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章 上古神話 文 / 明聽弦
這本黑色筆記很薄，裡面的內容卻不少，像是帝辰皇子的一些隨筆。
字跡早已隨著紙張泛黃淡化，其上久遠的記載猶如吟遊詩人傳唱的長篇史詩：
「萬神的父靈萬能，創造無盡的時空無盡的靈魂。
有壽的凡人、凡族、凡獸居紅海和彼岸之陸。
永生的天神、魔神、神獸居神界之淨土。
天神之羽翼潔白，象徵榮耀和光明。
魔神之羽翼暗黑，代表懲罰和公正……
這是神主教典籍中，一段對於我們這個世界的描述。
自然他們只會揀好的說，除了我們這些所謂的「凡靈」所生存的凡界，和神魔所居住的神界外，這個世上還有浩瀚的龍界和亡冥靈界七重天，以及無數夾雜在這些大世界之間的小次元空間的存在。
只不過龍界和靈界不是完全由萬神之主所創造，不被神主教所承認罷了。
很難形象地描述這些世界間的關係，它們並不在同一個空間裡，卻又都彼此相通相連，有些地域在某種意義上，甚至是重疊在一起的。
唯一相同的是，所有世界的時間都是同步的。
如果需要一個簡單的形容，那只能這樣說：所有的「界」其實都是遵守同一時間法則的不同空間罷了。
古代的神學家認為，凡間世界在下，神界淨土在上，因為神界比凡界更加高等，那裡元素純淨，生命擁有永生。
但這根本就是扯淡，不同空間不同位面之間的關係哪裡是這麼簡單就解釋的了的，又不是蓋房子，因為住的高所以空氣清新一些。
如果按照這個白癡的理論，第一神戰之後，靈界的七重天橫亙在凡界與神界之間，那我們豈不是連鬼都不如了？
萬神之主雖說人不怎樣，但也不至於這麼狠吧……」
看到此句，帝雪簡直哭笑不得，不過細細想來，似乎在普通人的思維裡還真是認為神界處在凡界之上，世人仰望蒼天，祈求萬神之主的庇護，卻又有誰仔細思考過凡間那湛藍青空之上，是否真有天神魔神在俯瞰茫茫紅塵？
而最令帝雪驚奇的是，按照帝辰皇子的說法，靈界居然是橫亙在凡界與神界之間的？這倒是他未曾聽聞過的說法，帝雪繼續閱讀下去：
「靈界的誕生，源自那場無比久遠的第一神戰。
造成神魔之間第一神戰的真正緣由，早就難以追溯，流傳至今的故事中唯一相通的是，在那個古老的時代兩大神族彼此都認為對方背叛了萬神之主。
總而言之，不知道那些長著鳥翅膀的天神魔神們是不是活的太長太久太膩歪所以打了起來，一打就是好幾百年，戰爭甚至波及到了我們生存的凡間世界。
在最浩大最慘烈的一場決戰中，兩族啟用禁忌之力，他們引爆了數個聖石，那本是萬神之主賜福兩族的聖物。
天才變成瘋子是一件很恐怖的事，聖石本是獨一無二的聖物，它們蘊含著萬神之主創造這個世界的本源力量，那個偉大的瘋子天才竟找到了引爆這種力量的方法，最終導致神魔兩族死傷無數，大半個神界被毀。
原本為一個整體的堅硬無比的神界大陸甚至被恐怖的破壞力炸成了兩半。
交戰的地帶連空間都被炸毀，那裡本是神界的中心，神界最聖最淨之地，亦是與凡界相連通之地。
毀滅的洪流衝入凡間，第一神戰不僅令神魔兩族死傷無數，最後也讓凡間大地生靈塗炭。
到這個時候，萬神之主那個老傢伙終於坐不住了。
伴隨毀滅誕生的生命總是無比強大，或許這也是十二聖靈至強至聖的原因。
神族的讚美詩中這樣描述十二聖靈：
在破滅與破碎中誕生輝煌
那撕裂烏雲的十二道身影代表希望
五位沉默嚴肅，五位光輝萬丈
還有兩位身影朦朧，高貴如王
填補虛空！空間的聖靈
定住流火！時間的聖靈
驅散陰霾！光明的聖靈
治癒大地！生命的聖靈
……
他們的力量至強至聖，言行至高至上
奉主的令來結束這千年的悲傷……
恩，這首祈（ma）禱（pi）詩自然是寫的極好的。
十二聖靈究竟是怎樣的生命體，無人能夠解釋清楚，也沒有人敢去探究。
傳聞他們是萬神之主的意識分裂而成，他們在各自所代表的領域至強至聖，無人能及，無人能敵，是萬神之主意志的化身。
哈，總而言之十二聖靈這十二個**oss降臨之後，迅速平定了神界淨土上的戰亂，結束了第一神戰。
然而即便是兩位通曉時空至高奧義的時間聖靈與空間聖靈也無法將被聖石力量炸成兩半的神界淨土復原，那樣做很可能會令整個神界崩潰，他們能做的只能是維持現狀。
自此，原本為一整體的浩瀚神界分成了南北兩塊大陸，也就是如今我們所說的聖天界和萬魔界，天神族居於聖天界，魔神族居於萬魔界，兩界中間被一片龐大星海隔開，格局與現今的凡界很相似。
神界原本通向凡間的空間通道也徹底破滅，在第一神戰中碎裂的神界中心淨土分成七塊墜入混亂的時空亂流中，逐漸演變成了現在靈界的雛形。」.
閱至此處，帝雪已然無比震驚，在如今的凡間，對於那亡靈與惡鬼生存的亡冥靈界，世人都認為那是被萬神之主遺棄的惡土。誰能想像得到令人夜生夢靨的靈界竟然是由曾今至高神聖的神界大陸構成的？這本小小筆記上的記載，實在是顛覆帝雪對這個世界的認知。
帝辰皇子究竟是如何得知這些秘辛的？帝雪曾經讀過一些神主教教典，其上對於這本黑色筆記中所描述的第一神戰根本沒有任何記載。雖然說神主教的東西都不可信，帝雪卻也不禁開始懷疑起這本筆記的真實性，但他還是繼續向後看了下去……
「第一神戰結束後，十二聖靈分成兩派分別守護天神族與魔神族，神魔兩族在第一神戰的時候都被對方戰的太痛，各自回家淚目撫菊對著十二聖靈賣萌去了，消停了很長一段時間。
一時間天下太平，神界百廢待興一片欣欣向榮，神魔兩族共創美好和諧社會。
十二聖靈開始著手治理靈界的問題，但是他們並沒有找到什麼好的方法，七塊破碎的大陸分成七重漂浮在神界和凡界的時空之間，若是強行讓七塊大陸重新回歸神界空間必然會危及神凡兩個世界的穩定性。
可是如果不解決靈界的問題，神凡兩界之間的來往將變得十分危險，天神和魔神將無法降臨凡界，凡界的強大存在也無法進入神界。
不僅是因為那時靈界的空間極不穩定，到處充滿毀滅一切的元素亂流，更因為在第一神戰的最後的決戰中，無數陣亡的神魔亡魂和凡間的冤魂隨著破碎的七塊神界大陸墜入靈界，隨著時間的演變，這些帶著無盡怨念的魂靈變成了強大的亡靈，徘回在七塊血流成河屍骨遍地的大陸上不肯消散，更有腐爛的屍骨變異成了只懂殺戮的屍鬼和屍妖。
這也是「亡冥靈界」這個名稱的由來，因那是一個只有死者能生存的世界。
隨著靈界的亡靈氣息越來越強，原本凡間種族死亡後會自行消散的靈魂也被吸引到靈界，在靈界變成沒有生前記憶，意識混沌的亡靈。
靈界的力量隨著時間的流逝會變得越來越強大，有朝一日，必然會危害到凡界乃至神界的安全。
十二聖靈可以封印靈界與神凡兩界之間的空間通道，這是解決靈界問題的最好方法，但是這樣也會讓神凡兩界之間的聯繫斷絕，這是聖靈們不願看到的結果。
哼，說到底他們還是……
經過決策之後，十二聖靈決定先行將靈界的空間穩定，隨後派駐兩位聖靈進駐靈界以淨化靈界的無數亡魂惡鬼。
時間與空間兩位聖靈布下時空法則，其他十位聖靈施展各自的神則，平復了靈界大部分危險的破碎空間和元素亂流。
生命聖靈和死亡聖靈入主靈界，死亡聖靈負責鎮壓靈界，生命聖靈則負責淨化億萬亡靈。
然而即便以聖靈的無窮神力，這也是一個漫長而又浩大的工程，但終有一日，靈界七重天會恢復原本神界淨土的模樣。
可惜的是，這個過程才剛剛開始一段時間，便被迫中止。
因為龍族的崛起。
巨龍在凡間的生命看來是無比強大的種族，它們能自由地翱翔天空，擁有比鋼鐵還堅硬的龍鱗和天賦強大的修行能力。
但是在上古時代，它們只不過是神族和魔族的奴隸。
上古世紀，龍族大部分生活在神界，它們沒有神魔強大，在神獸中都不算最強大的種族，只不過是神魔馴養的坐騎而已。
而一些低級的龍族……甚至淪為食物。
可憐悲催的龍族在神界的地位也就相當於我們凡間的戰馬。
直到龍神的誕生，這一切才被改變。
龍神，它的誕生堪稱一個奇跡，在萬神之主的世界裡，本不該有它這樣的存在。
傳說龍神擁有比十二聖靈還要強大的力量，它率領龍族擺脫神魔兩族的奴役，對神魔兩族發起戰爭。
天神族和魔神族都還在第一神戰所留下的創傷下修養生息，龍族的突然叛亂讓兩大神族都有些措手不及。
在龍神的指揮下，熟悉神界淨土的龍族們很快便攻佔下一些地域，出其不意的狠狠爆了一下神魔兩族的菊花。
可惜或許是龍族一開始的姿勢比較輕柔，龍族的叛亂一開始並沒有引起十二聖靈的注意，他們都在忙著領導天神和魔神們修復家園與解決靈界的問題。
他們完全低估了叛亂龍族的力量，只是派遣自由使者軍團與守護神軍團前去鎮壓龍族的背叛。
直到……」
筆跡上的字跡到此處逐漸變淡而後消失不可見，帝雪向後翻去，發現連續幾頁都是空白，他很奇怪，並不像是寫了一半不寫了的樣子。
突然斷絕的記載顯得有些詭異，但帝雪並沒有在意，幾頁的空白之後字跡又重新出現，很快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龍神到底有多強大的戰力無人知曉，因為沒有人看過它出手，歷史上似乎也沒有記載過它出手，但可以肯定的是，它至少擁有聖靈級的戰力。
創建龍界之後龍神便消失了，有人猜測創建龍界耗盡了它所有的力量，令它陷入長久的沉睡之中。也有傳說它將自身的軀體化成了龍界大地，而靈魂則沉入龍界地心，與整片龍界合為一體。
不管如何，凡界、神界、靈界還有龍界都徹底失去了龍神的消息，龍界之中只留下四位龍皇駐守四方，四龍皇每位都能力敵一位聖靈，在四龍皇的守護與帶領下，龍界的力量越來越強大。
天神族和魔神族在龍界創建之後才開始震驚於龍族的力量已如此強大，神魔兩族開始聯手進攻龍界，但由於十二聖靈對待龍族的態度並不統一，四龍皇的力量也不可小覷，神魔兩族的軍團始終不能攻破龍界的大門。
第二神戰，就這樣進入了綿延時期，似乎永遠沒有一個盡頭。
這樣的情勢是十二聖靈所不願看到的，神界的聖靈們召回了在靈界的死亡聖靈和生命聖靈，舉行了一場會議，商討對付龍族的方法。
就像人類的朝堂中總有鷹派和鴿派還有中立派，至強至聖的聖靈們也是如此，守護天神族的五位聖靈認為應嘗試與龍族和解，而守護魔神族的五位聖靈則主張不遺餘力的消滅龍族，時間和空間兩位聖靈始終保持著中立的態度。
聖靈們爭論不休，各有所見。
最後令他們的意見統一的並不是哪一方說服了哪一方，是前線突然傳來的噩耗。
趁著聖靈們舉行會議之時，第三龍皇率領百萬巨龍穿越空間通道攻入神界淨土，直面龍族軍團的是天神族陣地，四大天神族軍團全軍覆滅，天神族元帥——第一守護神將米凱爾陣亡。
眼看自家小弟都被龍族爆出翔了，天神族的慘痛損失終於令光明聖靈改變了主意，其他四位天神族聖靈也跟隨他的意見。
十二聖靈的意見終於一致，那就是對龍族發起全面進攻。
龍族在擊敗天神族前線軍團後就退回了龍界，固守龍界不出，玩了一次很好的猥瑣流，悄悄的進村，打槍的不要，找準了姿勢，爆……打完了就跑。
十二聖靈集結神魔大軍，準備對龍族發起決戰。
儘管洞察命運的命運聖靈和擁有至高智慧的智慧聖靈有些猶豫是否應該深入龍界，但龍族始終不出龍界，除了攻入龍界他們也沒有什麼其他的方法。
其實這尼瑪擺明是陷阱啊……但是傲嬌的十二聖靈自認為四龍皇不可能打敗他們，所以氣勢洶洶的帶著大軍殺過去了。
時空兩位聖靈打通空間通道，其他十位聖靈則帶領無數神魔將士攻入龍界。
命運和智慧聖靈的擔憂果然成真，四龍皇在龍界布下陷阱，它們調動龍界大地的力量來對抗十二聖靈和神魔大軍。
十二聖靈在人數上有優勢，而且它們不可能被殺死，四龍皇即便依靠龍界大地的力量也只能與他們戰到持平而已。
第二神戰的這場龍界決戰持續了七個日夜，神魔龍三族都被打的不要不要的，死傷甚至超過了第一神戰的最後決戰。
最終，死亡聖靈和生命聖靈以各自重創的代價拚死了第三龍皇，聖靈和龍皇們才停止了戰鬥。
十二聖靈和三龍皇發現，因為他們之間的戰鬥，在他們至強的破壞力之下三大種族才遭受到如此慘烈的傷亡。
當第八日的曙光到來時，神魔聯軍與龍族停戰。
十二聖靈與三龍皇互相立下約定，由於聖靈以及龍皇的力量太過強大可怖，一旦參與到三族的戰爭之中，造成的傷亡太過龐大，所以聖靈與龍皇不得再參與到任何種族的任何戰爭之中。
自此，十二聖靈在神界各地化成了石像，不再理會天神族與魔神族的事物，三位龍皇和新生的第三龍皇也隱匿龍界深處不出。
至此，便是神話時代的終結，而一個時代的終結是下一個時代的開始。
進入上古時代，天神族、魔神族和龍族維持著神話時代的停戰協議，這三個四大世界最強大的種族彼此對峙忌憚著，互相之間時常有些小摩擦小戰爭開啟，但對於神話時代的兩場浩瀚神戰而言便不足為道了，三大最強種族之間始終維持著一種巧妙的平衡。
在這期間，人類之中誕生了那些我們所熟知的傳奇英雄與偉大勇士，人族在百族林立的凡間世界開始閃耀出它應有的光輝。
尤其是當十二卷輝煌咒文被發現有人族能學習使用時，更為這份光輝添上了一筆耀眼的色彩。
那些能夠使用輝煌咒文中記載的神術的人類，被其他種族稱之為「人族守護者」。
自上古時代至今世，數萬年以降，總有人族守護者的傳奇流傳在這片大地上，傳說他們擊斃亡靈君王，屠殺巨龍，對抗一切邪惡的力量，是十二聖靈派遣給人族的守護者。
其中距離現世最近的一位，在四大世界中都已無人不知他的名。
……
很多人猜測，我曼華帝國開國皇祖嘯天大帝，便是一位人間守護者，因為他曾經使用過的一些術法，都與歷史記載中的幾卷輝煌咒文非常相像。
但他一生所做之事，實在與傳說中的人族守護者搭不上邊，他可是破滅了神主教會的人，將神主教趕去了遙遠的彼岸之陸，這怎麼也不像是一位諸聖靈留在人間的守護者啊……
並且，在他率領大軍行進至極西荒漠之時，竟然在那裡獲得了消失已久的龍族的幫助，組建了世間第一支龍騎士軍團，人族守護者向來與龍族不死不休，如果他是人族守護者，那為何巨龍們會幫助他呢？
他建造了永恆塔這樣一座逆天的建築，自永恆塔建成之日起，它便是人間對萬神之主權威的最大蔑視，永恆塔封頂之日，一夜雷雨交加，狂暴的閃電撕裂天穹，眾生恐懼無比。
那一夜，很多人都以為是嘯天大帝堅持建造的永恆塔，終於惹怒了神靈，於是神靈們降下萬道雷罰要將永恆塔劈成劫灰。
可是一夜過去，永恆塔依然安然無恙，高破雲層，嘯天大帝與往常並無兩樣，只是變得沉默了許多。
眾人詢問他發生了何事，嘯天大帝卻始終不予回答，人們猜測一夜雷雨是永恆塔內蘊的浩瀚魔法神陣陣法初成時所造成的天地異象。
我一生尋覓有關我祖帝嘯天的秘辛，終於讓我得出了一個驚人的結論，那就是，在永恆塔封頂之日，有一位至強至聖的聖靈降臨人間，欲要毀滅永恆塔，嘯天大帝登天而戰，一夜雷鳴電閃，狂暴不息，便是二人戰鬥時所造成的異象。
我知道這個結論讓人震驚，但我幾乎可以確信這是真實的，因為……」
可惜，在「因為」之後，便沒有了關於這一段的記載，黑色筆記又缺失了幾頁。
帝雪長歎，感覺十分可惜，同時又十分震驚，他的祖先帝嘯天曾經與聖靈戰鬥過，並且還活了下來？！這實在是令他難以置信，凡人與至強至聖的聖靈戰鬥，這簡直比神話還要神話！
要知道，也許人間能有無比強大的修行者能夠與聖天界的天神族，或者萬魔界的魔神族戰鬥，但十二聖靈，那是連神魔兩族中最強大的守護神將都要仰望朝拜的存在，怎麼可能有凡人能與他們相提並論？
十二聖靈，可以說是萬神之主所創造的世界中，最強大的十二個存在，他們分別代表了各自領域的最高成就，無人能夠企及，即便是四位至高龍皇，擁有與他們相等的戰力，但在他們各自所代表的領域之中，卻也不及他們強大。
而此時按照帝雪手中的這本黑色筆記而言，永恆塔封頂之日，有一位聖靈來襲，嘯天大帝與他戰鬥並且還活了下來，這要是傳出去，絕對沒有人會相信！
帝雪其實也不是很相信，就算在曼華帝國中，帝嘯天早已被人們神化，在帝國子民的眼中他無所不能，這也實在是太夢幻了，但他看到帝辰皇子在筆記中言之鑿鑿，似乎他的確曾洞悉了那一夜的驚秘，只是不知這本筆記為何缺失了許多，在每次將要解開謎題的時候，卻都斷絕了，讓人遺憾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