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79秋水共長天一色 你難道不想殺了我嗎? 文 / 安凝
莫染看著秋水的小臉,臉上滿是狼狽,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她似乎從秋水的臉上,看到了一種好像要解脫般的釋然。
她的眉心擰的更緊,幾秒鐘後,才緩緩點了點頭,但又淡淡的開口道:「如果你不想說,我也不會非逼你說出來!」
秋水眨了眨水眸,嘴角竟然扯起一抹淺笑的弧度,「染小姐,其實,整個莫門,只有你才是警惕性最高的,因為我……的的確確是一名臥底警察!」
秋水的話落,莫染登時,愣了一下。
「我騙了莫先生、騙了你,騙了所有莫門的兄弟,我很該死吧?染小姐,你現在是不是很想殺了我,因為我來到莫門,我待在莫先生的身邊,就是為了搜集他的罪證,把他繩之於法,將莫門連根拔起,讓它徹底覆滅!」
莫染抿著唇,一雙嫵媚的眼睛微微瞇了起來,倒是並沒有立刻就暴怒,只是那麼看著秋水,聽著她繼續說著。
「我是一個讓你恨之入骨的警察,你難道不想殺了我嗎?殺了我,莫門就不會有任何危險了,殺了我,莫先生也不會有危險,殺了我,一切就都結束了,染小姐!」秋水兩手死死的摳著覆在身上的被子,一字一句的試圖把莫染激怒,讓她動手殺了她,給她個痛快,「你可以用任何的方式,一槍打在我的頭上,或者一刀插入我的心臟,再或者,直接掐死我,我不會反抗的……我知道,我欠你們莫門的,所以,這些是我該還的……」
「說完了?」等到秋水不再說下去,莫染才再開口,冷淡的問。
秋水點點頭。
「你真的是臥底在莫門的警察?所以長天才會把你關在地牢裡?」
秋水又再點點頭。
莫染冷笑著勾了勾唇角,上前了一步,蹲下身子,「馳秋水,我不得不說,我很佩服你!」
秋水似乎一愣,莫染很快又說道:「你很聰明,懂得裝成無害柔弱的樣子,在心思那麼重的長天身邊臥底,而且還讓一直懷疑你的項諫,對你不再有懷疑,還有我……你是一個很好的對手!」
秋水紅唇動了動,「我是你們的敵人,莫門對待敵人,不是應該乾脆的解決嗎?」
莫染卻站起了身,居高臨下的看著秋水,「沒錯,莫門對待敵人,從不會留情,而且,我莫染生平最恨的就是臥底,我的確應該一槍崩了你!不過,馳秋水,我不是那麼蠢的人,長天留下了你,沒有殺你,我又怎麼可能代替他執行門規,處決你?」
說完,莫染就只冷哼了一聲,轉身離開了地牢。
莫染也離開了,她已經如此的試圖激怒她,讓她對自己動手,她卻還是沒有動手。
秋水垂下了頭,還是不行嗎?難道讓莫染給她個痛快,也那麼難嗎?
她縮了縮身子,將身上的被子裹的緊了些,茫然的看著前方的鐵欄杆,目光渙散。
莫染沿著走廊,往莫長天的辦公室走去,路上,她一直在想著一些事情。
馳秋水是臥底,她這樣的身份,只要說出去,那麼莫門的兄弟們,不可能留著她的命。
想必,長天也一定是想到了這一點,否則為什麼連項諫都還不知道原因?如果她要不是去地牢看了馳秋水,馳秋水想要借她的手要個痛快,那麼恐怕她也不會知道這件事。
看來,縱然馳秋水是臥底,是警察,長天也依舊沒想要了她的命,甚至是在防著攸攸眾口,想保住她!
莫染在莫長天的辦公室門口停住腳步,抬起手,想敲一敲門,但是倏然,又放下了手。
她忽然有些不確定,她去找長天,是要怎麼樣?逼長天非殺了馳秋水以絕後患嗎?
現在,馳秋水已經被關在地牢中,那麼也就是說,馳秋水還沒來得及做出傷害莫門的事,就已經被長天發現了,所以現在的馳秋水,等同於無害。
她為長天擋過一槍,用自己的身子,就算不去考慮這一槍,長天對她的感情,也絕不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
所以,似乎……沒有必要再對馳秋水趕盡殺絕,至少從她的立場,她在知道這個真相之後,竟然沒有恨不能把馳秋水挫骨揚灰,反而是,難得想仁慈一次!
搖搖頭,勾了勾唇,莫染沒有當即就找莫長天,而是抬步又離開了莫長天辦公室門口。
第二天,莫染來到莫門,在後院看到長天正和手下在自由搏擊。
他的每一拳,每一腳,都夾著狠厲,想來如果對手不是他的手下,而是真正的敵人,他怕是就直接就讓人家見不到今晚的月亮了。
莫染走到場地附近,清了清嗓子,開口喊道:「長天,我有事想跟你談談,方便給我點時間嗎?」
莫長天又狠狠的踢踹了幾下,才停下來,守在場邊的手下遞上毛巾,給莫長天擦汗,莫長天一邊擦著,一邊走向莫染,「什麼事,說吧?」
莫染聳了聳肩,「去你辦公室談吧!」
莫長天點點頭,將毛巾扔回給手下,轉身和莫染一起,往辦公室走去。
「昨晚,我去了地牢!」進了莫長天的辦公室,莫染直接開門見山的說。
莫長天的臉色始終淡淡的,即使聽莫染說去了地牢,也沒什麼變化。
莫染倒也無所謂,在沙發上坐下來,優雅的將左腿交疊在右腿上,身子微微前傾,繼續道:「馳秋水告訴我,她是臥底!」
「所以呢?」莫長天終於有了點反應。
「長天,作為莫門的一員,我想知道,你打算如何處理這個臥底警察?」
莫長天的眉心一瞬蹙起,手掌也緩緩合攏成拳,卻並不言語。
莫染將莫長天的反應都納入眼中,更是確定了昨天心裡的那些想法,她略有些放鬆的靠在沙發背上,點燃了一支煙,吸了一口,吐出一抹煙圈,才又道:「昨天她對我說,她的目的就是搜集你的犯罪證據,將你繩之於法,並且將莫門連根拔起,哦,對了,她還激將我,讓我殺了她,為莫門免除後顧之憂,她說一槍打在她頭上,或者一刀捅進她的心臟,再或者直接掐死她,她都不會反抗的……」
「馳秋水這麼說?」莫長天幾乎咬牙切齒的從口中迸出這幾個字。
「嗯哼!」莫染聳了聳肩膀,「我看她那個樣子,也挺可憐,長天,不如你就直接給她個痛快吧,就像我們莫門對待之前那些臥底一樣……」
「不可能!」莫長天只生硬的扔下一句,人已經消失在辦公室。
看長天這緊張的樣子,她不過只建議了一下,就被他這麼乾脆的駁斥了,莫染挑了挑眉稍,將一支煙吸完,才從沙發上起身,離開了莫長天的辦公室。
她這麼說似乎有些唯恐天下不亂的感覺,不過,既然要留下馳秋水這條命,那麼讓她受點苦不是應該的嗎?
秋水早上吃的早餐,又全都吐了出來,她正全身無力的偎在牆上,幾天的折磨下來,整個人幾乎瘦到皮包骨。
她也知道,再這麼下去,她估計真的離死不遠了,不過這樣也好,反正莫長天不會讓她死,她就這麼一點點讓自己耗盡吧,耗盡之後,就不用再受折磨了……
她剛想闔上眼睛,休息一會兒,莫長天就已經帶著一身的戾氣,衝進了牢房,狠狠的逼近秋水,大手倏然卡住秋水細嫩的脖頸,憤怒的氣息噴灑在秋水的臉上。
「馳秋水,你很想死是不是?啊?」
秋水的身子微微顫抖著,斂了斂眼睫,淡淡的道:「是……」
「你做夢!」莫長天厲斥,下一秒冰涼的唇狠狠的咬上秋水的唇,舌頭衝進她的口腔,狂肆的翻攪著,大手扯開她的衣衫,將她嫩白的身子暴露在陰冷的空氣中。
莫長天放開秋水的唇,她顫的越發厲害,大口的喘息著,從被關進這裡,莫長天每一次狠狠的佔有和折磨,她都隱忍著,可是這一次,她終是忍不住了,眼淚順著眼角落下,她哀求著,「不要了,我求求你莫長天,不要了……」
「不要?」莫長天冷笑,眸中是猩紅的冰冷,「你一個洩/欲的工具,有什麼資格說不要了?」
話落,便是狠狠的長驅直入,每一下,都極至盡頭……
秋水不知道,莫長天是什麼時候離開的,她是被一陣陣刺骨的痛給痛醒的,感覺到下身似乎還有一汩汩異樣往外湧,這種感覺,太過陌生了,她探手去觸碰,然後,就看到手心上,一片刺眼的紅色。
「啊!」來給秋水送午餐的女孩子剛打開牢房的門,就看到這驚恐的一幕,下意識尖叫出聲,「怎麼,怎麼會這麼多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