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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72章 大隱隱於村 文 / 風上忍

    「儘管得承認,這幾年全民選秀,確實火了一批草根明星,但你看看那都是些什麼節目?xx好聲音,xx唱響,似乎一旦說起娛樂圈,就只剩下了歌手,搞得現在連演員都不敢說自己是娛樂圈的人。

    你覺得在這種情況下,玩魔術的人能排得上號嗎?

    舉個例子來說,現在整個華夏知名度最高最火的魔術師就是那連上三屆春晚的某謙了吧?他的代言費一年才不過60萬軟妹幣,還比不過一些二線的小歌星!

    而且你覺得蒙南能在幾年時間裡混到某謙那個程度?

    別開玩笑了,蒙南的魔術水平有多高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娛樂圈不是說你水平高就能火的,關鍵是得有人砸錢捧你!

    魔術師可不是歌手那樣投入產出比高的職業,某謙要不是幸運的被春晚請去表演,瞬間知名度暴漲,身價也達不到那個程度,而全華夏能達到他這個身價的魔術師也只有他這麼一個!

    你覺得在這種極大可能血本無歸的情況下,有那家經紀公司肯在蒙南身上砸這筆錢呢?」

    趙英俊被梁三搏一番有理有據的批判說得啞口無言。

    華夏的娛樂圈與國外是不同的,單從人氣和號召力來講,歌星永遠是排在第一位的,其次才是影視明星。

    當然,如果比賺錢,這個順序就要顛倒一下。

    但魔術師……請問你說的是某謙嗎?不是?抱歉,那我什麼也不知道。

    就像歌劇和芭蕾這兩種表演藝術在華夏國嚴重水土不服一樣,魔術在國內的待遇甚至還不如前兩者——至少前兩者還可以被一小撮所謂上流階層用來當作彰顯自己高雅品味的裝b工具。

    而魔術卻剛好卡在高雅藝術和大眾娛樂之間,想裝b的覺得沒品,想看熱鬧的又覺得高端,高不成低不就,最終成了兩頭受氣的風箱老鼠。

    所以,正如梁三搏苦口婆心分析的那樣,走娛樂圈顯然也不是個好主意,而且就算走狗屎運真的擠進傳說中「真亂的貴圈」,在經紀公司的合同下也不是短期內能看到效益的。

    而肖寶兒的病卻等不了那麼久。

    據醫院傳來的消息,已經找到了匹配的腎源,而且這名得了絕症的捐獻者只剩下最多不過三個月的生命,也就是說,李蒙南必須要在三個月內湊夠這筆手術費,否則就有可能錯過這次的腎源。

    而一旦錯過,再想等到匹配的腎源,就只能憑運氣了。

    快的話,可能幾個月,慢的話,可能一直到肖寶兒的病情惡化,都不會再出現匹配的腎源。

    那就意味著只能等死。

    當然,如果真的走到那一步,李蒙南也不排除可能會採取些極端非法手段搞錢,畢竟和親人的命比起來,規矩啊底線啊節操啊什麼的都是可以拋棄的……

    「對了,蒙南,你會調酒嗎?」

    高頂天忽然從枕頭上抬起頭,這貨剛才一直沒吭聲,李蒙南三人都以為他睡著了,還特地壓低了討論的聲音。

    「調酒不會,不過我會釀酒。」

    這倒不是假話,當初老頭子好酒,每年打下糧食都會自己做曲釀上一大缸,家裡沒有別人,哪怕個頭還沒有酒缸高,李蒙南也得幫著搭手,時間長了,那些工序看也看明白了。

    再後來老頭子乾脆就把每年釀酒的工作完全撂給了李蒙南,他只管等著喝了。

    當然,戲法師不是釀酒師,老頭子交給李蒙南釀的酒也不是什麼失傳已久的絕世佳釀,不過就是些普通的糧食酒罷了,只不過因為古法釀造,再加上清甜甘洌的山泉水,味道肯定是比那些幾百塊一瓶的勾兌酒強太多了。

    「釀酒?你還會這手藝?你爺爺到底是幹什麼的啊?難道就是傳說中隱藏於深山的絕世高人?」

    梁三搏越來越看不懂李蒙南了,這貨簡直就像個尚未發掘的寶藏,隨便挖上一挖,總能翻出點新鮮東西來。

    「就是會點傳統戲法的老農民而已。」

    單從字面意義上來看,李蒙南這個解釋沒什麼不對。

    更深一層的他也不想說,老頭子又不是姓愛新覺羅,沒必要像現在的很多人那樣,走到哪都得先把祖先拉出來比比誰更牛b……有什麼實際意義嗎?難道某某後人的稱號會有特殊屬性加成?

    好吧,如果拉仇恨開嘲諷也算的話,這種特殊稱號確實也有點作用。

    「俺以前喝過小作坊的純糧食酒,那滋味,比現在的所謂五糧液茅台什麼的強多了,可惜後來那些小作坊都被工商局關停了,說是上面有規定,不許私人釀酒了,不然憑你這古法釀酒手藝也能賺些錢……」

    高頂天下意識的舔舔嘴唇,他身上繼承了毛子和東北漢子兩大戰鬥種族的優良血統,天生對於好酒烈酒就有著極深的偏愛,每頓飯要不整上二兩,渾身都覺得不自在。

    可惜學校不允許學生喝酒,沒辦法他只能隨身帶個保溫杯,假裝裡面都是涼白開,這才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光明正大的喝上幾口……其實很多人都知道這件事,騙得了眼睛還騙得了鼻子嗎?不過這種無傷大雅的個人愛好大家都能理解,也沒什麼人吃飽了撐的去舉報他。

    「啊,歪樓了……俺是想說,俺姨媽在三山市開了一家小酒吧,最近有個調酒師玩瓶子玩脫了,從五米高空落下來把腦袋砸開瓢了,命雖然保住了,但是留下心理陰影了,說什麼都要改行不當調酒師了……俺就合計著,肥水不流外人田,你要不去俺姨媽那裡試試,哪怕先當個學徒,聽說工資給的挺高的,賣出酒水還有提成,要是幹得好,一個月拿上一兩萬也不成問題。」

    「臥槽!調酒師那麼賺錢嗎?要不我去吧!」

    梁三搏當然就是說著玩,他這個人最大的優點就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究竟有幾斤幾兩,讓他耍個嘴皮子泡個妞還沒問題,干調酒就是趕鴨子上架了。

    別說記那些化學實驗似的酒水配比,單是那雜技似的甩酒瓶子,沒個兩三年功夫就拿不下來,而且萬一中途手滑一下,搞不好就得和醫院裡那位腦袋開瓢的兄弟做伴去了。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調酒師可是個高危工種。

    他要是有那精神頭還不如玩dj去,至少他愛玩音樂的,也算專業對口,而且最關鍵是沒有生命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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