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交融後的分離 文 / 不會水的魚兒
羅寧輕輕甩甩頭，還有點麻。她剛要伸手去撫那痛處，卻被霍東握住手，和她五指相插，呢喃低語傳來，「為什麼我總是傷你？你恨我嗎？」
「……」羅寧不語。
「是恨吧？可是，我寧願你恨我，也不要你忘記我。」霍東的眼神迷離，口中低語的像自說自話，「如果，如果我今天要了你，你會不會記住我，永遠記住我？」
「你說呢？」這一次，羅寧沒有保持沉默，她陰惻惻地問。
「也許會恨我，也許……」霍東苦笑了聲，「依著你，你可能會做的是忘了我吧？」
忘了？談何容易。羅寧也笑了，這笑苦澀，這笑無奈。她是想忘也忘不了，可是偏偏對著霍東不能說，因為給了他希望，不是讓他更偏執，更瘋狂？
「你知道嗎？我一直在做一個夢。夢中，有你……」霍東邊說，邊伸手探入了羅寧的衣襟裡，輕輕撫摸著那廋骨伶仃的小身板，「你白玉無瑕的肌膚，沒有一絲的距離貼著我的胸膛。你誘人的柔軟緊緊壓著我的嘴，讓我不能呼吸。」
「然後呢？」羅寧啞著嗓子問道。
「然後，然後你就用你那細長的腿盤住了我的腰，接納我成為你身體的一部分，讓我……情不能醒！」說著，霍東抬起了她的腿，真的盤在自己健碩的腰上。
羅寧微微閉了閉眼睛，任眼角的淚滴落耳鬢，「那就不要醒。」說著，她的手慢慢地扣住了霍東的腰，把腿盤的更緊，那僅隔著薄薄衣料，快要燒出火來的密地已經緊緊貼合。
「不後悔？我……」霍東眼睛都發紅，卻艱難地往後撤撤，「我不願意強迫你。」
「剛才誰用迷香的？」羅寧使勁咬了他胸前紅梅一口，喘息道，「你是柳下惠？」
這是對他做為男人**羅的污蔑！霍東不再猶豫，伸手解開了她的小內內，彈指一抹，手指已經滑入，不斷深入淺出，想先讓她小死一回。不然，就怕一會兒她疼！
初次的情潮就這樣被點燃，霍東調動自己所有的**手段在討好著，膜拜著，他不願意寧寧一會疼，也不願意以後寧寧回憶起來不愉快。可是過多的前戲只會讓人發燙，讓人無法忍耐。
「快點！快點……」羅寧忍不住地就著他腫脹處磨蹭，一點一點地蹭，連自己身上的水液都粘到了他的腿根處而不自知。
「寧寧慢一點，你還沒有準備好，會受傷的。」備受折磨的霍東咬緊了牙關，接受這恩賜的禮物。他沒有想過羅寧會自願把自己給他，這樣的主動他從沒想過，不，在夢中，只在夢中！
「可是人家……難受。」那嬌憨，那媚態讓霍東心一緊，頭上的汗已落，膨脹處更加發疼。手指不斷加快，不斷進出，終於，那裡面一緊，片刻，已經滑落出粘膩的香液。
看著寧寧微微饋足地舒緩著身子，緊靠著自己，這份滿足也讓霍東忍到了盡頭。他解放出自己的驕傲，對著那蜜源慢慢地鑽進去，一點一點就著那粘膩往裡面鑽。
「痛。」羅寧皺起了眉頭。
看來自己還是太大了，霍東知道不能這樣慢慢來了，不然就算自己不憋死，羅寧也會疼死。他親吻著羅寧已經汗濕的頭髮，低語，「乖！為我忍一下！一會給你最好的！」
「什麼？」羅寧嬌弱地問。
「我！全部的我！」說完，霍東一個使力，已經全部進入了她的身體，幾乎，立即的，他就想釋放，這裡面太暖了，太熱了，幾乎要把他融化……
「呃……松一點，乖！」霍東伸手揉捏著她的腿根處，慢慢鬆弛著她的肌肉，終於，可以慢慢地移動了，一點一點，抽出又進，一寸一寸，進了又出……
「我好疼，不要了……」
「我好累，不要了……」
「你隨便吧！我想睡了……」
終於，傳來了羅寧困極了的鼾聲，這卻不能阻止霍東辛苦的耕耘，他不想停下，不願停下，這溫暖，這極樂，他不想放手，不願放手。此刻，他寧願是死在她身上的。
天已破曉，微微的晨光透著窗簾照進來。霍東一夜沒有閉眼，他趴在旁邊，貪婪地看著羅寧，昨夜，他得到了世上最好的禮物。
「累了嗎？」霍東的手指隔空畫著她的紅唇，描繪著形狀，「我累壞你了，對不起。」
「其實，我知道，你是不願意的。只是我太可憐了，你不忍心我的心在黑暗中掙扎，你要救贖我，是嗎？」霍東輕輕地吻著她的頭髮，低語，「可是，就算你什麼都不做，我也沒有辦法對你死心。」
「離開這裡是我的決定，我決定回到父親的組織，那裡是灰色地帶，那裡充滿了危險。我不要別人再拿著你來威脅我，這樣我會瘋的！我不要你有事，不要別人因為我而傷害你！」霍東輕輕吻住了羅寧纖細的手指，一根一根。
「我不該……不該要你。品嚐過你的甜美，今後的漫漫長夜裡，我該怎麼辦？我會不會因為沒有你而飢渴而死？」輕輕地，吻住那胸，他的頭，他的臉完全埋在那柔軟裡。
「你知道你多棒？我的女孩。第一次，你的，也是我的。我很高興把乾淨的自己獻給了你。可你為什麼不說？你和蔣睿司沒有關係，那一次你外宿，我幾乎瘋了，你知道嗎？我不願意和別人共享你，卻放不了手！我和自己說，只要你要我，我就會一心一意地對你，不在乎你的過去。原來，你沒有過去，只有我！」
羅寧的眼瞬輕輕扇動，卻沒有睜開，她在聽，聽著霍東的情話，聽著那不能忘卻的無奈。
「嗡嗡……」霍東的手機在口袋裡震動，他悄步下床，一看，是元戰在催他。他離開的時刻到來了。
床上，羅寧還在睡著，是自己累壞了她吧？請原諒一個剛開葷的男人不知節制，不懂溫柔。輕輕地，霍東在羅寧的額頭印下一個吻，「等我。」
霍東穿好了衣服，站在門口卻不敢回望。他怕，怕自己後悔，怕自己看見了寧寧的臉就不想走了。終於，他咬著下唇大步走出了家門，門口，元戰和金莎已經等著他了。
「少爺，需要告別嗎？」元戰知道，屋內是羅寧。
霍東無聲地搖搖頭，那眼神中帶著的分明是不捨。
「那走吧！」金莎拉開了車門。
霍東點點頭，可腳下卻像生了根一樣，一步都邁不動。他的心不願意走，他的腳當然不聽使喚。
「少爺？」
終於，霍東登上了車，隨即地吩咐，「開車。」
早上，路上的車很少，車速很快。
霍東覺得車內空氣壓抑，把車窗搖下一點透氣。可是，那不斷後退的大樹是在笑自己嗎？那天上的雲霞是在笑自己嗎？那偶爾飛過的燕子是在笑自己嗎？他們在笑自己得到了最好的，卻又放手，可曾後悔？
霍東深深地吸了口氣，伸手對著前座一拍，「回頭。」
「什麼？」元戰沒聽清楚，一路上少爺一句沒說，一說就要回去？
「我說回去！我不能丟下寧寧一個人在那裡！她醒來一定以為我不要她了！我要回去！」當第一個回去出口的時候，霍東的腦袋就清楚了，他不能舍下羅寧，羅寧對於他來說，已經是生命的一部分，不可缺少。
「你反悔了？少爺？」元戰惱了，『嘎吱』一聲把車子停在了路中間，「你答應我們的！我們已經等了你十二年了。」
「我不要舍下羅寧，我要帶著她！」
「那樣她會很危險的，她不適合我們這樣的生活。」元戰一口拒絕，「少爺，你就像以前設想的那樣，想她的時候回來看看她，不讓她發覺就行了。」
「不！我要她！我要陪著她！」霍東一字一句地說，堅決而篤定。
「少爺！」元戰也氣了，「你這是愛她嗎？你這是害她。她多嚮往自由你不知道？她多熱心你不知道？她是天使而我們只是黑暗中的執劍者，不能見陽光的灰色人群。」
霍東不斷地搖頭，「我要回去，一定要！最起碼我要問她願不願意跟我走！我不能自以為是的為她做決定！也許……她願意呢？」
元戰無法，只好調轉車頭開了回去。車子停在了門口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了。
「少爺，你要記得你的承諾。」元戰提醒他。
霍東此時的心已經飛到了屋內，他心心唸唸的羅寧身上。他推開車門，三步跨作兩步地衝進了屋子。
「元戰，少爺真的會反悔嗎？」金莎問。
「也許吧！」元戰也傷腦筋，「如果少爺反悔了，我怎麼辦？打暈他？還是放棄？」
片刻，金莎看了一眼車外，「不用打暈他，我想，他被甩了。」
霍東已經出來了，不過沒有上車，而是掏出煙盒，顫抖著手點燃了一支香煙，深深地吸了一口。羅寧不在屋裡，他查看了四周，她是自己走的。
為什麼？為什麼不多留一會？我回來接你了。我知道錯了。霍東的心裡這樣嘶喊著，卻還維持著表面的平靜。他把還剩的大半支煙踩在腳下捻熄，打開了車門，坐上了車。
「開車嗎？少爺？」元戰細心地掩飾自己的愉快。
「找人跟著寧寧，我要保證她安全。」霍東說完，有用手輕輕敲擊著座椅，「先到機場，我送一下外公。」
「好！立刻。」元戰一腳油門，車像閃電一樣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