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二十章 陸老師戀愛了 文 / 鳳三九
今天晚上是政治和歷史晚自習,晚上吃完晚飯,趙紅霞到伍老師寢室,去問政治老師,晚上做什麼。
伍老師的老婆還在食堂沒回來,伍老師給趙紅霞倒了一杯白開水,和善地說:「讓你當我的課代表,很辛苦吧!」
趙紅霞說:「伍老師,一點都不辛苦!伍老師,我們班同學都很崇拜你啊,說你講課很生動,只是,大家都說,你再多給我們訓練些題就好了!聽課聽得很舒服,可是一考試,就不知道怎麼做題,大家又不舒服了!」
伍老師笑了,理了理頭髮,趙紅霞覺得這個動作瀟灑極了:「是嗎?那你為什麼又做得到呢?同樣是聽一個老師的課,你為什麼就能考90分,他們有的人就只能考30、40分呢?」
趙紅霞說:「老師,我是政治課代表,我如果把政治都學不好,那不是丟老師的臉嗎?我自己買了幾本資料,自習課就背訓練的題型。」
伍老師又笑了,慈祥地拍拍趙紅霞的腦袋:「你呀!真是一個難得的好課代表,一個難得的好學生啊!我就喜歡這樣會來事的課代表,不要老師操一分錢的心,把什麼都安排好了!好!這樣吧!政治課,我不在的時候,你就代表我,給他們佈置任務!你也可以把你的資料上的題,答題方法和同學們講一講啊!我下放權力,都歸你了!」
趙紅霞說:「這樣行嗎,伍老師?」
伍老師假裝生氣的說:「怎麼不行?我的課,我說了就算!我說你行,你就行!」
說著,拍拍趙紅霞的手。
然後,關心地說:「衣服怎麼穿那麼少啊!這手拔涼拔涼的!小心感冒啊!我的課代表生病了,罷工了,我到哪裡找個這麼好的課代表去!」
趙紅霞被伍老師的關懷溫暖著,臉紅紅的。
食堂的活已經做完了,伍老師的老婆剛好回來,門開著,正看見趙紅霞羞澀地站在那裡。
她很不高興地直衝沖地走進來。大聲地咳嗽了一聲。
趙紅霞叫了一聲「阿姨,你回來了!」就尷尬地退了出來。
走了幾步遠,就聽到門「澎」地關上了。接著,就聽得裡面有爭吵聲音。
第一節晚自習離下課還有十多分鐘,伍老師來到教室,看到趙紅霞寫在黑板上的題,微笑著,滿意地點點頭!
然後,來到趙紅霞這裡,讓她把資料拿出來,趙紅霞拿出了資料,伍老師翻了翻,然後,把其中的幾個答題該怎麼樣答題,它的大致思路,分析給趙紅霞聽。趙紅霞聽得連連點頭。然後,又拿出書來,問了伍老師幾個問題,同樣的,伍老師,旁徵博引,把一個問題分析得透透的,趙紅霞聽得佩服得連連點頭!
下晚自習了,大家都往寢室裡跑,可是趙紅霞卻拉著張宜往操場裡走。
路燈在下自習的時候就已經停了。
操場裡有點黑。
坐在草坪上,趙紅霞問張宜:「你認為什麼是愛情?」
張宜說:「互相喜歡就是愛情啊!」
趙紅霞說:「那你覺得歲數相差很多的人有沒有愛情呢?」
張宜說:「怎麼沒有?孫中山和宋慶齡,魯迅和許廣平,張學良與趙四,不都是相差很遠嗎?」
趙紅霞頓時興奮起來:「是嗎?我怎麼都忘了?魯迅與許廣平,相差17歲,孫中山與宋慶齡,相差27歲呢!孫中山和宋慶齡的父親是好朋友,宋慶齡以前一直叫孫中山叔叔呢!」
張宜說:「我覺得能夠衝破世俗眼光的愛情才是真正的愛情,沒有經過波折的愛情,沒有經過考驗的愛情,我覺得就不是真正的愛情!我喜歡那種蕩氣迴腸的愛情!」
趙紅霞用胳膊箍了一下張宜,說:「我奉你為知音!」
說著牽起張宜的手,兩個人在操場上奔跑起來:「來,我們跑兩圈吧!跑了再回去!睡個好覺!」
兩個人在操場跑道上奔跑起來。由於跑得太快,跑了兩圈,嬌小玲瓏的張宜累得站不起來了,趙紅霞趕緊扶起她:「體育老師說,才做完劇烈運動,不應該停下來,要慢慢地走!」
說著,架起張宜的胳膊,兩個人就在操場草坪上慢慢走起來。
前面跑道上來了兩個人,看樣子是一男一女,兩個人挨得很近,一邊說,一邊笑。
女的說:「你看你得意的樣子!」
男的說:「你不是我,你哪裡知道我得意?」
聽得這熟悉的聲音,張宜小聲對趙紅霞說:「是陸老師!」
趙紅霞連忙和張宜的頭挨在一起,背對著那邊走道上的兩個人。
女的撒嬌的聲音:「你又不是我,你怎麼知道我不知道你是得意的?」
男的說:「我不是你,固然不知道你的想法;但是你也不是我,你也不知道我的得意,這也是完全可以確定的。」
張宜悄悄地問:「那個女的是誰?你聽啦,那說話嗲聲嗲氣的,好噁心啊!」
趙紅霞面對著跑道,低著頭,悄悄望過去,說:「那女的也是學校的一個老師,代三年級的語文課,叫廖心語。呀!他們還手牽手呢!是在談戀愛吧?」
張宜說:「不可能!陸老師談戀愛?怎麼可能呢?那個女的配不上他!」
趙紅霞阻止張宜說:「聽聽他們說些什麼?怎麼好像在玩文字遊戲啊!」
趙紅霞這時還沒有學過莊子的「濠梁之辯」,不知道這對情侶是在模仿惠施和莊周進行鬥嘴呢!
廖心語用手撓了撓陸信豪的腰:「那我們再轉過來想,你說『你不是我,你哪裡知道我得意』?你問的是『哪裡』,注意字眼——『哪裡』,我現在就明確地告訴你,大的地點是在『易林一中的操場上,』時間是『晚上十點分』,再小一點的地點,這表情就在陸信豪的臉上。」
說著,削長的手指指點在陸信豪的臉上。
陸信豪一把抓住廖心語的手:「你別玩火啊!老人們難道沒有告訴過你,男人頭和男人腰都不能摸嗎?」
廖心語說:「你瞎掰吧!我只聽說『男人頭,女人腰,只能看,不能撓』,可沒有聽說男人腰不能撓!」
陸信豪狡詐地偏著頭:「那!你也說了,男人頭是不能撓的,你不僅撓了,你還用手指戳了,我也不追究你的道德責任了,我的頭和你的腰是平等的,為公平起見,我也要撓你的腰!」
說著就用手捏捏廖心語的腰。
廖心語說:「別這樣!那裡坐了兩個人!」
陸信豪說:「沒事!他們看不到,再說,這個時候在操場的,一定來說心事來了,她們自己只顧說心事去了,哪管得到我們!」
廖心語笑著捶捶陸信豪的背:「你就掩耳盜鈴吧!」
趙紅霞看他們走遠了,說:「他們走遠了,我們走吧,一會兒又要轉過來了!現在還沒認出我們是誰,要是知道我們在這裡還沒有回寢室要挨批的!」
張宜說:「憑什麼我們挨批?他們也在這裡呢!我們什麼也沒有做,他們還在談戀愛呢!」
趙紅霞說:「人家是老師,不受學校作息制度約束,人家談戀愛也是正常的!」
張宜憤憤地說:「『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我偏要看他們會做什麼!」
這邊,陸信豪就對廖心語撓撓了。「好一個小蠻腰!」
廖心語左躲右閃,求饒道:「別這樣!在校園裡,影響多不好!那兩個女生還在那裡呢!」
陸信豪說:「看我把她們趕走!」
於是衝著那團黑影喊道:「那兩個女生,馬上就要熄燈了!怎麼還不回寢室睡覺?你們是哪個班的?」
話音沒落,這團黑影就倏地站起來,分成兩個一高一矮窈窕的身影,飛快地跑出了草坪。
陸信豪對著廖心語哈哈大笑起來,頭輕輕地碰著廖心語的頭:「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了!」
廖心語又捶捶陸信豪的背:「你好壞啊!我以前怎麼會覺得你老實啊!」
陸信豪一把抱起廖心語,轉了幾圈。「男人不壞,女人不愛!你愛我嗎?」
廖心語害羞地不說話。
氣氛一時凝注了。
廖心語趕緊轉移話題。
「剛才說的『男人頭,女人腰,只能看,不能撓』是什麼意思?我一直聽人說這話,但是,從來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你知道什麼意思嗎?」
陸信豪假裝生氣地說:「我也不知道!」
廖心語又撓撓他的腰:「說啊!」
陸信豪一把捉住:「叫你不要撓,你偏要撓!你在玩火啊!」
廖心語無辜地看著陸信豪。
陸信豪心軟了:「那我告訴你吧!這應該是一種禮儀吧!就是說,男人的頭,是一種尊貴和尊嚴的象徵,只有長輩才可以摸摸他的頭,表示一種親暱,別的什麼人亂摸的話,就是一種侮辱!而女人的腰,是一種聖潔的象徵,如果隨便什麼人摸的話,就表示對女性的不尊重,顯得孟浪和輕浮了!」
廖心語點點頭:「哦!我明白了!」
陸信豪說:「你真的明白了!」
廖心語又狠狠地點點頭:「真的!」
陸信豪說:「你一點都不明白!」
廖心語疑惑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