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章 智訓大夫人 文 / 奔向原野

    「如果不請出她來問明白有何冤情那可是神仙也幫不了你哦。」大鳥仰挺胸地在桌面上走來走去，它這一走動更令大夫人坐立難安。

    「其實，是人都怕鬼魂的吧？」大夫人囁嚅著。

    「沒錯呀，所以我真佩服你居然懷著種害怕的心情過了十幾年。而今我有辦法幫你驅走她但你自己又退縮了，難不成你有難言之隱？」

    聽著大鳥的這番話大夫人的臉上露出了複雜的神色。

    「要是夫人實在為難，不敢見那鬼魂，我也可以幫你傳話，不需要她現身。」大鳥說。

    「那就是說她要講的話會通過你說出來嗎？」大夫人神色驚慌。

    「嗯。如果這你都害怕那就沒人能幫得了你了。」

    大夫人低頭沉思了一會兒說：「好吧，左右的人都退下吧，沒我的吩咐不准進來。」

    所有的僕人們便都退出去了，客廳裡只剩下大鳥和大夫人。

    「那我現在就召喚她的魂魄來到我的身上。」大鳥說，大夫人點了點頭。

    半盞茶的功夫，大鳥運了運聲，一個與它之前截然不同的溫柔女聲緩緩地說話了：「十五年前你偷偷地在給我的吃食裡下了毒/藥，令我不明不白地離世，今天我特地來討回公道。」

    「素姬，你冤枉我了，我視你親如姐妹，又怎麼會捨得害你呢？」大夫人撲通一聲朝大鳥跪下，臉色嚇得紙一般的白。

    「我在冥界了法術，清楚地看到了那一幕，你還想抵賴嗎？」大鳥的聲音變得憤怒。

    「啊，請原諒我吧，那時候我還年輕，一心只想得到王爺全部的愛，我並不是故意要這樣做的。」

    「又沒人逼你，還強詞奪理說不是故意的？你想得到王爺全部的愛這無可厚非，但要用這麼陰險的手段來置人於死地就罪不可赦了。」

    「求求你，原諒我吧，你要我怎麼做都行，只求你不要再來折磨我了。」

    「如果你不曾做虧心事又如何來折磨一說呢？你這全都是自作自受。」

    「是的，全是我自作自受，我知錯了，求求你放過我吧。」

    「要我放過你很簡單，親筆將你下毒的全過程寫下來，簽上你的名即可。」

    「你要它來做什麼？」大夫人滿臉的驚恐。

    「不做什麼，只是為我自己討個公道，也為我那無辜的女兒還個清白而已。」

    「我沒對你的女兒做過什麼，我發誓。」

    「沒做過嗎？我的女兒才出生不滿十天你便串通一個江湖郎中來跟王爺說她是不祥之物，說是她剋死了我，逼得王爺將她送走，讓她從小便失去父母的疼愛，這難道不是對她的污蔑和傷害嗎？」大鳥言之灼灼，大夫人嚇得張大著嘴不敢說半句話。

    好一會兒之後，大鳥說：「對你自己所做的這一切你還有話要說嗎？」

    「沒沒了。」

    「那就用紙將整個事情寫下來吧，你寫下來之後我會親自幫你請求她們的原諒。」

    大夫人沉思了一會兒，問大鳥：「那以後她們就不會再來騷擾我了？」

    「嗯嗯，不會了。」

    「那好！」大夫人走到右側的書桌，拿起紙和筆來奮筆直書，很快便將整個事件的過程給寫了下來。」

    大鳥飛到那張書桌上仔細地閱讀了，便對她說：「叫門外的僕人們進來。」

    「別，求求你！」大夫人趕忙拉住它的一隻腿說，它奮力地甩開了她的手，說：「快叫。我時間無多了。」

    大夫人只好對著門叫：「你們都進來。」

    一時間，剛才在場的那幾個僕人又都畏畏縮縮地進來。

    「念紙上的東西給他們聽。」大鳥高聲地說。

    大夫人猶豫了一會兒，知道求情無用，便輕聲地念她寫在紙上的內容給大家聽。僕人們個個驚慌失措，完全不敢置信的樣。

    「現在，可以給我藥了嗎？」大夫人轉頭問大鳥，眼睛裡滿含仇恨。

    大鳥用翅膀將那張紙夾住，說：「解藥馬上就到。」說罷又朝天高嘯數聲，一群鳥便飛了進來，它們迅速地將大夫人團團圍住。

    「這是要幹什麼？」大夫人驚慌地問大鳥。

    「呆會你就知道了。」大鳥冷哼一聲答到。隨即，那一群鳥便將大夫人給叼著地往天空飛去，僕人們嚇壞了，但誰都不敢去救她。而大夫人自己也早已嚇得不知今夕何夕。

    鳥兒們的嘴巴一鬆，她整個人便從高空中直直地掉了下來。

    摔到地上的她當場嘴吐鮮血、渾身抽蓄，有個一直服侍她的丫頭跑過來探了探她的氣息，發現還有氣，便招呼其他僕人上前來幫忙扶起她。他們再看天空，那群鳥兒已經無影無蹤，房間裡的那隻大鳥也沒了蹤影。

    顏汐連夜離開了京城。

    「汐汐，你對她算仁慈了。」東方說。

    「故意殺人會有災，我不會做那麼糊塗的事，我也沒她那麼狠的心，反正她已經傻了，娘親的仇也算報了，姑且留她一命吧。」

    「汐汐，我喜歡你的為人！」

    大夫人甦醒過來時已經是夜深，但是無論僕人們問她什麼她都不知道了，管家從她那呆滯的眼神猜出她已經傻掉或者中了盅，便連夜送信到宮中跟皇上講明情況。

    皇上次日派人來調查，來人聽了僕人們的講訴之後立即帶著大夫人和那小男孩進宮請求皇上定奪。至於蘅王府裡的僕人們，除了管家之外的其餘人都在當晚捲起鋪蓋走人了。

    「一群鳥把她給整成這樣？」皇上也驚訝萬分，見多識廣的他未曾聽說過誰能被一群鳥給弄傻的。又聽回來的人稟報了僕人們交代的事情，當即大怒：「此婦竟然如此歹毒，立押大牢。」

    幾個貼身護衛立即上前來將大夫人押走。

    皇上回頭看了看那個八歲的小男孩，後者一臉驚慌地望著他，他的神色終於和緩了下來，對陳公公說：「帶他到東宮去和們一起習吧，另，迅速將蘅王府關閉了。」

    下人們便帶著小男孩退下了。剩下皇上坐在龍騎上沉思。

    蘅王是他最喜愛的親弟弟，蘅王英年早逝讓他十分的傷心，如今又得知這一樁事更替弟弟難過，便想著為蘅王的後代們做點什麼。

    然而蘅王與這位大夫人生的兩個女兒皆已經出嫁，嫁的都是大戶人家，所以皇上覺得也沒有什麼可需要擔心的了。對了，蘅王不是還有一個早早就送人了的女兒麼？皇上眼睛一亮，當即叫人去攔住正準備歸隱鄉下的蘅王府的老管家。

    「那小女孩如今在哪裡？」見那老管家進來，皇上直奔主題。

    「這個微臣也不知道，微臣已經五年沒有去那邊了。」

    皇上立即派人到顏汐生活了十年的小村莊去瞭解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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