裡的狀態在血色光華中平靜沉浮，帝雪和泰勒都從奇異的精神狀態中醒轉過來，兩人都因這次的機遇獲得了不少感悟，這種精神層次的感悟對於他們的境界實力並沒有多少提升，但那些法則奧義已烙印在他們心底，對於以後的修行非常有助益。
泰勒讚歎道：「真是一道絕世神妙的封印，可惜以我現在的境界實在是難以參悟透徹。」
結束祈禱儀式的韋納大祭司向帝雪和泰勒走來，對兩人笑道：「看來兩位都有不少感悟收穫。」
帝雪說道：「這道封印……是生命的奧義？」
韋納大祭司驚訝道：「沒想到殿下竟然能看到封印中的生命奧義？實在是難得。」
黑暗精靈王這時也走了過來，說道：「他是覺醒的人族守護者，所以能夠看到。」
韋納大祭司的語氣更加驚訝了：「人族守護者……這實在是難以令人相信，這種血脈有上千年沒有在大陸上出現過了。」
帝雪看著黑暗精靈王說道：「這道封印與人族守護者有什麼關係麼？」
精靈王說道：「這道封印，是帝辰皇子從輝煌咒文中感悟出的神術。」
黑暗精靈王的眼神有些深邃，從他的悠悠講述中，帝雪和泰勒得知了關於這道封印的一些秘辛……
生命的奧義最是玄妙，古來多少天才和人傑都不能洞悉，那是與時間、空間並駕齊驅的神之法則。
永恆的生命是修行者最高的追求之一，然而這對於凡人來說太過遙遠，是凡間的生靈不能觸及的領域，這是世界**則的限制，不是人力所能及的。
無數世代以來，凡間唯一出現過蘊含有生命法則的東西，就是輝煌咒文·生命之恆卷。傳說生命之恆卷中記載著永恆生命的秘密，然而即便是歷史上出現過的人族守護者也少有獲得過這卷輝煌咒文的，所以這個傳說一直是個謎，因為只有人族守護者才能閱讀並學習使用輝煌咒文中記載的神之法術。
帝辰皇子曾經得到過數卷輝煌咒文，其中就有生命之恆卷，他不是人族守護者，不能直接學習使用輝煌咒文裡記載的秘術，但他卻以大智慧大手段從生命之恆卷中提煉出其中蘊含的生命法則，並以此為基礎，自行開創了一種法術。
這種法術就是格林斯托德大裂縫裡的封印，這道封印與原本生命之恆捲上所記載的神術已有很大區別，是帝辰皇子為封印靈界大門特地開創的法術，不過其中還是蘊含著輝煌咒文的點滴奧義，所以帝雪的人族守護者血脈力量在符文驟然耀眼時會有所感應。
聽聞黑暗精靈王的講述，帝雪和泰勒皆長歎一聲，這歎聲中有驚歎也有讚歎，提取輝煌咒文中的神之法則，這是自古以來多少人傑想做卻做不到的事，歷史上亦有不少人曾經得到過輝煌咒文，但不管多麼強大的存在也只能手握輝煌咒文而歎，這是非人族守護者不能學習的秘法。
「那這道封印所蘊含的生命法則到底是怎樣的？它為什麼會出現剛剛無盡符文突然發光的情況？」泰勒說道。
「凡間難以出現擁有永恆生命的存在，不論是生命體還是物體或者能量的體現，這道封印每隔四十九年就會出現一次剛剛那樣的能量波動，這是封印裡的生命之力在變弱的徵兆，這時我族的生命古樹就會在人魚族的水晶宮配合下釋放生命精華以補充封印的力量，如此才能使封印永不衰弱，實現一種另類的永恆，長久的封印靈界大門。」黑暗精靈王說道。
韋納大祭司說道：「說來也巧，你們到來格林斯托德的時間正好是四十九年一次的封印波動。」
帝雪和泰勒恍然大悟，他們雖然不能感悟透封印裡神妙玄奧的生命法則，但是已明白了這道封印運作的原理。
就像花開花謝，葉盛葉落一樣，這道封印裡的能量並不是永恆不竭的，但生命古樹、水晶宮和這道封印可以說是一體的，當封印裡的生命之力將要無法維持封印之時就會出現無盡符文驟然耀眼的情況，那是在呼喚生命古樹補充它的能量。
黑暗精靈和人魚族的祈禱歌唱就是在引導生命古樹釋放的生命精華注入封印之中，雖然沒有兩族的古老儀式生命古樹和封印也能自行相互補充，但在兩族的儀式下封印能夠更快的穩定下來。
儀式還有另一種很重要的作用，人魚族的水晶宮是自上古就傳承下的至寶，它擁有奇特的能力，能夠澆灌生命古樹，兩族的祈禱與歌唱就是在使用水晶宮的這種能力使古樹獲得一年一次的「新生」，水晶宮煥發的那無盡光雨是生命古樹才能享用的甘露，古樹經過這一年一次的澆灌，以往一年中所消耗的能量都會得到補充。
帝雪瞇了瞇眼，凡間確實難以出現擁有永恆生命的存在，但只是難以，並不是不可能，便如在英魂平原上有座塔，塔名永恆，在永恆塔裡，薔薇花的榮耀永不凋零。
突然間帝雪想到了韋納大祭司剛剛的一句話，他說道：「大祭司剛剛說人間上千年沒有出現過人族守護者，那就是說千年前曾經出現過？可是在我帝國的歷史上似乎沒有出現過有關人族守護者的記載？」
韋納大祭司和黑暗精靈王的臉色突然變得有些怪異，兩人對視一眼，精靈王說道：「嗯……這個是因為我族知道一些帝辰皇子的事跡，那位人族守護者與帝辰皇子有很深的關係，這涉及到一些帝辰皇子的禁忌，請恕我們不能告知。」
「哦……這樣啊，沒有關係。」帝雪是一個很有禮儀的人，別人不想說的事他從不會逼問。他只是有些奇怪，帝辰皇子與那位前代人族守護者究竟有怎樣的過往？他這個帝氏皇族的成員都從未聽聞過這件事。
不過自己那位先祖身上的秘密和傳奇一向很多，帝雪很快就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了。
「那你們知道帝辰皇子手中的那幾卷輝煌咒文後來流傳向何處了麼？」泰勒說道，自從知道了帝雪是人族守護者，她便想替他打探一些關於人族守護者的事。
韋納大祭司苦笑道：「帝辰皇子因為那幾卷輝煌咒文遭受過不少追殺，我族有位祖先曾經見他在封印靈界大門的時候一氣之下把它們全扔到靈界去了。」
帝雪和泰勒：「……」.
結束祈禱和歌唱的黑暗精靈和人魚們在休息了片刻後，又活躍了起來。
在帝雪和泰勒與黑暗精靈王和韋納大祭司交談時，黑暗精靈族的少女們飛上平台上空，懷中抱著花籃，在空中灑下一把把花瓣。
水晶宮殿周圍又燃起絢爛的魔法煙火，煙火將水晶宮照的五光十色，在平台上投下幻美光影。
花雨繽紛漫天，煙花絢麗滿天，精靈們放下鼓槌拿起豎琴，人魚們放下號角換上長笛，吹奏起歡快的舞曲。
帝雪和泰勒攜著手，靜待花瓣飄蕩，靜看煙花綻放，並肩共看這場醉人的花火。
領舞者帶著眾人跳起充滿精靈氣息的舞蹈，韋納大祭司看著翩翩起舞的精靈們，對帝雪和泰勒笑道：「兩位，今夜的盛會才剛剛開始。」
帝雪眉眼間滿是笑意，他看著泰勒說道：「想跳舞麼？」
泰勒說：「可是……我不會跳舞。」
帝雪說：「這舞我也不會，我們跟著他們跳。」
還未等泰勒回答，帝雪就拉著泰勒加入了精靈們的陣營。
「哈哈……」
一時間，歡笑聲在花雨中淹沒了古樹頂上的平台。
水晶宮殿旁憑空流淌的水流分出數條水道延展向平台，人魚族從水晶宮中捧出一罈罈美酒送了過來。
「帝雪殿下，泰勒小姐，來，嘗嘗人魚族特製的美酒，先前因為要準備儀式，上的可都是一些度數不高的果酒。」韋納大祭司向帝雪和泰勒招呼道。
「走了，我要去喝人魚族的美酒。」泰勒實在是不會跳舞，此時又不小心踩了一次帝雪的腳，頓時紅著臉藉機跑開了。
帝雪笑著跟她走了過去。
「喔，這酒真不錯。」帝雪喝了一口人魚族送來的美酒，這酒入口馥郁芬芳，入腹後更是一股清涼感覺蔓延全身，濃香中帶著濃烈，與帝國皇室的貢酒相比也不遑多讓。
酒香瀰漫下，場間的氣氛頓時更熱烈了。
「哇，快看，他們要過來潑水了！」妮婭公主突然指著水晶宮殿的方向大喊到。
只見又有數條水道延展向平平台上空，一條條美人魚魚尾上的鱗片在水中散發著各色光彩，人魚們在水道裡歡笑著用魔法向平台上的精靈們潑起水來。
「那是我們和人魚族的習俗，在元禮節上被潑中水的人會得到祝福，哎呀……」韋納大祭司本來在向帝雪和泰勒解釋這個節日習俗，卻一不小心被潑成了落湯雞。
「呔，泰勒姐看招！」泰勒身後的一條水道裡，美人魚娜娜雙手一捧，頓時有數道水柱向泰勒飛來。
在這裡又不方便使用鬥氣，泰勒只得拉著帝雪跑開，只是還是有一條水柱打到了二人身上。泰勒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指著娜娜笑道：「哈，娜娜你給我記著。」
美人魚娜娜朝兩人吐了吐舌頭，笑著遊走了。
……
歡笑聲瀰漫的平台上，唯一還有些安靜的或許只有平台正中央的祭壇了，渾身雪白的聖獸王在祈禱儀式結束後便又趴著打起盹兒來。
自然也沒有精靈敢來邀請它跳舞，人魚們也沒有膽大到敢向它潑水。
只是它的眼睛似乎是半瞇著的，像是在看著身前的雕像，帝辰皇子的雕像。
在漫天花火的繁華里，它的身影顯得孤單寂寞，它好像就那樣看著那座雕像，看了……千年。
泰勒今晚喝的酒不少，她本就很少飲酒，不多時已有些醺醺然了，不知何時，竟走到了聖獸王的身邊。
或許是因為酒精的緣故，看著有些孤單的聖獸王，泰勒大膽的走了過去，對著聖獸王說道：「聖獸王，剛才是你在對我說話吧？」
聖獸王朝她眨了眨眼，泰勒感覺有一道聲音在自己心底響起：「你猜」
泰勒笑了笑，好奇的看著聖獸王說道：「你為什麼要對我說話呢？」
聖獸王站了起來，看著她在她心底說道：「因為你是光明。」
泰勒眼神有些迷茫，歪著頭喃喃自語道：「我是……光明？」
本想繼續追問，聖獸王卻踱著威嚴的獅步離開了，不知道為什麼，泰勒感覺，這位聖獸王雖然很奇怪，但也很可愛.
（這章寫了停不下來，所以更新晚了點，今天這章6000+啊，相當於2更了，話說聖獸王這個角色在我的設想中讓我很糾結，因為……咳咳，算了現在不能劇透>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