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58. 想要男人?十個夠不夠? 文 / 不會水的魚兒
電話響了很久,直到羅寧想放棄的時候,那頭的電話通了,一個女人的聲音傳過來,「喂?哪位?」
羅寧不禁看了一眼手機上的號,沒錯呀!「請問這是蔣先生的手機嗎?」
「找睿司呀?你是誰?他……在洗澡。」嬌嬌弱弱的聲音說出的話就像是挑釁一樣,「他累壞了,要我幫你叫嗎?」
羅寧愕然地看著手機,「累壞啦?呵呵……那我……再見。」
羅寧訥訥地掛了電話,抱膝摀住了耳朵。蔣睿司另結新歡了?可是,這也不能怪蔣睿司,他等了四年,結果在教堂,自己反悔了,不管是被逼的,還是心中有牽掛,總之,是自己對不起他。心裡雖然這樣開解自己,可是濃濃的失落感還是讓羅寧很難受。
「小姐,來,喝點粥。」程媽燒好了粥,卻看見羅寧蹲在沙發上發著呆。
程媽憐惜地看著她,小小年紀就失去了家人,可憐!她放下粥,輕輕撫摸著羅寧的頭,「小姐,人生不如意十之**,就看你怎麼看待了,看開點吧!老爺和夫人一定想看見你好好的。」
「我知道。」羅寧喂喂閉上了眼睛,淚水順著腮幫落了下來,「我只是太孤單了,不過,現在你來了真是太好了。」
「喝點粥早些睡吧!」
羅寧從來就不是淑女,她一把端起碗「呼哧呼哧」地喝了大半,「吃點小菜,這是我從國內帶來的搾菜絲,自己醃的。」程媽趕緊夾了幾絲搾菜放進粥碗裡。
「程媽,有你真好。」羅寧滿嘴的稀飯,含含糊糊地應了一聲,低頭繼續吃
「慢一點,沒人跟你搶。」程媽溺愛地摸摸羅寧的頭。
「奧!程媽,我不知道你會來,所以我沒有收拾房間給你,你今天晚上和我住一間行嗎?」
程媽收拾好了碗筷,搖搖頭,「不了,這間房子才大掃除過,很乾淨的,我只要換個床單就行了。我老了,夜裡起的多,會吵到你的。」
「不會的,我夜裡睡的死,不會被吵到的。」羅寧實在很怕孤單,可是程媽鐵了心不和她同睡,只好做罷。
羅寧躺在床上盯著手機,從剛剛到現在,已經過了兩個小時了,蔣睿司也沒有回電話給自己,說明他不想解釋。此時此刻,他在幹什麼呢?醉在溫柔鄉里了?看來他的體力不行呀!才幾個回合就累壞了?羅寧壞心眼地希望他不舉才好,而忽略掉心裡的那點失落。
就這樣輾轉反側一直到了早上,才迷迷糊糊地睡著,沒成想,電話就響了。
「喂?哪位?」
「聽不出來?」
「蔣哥哥。」羅寧一下就聽出來了,心中還有小小的竊喜。
蔣睿司的笑聲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小懶貓,起來了嗎?沒有?」
羅寧只是「哧哧」的笑著,沒有回答。
「……」
「蔣哥哥?你在嗎?」半天聽不到那頭的聲音,羅寧急了。
「小寧,你昨天打電話給我了?」蔣睿司的問話有點小心翼翼的。
「是啊!不過,是個女人接的。她說你……累壞了。」羅寧才不會讓他好過,憑什麼自己一夜沒睡,他就可以摟著美人逍遙?
啊?蔣睿司黯然地聽著羅寧的調笑,心裡一陣發澀。從聲音上聽,她好像並沒有生氣呢!還有心思開玩笑,她不是應該質問他,昨天的那個狐狸精是誰嗎?怎麼可以這麼平靜?
「蔣哥哥,你怎麼不說話?」
「你叫錯了。」
羅寧楞了一下,從善如流,「睿司!」
「乖!問吧!」蔣睿司滿意了,他喜歡羅寧軟軟糯糯的聲音叫自己的名字。
「昨天的女人是誰?」既然他叫問的,羅寧就不客氣了。
「一個不相干的人。」蔣睿司輕輕歎了口氣,「一個想爬上我的床的女人。」
「成功了嗎?」
「你說呢?」蔣睿司的聲音裡透著危險。
「哈哈……我還想說你怎麼那麼沒用?怎麼會累壞了?」羅寧典型地氣死人不償命。
蔣睿司這邊沉默了,他在想,什麼時候才能讓小寧看看自己的能力,看我會不會累?
羅寧這廂不知道他想的齷齪,她咳了一聲,正色說道:「我想謝謝你讓程媽過來,真的謝謝你!」這一聲道謝聽在蔣睿司的耳朵裡分外刺耳。
「我們之間還用講謝?」蔣睿司的聲音裡,一點沒有遮掩低落的情緒。
羅寧默默地站起身,拉開窗簾,讓陽光照進來,「睿司,我們之間要講謝謝!等你積攢了一百個謝謝的時候,我會回去的。」
「傻丫頭。」那頭的蔣睿司舒了一口氣,原來,小丫頭也有心。
「誒?你怎麼岔開話題?我還想聽聽你的艷史呢!」羅寧打破了這份沉重。
「昨天是家宴,我喝多了。電話是……旁人接的。你不要多心,那個旁人你認識,是顧家的顧婷婷,我不喜歡她。」
「奧?有人幫她?」羅寧記得蔣睿司的酒量很大,能把他灌醉不容易,所以她第一個就想到被坑了。
「是。」蔣睿司說不出口的是,顧婷婷的助力是江琪釧,就是自己的親媽。」
「別氣,以後小心點就是。」
「我喝多了,記得關了房門的,可是迷迷糊糊之間卻看見她在屋裡,她既然喜歡我的房間我就讓給她!」蔣睿司解釋的很快,條理很清晰,也沒有一點隱瞞。
沒有聽到羅寧的回答,他就差指天發誓了,「我睡的是客房,絕對沒有給她機會。真的!」
「睿司哥哥是個香窩窩!很多人惦記著。」羅寧很不正經地調笑,既然蔣睿司肯把這件事情放到明面上說,一定是沒事了。
「可我只惦記你!」蔣睿司突如其來的表白讓羅寧有點不自在。
「怎麼辦?那我們親一個!」羅寧砸吧個嘴,來了一個響的,反正他又不在。
蔣睿司下意識地嘟起了嘴,等了一會才收回,好像真的接到了吻一樣,「我記賬,等到了紐約一起收。」
「啊?」羅寧趕緊岔開了話題,「你現在上班?我掛了,我也要上學去了。」
蔣睿司囑咐了幾句也就掛了,臉上的笑容也隨著電話的掛斷而消失了。昨天,酒量很好的他竟然醉了,還醉的不省人事,等到他抓住一點模糊意識的時候,他已經身無寸縷地和顧婷婷糾纏在一起,皮靠皮,肉靠肉,只剩下臨門一腳了。
現在想想都冒汗,如果昨天真的和顧婷婷睡了,那麼他和羅寧的緣分也就盡了。顧家是不會讓自己的女兒白白給睡了的,他們一定會弄得人盡皆知的,只怕到時候就算自己張了一百張嘴,也說不清楚,到時候還會連累遠在國外的羅寧。
這樣的事情他不會允許的,看來,有些人的日子太好過了,蔣睿司的眼睛變得陰鷙可怕,從紐約回來的時候,他就已經下定了決心,不管用什麼手段,他也要給小寧一個安全的家,一個遮風避雨的懷抱。
這樣想著,門外的嘈雜聲打斷了他的思緒。蔣睿司接通了秘書的電話,「怎麼回事?」
「蔣少,我說你正在忙,不見客人。可是……來的人是您的母親——江董事長,我們攔不住。」電話裡傳來了李哲無奈的聲音。
「讓她進來吧。還有,把一會要開會的時間向後推十分鐘。」蔣睿司整理了一下桌面文件,省的一會媽媽發起瘋來打砸了,還有重做。
「砰!」一聲巨響,門被一股子大力推開了,門口站著怒氣沖沖的蔣母——江琪釧。
蔣睿司抬抬眼,擠出滿臉的假笑,「媽,有事嗎?有事一會回家說。我一會有個會要開。」」
蔣母哼了一聲,「回家說?你什麼時候回家?」
「我最近都很忙。」
蔣母氣地摀住了胸口,瞪大了眼睛看著蔣睿司,「你為什麼搬出去也不和我們說一聲?什麼事情不能和父母說?有什麼事情不能解決?我們是做父母的,還能害你?」
「呵呵!言重了。」蔣睿司把玩著手上的戒指,冷眼看了一下蔣母,「不會害我?怎的我床上多了一個婊子?不會害我?怎的我屋裡多了一個攝像頭?沒有你的許可,他們有這個膽子?」
「這個……」蔣母沒想到睿司直接把顧婷婷歸類為婊子,也沒想到他會發現那個隱形攝像頭,本來這也這只是怕他吃了顧婷婷不認賬才裝的。
「為什麼家宴要在我家裡辦?找不到酒店?他們不知道我父親的身體不好嗎?」
「是你爸爸同意的,他老了,想安享晚年,想抱孫子了,那些親戚就幫你拉線,想早日完成他的心願。」
「是嗎?」蔣睿司好像透視一樣的眼睛盯著,他們打什麼主意別以為自己不知道,一群吸血鬼。
「睿司,一家人不要計較那麼多!他們沒有惡意的。」蔣母期期艾艾地說,「還有,婷婷那孩子對你一往情深,你看……」
「那是她的事情,如果再有下一次,我就完成她的心願。」
「完成?怎麼完成?」蔣母直覺兒子講的和自己想的不一樣,因為和煦的聲音配著陰狠的目光,甚是可怕。
「想男人嗎?我給她找!十個夠不夠?」
「你……」蔣母氣結,伸出手指顫顫巍巍地指著他,「逆子!人家顧婷婷有什麼不好?家世,人品,樣貌……」
「我已經說過了,這兩年的時間裡,我不會考慮結婚的事情,就連女朋友也不會考慮。您有時間可以多關心一下你的弟弟——江其峰,聽說藍貴街黑哥正在找他,人家的女人被他翹了,這兩天正熱火呢!」蔣睿司看了一眼手錶,無意糾纏了。
蔣母一愣,自家弟弟怎麼又惹事了?她這下也沒心思再和蔣睿司辯駁了,直接拎起小坤包就往門口去了,想了想,她還是回頭說了句,「你還是回家住,你爸爸身邊離不開人,我有時候也忙,你也幫著照看著點。」
聽到蔣母這樣說,蔣睿司點點頭,「我會經常回家看看的,不過,這一段時間展望發展新的業務,我會很忙,所以……請您理解一下。」
看到蔣睿司拂了自己的面子,蔣母忍住氣回過頭說,「隨你,公司要忙的話可以叫其峰來幫忙。」回瞬之間,奪目的光芒亮瞎了她的眼睛,那是鑽石?
似乎是察覺到了蔣母的視線,蔣睿司動作自然的把一本報告打開,遮住了鑽石的光芒。「媽媽,您還有事?」
蔣母吶吶地搖搖頭,走了。
「呼……」門外的李哲長長地舒了口氣,看了一眼手錶走了進來,「蔣少,開會的時間到了。」
蔣睿司默然地點點頭,輕輕地拿起了報告下面的戒指端詳,樸實無華的戒圈,上面鑲著一顆純淨的藍鑽,這是他想用來結婚的那一枚。輕緩地撫摸著,就像是撫摸著愛人的肌膚一樣小心翼翼。終於,還是下了決心把戒指放進了內袋裡面,貼著他的心跳。再抬頭,已是雙目清冷。
聽完了匯報,蔣睿司提點了幾句,問到了項目的進展的時候,項目經理面露難色,「蔣少,我們……見不到錢先生,所以沒有任何的進展。」
「奧?原因?」蔣睿司挑起了眉頭。
項目經理躊躇了片刻,還是實話實說了,「以前和錢先生接洽都是蔣少您親自去,這一段時間您不在公司,我們的工作人員根本見不到他。」
「公關部吃乾飯的?」蔣睿司有些氣了,難道公司離了他就不轉了?這個項目對於錢四少沒什麼,可是對於展望集團可是很重要的,現階段展望傷不起。
公關部的人都低下了頭,她們不是沒有盡力,豆腐都不知道被錢先生底下的人吃了多少,可就是見不到正主子,能有什麼辦法?
「散會,我來想辦法。」蔣睿司微歎了口氣,把手上的報告遞給李哲,「你先整理一下,叫鄭家勤過來。」
鄭家勤正在養傷,他在拉斯維加斯因為護主,被元戰的手下打傷了,蔣睿司本來准了他兩個星期的假,可是現在不行了,他要帶傷上陣了。
「能上班嗎?」蔣睿司皺著眉頭看著腿上打著石膏的鄭家勤,心裡充滿了歉意。
鄭家勤滿不在乎地看了一眼腿傷,笑了一下,「死不了,有什麼棘手的事情要我查嗎?」
「查查錢四少在哪裡?我想約見他。」
「他不在濱江,出了國。」鄭家勤的話讓蔣睿司一愣。
「什麼?」
「錢四少放下了濱江的事物,他這一次出國是和錢老爺子一起去的。看來有重要的事情要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