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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二十五回 天高地厚 文 / 林瀟鴻

    第二百二十五回天高地厚

    整個人也無法站穩在原地,身子一傾,便倒在了地上,再一看時,左腿上居然出現深深的一道劍痕,這不是瀟客燃做的好事還能有誰。

    但是他這些年來已然渡燕門的輕功研究甚深,其中的厲害與缺點他也是瞭若指掌,即使對瀟客燃適才的速度大吃一驚,但是其中的防範他卻還是知道的,知道他這一劍下去,瀟客燃若是不肯回劍自救的話定然是兩敗俱傷,為何自己刺在了他的虛影之上而自己卻還是受傷了,而且傷勢還很是不輕的樣子。

    「看你相貌端莊,居然也如此卑鄙。」霍天行眼中儘是怨毒之色。

    「我舅舅適才不也說了成者為王敗者寇,只要能笑到最後的便是真正的王者,我只是有樣學樣罷了,你說是不是?舅舅。」瀟客燃不可置否望向了殷罡正,嘴角不禁帶有一絲笑意。

    殷罡正臉色越發陰沉了,但是他不是因為自己的人受傷而變色,霍天行對他來說本來就是一個不定因素,此人雖然能幫自己探聽甚多消息,可是此人也是桀驁不馴,若是一朝有所變故的話他要倒戈也是不一定的,所以此時被人所傷,他心中倒也不覺得多麼痛惜,而他想不到的卻是因為適才瀟客燃的輕功著實叫他大吃一驚,這些年來對清風堂的風聲他無時無刻都在關注,但是卻也從來不知道瀟客燃會有如此輕功,對付起來卻還要多費幾分心思了。

    霍天行眼中滿是怨毒之色,但是此時他知道就算自己心中如何不敢都無法改變什麼,唯一能改變的還是接下來自己的造化了,便長劍撐地,勉力站了起來,說道:「你這卑鄙小人我今日也算是認栽了,只是我也實在想不到你小小年紀輕功造詣居然已經不再當年江雁楓之下了。」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在你年輕的時候自視太高,以為自己的輕功造詣已然天下無敵,以至輕功停滯不前,誰知後來卻是多了一個可以與你匹敵的江雁楓,那時你已然上了年紀,即使想要再追也顯得有些力不從心了,而當時我叔公江雁楓正值年輕力壯的時刻,又要面對你的威脅,資質又是上佳,久而久之自然能趕超於你。今日我資質雖不如我叔公,但是我的處境跟當年的他也是差不多,所以今日你也不必為我的輕功感到意外,然而最重要的是……」瀟客燃頓了一頓,似乎說不出下面的話來。

    「最重要的是什麼?」霍天行厲聲說道。

    「邪不勝正!」瀟客燃昂揚地說。

    「邪不勝正?」霍天行照著瀟客燃的話念了一遍,忽然哈哈一聲大笑,說道:「你這暗箭傷人的手段卻在這裡大言不慚的齷齪小人便是正了嗎?」

    「我心中雖不曾覺得自己是小人,但是我也從來沒有說過自己是什麼正人君子,我只是明白適時而用。對付你這姦淫擄掠的惡徒不需要用什麼光明正大的手段!」瀟客燃坦蕩地說著,接著把手中已然出鞘的長劍往前一遞,寒芒閃閃,似乎就要跟霍天行動手了。

    「我雖受傷了。但你以為這樣也能傷得了我嗎?」霍天行嘴上絲毫不肯服輸,但見瀟客燃的長劍時心中還是閃過一陣涼意,不禁往後退了一步。

    「這個世間的正邪本來就無法分得清,有的都只是自己或者別人心中如何去衡量罷了。所以有時候只要自己覺得是對的,那便不必理會別人說三道四了。」瀟客燃盯著霍天行緩緩說道。

    霍天行一愣,這話他聽得沒頭沒尾的。都不知道瀟客燃在說給誰聽。

    過了一下會,站在牆上的江譽鶴忽然說道:「我明白了,客燃你放心吧,我不會放過他的。」說著緩緩抽出手中的長劍,對著霍天行的方向指去,似乎也有了殺意。

    原來適才瀟客燃見自己傷到了霍天行,可是江譽鶴臉色卻也跟著難看起來,他先前跟霍天行交過一次手,雖還不至於能傷到自己,但是與霍天行的輕功想要留下他也極是困難,瀟客燃此時傷了他想要留下他便容易的多了,但這樣卻也無異於暗箭傷人趁人之危,他怎麼說都還是下不了手。

    聽了瀟客燃的話後他倒也釋然了,霍天行當年欺師滅祖重傷了自己師傅,判出師門盡做一些非人的勾當,後來自己的父親江雁楓踏入江湖想要殺了霍天行清理門戶,但也幾次險些死在了霍天行手中,想不到最後以為殺了霍天行了,還是叫他給逃了,今日這種情景,他忽然想到了對付非常人便要用非常的手段這個道理,心中便也釋然了就亮出了自己的長劍。

    「哈哈,哈哈哈。」站在一旁許久不說話的殷罡正忽然大笑一聲,說道:「好一個瀟客燃,無略行舉止無不像當年的瀟志揚,瀟志揚真是生了一個好兒子。」

    聞言,瀟客燃微微一轉過頭來看了殷罡正一眼,淡淡一笑,說道:「這麼說舅舅對我這個外甥也很是滿意了?」

    「滿意。」殷罡正微微一頓便又說道:「更讓我滿意的是我派人潛伏在清風堂這麼多年從來沒有人告訴我你學會了渡燕門的輕功。」說話時卻是越發陰冷。

    瀟客燃卻只是微微一笑說道:「舅舅,同樣的話我可不想說第二遍。」

    殷罡正一愣,似乎也明白了什麼,便點了點頭說道:「確實,渡燕門的輕功作為一種保命的手段,陸思彤不在你身上下苦功夫,有怎麼顯得出他疼惜你這個孫子呢?」

    他雖沒有聽到瀟客燃先前對霍天行的話,但其中道理一想便也明白,只是心中暗罵陸思彤果然不好對付,不然的話當時自己的爹爹也不會要等到陸思彤死了才冒險動手。

    「作為奶奶的哪有不疼惜自己孫子的,就算我作為孫子的也很疼惜我奶奶,而作為兒子的我也很疼惜我娘親,作為外甥的我也疼惜我舅舅,舅舅,外甥勸你一句。回頭是岸!」瀟客燃在最後還是不肯放下勸自己舅舅放下屠刀的想法。

    「回頭是岸。」殷罡正似有所思唸了一聲,忽然臉色變得猙獰起來,身子往前一傾,便向瀟客燃撲來,同時說道:「這話你還是等下輩子再說吧。」

    他知道自己回不了頭,也勸說不了瀟客燃追隨於他了,索性心中一狠,便殺意四溢想要殺了瀟客燃。

    「叔叔,霍天行就交給你了。」瀟客燃頭也不回說了一句便向殷罡正撲去。

    霍天行不敢再有絲毫怠慢,望向江譽鶴時已然見他也向自己撲來。他急忙橫劍一擋。

    「錚」的一聲,兩劍相撞霍天行左腿受傷無法借力,不禁往後退了兩步,見江譽鶴微微一退,他便也不再遲疑,單足一點,躍上牆頭,便選擇了一個方向狂奔而去。

    江譽鶴一聲冷笑,此時霍天行已然受傷。若是自己還不能留下他的話那他這江雁楓的兒子也就不必當了,旋即原地留下了一道殘影便追了過去。

    瀟客燃卻在這邊跟殷罡正大戰了起來,雖然他身懷渡燕門的蓋世輕功,此時想要逃走他有把握殷罡正一定跟不上。但是若是與人打鬥輕功可不一定施展得開,再說內力的損耗可是相當大的,若敵手能抵擋得自己幾番的攻擊的話,後面便不用再打了。而且輕功有一個很大的弱點,便是於人爭鬥由於速度過快,有時候出現危險卻也不是自己想要停下來便能停的。所以與殷罡正這等高手過招的話,沒有必要的時候輕功還是盡量不要施展的好。

    心中如此想著,手中的力道卻不禁加大了幾分,瞬息之間劍影便把殷罡正全身籠罩住了,只要殷罡正稍微露出破綻,他立馬能乘虛而入。

    殷罡正臉色卻也一變,極快的揮動手中鐵棒,但每一招卻只能擋住瀟客燃的攻擊,根本沒有一絲反擊的餘地。

    此時他心中也是駭然,雖然知道先前跟瀟客燃時他身負重傷,無法使出全力,可是這些年來他可都在暗中看著瀟客燃長大,對瀟客燃的武功造詣多少還是清楚的,心中對瀟客燃的武功也有一個輪廓,這點就是在適才瀟客燃施展完輕功之後氣喘吁吁的程度上也能瞭解一二,但想不到這回一接手,頓時感到無比吃力,大驚之餘不禁對瀟客燃的資質更是驚歎不已,短短幾個月不見,他的內力便更上一層樓了,此等武學造詣自己也只能暗歎無力了。

    但是眼前卻不是去驚歎別人那驚世絕俗的資質,要面對的可是如此反被動為主動先將對手壓制下來再說,手中鐵棒一重,丹田處內力滾滾湧入手中鐵棒之中,勢必要擋回瀟客燃的攻勢。

    他清楚瀟客燃如此的攻勢若是自己稍有差池便要把命交到別人手上了,雖然適才瀟客燃還稱自己一聲舅舅,而且這些年來他雖閱人無數,但唯一捉摸不透的便是瀟客燃的生性了,此時若是叫他得逞,誰都不敢保證瀟客燃不會使出致命一擊。

    瀟客燃見此眉頭不禁也微微一皺,霍天行會把自己引到這裡來,而且不多時殷罡正便出現了,想必殷罡正不是像江譽鶴那般跟蹤而來的,而是一開始便在這裡的,看樣子此地應該是霍天行跟殷罡正約好的地方,也就是因為這樣,此地不知道還會出現什麼嵐雲宗的人,多耽擱一會便對自己多一分不利,所以還是速戰速決的好。

    但是他顯然也是低估了殷罡正,雖然隨著自己的武功越發高強,殷罡正出手的招式他看得是一清二楚,但自己每招每式還是被他攔了下來,而且每一次阻擋自己的長劍之時,長劍也震得自己虎口微微發麻,可是殷罡正的內力之深也絕不能低估。

    隨著「錚,錚,錚」的聲響連綿於耳,很快數十招便過去了,瀟客燃先前提起的那口真氣也很快便洩得七七八八,忽然他再猛吸一口真氣便再一次向殷罡正襲去,勢必要在極短的時間內解決殷罡正,就算不能制服他也要把他打得手忙腳亂。

    可是顯然這一口真氣的勁道顯然就不如先前那般霸道了,殷罡正自然也察覺到這一點,心中一聲冷笑,在他眼中瀟客燃始終不過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小伙子,即使佔了一時上風卻能說明什麼,只要自己謹慎一些,避開其鋒芒,到時候瀟客燃還能怎麼樣?

    忽見瀟客燃一劍劈來,隨著呼呼的破空之聲他也感覺到了劍勢的凌厲,但是他也是一個武功極為高深的人,瀟客燃這一招看得清清楚楚,忽然一棒往前撩去,就要跟瀟客燃的長劍相撞。

    「砰」的一聲巨響,兩件兵刃相撞在一起,殷罡正身子一時站不穩,竟跌蹌地往後退了幾步。

    然而瀟客燃卻也感受到一股巨力傳來,身在半空的他自然更是倒飛而出,最後落地之時又不禁往後退了幾步才穩住身形,頓時感覺到體內真勁亂竄,臉色一變之下急忙調息起來。

    殷罡正見他氣喘吁吁,心中一聲冷笑,雖然此時自己的內息也有些紊亂,但看情形肯定要比瀟客燃好,便揶揄道:「怎麼樣?你這一聲舅舅可沒有叫你白叫的,要不要我再教你一下?叫你知道什麼天高地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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