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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九回 化名許文清 文 / 林瀟鴻

    第四十九回化名許文清

    瀟客燃說道:「許伯,若是你不嫌棄我的話,我願意給你做義子,你看如何?」

    聞言,許伯無比驚訝說道:「你你真的願意做我的義子?」言音微顫顯是內心震盪不已。

    當即瀟客燃單膝跪地拱手說道:「義父在上,受受受我一拜!」他一時也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便只能說道「受我一拜」了。

    頓時許伯緊鎖的眉頭舒展了開來,伸出手來扶起了瀟客燃,說道:「好好!」雙手依然顫動心神無比激動。

    瀟客燃見許伯此時滿臉笑容,不再像先前那般愁眉苦臉自己心中也是樂滋滋的。

    「你現今失憶了不知道自己喚做什麼,不如我給你取一個名字吧?」許伯也不知道該如何稱呼眼前這個天掉下來的義子但是想到自己將有一個義子在身旁相伴可謂是老懷大慰,不禁一時興起要給瀟客燃取一個名字。

    「好啊,就勞義父費神了。」

    許伯上下打量了瀟客燃一番,笑道:「看你行為儒雅,文質清彬,就給你取一個『許文清』,你看如何?」

    「許文清。」瀟客燃頓了一頓,說道:「好名字,謝義父賜名,從此我就叫許文清了。」說著又想許伯一拜。

    許伯連忙扶起他,拍了拍他的肩膀大笑道:「好好,我今晚要喝個痛快不可。」說著就去準備了些酒菜兩人痛飲了一番。

    第二天清晨許文清醒來之時但覺得頭暈欲裂,定是昨晚喝了太多的酒所致,不禁揉了揉自己的腦袋,坐在床邊不住甩著頭。

    「你醒了啊?」一直沙啞的聲音響了起來。

    許文清抬起頭來一看,原來卻是許伯掀開了帷帳正衝著自己微笑,自己記得昨晚許伯喝的酒要遠比自己喝的多,如今自己的頭疼得不行,可是許伯卻是微笑看著自己,真不知道他的酒量卻是如何?

    一聲苦笑,說道:「義父,早啊。」

    「還早啊,太陽都已經曬到屁股了。」說著將帷帳掀了起來,讓耀眼的陽光射了進來。

    照得許文清連忙閉上眼睛,原來不是自己起的早,是睡過了頭,這才想到許伯那雙有神的目光,也不知道他都是多早就起床的。

    想想自己酒量不濟又是一陣搖頭苦笑。

    「好啦!來吃點東西啦。」

    「好的。」說完出房漱口洗臉就吃起了東西。

    農家菜餚清淡可是卻也是別有一番滋味,許文清以前當瀟家少爺的時候吃的雖然不是這種菜餚但是也是較為清淡的東西,如今失憶之後吃起來倒也不是那般難以下嚥,反而還覺得另有一番味道。

    許伯見許文清吃得香香的心裡臉上倒也是樂滋滋的,他妻子早逝兒子也是在幾歲的時候就跟著內室走了,此後他傷心欲絕,幾欲要跟著妻子兒子一道走的,只是後來想開了心中的苦楚也就跟著淡了很多,最後完全看開了,但是從此也不曾再娶妻生子,想要以此終老。

    可是人嘛,終歸還是希望有人陪伴的有人相依相伴說說話,可是隨著年紀的越發老大,雖說得到了秋水山莊很多人的敬崇,對他的話那是言聽計從,但也正是因為如此他的內心確實覺得越發寂寞,覺得沒有什麼對自己推心置腹的人,最後決定搬了出來,在這片山清水秀的地方住了下來,雖說這裡讓自己的內心覺得空明清靜,但是最初在要來這裡的時候他也是想了很久,這裡會不會過於寧靜沒有一個說話的人,生怕長久下來自己會受不了,如今好了,天上掉下來一個義子與他相伴,有了說話的人,心中如何不樂!

    「義父,怎麼了?」許文清最終還是抬起了頭來發現了許伯的異常。

    「沒有,沒有。」許伯收了自己的碗筷,說道:「你自己慢慢吃,我去幹活了。」說著就轉身走了。

    許文清看著許伯轉身的背影,卻是不知道個所以然來,撓了撓頭繼續吃手中的東西。

    話說許文清之前受了那麼嚴重的傷,昨晚又被人打了一頓,可是今天起來之時除了酒意未退之外,倒是沒有覺得其他的不適,自己心中也是納悶,甚至還覺得這傷勢好的就是這般快。

    他收拾完碗筷之後出了草屋,不多時就尋找到了許伯的身影,見他拿著鋤頭正在鋤去田間野草,一副輕車熟路,悠然自得的樣子,前些天看到他做農活的時候還以為他只是一個尋常百姓,經過昨晚他一人就能打退那麼多人的事,眼前這個老人家更是讓他敬佩了。

    如今想想,昨晚自己二話不說就拜他為義父,除了為報答這個老人家的救命之恩,讓他在晚年的時候不至於那般孤獨,給他一種心靈上的安慰之外,可能還有一點就是希望這個老人家能教他一點防身之法。

    自己也不知道為何會有這種想法,但是就是有一種好戰的心理,忽然覺得自己好像也是一個走江湖之人,有一股想要跟人比武過招的衝動。

    想到這裡都有些不敢再往下想了,再想想自己便是一個覬覦人家武功才認對方為義父的齷齪小人了,不禁狠狠地搖了搖頭,不敢再往下想了。

    這時,許伯也跟著望了過來,見他出來倒是精神得很,好奇之下就走了過來,問道:「你怎麼出來了?好好在屋裡休息吧。」

    「義父,我沒事,不信你看看。」許文清說著擺了擺胳膊。

    許伯心中大奇,先前他收了那麼重的傷,以為沒有十天半個月是下不來床的,可是他幾天竟然就能下床,還能出去被人打,受了傷回來,本來定然是不能讓他在喝酒的,結果昨晚歡喜過了頭,讓他陪自己喝了那麼多的酒,早上酒醒之時,這才發現大事不妙,心中憟然,急忙趕過來看看他有沒有應飲酒而出現什麼異常,沒有想到他卻是好端端一個人的,而今精神抖擻,絲毫看不出來不久前還是一個頻臨死亡之人。

    許伯放下手中鋤具,上前說道:「來,我為你把把脈。」說著將許文清拉到一邊的木幾坐了下來把手搭在他的脈搏上為他把起了脈。

    許伯雖說不是什麼大夫,但是卻是刀口上混跡多年,難免受傷,久了對一些刀傷或是內傷多少還是懂一些的,這次許文清受了這樣重的內傷而不死,其中就有許伯對醫術的精熟有莫大的關聯。

    許伯一邊為許文清診脈一邊暗暗吃驚,心中想道:「奇怪,脈象平穩充盈有力,絲毫不像是一個受過重傷剛復原之人,這種復原未免也太快了吧!」

    許文清雖然失去了記憶,一身武功此時也不懂得如何去應用,而且筋脈受阻嚴重,穴道也被封得嚴重,但是體內元化神功依然自行運轉護住己身,在艱難的開拓經脈,許伯即使對內傷這行的醫術精通可是也只是能知道個輪廓。

    許伯站起身來嚴肅地說:「你真的什麼都想不起來了嗎?」

    許文清抬起頭看著許伯那正經八百的樣子,覺得此時的他有一絲威嚴,壓得自己都有些喘不過氣來,心中不禁不安起來,愣愣地搖了搖頭。

    許伯轉過身來仰起頭來看看遠方藍色的天,白雲朵朵,不禁一聲歎息,撇了許文清一眼,心中想道:「難道他是小姐要等的人?」轉念又想:「這也不對,據說瀟客燃少爺,武功雖高,但是為人冷漠,不善與人言,自有一股無形的威勢,哪裡想他我微微一動便有些不安了,而且怎麼可能會落到這步田地。」

    當下只能苦笑道:「或者是我想得太多了。」又走到許文清身前問道:「你的身子真的沒有大礙了嗎?」言語又成了一個慈和的老人家。

    許文清點了點頭。

    「那要不要跟我一塊兒下田種菜啊?」

    「好啊,可是我什麼都不懂,義父你教教我。」反正閒著也沒有什麼事,下下地就當做是活動一下筋骨也是好的。

    「好,我們走。」說著兩人就往莊稼那邊去了。

    許伯開始叫他如何把捏鋤頭,如何種地,許文清上手倒也神速,一個時辰下來就已經活模活樣了,這倒也是讓許伯十分滿意。

    「看下盤。」一聲輕喝傳來。

    許文清往下看時,這才自己身子依然失去平衡,栽倒了下來。

    他屁股一陣吃疼這才知道原來是許伯一腳把他撩倒了,他不知所以,愣愣看著許伯。

    許伯卻是笑著說道:「這可不行,不能一味遵守舊規,不能說別人叫你做什麼你就只會做什麼,要多注意一下周圍的變化,不然突然跑出一條毒蛇什麼來,那時可要如何招架?」

    許文清想了想好像很有道理,於是連忙點了點頭重新站了起來。

    許伯呵呵一笑,他心中雖說有意教他武功,但是其中不乏有尋他玩笑的一面,但是想不到這個義子當真傻傻的相信自己,倒也有趣。

    在接下來的一些日子裡,許伯不斷於新的花招考驗這許文清,許文清雖說時時刻刻都在防備這許伯的偷襲,可是防不勝防,許伯武功老辣變化又是詭異多端,許文清卻像是一個剛剛接觸武功之人一般,不斷從許伯身上學取招式過來。

    許伯於武功招式來說,就是不能拘泥一格,要活學活用,給敵人一個措手不及,才能出奇制勝。

    於他的說法就是任何武學套路無論它如何博大精深,都只是教人入門而已,只有能夠做到以無招勝有招,在臨陣對敵的時候才能又多一分勝算。

    瀟客燃於失憶之後在武學修為上得到了許伯精心指點,而且昔日傲氣全無,聽得卻是別有一番韻味,在臨陣對敵也是另有一番陣仗,或者於他日的瀟客燃來說,今天的許文清更勝一籌。

    許伯不知道以前許文清是一個怎麼樣的人,但是這個孩子這些日子以來倒是認為許文清是一個心底淳樸善良的人,雖然幾番認為他是小姐要找的人,但是很快的有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但是不管他是不是就是瀟客燃,但是可以確定的是他是自己的義子,是一個善良的孩子。

    許伯老來得子,雖說心繫那個從來都沒有見過的小姐的心上人瀟客燃但是看著眼中這個剛認來的義子,心中說不出的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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