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9章 相擁而眠 文 / 悠小藍
「我疼……」上官笙皺著眉頭。
拓跋野明明心裡擔心得要死,可是嘴上怎麼樣也不肯承認,他惡狠狠的說道:「會疼就是你活該受罪!你如果乖乖的聽我的話,會中槍嗎?」
上官笙乾脆閉上了眼睛不理會他的訓斥。
她現在躺在了這裡一動也不能動,只能任人訓斥了!
天色還沒有亮,她再次沉沉的睡去。
肩上的槍傷,依然是時刻都在牽扯她的痛。
拓跋野留了下來,她的病g很大,足夠兩個人睡了。
當她醒來時,他就睡在她的身邊。
上官笙有那麼一剎那是恍惚的,她似乎不敢相信這樣的結果。
他們離婚了!他們老是吵架!
可是,他救了她!
他將她帶到了安靜的小島上來養傷,還帶來了最好的醫療團隊,而此刻,他就躺在了她的身邊。
睡著的他,沒有平時的那麼囂張跋扈。
眉宇之間有著淺淺的褶皺,似乎他平時就愛皺眉頭。
上官笙想,這恐怕是他沉思太多的緣故了吧!
不過,無可否認的是,他這張妖孽至極的臉蛋,總是能蠱惑人心的。
特別是清晨的陽光照在了他的臉上,給他染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輝。
她微微的一側頭,就能看見近在咫尺的他。
其實女人的心,總是水晶做成的。
明明是恨極了他對自己的羞辱,他竟然是叫她自瀆……
一想起來,她不由雙眸含淚。
此時,拓跋野睜開了眼睛,看著她雙眸染著清淚,他沉聲道:「哭什麼?」
「我才沒有哭!」上官笙嘴硬道,「早晨的霧太大了,醺濕了我的眼睛。」
可是,外面明明就是大太陽好不好?哪兒有一絲兒的霧氣呢!
拓跋野也不拆穿她的心思,只是凝視著她道:「現在知道我為什麼要這樣懲罰你了嗎?」
上官笙的臉瞬間爆紅,她的心思玲瓏剔透,自然是知道他指的是她坐在他的辦公桌上時的懲罰了。
「不知道!」她咬著唇,臉紅得要滴出血來。
拓跋野這時湊近了她,凝視著她羞紅的小臉:「真不知道?我告訴你,前天晚上你敢從二十九樓高的地方跳下去,你還不敢在我面前自摸?」
又不是打麻將,自摸個鬼啊!
上官笙哪裡想到,他會是這樣的懲罰方式!
她只要一想起被他逼著摸自己的所有地方時,當時腦海裡又回憶起他撫過的情景,她就忍不住顫慄起來。
拓跋野也被他弄得yu火焚身,要知道,她的小手在她的雪峰上捏著各種各樣的形狀時,她的小手指在蝴蝶谷裡穿行時,當她羞得恨不得死去時,他竟然是有一種凌虐她的快樂!
他這時伸手挑起了她的下巴,逼她和他對視。
她的小臉通紅,他想,被單下她的身體,肯定也是紅得像是煮熟的蝦子一樣。
上官笙受不了他赤果果的視線,於是移開了頭。
可是,他的手指卻是不讓她偏頭。
「你放開我!」上官笙急了!
「你還敢命令我?」拓跋野哼了一聲,「我還沒有跟你算帳呢!等你養好了傷,你看我怎麼收拾你!」
上官笙沉默不語。
拓跋野起身,真不知道這個女人有什麼魅力?他躺在她的身邊也能硬起!
該死的,她竟然是中了槍傷,他哪能還真要她!
當他惱怒的走出去後,上官笙慢慢的垂眸,肩膀的疼痛又讓她昏昏欲睡了。
中午的時候,鬼手進來送飯。
「二小姐,醫生說先吃一點粥。」鬼手將粥放在了一邊,然後護士將她扶起來半靠半坐著。
護士走出去後,上官笙凝視著鬼手:「你們什麼時候知道我的身份的?」
鬼手也是個人精,強將手下無弱兵嘛!
他馬上道:「還是讓少爺告訴你更好一些。」
那個男人要她用身體去換!
他覬覦她的身體很久了,難道就是因為這一張傾城傾國的臉蛋嗎?
上官笙知道,鬼手是不會告訴她的。
於是,她用左手開始吃飯。
或者是從小練書法的緣故,她的左手和右手並無區別,所以,即使是右肩中了槍,她的左手一樣可以行駛右手的權利。
她白天並沒有見到拓跋野的身影,鬼手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少爺回城裡處理一些事情。」
上官笙聽了後,假裝什麼也沒有聽見。
她怎麼可能在鬼手面前顯露了自己的心思呢!
鬼手馬上離開,他也去了公司。
……………………
鴻焱公司。
首席秘書陶詩珊敲門走進來:「總裁,您的咖啡!」
她另外將夾在了手臂一側的文件放在了桌面上,「這是昨天晚上動用直升機的所有手續,已經齊全,而我們的直升機只是路過荷塘邊的槍戰點,僅此而已。」
「好!」拓跋野端起了咖啡杯來喝。
「我出去做事了!」陶詩珊說道。
拓跋野微微的點了點頭,示意她出去做事。
他放下了咖啡杯,一拳砸在了桌面上,「喬星痕,你這是找死的節奏!」
他這一砸時,桌面上的咖啡也溢了出來。
忽然門外一陣急促的吵鬧聲,是喬以默闖了進來。
「拓跋野,你將阿笙藏去哪兒了?」喬以默著急不已的問道。
「喬以默,你自己她弄不見了!還好意思來問我?」拓跋野本就火氣大,一聽他這樣說,更是恨不得連喬以默也揍一頓了。
喬以默也同樣是生氣:「除了你會動她之外,還有誰?我不找你要人我去找誰?」
他今天一早來她的樓下接她,結果是沒有等到人,他於是打電話給她,她的手機也是關機的狀態中,於是,他跑上她家來按門鈴,結果是按了很久也不見有人來開門。
喬以默知道,除了拓跋野能動她之外,還有誰可以?
於是,喬以默第一時間就來找拓跋野了。
「很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她在哪兒。」拓跋野雙手交叉放在了桌面上,「沒什麼事的話,就出去吧!」
喬以默只好離開了鴻焱集團,然後去找即墨粟,他知道,即墨粟和上官笙是好朋友,她應該知道一些的。
喬以默馬上開車去找即墨粟,即墨粟似乎是剛醒來,眼睛是浮腫的,她在看到了喬以默之後,「你怎麼來我這兒了?」
「阿笙呢?」喬以默問道,「她和你關係最好,我今天早上找不到她了!」
即墨粟凝視著他:「她有些事情需要想一想,可能三個月後才會回來龍城。以默,不用擔心她!」
「她需要想什麼,我怎麼不知道?」喬以默覺得事情很產蹊蹺,「而且,你怎麼好像哭過了?」
「我……」即墨粟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我昨晚寫稿,然後寫到了悲情之處,自己也忍不住為男女主角的遭遇流了淚,然後迷迷糊糊的睡著了……然後你就來按門鈴了……」
「阿笙走的時候和你說過嗎?」喬以默再三確認。
「當然!」即墨粟伸手,豪氣沖天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就好好的工作吧!等阿笙三個月後回來,你用最完美的傑作,歡迎她,這不是最好的嗎?」
喬以默點了點頭,「如果阿笙有聯繫你的話,可不可以告訴我?」
「當然。」即墨粟說道:「好了,沒事了,你也回去工作吧!我也睡一覺,我習慣了黑白顛倒,白天不睡覺就累……」
喬以默轉身離開,即墨粟看著他的車離開了之後,才忍不住流下淚來。
之後,鬼手從她的房間裡走出來。
「喂,告訴我,阿笙究竟怎麼樣了?」即墨粟很擔心,昨晚的荷塘邊的槍戰一事,媒體也只報道了一點點,雖然沒有提到什麼,可是,上官笙到現在都沒有回來,她自然是很擔心的。
鬼手卻是不理會她,然後往外走去。
即墨粟生氣的站在了門口:「鬼手,做人也要厚道吧!你威脅了我,不准吐露有關阿笙的事情給喬以默,我什麼也沒有說,可是,你呢?你也要告訴我,阿笙怎麼樣了吧!」
她看著他,這個男人一早就來威脅她,她心中明白,拓跋野想必是已經知道了上官笙的事情了。
「我只想知道阿笙怎麼樣了?」即墨粟低聲道,「昨晚那邊發生了槍戰啊!鬼手,我求你,好不好?」
「她沒事!」鬼手惜字如金。
即墨粟趕忙問道:「那為什麼三個月後才會回來?」
鬼手挑了挑眉,示意她讓開。
「阿笙是不是受了傷?」這是即墨粟最擔心的問題啊!
鬼手則是什麼也不肯透露,然後一手將她拎起來,就離開了。
即墨粟決定晚上跟蹤拓跋野,如果上官笙真的受了傷,拓跋野在白天上完班之後,晚上應該是會去看她的。
這樣一來,她就會知道,上官笙在哪兒了。
於是,晚上的下班時間時,即墨粟守在了拓跋野的公司樓下,喬裝打扮成了一個低頭玩手機的路人。
當拓跋野的悍馬車開出來時,她就趕忙上了自己的mini,一路追隨著他的車。
當然,如果是平時她的mini車肯定是追不上拓跋野的悍馬,但現在是下班的高峰期,所有的車輛都像是蝸牛一樣在長長的路上爬著,他的悍馬即使是動力十足,他也甩不開她。
鬼手從倒車鏡裡看了看:「少爺,後面有人跟蹤。」
拓跋野一看是輛mini車,猜也知道是即墨粟,「不用管她,等我們往碼頭的高速路上走去時,就甩開她!」
「是!」鬼手依舊是開著車,向前駛去。
當他們的車上了高速之後,一會兒就跑得沒有了蹤影。
即墨粟狠狠的一跺腳,一下子踩中油門,差點撞上了前面的車。
惹得前面的司機停下來罵她,一看她是個粉紛嫩嫩的女子,又只好收了回去。
她也賣個萌向對方道聲對不起!
拓跋野和鬼手到了小島上。
拓跋野來到了上官笙的房間裡,她正半靠在了g頭,烏黑而柔亮的秀髮差點蓋住了整個小臉。
由於肩上有槍傷,她只穿了一件寬大的襯衫,當然,那件襯衫是他的。
他走到了她的身邊,她知道他下班回來了。
她也是抬眸兒望他,看著他站在了自己的跟前時,她又不由感慨萬千。
他不說話,她亦是沒有。
拓跋野轉身,離開了病房。
當他走到了門口時,上官笙又叫了他一聲:「喂……」
他站定,蹙眉,他什麼時候叫起喂來了?
「那個……給我用一下你的手機吧!」上官笙小聲道。
拓跋野轉身,凝視著她,「在我的範圍內,你還想打給誰?」
她的小臉一白,她知道,喬以默一定會擔心她的,她至少應該跟他一說吧!
可是,拓跋野一眼就洞穿了她的想法,他怎麼可能讓她去聯繫喬以默?
於是,上官笙將小臉轉到了一邊,小氣的男人!
拓跋野拂袖而去,如果他在這方面大方的話,他就不叫拓跋野了!
上官笙見他要走,趕忙說道:「我至少要跟阿粟說一聲吧!我的任務失敗了,她也要小心一點啊!」
拓跋野沒有轉身,卻是說道:「她如果連這一點基本常識都不知道的話,還有什麼用?」
上官笙將他恨得牙癢癢的,可是,又拿他沒有辦法。
真是氣死他了!
她本來是很淡定從容的,可是,遇上拓跋野,他總是能將她氣得說不出話來。
拓跋野去吃飯後,上官笙詛咒他吃飯吃進鼻子裡嗆死他算了!
上官笙一個人無聊的躺著,又不能動,又沒有手機玩,她瞪著天花板發呆。
這時護士走了進來:「二小姐,感覺怎麼樣了?還疼嗎?」
上官笙點了點頭:「疼……」
「傷口是這樣的,麻醉藥物過了就會疼的。先忍忍啊!」護士輕聲的安慰著她。
「給我倒一杯紅酒好不好?我喝了就不會疼了?」上官笙給護士下個圈套,她皺著眉頭,做出很疼很疼的樣子來!
護士輕歎了一聲:「其實最好是不要喝!二小姐,你忍忍好不好?否則會留下疤痕多難看啊!」
「我不怕留疤痕啊!」上官笙睜大了眼睛,「一點點,我的口好干啊!」
護士看著她,「真的不要……要不?我去問問醫生吧!」
「不用了!」上官笙一手拿枕頭蓋住了頭,「我睡覺了!」
護士無奈的笑了笑,「先忍忍,過幾天就好了。」
說完她就走了出去。
當護士走了之後,上官笙悄悄的攤開手心,她剛才趁護士不注意,拿走了她推車上的膠布。
其實這間房間是她上次在小島上被拓跋野禁錮時住的房間,房間裡有紅酒。
只是她現在不能動,不能下地去拿。
而現在她將膠布拉開來,成一條線的形狀,左手靈活的丟了過去,用一個活結剛好套住了紅酒瓶。
然後,伸手一拉,紅酒瓶就飛到了她的手中。
可是,為什麼左手在做事,也會牽動右肩的疼痛。
她拉開了領口一看,就看到紗布似乎有血滲出。
疼死她了!
上官笙趕忙打開了酒瓶蓋,喝一口酒來止疼!
她看師父受了傷,是直接喝白酒來止痛,所以護士所說的酒不能喝絕對是扯淡!
這酒真香!
就在她準備再喝第二口時,就聽到了門口有腳步聲,緊接著,拓跋野推門進來了!
拓跋野一進來,就聞到了紅酒香!
他的眼神一厲,這女人受了傷還敢喝酒!
他大步的走到了她的身邊,卻是沒有看到紅酒在哪兒!
然後,他將目光落在她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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