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三十七回 打是不打 文 / 林瀟鴻
第一百三十七回打是不打
結果殷罡正也沒有在意紀小可這般只會撫琴的小女孩子,此時見他施展出來的武功,心中倒是一沉,但也沒有絲毫忌憚,依然一掌迎了上去。
「砰」兩人手掌相撞在了一起。
這一掌沒有飛沙走石,也沒有使得殷罡正腳下的青石板斷裂,更沒有狂風撲襲,只是使得紀小可纖細的身子往後倒回,幾個轉身站在了不遠處高木之上,一臉冰冷的看著殷罡正。
殷罡正倒退了幾步之後臉色極為凝重地看著穩穩站在高木之上的紀小可,心中隱隱開始後悔,最初應該先伺機殺了這個看似不起眼的小女孩子,如今已成大禍追悔莫及。
片刻之後,殷罡正轉過身來看著遠處被人護在身後的瀟客燃,說道:「今日留你一命,考慮清楚要不要歸降於我,否則他日有你好看!」說著轉身再次看了紀小可一眼,冷哼一聲,大袖一揮,飄然而去。
洛家兄弟心中大是不解,以宗主的個性此時居然罷手,但是心中卻是歡喜的,他們可不想看到宗主跟小姐廝殺,急忙望殷罡正的方向追去。
陸懷恩等人見殷罡正這般強勁的敵人轉身離去,先不理會他日對江湖的影響,今日總算是能鬆一口氣了。
陸志言等人見殷罡正離去這才意識到此時已然看不清人影,緊忙叫人去找來火把,點燃高台上的火炬,不多時校場便又通明如同白晝一般明亮。
陸懷恩又對眾人拱手說道:「各位武林同道,想必大伙都累了,就請移步大廳,酒菜很快就會送上,大伙痛快喝一場。」說著擺出一個「請」的姿勢來,口中雖然沒有要趕眾人的意思,可是言語中已是在逐客。
「陸老莊主,你這未免太偏袒瀟客燃了,誰不知道他是你姐姐的孫子,今日你這般偏袒於他就不怕江湖中人取笑嗎?」
只見人群中站出一個身穿道袍的六十多歲的老者,他手中拂塵隨著一拂,一副清高的模樣。
「怎麼說你是想要繼續打了,若是你不服我紀小可奉陪便是。」
不待陸懷恩發話,紀小可已然先出口,此時她已悄然落下高台來到地面緩步向這個老者行來,語氣冰冷之極,泛紅的火光照射在她那俏麗的臉上卻令人有一股森然的感覺。
這個身穿道袍的老者身子不禁往後退了兩步,這才發現背心已是冷汗淋漓,適才他居然被紀小可的話震得全身一顫,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眼前之人明明只是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小丫頭,居然會讓他這個究竟風霜的人如同面臨刀山火海的感覺,站在那裡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一個小丫頭有什麼好怕的,我們一起上,誰搶到雙玲寶劍,那就是誰的。」
不知道場下又是何人在慫恿眾人上來搶寶劍。
「來人啊。」
只見陸志言一聲大喝,立時牆頭之上或者他身後便竄出好些個人來,這些人服飾一樣,想必都是秋水山莊的人,他們手中每人一把弓箭,而且箭還搭在弓上,等到他們站穩身形之後立時對著那些想要上來哄搶雙玲寶劍的人發射。
「各位英雄好漢,江湖紛爭過於淒涼悲壯,今日之事也就到此為止吧,我向各位保證,瀟客燃絕不會拿著雙玲寶劍去稱霸武林。」先前秋水山莊來不及壓制場面,此時絕對不允許那種無法控制局面的事發生,所以陸志言當即先下手為強將場面控制下來。
「雙玲寶劍關乎武林大局,豈是你一個保證就能不了了之的,傳出去誰肯信服。」場下依然有人慫恿。
「說得對,我就不相信今日秋水山莊擺這架勢是想要將眾多武林同道都抹殺於此嗎?各位我們一起上殺了瀟客燃,奪走雙玲寶劍再說不遲。」先前被紀小可嚇得一身冷汗的道袍老者終於再次說了話,他生怕以後有人說他被一個乳臭未乾的黃毛丫頭嚇出一身冷汗,那他的臉面又要往哪裡擺,當即先說出口,意在彌補先前的過失。
「我看你是找死。」紀小可一聲嬌喝,右手已然摸在懷中的古琴之上,隨時準備出手。
「小可,你先退下。」一個低沉略帶無力的聲音忽然從背後響了起來。
紀小可微微回頭望了一眼,原本冷凜的眼神忽然變得柔和起來,先前她不得已將他父親紀嘯鋼引開之後,心中卻很是不安,到底瀟客燃會不會來這裡是她最想要知道的結果,在她心中是很瀟客燃會出現的,因為今天瀟客燃要是不出現的話,那十之*就是瀟客燃已經不在人世,這是她最不願意看到的,可要是瀟客燃在這裡的話定然會有一場驚天大戰,她不在身邊照料,心中自然極為忐忑不安。
所以草草料理完父親這邊的事之後就匆匆趕了回來,在秋水山莊後山的高台上略一駐足,便知道了誰是瀟客燃,心中興奮想要過來照料瀟客燃,可是殷罡正又使出了最大的殺招,不得已之下出手制止殷罡正。
又見江湖上這些庸碌之人一個個虎視眈眈,她最煩倦的就是這些庸俗之人,本不想去理會於他們,可是想到瀟客燃的傷勢定然不輕,不能再動武,心中輕歎一聲,便忍下來去依偎瀟客燃的衝動,先站在這裡打算幫他打發走所以人再說其他的。
此時見到瀟客燃過來心中自然一陣歡喜,可是很快的便看到他身邊的陸靜柔,女人內心那一種嫉妒之心油然而起,不禁翹起嘴巴來,把臉轉向一旁。
瀟客燃心中一陣哭笑不得,女人吃起醋來還真是可怕,但當務之急還是先將眼前這些江湖中人打發走了再說,便對那個身穿道袍的老者說道:「閣下現在才想上來跟我打,你選的還真是時候。」
那老者卻全不把瀟客燃的揶揄當回事,大聲喝道:「瀟客燃你到底打是不打,男子漢大丈夫可不要躲在女人背後當縮頭烏龜。」看得出他居然對紀小可這個親可動人的小姑娘有幾分忌憚。
「你根本不配跟我家少爺打。」紀小可再次走了過來語氣依然冰冷之極,旋即又轉過頭來對瀟客燃柔聲說道:「少爺,像這種不知廉恥的無賴何必勞動你出手呢?還是交給我料理就好了吧。」
「小丫頭,你竟然口出狂言,真是不知死活,你以為貧道就怕了你不成。」那個道士怒不可遏手持拂塵幾欲就要向紀小可殺來,即使他對紀小可有種忌憚,可是很多時候顏面卻是要比性命重要。
「少爺,你先歇息一下,讓我來先料理一下他,要是打不過再由少爺你來出手吧。」紀小可對著瀟客燃的時候從來都是嬌聲嬌氣的。
聞言,瀟客燃心中不禁一動,他心中豈有不明白以紀小可的武功江湖上恐怕沒有幾個能與之比肩,此時自己身受重傷她還這般袒護自己要代自己動手,心中忽然一陣愧疚,從小到大他似乎都明白紀小可對他的情義,可是他卻只是當紀小可是妹妹般的妹子,從來不曾有過非分之想,如今又有陸靜柔在身邊,想想真不知道以後該如何面對她這份情感。
紀小可見瀟客燃一動不動怔怔盯著自己看,臉上不禁一陣滾燙,羞答答的將頭轉向一旁,然而卻又看到那群蠢蠢欲動的江湖中人,心中甚感煩倦,便對搶在最前頭的那個身穿道袍的老者說道:「喂,老頭,你打是不打,不打我們可就不奉陪了。」
先前因為瀟客燃的緣故害得她靦腆害羞,臉上一陣陣滾燙,此時紅霞未退盡,說起話來即使言辭不是那般好聽,可是卻不像先前那般冰冷,甚至還有幾分柔聲柔氣,不禁給人一種心猿意亂的感覺。
聞言,眾人不禁一陣噤聲,先前這個名叫紀小可的話給人一種如林冰山遍體通寒的感覺,不知道有多少江湖中人為之震住,此時的語氣卻似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爹聲爹氣的,哪裡能讓人聯想到她是一個身懷絕技的奇女子。
就連瀟客燃也為之一怔,在清風堂的時候她從來都是紅綢遮身,對人冷漠無比,在別人眼中她便像是一個天上的仙子下凡,孤冷而不食人間煙火,所以眾人便給她取了一個外號名為紅綢仙子。
不過若要要看她柔和的一面便只有在瀟客燃面前才能看得到,這不知叫多少拜倒在紀小可石榴裙下的人為之羨慕嫉妒,如今又在眾人面前如此說話,心中不感到大是驚訝才怪,但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跟著一動不動站在那裡。
紀小可似乎也發覺自己語氣的不對,頓時覺得場面一片尷尬,似乎又覺得身旁的瀟客燃定然又是在看自己,心中不禁怦怦亂跳起來,臉上滾燙到一句話也難以出口,若不是此時太陽已然西落,只有火光迎面,還不知道臉色會是何等羞紅,她也不禁因此再次微微側開頭來,不肯正面視人。
身穿道袍的老者此時也是一陣不知所以,見她不過是一個十*歲的小姑娘,可是卻能給人一種踏入萬劫不復的深淵的感覺,對她乃是忌憚不已,但真的就此散去的話以後要如何在江湖上立足,不得已之下便上前一步便要開口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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