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4章 來自世界的滿滿惡意 文 / 風上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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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世紀七八十年代，世界上多個大國曾一度出現esp研究熱潮，也就是所謂的「特異功能」。
當時前蘇聯科學界曾做過這樣一個實驗。
將一個封閉了視覺和聽覺的人，放在中間立有磚牆的房間當中，告訴這個人前方沒有障礙物，並命其繼續向前行走。
實驗結果表明，平均每28800次實驗當中，可能就會出現一次實驗者穿牆而過的情況。
但這與實驗者本人的體質似乎沒什麼關係，任何人身上都可能出現這種情況，完全是一種隨機出現的特殊狀態。
當時負責此項研究的科學家伊萬洛維奇做出了一個驚人的猜想——這個世界的運行規則並非完美無缺，那兩萬八千八百分之一就是我們所在這個世界所容許的錯誤幾率。在錯誤發生的這段時間範圍內，任何超越常理的情況都是被允許存在的。
而後28800這個數字又被乘以了三，得到的86400恰好是一天二十四小時的秒數，這個猜想也就變成了更方便理解的「世界允許的錯誤是每天三秒」。
這也就是esp研究中至今尚不能定論的「三秒錯誤」猜想。
儘管這「三秒錯誤」猜想是上世紀七八十年代的科學發現，但其實早在數千年以前的華夏國，便有人掌握了利用這世界規則漏洞的方法，這類人最早被稱為方士。
春秋戰國時期，方士開始興盛，《史記》稱之為「方仙道」。
秦漢時期，方士更是鼎盛一時，部分方士開始向統治者靠攏，《史記·始皇本紀》中秦始皇親口道，「吾悉召文學、方術士甚眾」。
但欺天術雖然神奇無比，但在當時的帝王眼中也不過是譁眾取寵的小把戲，他們更在意的是自身的壽命和對天下統治的長久。
為繼續維持現有的地位，方士的研究重心開始偏向追求長生，便逐漸成為後來的道家一脈。
無所大用的欺天術便在這一脈方士當中斷了傳承。
而還有一脈方士因不願與統治者同流合污，始終行走傳承於民間，以幻術和欺天術來懲惡揚善，告誡人們敬畏鬼神，在民間留下了許多陸地神仙的傳說。
後來隨著神鬼之說盛行，這一脈方士不得不將欺天術披上戲法的偽裝，來躲避來自統治者的打壓，便逐漸演化成為了戲法師一脈。
而李蒙南，便是這戲法師一脈當下的唯一傳人。
雖然理論上欺天術幾乎可以做到任何事情，但實則卻還是要受到很多的限制。
首先，名為欺天，實則天並不可欺，任何被欺天術改變存在狀態的東西，一旦超過欺天術的作用時限，就會被世界規則強行糾錯，恢復成原本的模樣。
舉例來說。
李蒙南可以用欺天術將一個橙子變成彩虹的顏色，甚至讓其像燈泡般會發光。但因為這並不是這個橙子在這個世界上原本的狀態，那麼當欺天術這每天三秒的時限過後，這個橙子依舊還會恢復原本的色澤。
不過如果是物理性的位移，比如將橙子從門外移動到屋內，或是在不破開橙子皮的情況下將橙子肉完整掏出來，儘管跳過中間的移動過程，但這種變化卻不會在時限結束後被世界規則修復。
李蒙南也無法解釋這一現象，或許是這種物理上的位移並不被看作存在狀態上的改變，因此才會被世界規則選擇性無視。
其次，使用欺天術，必須要在看得到作用物體，或是大致知道作用物體位置、大小、形狀的情況下才能進行。
仍然舉例來說。
假設李蒙南想從一個保險櫃中拿出其中的東西，他就必須要知道這個保險櫃裡面的物品種類和擺放位置，僅僅只是想著「拿出裡面所有的東西」是不會有任何結果的。
最後，也是最讓人難以理解的一點——從第一次使用欺天術的那一刻起，使用者運勢就會逐漸下降，也就是傳說中的「掉人品」，什麼倒霉事都能趕上，恨不得喝口涼水都塞牙。
據說這是祖師爺的詛咒，但李蒙南才不信一個死了幾千年的老頭子還能管得了幾千年之後的事，估計十有**應該是世界規則對於破壞者的一種自然排斥現象。
這也是為什麼欺天術被稱之為「終極禁術」而不是「終極戲法」的原因。
每每想起此事，李蒙南都是欲哭無淚，話說當年他也只是年幼無知加一時好奇，然後……這又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不過這種「掉人品」的詛咒也並非無法化解，使用者可以用自身的「功德」來抵消欺天術的副作用。
簡單來說，就是做好事，行善積德。
儘管這只是個治標不治本的方法，但總好過什麼也不做，要知道，這種詛咒可是會逐步積累的，若是不管不問，最後來個五雷轟頂化作天地間的渣渣都有可能。
李蒙南依舊無法解釋這其中的緣由，不過最近網上很流行的一個詞卻讓他覺得有點靠譜——「正能量」。
或許正是這種做好事帶來的「正能量」才抵消了那來自世界的惡意滿滿的詛咒。
順便說一句，李蒙南這種視金錢如糞土的豁達，也是這些年來積功德的後遺症……正所謂風吹雞蛋殼，財去人安樂，錢再多也沒自己的小命重要不是？
……
將堆積如山的破爛雜物用欺天術統統丟到樓下的垃圾堆後，李蒙南拿著從後勤處領來的水桶拖把等清潔工具開始了整個房間的大掃除。
最麻煩的垃圾處理掉，剩餘的浮塵也就不是什麼大問題了。
作為一個農村出身的孩子，李蒙南八歲就能跑上幾十里的山路，十六歲就徒手干翻過一隻野豬，打掃寢室這點工作量對他來說毫無壓力，就是需要花上點時間。
李蒙南用掃帚將地上厚厚一層浮土掃出屋外，拎著水桶去水房打了一桶水正準備擦窗台，扔在床上的手機忽然響起一聲京劇長腔。
「娘——子——！」
李蒙南如靈巧的猿猴般抓住床欄杆，一個翻身盤腿坐到了上鋪的床板上，在後面的音樂還未響起前迅速接通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