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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六回 殺氣四溢 文 / 林瀟鴻

    第六十六回殺氣四溢

    「既然不能為我所用,那留之何用?」費斌轉頭對身旁適才那個跟許文清比劍的中年漢子問道:「適才那個男的劍法怎麼樣?」

    那個中年漢子拱手答道:「武功稀鬆平常,想要留下他們不難。」說得滿臉自信。

    「我也去,爹。」費玉亭說道:「好久沒有跟人動過手了,我也想要練練。」

    費斌撇了費玉亭一眼,一聲冷哼,說道:「你在想些什麼,別以為我會不知道,遲早有一天你會死在女人手裡。」

    「老爺,就讓少爺走上一遭吧,畢竟秋水山莊的武功,我們還要再進一步瞭解,少爺去的話也是很有益處的!」旁邊那個中年漢子亦開口求情,他知道費玉亭此行自然是為了陸靜柔的美貌而去,索性隨了他的心願。

    費斌歎了一口氣,陸靜柔跟她身邊那個丫頭的武功自己再清楚不過,唯一擔心的就是他們身邊那個叫許文清的年輕人,但是適才已然在大廳外看了一陣他的劍法,有些亂七八糟的根本不成樣子,心中還有些犯嘀咕為何陸志德會讓這樣一個庸俗之輩護他女兒周全,但是事實就是這樣,便說道:「記住,出了我們的地盤再動手,一定要乾淨利索,不要壞了我的大事。」

    「爹,孩兒辦事,您就放心吧,壞不了事!」當即費玉亭和那個中年漢子應聲而去。

    話說許文清一行人離開費家之後趕了很遠的路,離開了費家的地界,在一處松林裡歇息,許文清卻是一刻都不想歇息又在松林中練起劍來。

    蕾兒看著許文清演劍的身影好一陣失神,不知道為什麼最近看許文清演劍都不再像先前那般惹人厭。

    「在想什麼呢?」陸靜柔打斷了蕾兒的思緒。

    蕾兒心中似乎有點無奈,說道:「小姐,你說他心中都在想些什麼啊?」口中的「他」指的當然就是許文清。

    「既然想知道那你就去問他嘛!」陸靜柔似笑非笑。

    「不要。」蕾兒說道:「我問誰不好,會去問他!」

    「她心中在想些什麼誰會知道!你不去問他還想要問誰啊?」陸靜柔心中暗暗好笑。

    「小姐。」蕾兒撇了撇嘴。

    「好啦,我幫你一把。」陸靜柔不待蕾兒說話,便衝著許文清大聲喊道:「許文清,你過來。」

    聞言,許文清停下手中長劍想著陸靜柔走來問道:「小姐,什麼事?」

    陸靜柔笑道:「我這裡有一個天大的秘密,對於你來可能將會受益終身,你想不想聽呢?」

    聞言,許文清很是好奇,到底有什麼大事對自己這麼重要,便說道:「真有這樣大的好事,文清當然想要聽聽了。」

    陸靜柔正欲開口,忽然覺得蕾兒的手正緊緊抓住她的胳膊,見她雙手微顫,顯然心中很是慌張,不想自己亂說話,一時把持不住自己,嗤嗤笑了起來。

    許文清很是不解,便問道:「小姐,到底什麼事,你就不要賣關子了。」

    陸靜柔笑意稍仰,想要說些什麼,可是蕾兒卻先開了口:「你想要知道,行,一百招之內你能打贏我,我來告訴你。」蕾兒這回算是下定了決心要說出一些藏在心中的話,可是也不能就這樣便宜了許文清,又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便要他在百招之內勝了自己便說內心的話。

    許文清見她說得信誓旦旦,不禁輕笑道:「不用百招,十招,十招我就能收你手中長劍。」

    聞言,陸靜柔也為之一怔,以蕾兒的功夫別說是許文清,就算是山莊內敢出如此狂言的也不出雙手之數,許文清這些日子劍法突飛猛進也是看得出來,可要有父親那般的身手為時尚久,此時竟然敢說要在十招內取勝,未免太過於托大了,他到底是倚仗什麼敢這樣說,還是說他一時興奮過了頭,口無遮攔。

    「你······」蕾兒先是一臉驚容,而後氣得滿臉張紅,如此被人瞧扁,心中哪裡不氣,便指著許文清的鼻子說道:「好,十招之內你要是贏不了我,你就死定了。」說著握著長劍氣呼呼往那邊較大的空地行去。

    許文清一愣,撓了撓頭,心中思索著是不是自己又說錯話得罪了這位「姑奶奶」,但是自己說得是心中所思的,竟也想不出來她到底在生什麼氣,就望蕾兒那邊行去。

    陸靜柔不禁暗歎:「許文清啊許文清,真不知道你是練武奇才還是不可雕琢的蠢材,你就自求多福了。」

    蕾兒走了一段距離,轉過身來見許文清也染跟了上來,二話不說拔出長劍就向許文清胸口刺去。

    許文清根本就沒有想到蕾兒一上來就這般凌厲出手,急忙揮劍擱開,劍鞘同時向蕾兒腋下點去,誰知蕾兒不理許文清的攻擊,一腳就向許文清胯下撞去。

    許文清一驚,這可是自己的命根子,沒有這麼狠的吧,慌忙之下只能收回左手上的劍鞘,向下擋去,同時翻轉左手,抬起左腳將她的左足壓在地上。

    蕾兒回劍向許文清頭頂劈來,同時身斜傾後,右足向許文清小腹撞來,許文清一驚,急忙躍身跳開,心中暗罵:「這死丫頭又在發什麼瘋,好端端既然要跟我拚命來了。」見她一劍又刺來,急忙揮劍擱開。

    蕾兒跟著躍起身來,一件又向許文清頭頂刺去,許文清這些日子跟人對練,懂得很多凡是出招凌厲的想要置人於死地,但是本身修為卻又跟不上,很多時候劍招會變得遲鈍一些,反應必然回收到牽制,蕾兒雖說沒有跟許文清結下什麼不死之仇,但是心中憤怒,氣不過許文清竟然如此小窺於她,對他出手,出手的靈敏卻是大不如前。

    認得了這點,許文清巋然不動,待得蕾兒挺劍上前離許文清尺許,許文清身子忽然往後一躍,同時左手劍鞘反轉,竟真的將蕾兒手中長劍收了進來,用力一掰,蕾兒一陣疼痛,拿捏不住手中長劍,脫手而出,落在了許文清手中。

    「你這是怎麼了,是誰又惹你生氣了?」許文清還不知道那是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

    蕾兒沒有想到自己真的在十招之內敗給了他,心中更是氣憤,一把將手中的劍鞘仍在地上,回頭向陸靜柔這邊行來。

    「你怎麼了?是不是我惹你生氣了?」許文清上前攔在蕾兒身前。

    蕾兒瞪了他一眼,二話不說將他往後推了一把,許文清一個踉蹌竟摔倒在了地上,蕾兒覺得機會來了,竟然橫爬在許文清身上就打了起來。

    許文清莫名其妙被打,但見她是女子,所謂好男不跟女鬥,當即撇開手中兵刃雙手擋在臉上,又試圖去抓住蕾兒的手。

    最終抓住了蕾兒的手,喝道:「你打夠了沒有?」

    蕾兒雙手被許文清緊緊抓住,不禁怒目以視,忽而發現自己爬身在許文清身上,心中不禁一跳,頓時漲紅的臉頰上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羞愧,急忙掙開許文清的手,向陸靜柔那邊行去,蹲坐在陸靜柔身邊獨自生著悶氣。

    許文清跌跌撞撞站了起來,看著蕾兒這邊,自己不就說了一件事實嗎,有必要這般發狠嗎?

    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走到陸靜柔身邊指著蕾兒不解地說:「小姐,她······」許文清倒是想要問個明白到底自己是錯在什麼地方。

    陸靜柔聳了聳肩,說道:「我什麼都不知道,你不要問我,要問就自己去問蕾兒。」說著跟著蕾兒一般蹲坐下來,似有所思。

    許文清一陣頭大,這對主僕還真是天生絕配,一般性情,叫人無法抓摸,一個適才還興致勃勃要告訴自己一個天大的秘密,到頭來一語不發;另一個則是翻臉比翻書還快,一會陽光燦爛,一會烏雲滿天,絲毫不給人留下一點面子。

    陸靜柔端坐在哪裡許久不見有任何聲響,不禁側過頭來看了許文清一眼,發現這個「武癡」還傻傻站在那裡看向這邊,目光迷茫,似乎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

    心中不禁一陣暗歎,這些日子幾人相處,換做另外一個人早已看出蕾兒對許文清的一番情意,可是就是不知道許文清是真糊塗還是裝聾作啞只顧著去學他的劍,根本就不理會蕾兒。

    適才不禁心血來潮,要將蕾兒的心緒告知許文清,蕾兒也因此受到了鼓舞說要自己親口說出來,前提就是要他在百招之內贏了自己。

    即使蕾兒不認為許文清真的可以在百招之內盛了自己,但是事無絕對,甚至百招之內自己動動腦子,緩緩手腳,也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敗下陣來,誰知許文清卻說能在十招之內取勝。

    當時陸靜柔就知道許文清這回慘了,一個女子想要將終身托付給一個男子,自然是希望那個男子能夠超越自己,好讓自己能在他的庇護下安穩地過日子,但是誰都希望這個男子能時時刻刻寵著她讓著她,但是許文清卻沒有這樣做,生性本就要強的蕾兒如何能煙的下這口氣,所以對許文清胡亂撒野也是在所難免的。

    「呱呱······」林間烏鴉傳了一聲鳴叫,一陣清風撲面而來,許文清心中一凜,當即喝道:「小姐,此地不宜久留,快走。」說著跑去收回適才蕾兒留下的劍鞘。

    許文清失憶前乃是瀟客燃,他至幼就極為警惕,任何風吹草動他都能有所感應,即使失去了記憶,但是生性使然,他還是能從風中感受到一股莫名殺意。

    他本想就這樣牽著她們走的,可是眼前風平浪靜她們哪裡會理會自己,也不會莫名其妙扔下手中的東西走人,只能去撿劍鞘,回過頭來見到陸靜柔兩人已然起身,只是卻未走動,怔怔瞪著他為何莫名其妙就來一聲斷喝。

    許文清臉色頓時沉了下來,緊握手中長劍,青光乍現,整個人如同神魔一般,殺氣四溢,便向陸靜柔兩人這邊撲來。

    陸靜柔兩人不禁一怔,平時許文清溫文儒雅,看起來倒像是一個文氣書生,今日是怎麼了?忽然變得像是從地獄走出來的一尊神魔,向她們襲來,難不成是適才的吵鬧得罪了他,讓他懷恨在心,此時要施以報復,不禁連退三步,竟忘了要拔劍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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