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 深閉固拒久慕者 文 / 海益慶
這天一早，浩飛到公司交待好了所有的工作上的事情後，安排公司的律師去辦理註冊結婚的事情。(在法國申請結婚註冊，結婚日期一般都為20天後的，每個城市時間會稍有不同)。他不動聲色的辦理好這一切；最終確定了註冊的日期後，浩飛急著趕到醫院要把這個消息告訴西亞；正準備出門，秘書通知他紅酒調配商的代表來公司準備跟他商談一些事宜。他一愣，心想真是百密一疏，把今天上午這麼重要的客戶給忘記了；他迅速整理一下自己，要秘書把代表請進了辦公室。
不一會，進來一位漂亮端莊的女孩子，女孩子見到浩飛愣了幾秒鐘，浩飛先打破了這片寂靜，說：「請坐吧。」
女孩子反過神來說：「你好，前幾天跟你的秘書聯繫過，我是gnac的紅酒調配師。」
「噢，你好，是寧雲天伯父介紹我跟你聯繫的，我以為……呵呵」
「怎麼？你以為紅酒調配師都是男的？不過，我也以為這裡的總經理應該是個法國老頭，沒想到……呵呵，我叫康妮，怎麼稱乎你呢？」
「我姓齊，你可以叫我。康妮小姐，請問你想喝什麼？」
「咖啡，謝謝」
不一會秘書送上來兩杯咖啡。
康妮說：「寧伯父也沒有詳細跟我說你這邊的情況，請問你是中國人嗎？」
「是，我是中國香港人。」
「沒想到你也是香港人，我的母親也是香港人，當年不顧家裡的反對，嫁給了我父親，來到法國後就沒有再回香港了。我的爺爺就是調酒師，現在我的家族是我父親在撐管一切，我哥哥是這一代的繼承人了；至於我嘛，算是個內行中的外行，主要負責外交。」
「原來是這樣，看來寧伯父果然沒有介紹錯」。浩飛聳下肩繼續說：「其實，我聯繫過不少葡萄商和調配師，建議都提了一大堆，可都不符合我的心意；」
「那麼齊總經理詳細說一下你的要求，我很有信心能做到符合你的心意。」康妮自信的說。
「我的想法是想用優良的的葡萄品種請調配師調配出獨特品牌的紅酒，分出不同的檔次，當然以高檔次為主，而我們就是這個品牌的的創始人，行嗎？」
康妮緊盯著浩飛，被他的一字一句打動著。
浩飛看她沒有接話，緊跟著問了句：「是不是我的想法不可行？康妮小姐。」
康妮回過神說：「噢，也不完全是，我在想你的確是很有創意，也很有野心；法國的法律將法國葡萄酒分為4級：法定產區葡萄酒、優良地區餐酒、地區餐酒、日常餐酒。有些專家將香檳產區（champagne）、勃艮第產區（bourgogne）和波爾多產區（bordeaux）列為法國三大代表性產區。而香檳產區主要是起泡葡萄酒，波爾多產區主要是調配葡萄酒，勃艮第產區主要是單一葡萄品種的葡萄酒。波爾多和勃艮第、香檳並稱為法國三大葡萄酒產地，而波爾多（bordeaux）有葡萄園近11萬公頃，公認的世界最大葡萄酒產地，波爾多紅酒，大家所熟悉的就是拉斐莊，你為什麼單單要gnac呢？」
「bourgogne（勃艮第）是法國古老的葡萄酒產地之一，也是唯一可以與波爾多葡萄酒抗衡的地區，既生產著名的紅葡萄酒，也生產飲譽世界的白葡萄酒。provence（普羅旺斯）是法國最早的葡萄種植園，希臘殖民者從這進入法國，在此定居，並開始種植葡萄，該地生產著名的玫瑰紅葡萄酒，冰凍至10c時飲用香味最優美，產品多在aoc等級內。可gnac本身確讓我覺得它是個與眾不同的地方；既然要做這方面的生意，當然要好好學習這方面的知識。不過看來，康妮小姐對自己的家鄉不是很有信心，不知道你能幫我實現我的計劃嗎？」
康妮兩眼放光的看著他，點一下頭說：「看來你真是一個做事精益求精的人，我做事情喜歡清澈透底，如果你能告訴我gnac真實原因，我想我會全力以赴。」
浩飛幸福的一笑說：「因為有人曾經說過，那裡有青翠的山谷，有多石的紅土平原，還有著中世紀古老的城池，許多狹長蜿蜒的小街；那裡的空氣要比巴黎好太多了，只要聞著那裡的空氣，深深的呼吸，就感覺已經醉了；特產嘛，就是葡萄。」
康妮一愣，淡笑一下說：「不知道是誰對我的家鄉作出這麼美的比喻，看來齊總經理沒有gnac，歡迎你到我的家鄉旅行，我願意為你做嚮導。」
浩飛點一下頭說：「謝謝你的邀請，我可以理解為，你願意幫我實現我的目標了嗎？」
康妮得意自信的笑著說：「你定好時間就通知我，第一步我們一gnac選擇原料吧。」
「非常感謝你。」浩飛站起身，友好的伸出手。
康妮起身將手放到浩飛的手裡久久沒有拿開的意思。
不一會浩飛先抽回了手，微笑點一下頭。
康妮淡笑說：「呃……我有個朋友受傷住院了，我今天要去看望她，我們再聯繫吧。」
「好的，我送你出去。」浩飛禮貌的送康妮到辦公室門口，康妮回頭對她嫵媚一笑。
西亞雖然躺在醫院的病床上，胳膊不時的疼著，也不能去學校上課，但是心情一直不錯，所以恢復的很快；聽到一陣敲門聲，她以為是浩飛來看她，趕忙坐起身來拿起床頭邊的鏡子照了下自己，梳了幾下頭髮，開心的喊了聲：「進來。」
一看進來的是莫道軒，她馬上收起了笑容，拉著臉問：「你還來幹什麼？」
「西亞，那天的事我承認是我太激動了，讓你受了傷；我……今天我特意來真誠的道歉。」
西亞蔑視的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說：「算了，過去的事別提了。」
「謝謝你原諒我；西亞，你現在心情好些了嘛？我想跟你談談我們的事情，可以嗎？」道軒哀求的說。
「你說吧。」
「這些天我想了很多我們之間的問題，一直來就算是我自做多情了；我答應你，不再一意孤行，會尊重你的意見，要是我哪裡做的不好，讓你不喜歡，你告訴我，我就會改的；你還是再好好考慮一下我們之間的關係吧」。
西亞看著道軒真誠的眼神，細想一下這麼多年來他確實一直對她情真意切，明示暗示的，多次表露過心跡了，只是她確實對他沒有感覺，都敷衍過去了；早知道弄成現在這種局面，還不如一早就跟他說清楚，想到這裡，西亞態度也溫和了許多。西亞說：「我對你只是朋友間的感情，最多只像是兄妹那樣，絕對沒有男女之間的愛情；以前，我沒有說明白，讓你一直誤會，現在正好趁這個機會跟你說清楚，我不能接受你。」
「西亞，我對你一直的等待，都沒有換來你給過我們之間一個相處的機會嗎？這麼多年來，我默默守著你，對別的女人都視若無睹，我對你的心意你又怎能視而不見呢？」
「睹什麼？你的心意？我需要見什麼？你這是罵我了？要不是你，我怎麼會躺在醫院裡，我的生活怎麼會像現在這樣亂成一團糟？」西亞打斷了他。
道軒歎了口氣，無耐的說：「你不能抽空學學中文嗎？怎麼說我們也是中國人啊，不然別人講話基本的意思你都聽不懂；你家的葡萄園，對外不是也經常會遇到香港台港的客人嘛。」
西亞瞅了他一眼，冷冷的說：「我要說的話說完了，你的道歉我也收到了，你閃人吧。」
「西亞，我聽寧伯母說了他的情況了，我知道你不是那種喜歡貪圖享受，想嫁豪門的女孩子，而且你們認識的時間那麼短，你瞭解的他嗎？你冒然答應和他結婚，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原因？你告訴我，我都能接受的。」
「你自己瞎想什麼呢？我不是說過了嘛，我和他是……是那叫……一……一見鍾情，至於其他的問題那是我和他之間事，你少操心了。」
道軒的語氣一下重了起來說：「我們相處了這麼多年，彼此知根知底，為什麼你要選一個剛認識不久的人結婚，也不肯給我一個機會？除了家世外，我什麼地方比不上他？更何gnac我的家族也不比他差到哪裡。」
「你跟我說這些幹嗎呀？我……我就是看上他人了，怎麼樣？」
「你……你看上他什麼了？那種公子哥兒，哪會對你一心一意的。不知道會有多少女人，我保證你如果嫁給他，一定不會幸福，你這麼聰明怎麼會跟這種人攪在一起？」
「喂，你少咒我，那是我的事。我不想跟你說這些……廣（庸）俗的話題，你出去。」西亞用手推著道軒。
道軒急著說：「你是想說庸俗吧？你看，你這種情況，估計都有沒辦法跟他交流，懂你的只有我啊。」
「我們交流的方式多了，你別在這兒說廢話，走，走啊」西亞拿起枕頭，邊說邊打向莫道軒。
「喂，你幹嘛欺付我哥哥啊？」一陣大聲的喝斥，打斷了西亞和道軒的談話。
這時，道軒的親生妹妹康妮提著一個水果藍走了進來，站在病房中間。康妮接著說：「你一個病人，哪來的力氣打人啊？看起來沒有傷的那麼重嗎？需要連課都不上了，住在醫院嚇人嗎？」
沒等西亞開口，莫道軒趕忙上前阻止康妮說：「別在這兒瞎說了，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誰讓你來的？」
「我的准大嫂，逃婚都逃到住醫院了，我好心來看看她啊，不行嗎？」說著把手中的水果藍遞到道軒手上。
西亞說：「謝謝你的關心，既然看過了，你走人吧。」
「我才剛剛來，坐還沒有坐一下，幹嗎趕我走？」康妮不服氣的說。
道軒陪著笑臉連忙打圓場說：「康妮是擔心你，問過我好多次了。」
「西亞，你在和我哥哥說什麼呢？幹嗎打他呀？還是，你們在**？我進來的不是時候？」
西亞豪不示弱，挖苦的說：「原來你喜歡用這種方式跟男人相處啊，不過我不是。」西亞瞅了一眼莫道軒接著對康妮說：「你哥哥，是因為說了不該說的話，惹到我才挨打，既然你來了就帶他一起走吧。」
「西亞，我哥哥哪裡不好，長得帥，個子高，我們家也算是當地有名氣的家族啊，到底哪裡配不上你？噢，還有一點最重要的就是，他比你聰明太多啊，你這種笨腦筋的人不是應該找個聰明的老公平衡一下嗎？不然下一代怎麼辦啊？」康妮冷嘲熱諷道。
「別再胡說八道了，快點回去。」道軒馬上制止了康妮。
西亞沒有接康妮的話，歎口氣瞪著道軒對他說：「知道我為什麼躲你像躲糞坑一樣嗎？除了你本人惹人煩以外，還有一個一樣討人厭妹妹。」
「喂，你說話怎麼總是帶髒字啊，我好心來看你，你一點也不講禮貌啊，你到底看上什麼樣的男人了，比的上我哥哥嗎？不用想也知道你的品位好不到哪去。」
西亞閉下眼睛說：「如果你們兩個再不走……」說著從床頭上拿起一個玻璃杯摔過去，濺了康妮一身的水。
康妮瞪著眼，一邊擦著身上的水，一邊喊：「你這個野蠻人，真不知道我哥哥看上你什麼了，哼。」說完一摔頭離開了病房。
西亞對莫道軒喊著：「你也快點滾。」
「好，好，你別生氣了，寧伯母上午有點事情，說好要我等她來了才走的，我不說話，就在這裡坐著。」道軒指著對面的沙發說。
「不用了，我一個人可以，有事情我會叫護士的。」西亞大聲的喊著。
「請你不要把跟康妮的氣算在我頭上，她確實驕傲自大，我也經常跟她吵架，不過沒辦法，誰讓她是我親妹妹的。西亞，我們結婚後，我保證我們會二人世界，不會讓康妮打擾我們。」
「哈，你又精神錯亂了吧，誰和你結婚，這哪是哪啊？」
「好吧好吧，你答應我再考慮一下吧。」道軒哀求著。
「你怎麼還gnac？你家裡不是一大堆酒等著你調嗎？還有康妮，怎麼跟著你一起來了？別告訴我她是專程來看我的，你們兄妹倆人，能不能不要出現在我的世界了？」西亞無耐的說著。
「噢，寧伯父給我們介紹了一項合作的生意，康妮是為這個專程來的。」
「我爹地介紹的？他怎麼糊塗了，不知道我討厭康妮嘛。」
「西亞，我們活在世上，不能那麼自我，在商言商嘛，你和康妮從認識就水火不容，吵吵鬧鬧的，總不能為了你們兩個人連生意都不做了吧。」
「不跟你們家有往來，我們家也不會餓死。」
「好，我不說話了，坐在這裡等伯母回來。」
浩飛在公司忙了一早上，急匆匆的來到醫院，準備去看望西亞，剛進醫院的大門，突然被身邊走過的一個女人拉住，這人正是艾米莉，驕陽集團曾經的珠寶代言人，當紅的模特明星，曾經和浩飛拍過施。
艾米莉興奮驚喜的說：「浩飛，真的是你？」
浩飛有點吃驚說：「嗯……真巧，你什麼時候來巴黎了？」
「你可真狠心啊，離開香港居然都不跟我說一聲，一走就是三年，這期間我找過你好多次，你的秘書沒有告訴你嗎？」
「嗯……事情太多忘記了。」浩飛敷衍著說。
「浩飛，你來醫院幹嗎？」還沒有等浩飛回答，艾米莉急著說：「我太開心了，居然這樣遇到你，我們真是太有緣份了，我們找個地方說說話吧，我有好多話要跟你說啊。」艾米莉邊說邊挽住了浩飛的胳膊。
浩飛突然想到艾米莉曾經見過恩夕，也知道當年他們的故事，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在沒有自己親自對西亞講明白心意前，決不能讓艾米莉見到西亞。
「浩飛，當年那個女人讓你受傷後，在你離開香港的這三年裡我找過你幾次，一直留意著你的新聞，知道你還是一個人，難道你一點也沒有想過我嗎？」艾米莉邊說邊拉起浩飛的手。
浩飛趕忙拿開她的手解釋說：「艾米莉，今天真的不行，我有重要的事，改天我們再約吧。」說著要離開。
艾米莉緊緊抓住他的胳膊：「我們才剛見面，你怎麼能這樣走了呢？」
浩飛看著她，用眼神示意她放開手。
艾米莉委曲的說：「那把你的手機號碼留給我。」說著拿出自己的手機讓浩號輸入號碼。
浩飛淺笑一下，快速輸上自己的電話遞給她。
艾米莉接過手機邊，撥了過去邊說：「這是我的號，一定要記好啊。」
「好的，再聯繫吧。」浩飛邊說著邊接過手機，掛上電話。
艾米莉留在原地看著浩飛快速消失的背影，自言自語道：「浩飛一向很穩，什麼事這麼急？他到醫院來幹嗎？」她眼珠一轉，悄悄的跟了上去，看著浩飛按了電梯的樓層，她也坐另外一部電梯緊跟著上去她四處尋找著浩飛的身影，終於看到他剛要推開一間病房的門，又接起了手機，浩飛退到一邊去接電話了。
艾米莉好奇極了，悄悄的走到病房門前，透過門窗的玻璃看過去，她目瞪口呆，用手捂著嘴差點要喊出來。她心裡一萬個問號，這是怎麼回事，這不是當年的費恩夕嗎？她不是和浩飛的弟弟在一起了嗎？怎麼會在這裡出現？為什麼浩飛還會這樣緊張她？她決定敲門進去看個究竟，這時浩飛走過來，一把把她拉開。
浩飛緊張的小聲問道：「你來這兒幹嗎？」
「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又和她在一起了。」艾米莉追問著。
浩飛心想一定不能讓艾米莉見到西亞，否則以西亞的性格這婚肯定結不成了，可是當年的事情艾米莉知道的一清二楚，恐怕騙不過她。
艾米莉看浩飛一直不說話，等不及了問：「你說話啊，還嫌當年自己受傷受的不夠嗎？」
浩飛冷靜的說：「你看清楚，她不是費恩夕。」
「啊？什麼？」艾米莉不敢相信的，正要走向病房看個明白。
浩飛一把拉住她說：「你住在哪兒，我送你回去吧。」
艾米莉心裡一沉，不管怎麼樣，終於有和浩飛單獨在一起的機會了，她說：「快中午了，我們一起用午餐吧，你應該也有好多話要跟我說。」艾米莉帶有半威脅的說。
浩飛點一下頭，不捨的看一眼病房，他知道，莫道軒一定在裡面，本來今天是想來跟他說個明白，再把結婚註冊日期定好的事情告訴西亞的，現在全被艾米莉給破壞了。
浩飛和艾米莉來到餐廳，艾米莉雖然滿心疑惑，但是開心極了，終於可以和浩飛面對面對單獨用餐了。她對浩飛的感情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也算是情真意切了，必定除了地位和財富以外，齊浩飛這種男人本身對女人來說，也是不可抗拒的，而且他們曾經拍過拖。
浩飛一直愁眉不展，一直等餐上齊了，艾米莉急著問：「浩飛，你現在可以說了吧，她到底是誰啊？」
浩飛想了一下，還是暫時不能讓艾米莉知道自己的心思，簡單的說：「她叫寧西亞，是我們分公司這次葡萄酒原料的供應商之一，前幾天她發生點意外，我現在代表公司來看看她。」
「供應商？也太巧了吧？那你……」
「你怎麼會去醫院的？」浩飛急著打斷了她。
艾米莉神秘的笑一下說：「我才剛到這兒幾天，就水土不服，怎麼？你還知道關心我啊。」
浩飛笑一下，沒有說話。
艾米莉收住了笑容說：「浩飛，你跟那個……病房裡的供應商，到底是什麼關係？你是不是對她……？
「艾米莉，我不是說了嘛，她只是供應商，是生意上的關係，過去的事不要提了。」
「如果你能放下那是最好了，但是看著相同的臉，你不會想起什麼嗎？」
「世界這麼大，有兩個長相相似的人一點也不奇怪，我不可能因為這樣連生意都不顧了吧。更何況，看久了，其實長的也不是很像。好了，來說說你吧？你怎麼會來巴黎的？」
「這次公司接了一個品牌的代言活動，本來定的人選不是我，但我知道你在巴黎，下了好多功夫來找你的，別的不談，代言費就減半了；這之前我聯繫過你幾次，都沒有聯繫到你，所以浩飛你要負責任。」艾米莉撒嬌的說。
浩飛突然想起秘書的確跟她說過艾米莉的留言，他勉強一笑，應付的說到：「嗯，你知道我的，來這兒這麼久，一定要做出成績給香港總公司那邊的叔輩們看的。」
「這個我不管，總之你要補償我，你……現在住在哪兒啊？」
「噢，最近這陣子我約了紅酒調配師，正准gnac選擇原料，要出差了，不在家裡住。」
艾米莉嫵媚一笑說：「浩飛，我們這樣的相遇，是上天注定的緣分不是嗎？」說著舉起了酒杯把臉湊上前去說：「以後我會經常見到你的。」
浩飛淡笑一下，隨起舉杯輕輕一碰。
和艾米莉的午餐結束後，浩飛本想去看望西亞，但是被公司一通緊急會議追了回去，他急匆匆的趕回到辦公室參加香港總部的視頻會議。
對面看到齊振榮坐在書房，旁邊站著公司的秘書長和宣凱，知道一定出了大事。
浩飛有點緊張的問：「爸爸，你們那邊現在應該很晚了，您還不休息，發生什麼事了？」
齊振榮有點不高興說：「我們忙到現在，董事會剛剛已經通過了，會在明天進行董事改選，你叔叔在德國弄了個新項目替公司賺了不少錢，現在大量收購我手中的股份，我急著問你那邊的紅酒項目弄的怎麼樣了？要用利潤封住其他董事的嘴。」
「這麼嚴重？叔叔怎麼會突然這樣？」
「你堂弟去年畢業回到香港，從到公司的第一天開始，就搞了不少小動作。現在他們父子一條心，還好有宣凱一直在旁邊盯著。」
「您放心吧，爸爸，我這邊談的差不多了，葡萄酒的原料選定在法gnac，紅酒的調配師是當地有名的家族，價格相比較其他幾個地方也是最合理的，這幾天我正準備親自去一趟選購原料。」
「浩飛，你這次作的這個紅酒項目是我們公司這三來的新項目開發裡，最大的一次項目，只能成功不能失敗，贏造的利潤必須超過所有新項目。」
「是，報告我早就做好了，利潤分析也都形成的了書面材料，本來我打gnac回來後再交給您的，這樣的話，我一會馬上發給宣凱。」
「好，齊家幸虧有你們這兩個好兒子，浩揚在美國總公司也做的不錯，但是他必定年輕，經驗和魄力都比不上你。」
「您放心吧，爸爸，這次的紅酒項目，一定會給公司增加大筆利潤的；那些老董事從來都只是認錢不認人，只要見到利益就一定會站在您這邊，絕不會支持叔叔的，您放心吧。」
齊振榮安慰的點一下頭，對站在身旁的人說：「我累了，徐秘書我們走吧；宣凱你留下跟浩飛把紅酒項目的計劃弄明白，明天董事會你代表我發言。」說完起身走了。
「是，董事長。」宣凱恭敬的回答。
浩飛繼續和宣凱進行著視頻電話，他急著問宣凱：「香港那邊發生了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告訴我啊。」
「就是這兩天才發生的，你的堂弟在德國弄的那個新項目，一直沒有啟動公司的資金，現在基本差不多才到公司來拿錢，他們一直都在秘密進行著。你上次傳過來的計劃書董事會通過後，我這邊一直在給你作資金計劃，第二批款項也通過了，會計部明天會打入分公司的帳戶，你的報告需要把最終的大概利潤呈現出來，我明天要拿這個在董事會上封住你那些世伯的嘴。」
「我現在傳給你，不明白的地方，你馬上再打給我。」
「好的，還有，這次確定了公司宣傳部定的品牌紅酒的代言人是……」宣凱一笑沒有說下去，對於浩飛和艾米莉關係，宣凱是心知肚明的。
「誰啊？」
「你的老相好。」宣凱忍住笑。
「我的老相好？」浩飛想了半天實在想不到，不耐煩的問：「到底是誰啊？這個時候還有心思開玩笑？」
「是不是太多了，一下子想不起來了？」
「你到底說不說？」
「是艾米莉，你作的第一季珠寶的那個代言人嘛。」
「什麼，又是她？這是誰定的？你怎麼不在旁邊否定啊。」
「這個是宣傳部的工作，你家的公司你又不是不知道情況，我能決定什麼啊？」
「那麼多明星模特為什麼要用她？」
「浩飛哥，這次董事會通過後，除了你的紅酒項目，公司已經把大部資金都放在了德國的項目上了；明星代言費這部分自然給減少了。艾米莉小姐的經紀公司接過這次工作的時候，推薦的明星，不是名氣不夠，就是費用太高，我聽我們集團這邊說，艾米莉小姐本人願意把代言費減半，所以才簽下她的。而且因為你的計劃書上寫了，這次的紅酒計劃要在香港市場大力推廣，所以必須用我們香港自己的明星。」
「怪不得她會那樣和我說話。」浩飛想起艾米莉對他說的話喃喃自道
宣凱笑著說：「你說什麼呢？你別多想了，只要你自己把持住就好。」
「你胡說什麼，我是怕在這個關健時候會鬧出緋聞，對公司不利。」
宣凱忍住笑說：「是緋聞嗎？我今晚要開通宵了，你快點把報告傳給我吧。」
浩飛收了線，歎口氣，迫使自己冷靜下來，開始進入工作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