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一章 怡情悅性賞游光 文 / 海益慶
早餐後，一行眾人在寧雲天的帶領下走進了葡萄園，正如西亞所言，她家的葡萄園真的很大，大到一望無際；在陽光照射下，葡萄叢裡的綠葉，像大海中泛著的滾滾浪花，映出淺黃色的暈圈；一架架葡萄，像一層層低垂的霧雲，彷彿置身於仙境之中。
寧雲天指著一片葡萄對浩飛說：「這裡的葡萄多數集中為ugniblanc（烏藝布朗）的品種，有時稱st.emilion（聖艾米倫），但這些和東波爾多以這稱呼作別名的品種是兩回事。這種葡萄是法國種植最廣泛的白葡萄。在干邑區，這個品種產量極高，常常達到每公頃1015加侖葡萄酒量。ugniblanc（烏藝布朗），在意大利稱為trebbiano（特裡比安諾）可製成無甜的高酸度的淡葡萄酒，作為蒸餾的酒底十分合適；它還能釀出這裡著名的apdrtif(開胃酒)；pineaudescharentes(夏朗德品奴酒)，來嘗嘗。」
周邊的人響應著寧雲天，開始品嚐葡萄，剝開那層薄薄的皮，誘人的清香味就撲鼻而來，透明的果肉裡半隱半現著幾粒葡萄核，輕輕一咬，又酸又甜的汁水溢入口中，加上這秋風拂過，一股清涼的滋味一下從舌尖滑到心底。
因為是要獨創品牌，自然要有獨特的一面，在走遍了整個葡萄園，試過各個品種，最終確定下了葡萄酒的原料。工作結束後，已經是中午了，工作人員漸漸散開了，葡萄園裡就剩下寧雲天，浩飛和西亞三人。
西亞站出來說：「爹地，我可以走了吧？我餓了。」
寧雲天取笑的說：「剛才就屬你吃的葡萄最多，現在還喊餓啊？」
「我哪有啊，明明是他吃的比較多，」西亞指著浩飛說。接著又拉著寧雲天的胳膊撒嬌的說：「爹地，就讓我走吧，好不容易有個假期。」
「要你學學葡萄園的經營管理，你就是不肯，就知道玩，晚餐前一定要回來，今晚家裡還有個餐會！」
「啊？還有啊，昨天晚上不是剛結束嘛。」
寧雲天解釋說：「這次的合作項目牽涉的人比較多，嗯，道軒會和幾個調酒師一起參加調試的具體方案。」
西亞看向了浩飛，對他說：「那我就更不方便出席了，你自己去吧。」
還沒等浩飛表態，寧雲天馬上說：「你嫁了人了，不要求你幫助男人的事業，但起碼你不能拖後退吧，不要讓自己成為另一半事業上的絆腳石。」
「我怎麼絆腳了，我在那裡出現大家都覺得彆扭著呢。」
「大家談的是生意，誰會沒事總盯著你啊，你自己行為得體別亂說話就行，一定要參加。」
「那，下午的時間給我空出來。」西亞跟父親撒嬌式的講著條件。
「行，不過你可別把浩飛帶壞了，也別帶他玩的太累，他還有工作。」寧雲天叮囑道。
「什麼呀，誰把誰帶壞啊？」西亞撒嬌的說道。
「好，好，你們去玩吧，我也要回去了，不然你媽咪又該練獅吼功了，哈哈。」寧雲天邊說邊離開。
看著寧雲天的背影，浩飛馬上問西亞：「葡萄園周圍為什麼會種那麼多漂亮的玫瑰花呢？是為了迎合這裡浪漫的氣氛嗎？」
「這裡種的玫瑰花並非為了浪漫，而是為了檢測葡萄樹的病變。因為玫瑰含有和葡萄樹相同的基因，如果有病變侵入，玫瑰花樹會比葡萄樹先一到兩個星期顯露出來，這段時間正好讓大家對葡萄樹立即採取救助措施。干邑地區的葡萄園種植延續了幾百年的歷史，一直採摘健康而甜美的葡萄，這也有力地保證了干邑的酒質。」
「原來是這樣，大家都說法國是個浪漫之都，不過我一直沒什麼感覺，現在跟你一起站在這裡，才真正體會到這種感覺。」
西亞看著他認真想了下說：「姐姐知道好玩好吃的地方還好多呢，怎麼辦啊？我們只有一個星期的假了，根本玩不過來啊。」
浩飛歎口氣，西亞沒有體會到他話的意思，只好耐著心等著她慢慢體會到自己的心意；想到這裡他無耐的搖下頭說：「那就用這僅有的一個星期好好過吧。」
「那我作主了，還等什麼，跟我來啊。」西亞拉起浩飛離開了葡萄園。
在干邑區，可以找到各種類型的休閒活動，騎馬，4x4越野，高爾夫，划船，徒步遠足。由於靠近大西洋，這裡可以提供所有的水上運動。華揚省，奧列龍島，艾克斯島和雷島的沙灘、海水浴場都會讓人流連忘返；因為是深秋了，自然少了水上遊玩的項目，但是這並沒有影響他們的興致。
西亞選擇了騎馬，選好了馬，西亞興奮的奔馳起來，浩飛的騎馬技術毫不遜色，緊跟著她，不知道騎了多久，兩人漸漸放慢了騎馬的速度。
西亞說：「原來以為你這種大少爺只會賭馬，不會騎馬呢。」
「你還知道賭馬？」
「當然了，香港的賭馬可是很出名的，雖然我從來沒有去過香港，但我常聽我爹地說起。」
「那麼等我們回香港的時候，一定要去試試你的賭運嘍！」
西亞笑而不答，兩人放慢了馬速，慢慢的騎著馬領略著這片讓人心曠神怡的土地。
兩人沉浸於甜蜜的空氣裡，突然被一個聲音打斷了：「浩飛。」
艾米莉騎著馬從遠處走來，瞪了一眼西亞，繼續跟浩飛說：「真巧啊，我在給這次的計劃拍海報，你怎麼在這兒啊？」
「我陪我太太來騎馬，你工作吧，我們先走了。」浩飛自然的說完拉起韁繩準備離開。
「浩飛，你還是看一下吧，必定這是給你的公司拍海報啊，這可是工作。」艾米莉接著看向西亞說：「相信一個支持老公事業的好太太是不會隨便吃醋生氣的。」說著拉住了浩飛騎著馬的韁繩。
還沒等浩飛作出反映，西亞平淡的說：「你留下吧，本來我就答應了爹地要早回去的，現在時間也差不多了。」說著掉轉馬頭快速的奔跑著離開了，西亞坐在馬背上心想，自己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會失落呢？她用力搖了遙頭，一直來自己的生活那樣無拘無束，瀟灑自在，現在怎麼會忽喜忽悲？一定是這醉人的空氣呼吸的多了，讓自己意亂情迷了。
浩飛看著西亞離開的背景，心裡突然有種說不出的酸楚。
當晚的晚宴算是個半商務半家宴的類型，在寧家古堡別墅裡舉行，餐桌上除了莫道軒和康妮兄妹，就是附近幾個相熟的葡萄莊園主人和他們的子女，子女們大都和西亞相識而且很熟了，經常聚在一起；大家聽說西亞結了婚，還是嫁了這樣一位真正的高富帥的老公，都感覺很意外；但是這次聚在一起主要是公事，一起商議浩飛公司紅酒的選料及調製的事宜，所以還有浩飛公司宣傳部的經理還代言人艾米莉小姐。由此一來，這個晚宴絕不會寂寞無味，一定是精彩連連。
幾經選定葡萄的品種後，莫道軒在西亞面前拚命的表現著自己，開始氣宇軒昂的講解紅酒調製的知gnac的歷史。
道軒挑戰式的對浩飛發問說：「齊總經理，想獨創紅酒品牌，還選在我gnac，那至少應該對干邑有所瞭解吧，知道什麼叫干邑嗎？」
秘書正要回話，浩飛笑著伸手一擋說到：「干邑是法國干邑或周邊地區生產的一種用葡萄釀造的白蘭地，必須以銅製蒸餾器雙重蒸餾，並在法國橡木桶中密封釀製2年，才可稱作干邑。調配堪稱是釀製干邑過程中最重要的環節，經過不同總蒸餾師的蒸餾過程並在橡木桶裡不同時間的陳年之後，來自六個干邑分區的干邑都會形成不同的味道、香氣和特徵；至於怎樣撮合各種不同的干邑，就是總調配師的職責所在，他需要挑選最佳的干邑，再調配出配搭和諧、酒質均衡，能夠滿足嗅覺和味覺的佳釀。相信這些你應該都可以做到，對嗎？」
莫道軒眉頭一皺說：「看來齊總經理還是有備而來，做足了功課啊。」
浩飛的秘書長瞪著眼睛看著帶有挖苦聲調，陰陽怪調的莫道軒。
浩飛轉過頭對秘長說：「徐秘書放鬆點，這是家宴，我們必須要跟調酒師把關係搞好嘛。」
秘書長不客氣的說：「調配上品干邑並無任何秘方，需要的只是從蒸餾干邑以至最後調配完成的過程中的每一個階段都瞭如指掌就可以。」
浩飛自信的對秘書說：「徐秘書，干邑酒調校師是干邑製造業的關鍵人物。在整個製造過程中調校師們一直在觀察白蘭地的原酒液在整個藏釀期的變化，以確定何時換酒桶及它目前在藏釀期的最適時點。由於所有干邑都不是以葡萄年份來賣的，調校師的工作便是富有技巧地把不同時期和產地的干邑混合調校，以得到整體均勻一致的市場品級標準。」說完轉過頭看向道軒問道：「所以你的責任重大，不要被其他的事情影響到了工作；專業調校師先生。」
「干邑的分級制度很嚴格，vs（veryspecial），至少兩年的木桶釀藏期；vsop（veryspecialoldpale），至少四年的木桶釀藏期，但是基本上時間會比這更長；xo（extraold），至少六年的木桶釀藏期，普遍來說xo都有20年以上的年齡，不知道你更加傾向於哪個級別呢？」
「徐秘書，看來我們的功課還是沒有很好，所以，我們一定要跟各位調校師搞好關係，幫助我們好好的完成這次計劃。」
「是，總經理。」秘書長禮貌的回答。
一翻男人們間的唇槍舌戰，而且還是小輩們，讓寧雲天有點尷尬，必定他是這個晚宴的主辦又是這次計劃的承接人，為了緩和氣氛他搬出了秘密武器——自己的寶貝女兒西亞。他溫和對桌上的幾位自己的同輩說：「現在是年輕人的世界了，我們到外面轉轉吧，把這個天地留給他們。」
桌上幾位寧雲天的同輩笑容滿面的表示贊同，寧雲天準備離開的時候又說：「我這個女兒呢在生意上雖然比不上你們，說到吃喝玩她可是行家；不過呢她也沒有白吃白玩，今天是算是家宴，讓小女做我們當地特色甜酒調味的巴伐利亞奶油，大家一定要嘗嘗啊。」說完離開餐桌，長輩們的離開，讓剩下的年輕人們自己換了坐位，都靠近了自己想靠近的人，這個晚宴完全屬於他們了。
在寧雲天的誇獎下，西亞暫時離席，一副莊園少東的樣子準備了當地特色甜酒調味的巴伐利亞奶油讓傭人端上餐桌；這時看到艾米莉已經坐到了浩飛身邊，她面不改色坐到了艾米莉的旁邊，大家看著這道特色，還沒有開始吃就讚不絕口；其中一位西亞的朋友說：「西亞，看來今天這道特色，我們算是借齊總經理的光了，認識你這麼多年，也從來沒有幫我們做過啊？」
西亞笑著瞪了朋友一眼。
這時艾米莉斜眼看了西亞一眼，轉頭對浩飛說：「浩飛，你真幸福，娶到了這樣會做飯的太太，她也一定很會打掃房間吧，以後家裡就可以不用請廚師或者女傭了。」
大家都聽出艾米莉挖苦的話語，桌上其他幾個人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相互看了看又尷尬對西亞笑著，只有康妮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西亞啪的一聲放下手中的餐具，嚇了艾米莉一跳。西亞喊：「來人。」一個男服務生走過來，大家的目光都看向她們。
西亞微笑著對艾米莉說：「看來模特小姐喜歡吃女傭或是櫥師做的飯菜，至於這種女主人用心意來招待客人的食物你是沒法享用了。」說著親自拿起艾米莉面前的餐杯遞給了服務生說句：「拿下去吧。」
服務生端走了艾米莉的晚餐，她瞪著眼睛對西亞說：「我可是重要客人，你不要把你沒教養的一面暴露出來，別太過份。」
「噢，是我想的不夠周到，你是模特，要保持身材啊。」西亞笑著指著外面說：「我家葡萄園裡的草最新鮮了，卡路里又低；多吃點啊，適合你的。」
艾米莉把頭轉向浩飛說：「哼，浩飛，你太太也太沒教養了吧？」
西亞反映神速，馬上狠狠拍了下著艾米莉的胳膊說：「我們女人正說著話呢？你把男人扯進來幹嘛？你是閒我招待不周嗎？要不我現在馬上派人到我家的葡萄園摘葡萄給你吃吧？」
艾米莉捂著被西亞拍疼的胳膊還沒來得及開口，西亞接著又說：「啊，還是不要了，葡萄太甜，你吃了會發胖，可你又不喜歡吃草，真是難倒我了。」西亞做出一副假惺惺認真思考的樣子後認真的說：「不然可以等我們吃完葡萄把皮吐出來給你吃，美容養顏，最適合你了。」
在場的人實在忍不住了都捂著肚子笑出了聲，艾米莉看了下桌上人的表情，又轉頭瞪著西亞。西亞確歪著頭對著艾米莉將了下鼻子聳了下肩做了無奈又可愛的笑臉。
艾米莉回頭看著浩飛，浩飛馬上移開她的視線，沒有說話；她氣的從桌上站起來說：「你留著自己吃吧」。說完大步離開了。
浩飛在她耳邊小聲說：「你可是佔盡了上風啊。」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人要是腦子笨的話，就要好好管住自己的嘴巴，不要像戰爭犯一樣，到處宣戰。」
一旁的莫道軒將一切看在眼裡，放在心上，妹妹康妮的眼睛一直沒有離開過浩飛，這個女模特也是來者不善。自己終究還是猜對了，浩飛果然是眾多女人的所愛，只是他不明白，為什麼聰明一世的西亞要把自己置於此境。他看著西亞，從剛才她對那個女模特的態度就能看出西亞心裡是真的有這個男人的，但是目前這個情況好像又太複雜，以他對西亞的瞭解，她對人生瀟灑的態度是不會跟這些庸枝俗葉攪在一起來趟這場渾水的。想到這裡，他告訴自己絕對不能只聽天命，要盡人事，等待這一天的到來。此刻，他很走想過去對西亞說：「如果她的心累了，他會做她的港灣；如果她的心痛了，他會做她的醫生；如果她的心流淚了，他會為她擦拭。」但是他始終沒有機會說出這翻話，浩飛一直坐在西亞旁邊兩人含情脈脈，不見旁人；一陣心如刀絞的感覺讓他沒有禮貌的起身離席。
他走到院裡的一棵樹下，不久前他還在這裡和西亞談笑風生，他還胸有成竹想要慢慢的征服西亞的心，沒想到再次站到這裡的時候，她已經是別人的太太了。
「哥哥」康妮朝他走過來，打斷了他的思緒。
「你怎麼也出來了？」
「因為和你的心情一樣啊。」
「我跟你不一樣，我對西亞已經有好幾年的感情了，你見到那個男人也不過幾個月吧？」
「哼，如果感情可以用時間來確認，現在和西亞談情說愛的人就是你了，你也不會一個人站在這裡傷心了。」
「不管怎麼樣，你別做無聊的事。」
康妮反駁道：「哥哥，從小到大不能跟爹地和媽咪說的話，我都可以和你說，現在也一樣，我不想放棄我自己的感情，長這麼大，從來沒有男人讓我動過心。」
「你別傻了，先不說他們倆是真的註冊結婚，就是你剛剛看到的那個情形，他們也彼此相愛，你還能做什麼？」
康妮不服氣的說：「是嗎？你這樣想嗎？我不相信你就這樣認輸了，而且我不認為他們倆有那麼相愛。」
莫道軒歎口氣，他並不認同妹妹的觀點，兄妹兩人各懷心事這美麗浪漫的夜晚並沒有給這兄妹兩人一個好心情。
晚宴結束後，西亞回到房間，許久後浩飛才進來。
西亞試探的問：「下面有什麼東西吸引你嗎？你怎麼這晚才上來？」
「噢，康妮小姐跟我說了幾句話。」
「是說我壞話嗎？」
「噢？你的表現這麼差嗎？」
「不管了，我好心提醒你一件事。」
「什麼？」
「千萬不要和康妮那個女人有任何關係，不然你會減壽的，相信我，我是為你好。」
浩飛臉一沉：「哪有女人盼著自己老公和別的女人有關係的，如果真怕我減壽，你就好好照顧我。」
「我哪有盼著你跟別的女人有關係，我只想告訴那個康妮總是想纏著你，你看不出來嗎？他恨不得一口把你吞了？」
浩飛忍不住笑了：「吞了？也要我想讓她吞啊，你這個吃醋的表達方式還真是不怎麼樣，不過還是謝謝你的忠告。」
西亞瞅了他一眼，自己的心裡有種酸溜溜的感覺。
第二天一早，西亞早早的起床，在簡單的收拾行禮，聽到聲音，浩飛睡眼惺忪的看著她問：「這麼早起來，你要幹嗎？」
「還要問嗎？當然是在做這一天遊玩的準備了。」
浩飛睡意全消，起身問到：「你的計劃裡有我嗎？」
「接下來幾天你沒有工作嗎？」
「剩下的工作交給秘書就可以，這就是做老闆的好處。」
西亞走到他面前驕傲的說gnac是個受到上帝寵愛的地方，整個干邑地區有很多城市，它們就像法國歷史和法國建築一樣讓人著迷：在夏朗德，有昂古萊的聖皮埃爾大教堂；在濱海夏朗德，有聖薩洛爾溫泉浴場，有聖特市的赫瑪尼圭天然石拱門，歷史悠久的拉羅榭爾港，讓人回想起科爾博特和拉斐特的充滿傳奇色彩的羅什福爾兵工廠，等等其他一些美妙的法國文化寶藏。你有興趣嗎？」
「你都這樣誘惑我了？我抑制力沒有那麼強啊？」
「既然經不起誘惑，那要看你的起床速度了。」
話音剛落，浩飛一下把西亞拉入懷中，兩人抱成一團的倒在床上，西亞害羞的邊推開他喊著：「討厭，你到底要不要去啊？」
浩飛盯著西亞的眼睛，緊緊抱著她問：「你為什麼總換著不同的方式來誘惑我呢？」
「你不去算了。」西亞被他看的不好意思，躲避著他的視線。
「你至少要告訴我準備什麼吧？」浩飛還是抱著她沒有放開。
「你真是大少爺，這種簡單的短途旅行，難道還在找人全程侍候著你啊，當然是自己準備些簡單換洗衣服和隨身物品。」
「這些東西不是應該由太太準備嗎？」
西亞歪頭看一眼浩飛的東西有點不安說：「可是你的東西我怎麼能隨便碰呢？」
「你有足夠的資格去碰我的每樣東西，因為他們都屬於你了。」
西亞不好意思了，突然跳起來說：「你愛去不去，我在客廳等你，十分鐘內不下來我就走人了。」邊說邊害羞的跑出房間。
浩飛笑著，按照西亞說的開始準備自己的隨身物品，剛穿好襯衣，想起西亞剛才的打扮，馬上又換了一套和她相對應的衣服，手拎著一個小型的旅行袋很快到客廳和她會合。
浩飛走到客廳，看到西亞若無其事的坐在沙發上，他走到西亞面前，指著手中的袋子對西亞說：「這次念你是初范，給你時間改正，以後我所以的衣物都有你來準備。」
西亞仰下頭說：「你想的美，我又不是你的女傭。」
「可是你嫁給我了，是我的太太了，再說了我們結婚的時候你提了那麼多要求我都答應你了，我就提這一點，有這麼難嗎？」說著用手捏住西亞的鼻子。
「好痛啊，我答應，答應了……」
寧夫人從遠處走來，看到兩人在嘻笑打鬧輕咳了一聲。
浩飛和西亞兩人馬上放開了手，同時喊：「媽咪，早上好。」
寧夫人仔細打量了西亞一翻，她一身清新休閒裝扮，背著一個旅行大包，有些不滿的對著西亞說：「你又要自己開著車到處逛啊？」
「爹地同意了，這個假期我可以自己作主的，我不是自己一個人，主要是因為要帶他去玩。」西亞指著浩飛說。
寧夫人從頭到腳打量她一下說：「你現在結了婚了，而且還是嫁給了驕陽集團總經理，能不能把自己打扮的稍稍華貴一點，不然別人會怪我沒有把女兒教好，連最基本的穿衣風格都不會。」說著看向了浩飛。
「噢，媽咪，我無所謂的。」浩飛走上前馬上解釋道。
「媽咪，我們今天要去周邊好好大玩一翻，穿成那種樣子，多不方便啊。」西亞拉著母親的手說。
「但是你還是在新婚期，去換套衣服再出去吧，別像個瘋y頭似的。」
「我就是不要跟其他的新娘一樣，一結婚啊一定要穿什麼粉啊，紅啊，那麼俗氣。」西亞回頭看一眼浩飛滿意的接著說：「他今天不也是這樣穿嘛，而且他都說了，不介意的。」西亞邊說邊看著浩飛眨下眼睛。
「什麼他呀他的，你怎麼這麼沒禮貌啊？」寧夫人教訓的說。
「那我該喊什麼呀？媽咪，你別這麼老古董啊，和你的外表很不搭哎~」西亞還嘴道。
「我都已經習慣了，沒關係的媽咪。」浩飛上站到西亞身邊一隻手自然的搭在她的肩膀上開心的說。
寧夫人看著他倆無耐的搖搖頭說：「那快點來吃早餐吧，吃完了你們好出發。」
「我們哪有時間在家吃早餐啊，外面好多好吃的好玩的東西等著我們呢；還有，媽咪這幾天不用找我們了，爹地也已經同意了。拜拜！」還沒有等寧夫人說話，她拉起浩飛就衝出了家門。
寧夫人跟在後面喊：「路上小心開車，記得每天打電話回來。」
「知道啦~」西亞頭也不回的喊著。
西亞開著車，浩飛坐副架駛位上彆扭的看東看西，西亞問：「怎麼？你哪兒不舒服嗎？」
「我第一次做女人開的車，還是坐在這個位置。」浩飛不自在的說。
西亞笑了，這個笑容盛滿了一切，屬於他們的一個新開始。
西亞是個合格的導遊一路上給浩飛詳細的介紹著這裡的歷史。接下來他們開始坐遊船，遊覽這條夏朗德河。上了船浩飛說：「看來旅行必須要找一個好導遊，才能看到好的風景。」
「那你以前都去過哪類的地方旅行？」
「歐洲去了不少國家，但大部分都是因為公事，就是停留下也只是在市中心吃吃喝喝，走馬觀花的看看外表上的東西。」
「你之前三十年中的旅行真的是浪費金錢浪費時間了。」西亞不客氣的說。
浩飛笑了表示贊同，他看著四周問到：「這條河有多長啊。」
「這條夏朗德河發源於上維埃納省的榭羅納克，長370公里，最後在羅什福爾注入大西洋。這條流速緩慢的河流，在地圖上劃出一條優美的曲線，從十五世紀起，就是連接法國和北歐國家的天然紐帶。沿著這條路線我們可以隱約看到地區內的很多羅馬式教堂，獨特的風景，許多平原和小山丘。」
浩飛說：「帶我跑了這麼多地方，不累嗎？」
「沒有啊，這些地方都在我的行程內，所以你不必太感謝我。」
二天的旅行下來，讓兩人的感情升溫，只是他們彼此都還保留著最後的防線，按照西亞的觀念，兩人還沒有到那一步，浩飛的「發乎情，止乎禮」也讓他們的進展停留在戀愛的初期階段。西亞拿出手中的小本子正興奮的和浩飛計劃著下一站，這時寧雲天的一通電話打亂了兩人剩下幾天的計劃，浩飛被叫回去參回紅酒調試的過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