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總裁追妻之只愛你

正文 霍正川是錢家的恩人 文 / 不會水的魚兒

    「東子?」錢老爺子欲言又止。

    霍東低著頭說,「錢四,帶外公回國吧!」

    這是想瞞著自己?錢老爺子對著錢四使了個眼色,錢四領會,站起身開始檢查了一下屋內有無監聽設備。

    「我先走了。」霍東此時實在沒有力氣了。

    錢四攔住了霍東,「爺爺有話和你說。」

    「錢彪,把不相關的人請出去。」老爺子發話了。

    屋內被清場,錢老爺子端坐在正位,盯著霍東,「如果我沒有看錯,剛才那個人是原先你父親身邊的那個孩子,是嗎?」

    「是。您要說什麼?外公?」

    「是你要告訴我什麼?」錢泰明的臉色不太好,「你接手霍氏的時候不是說,絕對不會和那頭有聯繫?」

    霍東慢慢走過去,靠在了沙發扶手上,笑了,「如果陽光下的生活是他們不允許的,那我就徹底的走進黑暗!看誰還能傷害我?」

    「孩子,你父親當時的黑背景讓他承受了多少眼光?不管他做了多少好事,別人一提到霍正川,都會第一個想到黑老大!你還要走他的老路嗎?」

    「我有選擇嗎?」

    「你不是選擇過了嗎?你二十一歲的時候不是選擇站在陽光下生活了嗎?你不要毀了這些年的努力。」錢老爺子不願意自己的孫子輩成為別人口中不齒的黑澀會。

    「他們不放過我。」霍東的言語中充滿了苦澀。

    「誰?外公給你清除掉!」

    「和十幾年前一樣,不過現在針對的是我。」霍東深深吸了一口氣,「上次是媽媽,這次是羅家,我已經沒有什麼可失去的了。」

    錢老爺子屏住了呼吸壓住火氣,半晌,才緩緩出聲,「人找出來了嗎?」

    「不重要,重要的是以後會不斷發生這樣的事情,我承受不來,我……我不想留在這裡,外公,原諒我的逃避。」

    「是誰?」錢老爺子的聲音大了起來。

    霍東沉默了,他能說自己沒找到嗎?只是抓了一個替死鬼而已。

    「你和我回國,我看在國內,還有誰敢動手腳?」

    「我不回去。」霍東直接拒絕了。

    錢泰明長長歎了一口氣,「你怕連累我?」

    霍東不語。

    「其實,我總說,霍正川對我們錢家有恩,這不是信口胡說的,也不是為了緩和你們父子的關係編的,這是事實。」

    錢老爺子陷入了回憶中,「我記得第一次見到你爸爸的時候,他來我們家是為了報恩的。你知道嗎?數十年前,我只是在視察軍隊的路上順手救了被追打的正川,送給他一些路費。他就銘記於心,在錢家遭難的時候來報恩了,報十年前我的隨手之恩。」

    「那時候,我因為站錯了隊,被邊緣化。整個軍界都視我錢家為瘟疫,病毒,沒有人敢靠近,沒有人敢幫我說句話。停職,審查,無休無止。這時候,正川來了,帶來了他搜集的證據,用非常規手段收集的證據來幫我。你知道,我心裡的這種感覺嗎,我只是滴水之恩,他竟湧泉相報!」

    「他救了我錢家,卻不要任何回報。本來,我們的接觸到此為止,他並不為了拉關係,找後台而來。結果,就在他要走的那天夜裡,出事了。」

    霍東的眼瞬冷了下來,出什麼事?不外乎是骯髒的事情。

    錢泰明看了一眼霍東,搖搖頭,「是我錢家對不起他!在他相幫於我家的時候,我並沒有發現你媽媽愛上了正川。當聽說他要走的時候,一向膽小的珊兒竟然會做出這種事情,她趁著正川酒醉的時候,爬上了他的床,逼著正川娶她!」

    「你確定是媽媽,而不是他酒後失德?」霍東對於媽媽的感情很微妙,渴望卻不敢靠近。所以,下意識就為錢珊兒辯駁。

    「我豈能偏聽偏信?我查了當天晚上的飲食,酒瓶,甚至是屋內的陳設,當一切矛頭都指向珊兒的時候,我的這張老臉……丟盡了!我允許霍正川離開,我賠罪,我無地自容,我說我願意養著這個不知羞的女兒一輩子。誰知道,那一夜竟然有了你!霍正川一個月後主動登門求親,給了我這張老臉一個顏面!」

    是這樣?霍東也無言以對。霍正川是什麼人,他可是黑道起家,什麼女人沒玩過?什麼場面沒見過?他雖然迫於恩情和錢珊兒結婚,可是心裡肯定是不願意的,媽媽這一手算是徹底了結了他們之間的任何可能。

    「正川給我的承諾就是這一輩子只有你媽媽一個正式的妻子,只有你一個兒子。不管他怎麼玩,他都沒有把外面的女人領回家,都沒有冒出私生子來打我錢家的臉!你說,他算守信的嗎?」

    「媽媽很傻。」半晌,霍東冒出這句話。

    「是傻!我也曾經讓他們離婚。可是你媽媽以死相逼,她說只要留在正川身邊就好。她手段激烈,我只好隨她了。」

    留在霍正川身邊?她倒是用一紙婚約困住了父親和她自己,可是,我呢?霍東不禁悲從心來,童年的冷漠,無人問津,都在此刻湧上心頭。

    「她沒有考慮過我,我需要一個正常的家庭,一個溫暖的母親。她永遠只會讓……父親的喜怒哀樂牽著鼻子走,變得反覆無常。外公,你知道嗎?小的時候,我很怕獨自和媽媽呆在家裡,因為她總是透過我來緬懷父親,然後把憤怒發洩在我的身上。記憶中,那不是家,是個冰冷的牢籠,困住了她也困住了我。」霍東沒有想聽下去的裕望了,童年,他除了孤獨就是孤獨,沒有一點溫情。

    錢泰明第一次聽到霍東這樣說自己的家庭,他一直以為就算自己女兒不稱職,最起碼孩子錦衣玉食,不會受委屈,現在看來不盡然。

    「外公,你知道嗎?她都沒有抱過我,父親不回家的時候,她從來不衝我笑,每天活在自己的世界裡。」霍東越說越冰冷。

    笑?他都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開始笑的,好像是認識寧寧以後,他看著寧寧笑,自己也會覺得開心,從心底發出的開心。

    霍東這樣一說,錢四少頓時覺得自己的童年無比幸福,最起碼自己不是父母感情的犧牲品。

    「東子,這是我們錢家欠霍家的,在這裡,爺爺給你道個歉。」錢老爺子慎重地朝著霍東彎彎腰。

    「外公,別這樣,您知道嗎?小的時候到你們家小住就是我的願望,那裡溫暖,有家的感覺。」霍東扶住了外公的胳膊,側身避過了老人的行禮。

    「那裡就是你的家。」錢老爺子拍拍霍東的肩膀,眼窩有點酸。

    「外公,叫錢四送你回去吧!你雖然退二線了,可是你這個級別的還是不要滯留國外,省的惹人非議。」

    「我打了報告,說來檢查身體的。」

    「還是回去吧!我這裡沒有什麼事情了。霍氏的事情這一兩天我會了結,至於國內,高秘書會跟進的,不用擔心。」

    「我不擔心公司的事情,你一向是個讓人放心的孩子,可就是個死心眼!」錢老用手點點霍東的頭,「天下女人那麼多,你盯著那一個幹什麼?還是個問題少女!」

    「她不是。」霍東淺淺地反駁。

    「不是什麼?回國,馬上回國!爺爺給你找個好的,我要看著你開枝散葉。」

    「我不要旁人。」

    「呵呵!」錢四少湊上來冷笑兩聲,「她抽煙喝酒,賽黑車,泡吧,什麼惡習都有,就你當寶!」

    「我願意,干你屁事。」霍東不耐煩了,他見不得有人說羅寧不好。

    錢四少徹底無語了,這yy的,根本就是個護短的主。黑車?賽車?他腦袋裡靈光一閃,指著霍東,「奧?我的賽車手?你給她了?你……太變態了。」

    霍東狠狠地闕下他的手指,目露凶光,「注意用詞。」

    變態!就是變態!錢四少捂著自己的手指用眼神譴責他,那一年,那女孩根本只有……算算,應該不到十四,這算不算變態大叔養蘿莉?

    霍東不再理會他,逕自打了電話叫錢彪準備好車。

    「東子,你還沒有答應爺爺。」錢老爺子可不好糊弄,他沒忘記大事。

    霍東垂下頭,半晌才說,「已經太遲了。」

    「不遲,只要你答應,爺爺給你善後。」

    「太遲了。」霍東還是這句話。

    「東哥,大不了我們回國,在國內,我不相信還有誰那麼不長眼,敢對你出手!」錢四少第一次看到霍東認輸,他不能接受。

    錢彪在門口輕輕敲了一聲,示意已經準備好了。

    錢老爺子朝著錢四少使了個眼色,四少理會,慢慢走到霍東的身後,就想敲昏了他帶回國。

    「小四,最好不要動手,不然你走不出紐約。」霍東身後像長了眼睛一樣,他的聲兒低低的,卻充滿警告。

    我還就不信了!錢四少把吃奶的勁兒都灌注到手刀上,朝著霍東後頸猛地劈下去。

    霍東半側身,用肩膀架住了,這一下,還是很疼的,可是他只微微皺了皺眉頭,開口警告錢四,「你不相信霍正川的能力?你認為他苦心經營了數十年,就沒有一點實力?你綁了我,還能安然走開?」

    「東子,你畢竟是個正經商人,咱犯不著去和他們混!」錢泰明也在靠近霍東。

    「外公,他留下遺言,叫我繼承,我……不想躲了。」

    錢老爺子眼珠一轉,對他動之以情,「東子,你丟棄了明面上的身份,成為一個組織的統領,你想過沒有,你以後還能正常生活嗎?就算那個羅小姐,會願意嫁給你這個不法組織的頭子?」

    「外公,她還會嫁給我嗎?」霍東說的苦澀,連眉眼都失去了神采。

    「這……」錢老爺子想到自己的那一巴掌,還真沒有辦法回答。

    霍東的手扣住了門把,略停頓,「也許我……注定要孤獨一生。」

    「等一下。」錢老爺子像是在做思想鬥爭一樣糾結。

    「嗯?」霍東回頭。

    「你去all基因資料庫找秦春瀾,他會給你想要的資料,你……瞭解過之後再做決定吧!」

    all?霍東的眼瞬閃動了一下,卻仍舊面無表情。

    這一下輪到錢泰明吃驚了,「東子,你一點不奇怪我為什麼要你去找人?」

    「我知道。」霍東還是低著頭,慢吞吞地說,「這個人和我父親當年的事情有著莫大的關係,我查到了,可是沒有辦法接觸。因為他是你的人。」

    「那你去吧,我會叫錢彪聯絡他,我相信,你會有感興趣的發現。」

    霍東看著錢泰明走出門,他對著背影深深地鞠了一躬,「外公,謝謝你。」

    錢泰明聽到了,可是他沒有回頭,他只是豎起手擺了擺,「我在酒店等你一天,你……如果跟我走的話,我會解決掉麻煩的。」

    霍東知道,此一別,可能今生都不能光明正大的去探望他老人家了,他心裡有著很不一樣的的感受,就像明知道前面的路是黑色的,他也只能孤獨的一個人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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