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三章 給你一個家就足夠了 文 / 思我之心
寶貝兒,咱們再婚,第九十三章給你一個家就足夠了
蘇傾撇撇嘴:「我還沒打算和準備,我要怎麼去面對他們……這樣冒失的就和你結了婚……」
「我去面對,你到時候不說話就行了。呦觀昶曉而且,我們的婚姻,不冒失,傾傾。」
「……唉,算了吧,聽天由命。我媽就我這麼一個寶貝女兒,她也不會怎麼為難我們吧!我得到了公公和婆婆的認可,我也希望能夠得到我爸媽完全的祝福。這樣,宋城堯,我和你,這段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的婚姻,才賦予了真正的家庭上的意義。」
說到這裡,宋城堯倒是想起了一件事:「嗯。還有明天下午,我們去宋家。媽想你了,回家吃頓飯,陪陪她。」
「好。我本來也打算,五一回家之前,去看看婆婆的。」
宋城堯摸了摸她的頭,五指穿過她剛剛洗過的頭髮,散發著清香,撩得人心猿意馬。
外面忽然刮起一陣不大不小的風,窗簾被吹得有些鼓起,翻飛又落下。路燈斜照出鬱鬱蔥蔥的樹枝的模糊輪廓,葉子被這風刮得簌簌作響。隱隱約約間,有些樹葉被風吹落,飄飄蕩蕩的落在地上,又被風刮得遠去。
猶如花落,一剎入土。
蘇傾忽然想起今天阮素那不對勁的臉色,有些激動,「蹭」的一下用手撐在chuang上,直起半邊身子:「宋城堯,今天……有些奇怪哎。」
「奇怪什麼。」宋城堯對於她這副大驚小怪的樣子,早已經習慣。
「我……我記得跟阮素說,鄭易洛五一假去日本。我當時就說了這麼一句話,她臉色立馬就不對勁了。」蘇傾有些不好意思跟宋城堯說,畢竟鄭易洛和阮素的事情,她糾結過很多次了,總是無疾而終,要不就是把自己弄得雲裡霧裡,「我還在想是不是我在她面前,總是有意無意說起鄭易洛,她不高興了……」
宋城堯默了一會兒,低聲答道:「不是你的問題。」
「那是哪裡說錯了,」蘇傾說得有些急,比手劃腳的,「你是沒看見阮素的臉色,要多難看就多難看,就那麼一瞬間的事兒。」
「因為你說,鄭易洛要去日本。」
「對啊!我沒說錯什麼吧……日本,日本這有什麼問題嗎?」
宋城堯伸手把她又帶回懷裡,蘇傾仰起頭,下巴擱在他肋骨上,眼睛亮晶晶的看著他,期待他告訴她些什麼,讓她不要這麼迷惑。
「日本,對於阮素和鄭易洛兩個人之間來說,是一個浪漫,並且有故事的地方。」
蘇傾一下子來了精神,看這樣子,是有睡前故事聽了。雖然她不能知道兩個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能聽些阮素和鄭易洛以前的事情,也不錯。她也很好奇,為什麼說鄭易洛要去日本了,阮素會變成那樣。
到底是有一個怎樣深藏和虐心的過往。
「是什麼是什麼?」蘇傾有些急不可待的催促他,「別的不和我說,這個總能透露透露吧!」
「這個能。」宋城堯輕輕點頭,「想聽的話就安靜點,你這麼吵鬧,也靜不下心來聽。」
蘇傾點頭,下巴不斷的磕在他身上,眼睛一眨一眨,手指還自覺的點在嘴唇上,等著他開始說。
「他如果平時去日本的話,阮素不會有這個反應。但是現在這個月份,鄭易洛飛去日本,對於她來說,就不是一般的事情了。傾傾,你說,你要是去日本的話,最想去幹什麼?」
蘇傾伸出手指來,開始一個一個的數著:「首先當然是去富士山啦!如果季節剛好的話,去看櫻花啊!日本不是這兩個最出名麼?」
「嗯。」宋城堯點點頭,「現在是四月份末,五月份初。但是說去日本賞櫻花的最好時間,應該是三月份初至四月份中旬。但是這個季節,大部分上班族是沒有這個時間的,可是五一假剛好有。以前每年,一到這個時候,鄭易洛和阮素,就會飛去日本。」
「五月份還去?這個時候櫻花都落完了吧,還去看個什麼啊?最多,就踩著落花一路走,枝頭都光禿禿啦!」
「誰說沒有?」宋城堯微微挑眉,一副慵懶的感覺,聲音也慢慢低沉下來,帶著莫名的磁性,「日本的櫻花,是從南方逐漸往北方漸次開放的,各地時間不一樣。每當這個時候,櫻花盛開成一條線移動,日本人把這稱為『櫻花前線』。如果說是九州的話,這個時候去是看不到櫻花的了,但是北海道不一樣,它比九州的櫻花,要遲開一個月的時間。」
「所以就是說,現在去,還能正好趕上北海道的櫻花盛開了?」
「對的。」
宋城堯說完這一句之後,便沒有再開口。他只是低垂著眉眼,暈黃的燈光把他的輪廓側臉照得異常柔軟,手指一下一下的撫著蘇傾散落在他身上的髮絲。他這副帶著絲絲妖嬈,卻又有居家男人的模樣,全世界,也就只有蘇傾有這個眼福能夠看到了。
蘇傾啃著手指,把宋城堯的話仔細串聯了起來,最後一拍手掌:「我知道了!」
宋城堯抬眼瞥了她一眼,唇瓣掛著淺笑。爺嬌弱,愛妃輕點
「意思就是,以前鄭易洛和阮素還在一起的時候,每年五一,他們就會結伴而行,去日本北海道,看最後一道櫻花。雷打不動,已經成了每年必須的一個行程安排,不管怎麼樣,都會放下一切,飛去日本。可是……現在……」
蘇傾說著說著,突然鼻子有點酸酸的。
她被別人的故事給感染到了,被身邊的人的浪漫給感到了。
可是現在,兩人彼此各安一隅,即使相遇,也不過是擦肩而過,而後沒入人海,浮浮沉沉。
今年的五月一號將會如期而至,北海道的櫻花也會如期開放。
可是她呢?可是他呢?她和他,再也不會如期並肩去看櫻花了。
蘇傾吸了吸鼻子,眼眶有些泛紅。宋城堯靜靜的看著她,只是拍了拍她的腦袋,然後用指腹拭去不小心滑落下來的眼淚:「你哭什麼。」
「很感動啊……也很浪漫。以前親密無間,交付此生的人,原本以為,會一輩子去北海道看櫻花的。可是終究還是抵不過時間,抵不過世俗,分開了。現在,現在鄭易洛會孤身飛去了日本,在兩旁載滿櫻花的大道上,一個人走著,身邊再也沒有阮素的身影。如果說不愛了,結束了,或許聽上去,只是覺得可惜。可是……可是宋城堯,明明,明明她和他兩個人還愛著對方啊。」
「你知道阮素五一要去做什麼?」
「她瞎玩,反正……反正不會去日本看櫻花……」
難怪阮素的臉色,當時就不好了。如果換做是蘇傾自己,說不定早已經泣不成聲了。
這大概是,她聽過的,最浪漫的事情了。
鄭易洛等來了五月一號,等來了北海道盛放的櫻花,卻等不來陪他一起來看這良辰美景的阮素了。蘇傾不知道這已經是第幾年,鄭易洛獨自飛去日本了,或許阮素也偷偷去過。但是,兩個人終是不能在櫻花樹下相遇相見。
說好的約定,如今卻如此的支離破碎。
阮素心裡,一定很痛。可是她卻表現出異常的堅強,極力掩飾自己最崩潰的情緒。也不知道,午夜夢迴,她是否有夢見過,北海道紛紛揚揚的櫻花,寬闊的大道,身邊摯愛的人。
原本這麼美麗的景色,卻硬生生的變成了一道傷痛。
這個時候,宋城堯的聲音在她耳邊淡淡響起:「傾傾,你知道櫻花的花語是什麼嗎?」
「什麼?」她擦了擦眼角,收拾了下心情,問道。
「等你回來。」
她愣了愣,忽然彎起嘴角,笑得有些牽強:「……我倒是希望,他能夠等到她回來。也不枉鄭易洛年年飛去日本看這北海道的櫻花,開得那樣盛那樣美了。這花語,真的挺應景的。他不是胸有成竹信誓旦旦的說過,會追回阮素麼?」
宋城堯的手頓了一下,然後才繼續理著她的髮絲:「其實我也是,第一次聽見他說這樣的話。還記得那次在電梯裡看見他和阮素在一起麼,我的驚訝,一點也不少於你。」
蘇傾長長久久的歎了一口氣。也不知道這歎得是誰,反正她今天一天,都是在唉聲歎氣。好端端的一個五一勞動節日,法定假日,她總預感要出什麼事情。
她的第六感好像還挺準的。
除去要回家見爸媽,從一手養大的女兒變成了潑出去的水,從待字閨中的少女變成了人婦……她還覺得,事情不會這麼簡單。
蘇傾腦海裡突然閃過一個人的名字——葉廷。
她從小叫到大的葉哥哥,讓宋城堯吃醋的葉哥哥,她媽媽口口聲聲稱讚的葉哥哥。
宋城堯看她想事情入了迷,指尖在她脖頸上面輕撓了一下,想喚回她的注意力:「現在故事聽完了,你就把我晾在一邊,不給我些福利麼?」
福利?
她腦子一轉,欺身上前,壓在宋城堯身上:「你還好意思問我要福利?老公,你看人家,看看人家在一起的時候,那麼浪漫,看個櫻花都好像是在童話世界裡面一樣。可是你給我的呢,別說出國了,別說旅遊了,連個蜜月都沒有……求婚都馬馬虎虎草率得很,好像你沒下跪……哎?到底下沒下跪?」
宋城堯面不改色,臉不紅心不跳的回答:「跪了。」
這語氣,毋庸置疑一樣。
蘇傾有些懷疑的看了他好幾眼:「是……是嗎?我記不清了,怎麼好像記得,沒跪?」
「跪了,寶貝兒。我要是不下跪求婚,你怎麼會答應嫁給我呢?」
看他說得這麼斬釘截鐵的樣子,蘇傾心裡有些動搖:「哦……可能是我給忘記了吧。」
宋城堯眼裡閃過一絲狡黠的笑意,飛快的消失不見。
「不對不對,扯遠了。」蘇傾甩甩頭,「就算下跪了,求婚了,但是做為你的妻子我該享受到的浪漫驚喜,好像一樣也沒有……一樣都沒有!別說日本的櫻花了,我連一束玫瑰花都沒有收到!」媚君側,皇后撩人
「你很喜歡花?或者說,你喜歡那種形式?」
「當然!女人都喜歡!尤其是驚喜!」
宋城堯靜默著沉思了一下:「想要花的話,我明天把花店的所有玫瑰花都買下來,送到你教室去。999朵,你抱都抱不起,這樣夠不夠?」
蘇傾捏著小拳頭在他xiong口上砸了一拳:「你用點心好不好!」
他握著她的小拳頭:「如果我不用心的話,你怎麼會現在好好的躺在我的懷裡,名字入了我宋家的戶口本?」
「那是因為!」蘇傾說到這裡,充足的底氣一下子漏完了似的,「因為我……我不爭氣的喜歡上你了唄……」
一瞬間他眸子裡亮起像是自得的笑容,燦爛耀眼:「幸好,你喜歡上了我,寶貝兒。」
「哼……」她撇撇嘴,「我不管不管不管,鄭易洛可以給阮素許下每年一度的櫻花約定,我們也可以!我們可以去別的地方,還有好多好多可以選擇的國家和地區呢!這樣,我們說好,每年都會去,而且,兩個人一起,風雨無阻,無阻,好嗎?」
蘇傾很認真的看著他,想和他許下這樣一個諾言,一個每年都會去實現的諾言。
她希望,在那個日子裡,她和宋城堯永遠都不會分離,永遠都是兩個人,成雙成對,去那陌生的城市,卻熟悉的角落裡,並肩攜手。
就像很多年以前,鄭易洛牽著阮素的手,看那花開花落一樣。
宋城堯的唇微微抿成一條線,眼睛瞇了瞇,像是受不住這看起來暈黃柔和,久了卻有些刺眼的燈光一樣:「你想……你很想這樣?」
「想。」她鄭重的點點頭,「他們的結局是分離了,雖然不知道現在會怎麼樣,會不會再續。但是我想,我們不可以,一生一世,最好不過。」
「那麼,你想去哪裡?」他聲音裡帶著一絲暗啞,卻也把她看似撒嬌的話聽了進去,和她討論,「世界上任何一個適合旅遊的地方,只要你想去,我就能帶著你一起。」
他明白,鄭易洛和阮素的這個櫻花之約,對她來說有些觸動。他第一次知道的時候,還笑他太會討女孩子歡心。現在風水輪流轉,他也走到這一步了。
然後宋城堯才明白,不過是因為她喜歡,她想要,他就會去達成她的心願,僅此而已。
還有什麼,能比得上懷裡的人一笑。
這一笑,在他看來,足以傾城。
蘇傾咯咯咯的笑了起來,笑聲從她唇邊溢出,充斥在這靜謐的臥室裡:「這話太動聽了。果然總裁就是總裁,說話都比別人底氣足。世界……我不要世界,宋城堯,我想要的是一個你和我的地方。能容得下我們兩個,容得下時光的地方。」
「給你一個家,它能給我們想要的一切,傾傾。」
她的笑聲戛然而止,有些鬱悶有些不悅:「浪漫……宋城堯,浪漫你懂不懂?!」
宋城堯眉眼稍抬,平攤開掌心,任憑她的秀髮鋪散在手心,撓得他有些癢,卻是正好舒服的力道:「我不懂。但是傾傾,我怕的是,到時候我真的給了你一個每年一次的承諾,萬一……萬一,卻像他們一樣,實現不了呢?」
蘇傾蹭的從他身上爬起來,扯回落在他手心裡,自己的頭髮,坐在chuang上,眉頭皺得緊緊的,頗有些兇惡的感覺:「怎麼可能!我們都領證結婚了!除非宋城堯你不要我了,和我離婚了!我們才不能每年去一個地方度假!還是說,你根本就不想和我一起出去!你這話什麼意思……什麼意思!」
她現在滿心滿腦的想到的就是,宋城堯居然拒絕了她的這個想法!
相比之下,宋城堯顯得淡然多了:「有前車之鑒。傾傾,如果不是有十足的把握,我不會輕易許給你什麼承諾。這世界上充滿變數,還有著太多不確定因素了。如果,我說的是如果,以後那個我們相約的地方,從某一年開始,只有我們之間一個人去的話,那就太淒涼了。」
她的心一下子好像從高空*一樣:「你答應不了我,你做不到嗎……我們一直在一起,怎麼會不能去有我們約定的地方呢?」
他的聲音冷靜得可怕,像刺一樣扎進她的心裡:「或許,我先從這個世界上離開了呢?」
先從這個世界離開代表著什麼——死亡。
蘇傾對他這句話,有些措手不及,明明是睡前兩小口甜蜜的夜話,怎麼就……
「好端端的,你說什麼這種話啊……呸呸呸呸呸呸!」
他倒是不以為意,但是看見她慌亂的眼眸,嘴邊的話還是嚥了下去:「傻傾傾。」
誰都會死,包括他和她。
傾傾,我無法答應你這個要求。我不想多年以後,你或者我,有一個人離開了這個世界,那麼另一個人,每年還要生生受著這樣的觸景傷情。有一個你一想到,就會想起我的地方存在的話,我不希望是別處,而是我們這個家。老公不打折(全本)
這裡會見證我們的一生。
你看鄭易洛,當初和阮素雙雙飛往日本看那漫天的櫻花,是極度令人羨慕和嚮往。可是你若親眼看見,他現在站在櫻花樹下的落寞,你就會有一點理解我了。
我無法想像,那個人如果換做是你年邁白髮的模樣,我該有多心疼。
好在,我所想的,不會跟你說出來。我的傾傾寶貝兒,就是要該快快樂樂的過著日子,所有不幸和傷心,我將會一一替你擋去。
蘇傾看上去有些垂頭喪氣,手指緊緊的攥著被子:「反正你的意思就是,不想和我年年都飛相同的一個地方,不想像鄭易洛和阮素一樣飛日本看櫻花,年年如此。」
「我可以每年抽出時間,帶你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但是這個要求的話,還是算了吧!」他笑笑,眼裡倒映著臥室暗淡的燈光,卻流光溢彩得有些過分,「何況,你就把這樣的浪漫留給他們吧,不必要去模仿。」
蘇傾沒說話,撇了撇嘴,被子往自己身上提了提,又看了宋城堯一眼。然後她歎了一口氣,一頭栽倒在枕頭上,悶悶的哼了一聲。
她也就是一時興起提了一下,沒想到最後宋城堯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她明白他的意思,真的,都明白。
可是心裡還是會有一個小疙瘩在那裡,不痛不癢,可就是硌得慌。
「其實我想我知道你在想什麼,老公。」她側頭看著他,可是頭髮散落下來,把她的臉都遮住了,只有那雙靈動的大眼睛折射出點點光彩,「你不能完全有把握,完全能給予我的,你不會輕易答應。因為你就是這樣一個人,有這樣一個性格,你習慣掌握一切安排一切,絕不容許有超出你的掌控之外的事情出現。和我年年去一個我們相約的地方,除了我剛剛說的那些,你還在想,不想某一天,重蹈他們的覆轍吧!就像你說的那樣,以後有一個人先離開了這個世界,那個地方,活著的那個人再去,該是怎麼心酸……」
她隔著髮絲,有些模糊的看見,他輕輕的點了一下頭。
「可是我們怎麼會重蹈覆轍。我們結婚了,有了自己的家,也得到了你父母的認可。除非離婚,除非你不愛我了,除非你愛上了別人,我們就會一直在一起。我怎麼會跟你離婚呢,怎麼會呢,只有你不愛我了吧……你在害怕,不能陪我到最後,你怕你會先離開這個世界,然後這個約定便沒有完全實現,這是你唯一沒有的把握。其實你可以賭,我或許比你先離開世界呢?你現在答應我,哄我開心也可以。可是你沒有,我知道,你的愛情,就是這樣的。要麼你會給我你的全部,要麼,你一點希望都不會給我。」
許久許久,她都沒再說話。宋城堯低頭,看著趴在枕頭上的她,已經睡著了。
他的手指撩開她凌亂的頭髮,拂過她鼻尖淺淺的呼吸,在她額頭上輕輕吻了吻:「沒有白疼你,表面上跟個小孩子似的,其實心裡比誰都明瞭。」
壁燈被關上,臥室裡瞬間陷入了黑暗。
他睡下,把她抱進懷裡,眼角唇邊,都是繾綣的深情。
朦朦朧朧間,她聽見耳畔有人在低聲呢喃,那低沉華麗的嗓音讓她沒由來的覺得安心:「傾傾,除非死別,絕不生離。」
她意識模糊的「嗯」了一聲。
那個聲音還未散去:「從我決心要娶你的時候,你就只屬於我一個人了。我能做到的,會毫無保留的全部給你。我不會給你許下空口諾言,不想給你希望又讓你失望……寶貝兒,我是誰,嗯?」
「你是……」
他繼續循循善誘:「我是誰?」
「叫我寶貝兒的,當然是宋城堯了……我老公……」她迷糊的說著,往他懷裡拱了拱。
「晚安。」
自從昨晚知道阮素為什麼臉色會變得那麼那麼難看之後,蘇傾今天一天看著她,都覺得心裡隱隱有些同情。
她想,阮素有沒有再去日本。
應該……沒有吧。
那麼,只有鄭易洛年復一年的赴這個約了。
蘇傾這一次閉緊嘴巴,再也沒有提起這個敏感的名字。也突然明白,自己以前總是想方設法的撮合他們,是多麼的無用。
無用到近乎蒼白。
如果有可能,鄭易洛怎麼會放任阮素不在他身邊,而每年只能黯然神傷的獨飛日本。
她上完課,匆匆忙忙回到家,發現宋城堯還沒有回來。
她本來想給他打電話,轉念一想,他知道今天晚上要去宋家的,可是現在還沒回來,那應該是公司有什麼事等著他在處理吧!
蘇傾又登登登的跑上樓,換了一身衣服,把馬尾放下來,仔細打扮了一番。畢竟這是去見公公婆婆,要得體一些。而且這段時間,她都沒有去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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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兩更又合為這一更了,下午沒有了,全在這裡,七千字,麼麼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