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71.第271章 我一個讓我相信你的理由 文 / 風上忍
為防止青澈會想不開發生什麼意外，李蒙南只能暫時留在公寓裡照顧她。
「蒙南哥……這就是我的命，對嗎？」
如同雕像般一動不動的面對窗外靜坐了近十二個小時後，青澈終於轉頭開了口。
李蒙南能夠感覺到青澈此刻內心的痛苦。
父親青裴酗酒暴力，但卻終究是她唯一的依靠，肖家母女雖然只是鄰居，卻也是唯一能給予她家般溫暖的人。
可因為青裴的一己貪念，不但葬送了自己的後半生，更是在肖家母女的心頭割下了一道血淋淋的傷口，也使得青澈被迫背負起了本不應由她背負的罪惡和仇怨。
青澈所擁有的本就不多，而此刻，她已經是什麼都沒有了。
剛才青澈的那句話是個極為危險的信號，「認命」這種心態，除了代表消極處世，還意味著完全放棄希望。
也就是說，青澈的生存意志已經處於一種即將崩潰的邊緣，任何不恰當的處置或是刺激，都極有可能導致她否定自己存在的意義，進而選擇死亡作為解脫。
「先吃點東西吧。」
李蒙南已經變冷的外賣端到青澈面前，這種時候唯一的辦法就是盡可能轉移她的注意力。
「我想去洗個澡。」
青澈搖搖頭，伸手將外賣推到一旁，木然的起身走進浴室，不多時裡面便響起嘩嘩的流水聲。
李蒙南無法確定青澈會不會做傻事，但也不好貿然衝進浴室查看，只能屏住呼吸，輕手輕腳的趴在浴室的門板上，從雜亂的水流聲中辨析裡面細微的動靜。
從浴室外面正對的等身穿衣鏡裡看，簡直活脫脫一個偷窺少女入浴的猥瑣癡漢。
浴室裡聽不到青澈發出的任何聲響，但淋浴的水流聲卻在不時的變化，這一發現讓李蒙南放心了不少，要知道只有固定的姿態和位置才會造成不變的水流聲。
但十幾分鐘後，李蒙南最擔心的情況還是發生了，淋浴灑落的水聲忽然不再有任何變化。
雖然這並不能說明青澈一定做了最壞的選擇，但李蒙南卻不敢拿人命去賭運氣，毫不猶豫的直接一腳破門衝了進去。
「青澈！冷靜點，千萬不要做傻事！」
瀰漫的溫熱霧氣逐漸散去，青澈那一絲不掛的潔白**就這樣毫無遮掩的呈現在李蒙南的眼前。
花灑落下的熱水沿著她那**緊貼在頭皮上的長髮在臉頰上肆意流淌，與那空洞眼眶中流出的淚水不斷混合在一起，清秀的臉龐憔悴的令人心碎。
李蒙南抖開浴架上的大浴巾將青澈緊緊裹住，仔細檢查她的兩手手腕和脖頸，還好沒有任何傷口。
「蒙南哥……」
青澈忽然抬頭猛撲在李蒙南的懷裡，浴室內濕滑的瓷磚地面頓時令措不及防的李蒙南向後滑倒，緊抱著青澈仰面躺在地上。
李蒙南下意識的剛要起身，一張甘甜中略帶少許鹹澀味道的小嘴便深深印在了他的嘴上，生澀卻又認真，甚至可以說有些瘋狂的吮吸親吻著。
與此同時，他身上的紐扣和腰帶也被一雙濕漉冰冷的小手逐一解開，並很快撫在了他下身那開始愈發猙獰的大龍上。
敏感部位被緊握，柔軟卻又冰冷的觸感令李蒙南頓時一個激靈，下意識一把托住青澈那徐徐下坐的圓潤翹臀。
「青澈，你……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嗎？」
李蒙南很清楚此刻的青澈是想要為內心的壓力找一個宣洩渠道，她選擇的這種方式雖然有效，但代價實在太大。
「蒙南哥，現在除了你，我已經什麼都沒有了……你也不要我了嗎？」
青澈哀傷的垂下頭，幾滴冰涼的液體落在李蒙南敞開的胸膛上，不知是她臉上的淚水還是髮絲上殘存的水滴。
「相信我，青澈，我不會丟下你不管的……但你真的沒有必要這麼做！」
李蒙南此刻完全有能力阻止青澈這衝動不計後果的行為，但他卻不能這麼做，突如其來的接連打擊已經讓這隻小蘿莉的思維鑽進了牛角尖，任何拒絕她的舉動都有可能嚴重刺激到她即將崩潰的求生意志，到那時哪怕他改口也將再也無法挽回局面。
「蒙南哥，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是我好害怕……我感覺自己就像是傳說中的天煞孤星，還不記事時媽媽就拋下我離開了，現在爸爸又成了殺人犯，寶兒和米妮姐也不可能再接受我這樣一個殺父仇人的女兒做朋友，我已經什麼都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
青澈低聲抽泣著，指尖嵌入李蒙南的胸口，在皮膚表面留下五點淺淺的血痕。
「所以，蒙南哥……給我一個讓我相信你的理由，可以嗎？」
青澈微微直起身體，將一對白皙飽滿的雙峰毫無保留的呈現在李蒙南的眼前，一隻手按在李蒙南的胸口，另一隻手扶正那條猙獰昂首的大龍，笨拙的對準自己下身的狹窄入口，深吸一口氣緩緩坐了下去。
仿若一根鋼釬釘入體內，撕裂般的痛楚瞬間貫穿了青澈的全身，她的身體不受控制的微微弓起，眉心緊皺，眼淚止不住再次流滿臉頰。
「很疼是嗎？」
李蒙南並沒有說一些「疼就退出去」之類虛偽的安撫，只是神情憐惜的抱緊了伏在身上的柔嫩嬌軀，讓青澈將頭靠在他的胸前。
「嗯，真的好疼……」青澈的眼中終於找回了幾分往日的神采，側耳靜靜的聆聽著那強壯有力的心跳聲，手掌向上輕撫著李蒙南的面龐，「不過這種疼會讓我覺得活得很真實……蒙南哥你在我的身體裡，我就好像能感覺到你的一切。蒙南哥，你也能感覺到我嗎？」
「嗯，感覺得很清楚。」李蒙南的伸手拭去青澈臉上的淚水。
在李蒙南溫和的引導下，青澈終於完成了從一個女孩到一個女人的蛻變。
儘管對她來說，這個蛻變的時間可能來得早了點。
由於擔心青澈著涼，整個過程並沒有持續多久，李蒙南甚至都沒有達到最高峰，便強行抽身而退，用另一條乾淨的浴巾將青澈全身擦乾後抱回臥室。
躺在臥室柔軟舒適的大床上，青澈如同一隻乖巧的小貓咪般****著身體枕在李蒙南的胳膊上。
「蒙南哥。」
「嗯。」
「我不要找我媽媽了。」
「嗯？」
李蒙南下意識看向懷中的青澈，青澈忽然一個翻身趴在李蒙南的身上，將兩團柔軟緊緊壓在他的胸口。
「蒙南哥，你養我好不好？」
李蒙南不禁愣了一下，這怎麼聽好像都是米妮才會說的話啊……
「蒙南哥，我不想跟一個陌生人一樣的母親一同生活，我只想跟你在一起。」青澈再次摟緊李蒙南，彷彿生怕一放手就會消失不見。
李蒙南輕撫著胸前那頭柔順的烏黑長髮，他也很清楚將青澈交給那曾經拋棄她的母親撫養絕不是個最好的選擇，但他卻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將青澈養起來。
儘管從理論上這確實是行得通的，可他要是真這麼做了，就算不是金屋藏嬌，至少也是蘿莉養成，怎麼想都覺得有點邪惡。
不過人都已經吃過了，還有什麼比這更邪惡的嗎？
「你確認你不會後悔嗎？」
李蒙南不是個矯情的人，但他覺得還是有必要再提醒青澈一下。
青澈固執的搖搖頭，將頭抵在李蒙南的脖頸下，低聲道：「蒙南哥，除了你，我在這個世上已經什麼都沒有了，還能有什麼奢求呢？無論是做你的小妹妹，還是做你的情人，我只想永遠跟你在一起……」
「嗯，那就留下來吧。」
李蒙南將青澈的頭簾撩起，俯身輕吻了她的額頭。
青澈此刻所表現出的態度才是真正符合他對於感情的理解，忘卻一切無關緊要的虛名，最終所追求的只有那唯一的真實。
這樣純粹的感情，他又有什麼理由不去接受呢？
……
雖說李蒙南對青澈定位更接近於收養了這只蘿莉，但畢竟不是真正的收養，倒也不用通過民政部門辦理什麼麻煩的收養手續。
戶口和社會關係什麼的依舊沿用原來的，唯一的變化就是青澈從此獨自一人定居在了李蒙南的那間個人公寓當中。
李蒙南不時會在休假時來看看青澈，帶她逛逛街買些衣服，吃上一頓青澈親手做的飯，偶爾也會一起洗個澡，玩些看起來有些過火的羞恥play。
不過考慮到青澈的年齡還小，身體尚未發育完善，同時也是怕她食髓知味影響了學習，在那之後，那種愛做的事情兩人便沒有再進行過。
在外人看來，兩人的關係真的很難定義，既像朋友，又像兄妹，又像情侶……不過這無論對於李蒙南還是青澈來說反而是最好的結果，至少他們一直很有默契的保持著這種難以理解卻又極度微妙的關係。
對於安置青澈一事，李蒙南對於家人並沒有隱瞞，當然，所坦白的真相是經過了嚴重刪減的和諧版，無論是肖慧，還是肖寶兒都表示出了對他這麼做的支持，甚至連米妮聽聞此事也保持了默許態度。
顯然米妮已經冷靜下來找回了理智，不過想要她可以像原來那樣重新接受青澈，恐怕還需要相當長的一段時間。
一晃半個月過去，李蒙南在hx研究所的第一次任務終於即將開始。
衛矛依舊開著那輛令無數路人為之噴飯側目的粉紅色美少女皮卡，將李蒙南一路送至位於市區十幾公里外的三山市機場，並在候機廳將一個大信封鄭重其事的交給了李蒙南。
「幸好你這信封不是粉紅色的。」李蒙南笑道。
「我只是萌二次元蘿莉，性取向可正常，不攪基。」衛矛忽然低頭在李蒙南的衣領處聞了聞，嘴角露出極為微妙的笑意，「倒是你……你的身上有蘿莉的味道，不，或許說幼女更為恰當……你果然禽獸了嗎？」
「你的真實職業是警犬嗎？」
李蒙南知道自己身上肯定帶著青澈的味道，知道他要出去一段時間，這隻小蘿莉可是沒少跟他膩歪，只是沒想到衛矛這粗貨居然也能鼻子這麼靈。
「不，你想多了，我只是對蘿莉的味道比較敏感。」衛矛靦腆的笑笑，顯得很謙虛。
「我可以誇你是變態嗎？」
「多謝。」
機場公共區域不允許吸煙，衛矛摸出一條口香糖，隨手遞給李蒙南一片，邊嚼邊道：「信封裡是你的夢行者身份證明和出國用的護照……等到了京城機場，會有專車來接你。」
「哦？還要先去京城？」李蒙南還以為這次任務是直飛羅馬尼亞呢。
「這次任務屬於多個國家共同參與的任務，如果是個人直飛，求助國在接待方面比較麻煩……而且在任務開始之前，你總要和這次同行人員互相認識一下，就算不能成為臂助，至少也得打好關係，免得被莫名其妙的小人惦記。」
李蒙南面露訝然，他從衛矛的話裡聽出了一些很神奇的東西，意外道：「同國家勢力的夢行者不是同伴嗎？」
衛矛搖頭苦笑：「你是親身經歷過夢行者測試的，應該知道夢行者很多都是囚犯出身，魚龍混雜，人渣奇多。
受限於hx研究所苛刻的規定，他們在現實世界表現得相當老實，但在蓋亞世界裡面可就不好說了，尤其是在面對實質性利益的時候，這些人往往連親爹都敢坑。
所以你在不瞭解其他人的時候，最好對每一個夢行者都保留一些警惕心理。」
可能是意識到自己的話有點太過陰暗，衛矛頓了一下又補充道：「當然，相比那些所謂的同盟國夢行者，本國夢行者還是可信度比較高的夥伴，這裡面的分寸就需要你自行掌握了。」
候機廳的廣播中傳來即將登機的提示，李蒙南將機票和護照塞進口袋，轉頭向衛矛道：「馬上就要飛昇了，你還有什麼要囑咐的嗎？」
「風蕭蕭兮易水寒……」
「滾。」
從三山市到京城，即便是坐汽車都算不得什麼長途。
李蒙南上午九點上的天，還沒等吃到傳說中的免費午餐，就被空姐用溫柔的聲音提示準備降落離機了。
至於說第一次坐飛機的感覺……完全沒有。
京城，華夏國的首都，一座並不美麗但卻被萬千人所無限嚮往的城市。
李蒙南並不是第一次來這裡，不過上次僅僅只是在火車轉站時經過，連車廂都沒出，對京城的印象也僅僅停留在那大得出奇的車站月台，以及足以令密集恐懼症患者發病的黑壓壓人頭上。
而機場的位置在郊區，除了巨大的候機廳，便是一望無際的麥田原野，單憑想像還是很難勾勒出這座傳說中的國際大都市的大概模樣。
唯一算得上有些變化的是，機場內提著行李箱往來的空姐比三山市那群阿姨的外貌素質高了不少，偶爾還可以見到國際線上的金絲貓和黑珍珠。
果然是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啊，真是漲姿勢了……
不過和衛矛所說有些區別的是，當李蒙南走出機場大門，並沒有看到傳說中的接站人員，除了一排排隊等客的出租車，再有就是一個西裝革履貌似富二代的傢伙倚著一輛勞斯萊斯向來往的單身美女搭訕拋媚眼。
左等右等也不見有人來，李蒙南只好掏出手機撥通了衛矛在出發前給他的聯繫電話。
沒想到這邊手機剛一響，那邊勞斯萊斯旁的「富二代」趕忙把坐在副駕駛位置上跟他眉來眼去的長腿美女給一腳踹了出去，手忙腳亂的從後備箱裡拿出一個大牌子舉了起來。
李蒙南。
好吧……李蒙南被這個不敬業的接站人員給徹底打敗了，拖著行李箱來徑直走到那個油頭粉面的接站人員面前，指了指牌子，又指了指自己。
「呃……你就是李蒙南？」那個接站青年上下打量著李蒙南，眼神似乎有點疑惑。
「需要看身份證嗎？」李蒙南自己動手，將隨身行李塞入了勞斯萊斯的後備箱。
「哦，那倒不用。」接站青年趕忙幫李蒙南拉開車門，隨後自己坐進駕駛位發動了車子，道：「我姓何，你就叫我小何就行了……這幾天我專門負責接機的，見過好幾個從外地來的夢行者，只是覺得你跟他們有點不一樣，倒沒有其他的意思，你可千萬別誤會。」
「哦？外地來的夢行者？跟我怎麼不一樣？」
李蒙南不禁提起幾分興趣，自從覺醒成為夢行者，他見過的同類也只有衛矛和那身份不明的白髮女子，對於其他夢行者還是一無所知。
「算上你在內，這兩天大概來了差不多十個夢行者吧，哪個省的都有……不過相貌普遍都很凶，絕大多數都是那種如同評書裡說得那樣，身高八尺，眼若銅鈴，醋缽大的拳頭一拳能打死頭牛那種……像你這麼文氣得像學生一樣的人真的很少見，至少我還是第一次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