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想結婚?門都沒有! 文 / 不會水的魚兒
此時,他正微笑地挽著羅寧的手站在了牧師的面前。
「蔣先生,你願意一生一世對羅寧小姐好,給她幸福,為她遮風擋雨,做她最堅實的依靠。不管她說什麼,做什麼,你都會盡全力支持她,理解她。凡事以她為重,愛她勝過自己的生命,精心照顧她的一生,不管生老病死,你都會在她的身邊不離不棄嗎?」牧師很磕巴地照著小抄讀完了這篇顧客定制的婚詞,然後望著蔣睿司。
「我願意。」蔣睿司的回答沒有一絲的猶豫,他微轉身子看著已經披上婚紗的羅寧,隔著頭紗他看不清羅寧的神態,可是他就是覺得她在笑。
「羅小姐,你願意一生一世留在蔣睿司的身邊,開心的生活,幸福的生活。如果蔣睿司先生有做的不好的地方,你可以責打,臭罵,就是不能拋棄他,放棄他,離開他,這些,你能做得到嗎?」乖乖!婚詞越來越好玩了,羅寧終於笑出了聲,她拍打了一下蔣睿司的肩膀,「我有那麼凶嗎?責打?臭罵?我又不是潑婦。」
「你絕對不凶。」蔣睿司也笑了,「你是我肋骨,沒了你,我就不是一個完整的人,所以,請你,千萬不要拋棄我,乖!回答願意。」
羅寧笑意瑩然地看著他,咦?他在緊張耶!那薄唇一抖一抖的好好笑!
羅寧略微的遲疑讓蔣睿司的手不由得收緊,汗濕了滿手。「小寧,說願意!」
羅寧笑著傾身,隔著紗靠了靠蔣睿司的臉頰,剛要張口說願意的時候,教堂的門被一腳踹開了,「我反對!」
反對?愕然的蔣睿司和羅寧都回頭看向門口,門口站著幾個黑衣男人,個個高大魁梧,像門神一樣堵住了大門。
「讓開!我看不見了!」一聲怒喝,前排的男人都讓開了,他們身後慢步踱出一位東方男子,長得憨厚可靠。剛剛的反對就是他說的。
「你的『朋友』?」蔣睿司擰起了眉頭,不會呀!羅寧的朋友他都認識,沒見過這號人物。
「不是你的朋友?」羅寧也傻了,雖說這位有點眼熟,可是她真的不認識,那架勢,一看就是來砸場子的。
「這位先生,請問你是誰?和新人什麼關係?您的反對理由是什麼?」牧師倒是榮辱不驚的,他幹這行快三十年了,什麼人沒見過,臨時反悔的多了,搶婚的他也遇見過幾對呢!他才不會大驚小怪的呢!
「我叫元戰,是個律師。你們的婚姻傷害了我,準確的說,新娘貿然成婚可能會造成我的極度困擾。」
「我?我不認識你。」羅寧有些侷促地望向蔣睿司,朝著他搖搖頭,表示自己並不認識這個男人。
「你應該認識我,事實上,我們通過話。」元戰挑起眉頭,伸出手做出打電話的樣子給羅寧看。
羅寧恍然大悟,「奧!你就是霍東的助手,我是聽過你的聲音。不過,我們沒那麼熟。至少,我不承認我傷害了你。」
「沒有嗎?」元戰優雅地坐在手下搬來的椅子上,不疾不徐,「如果你今天結婚了,明天我就會陷入水深火熱之中。我將要承受老闆的情緒不穩定,毫無理由的刁難中。也許老闆想不開,自殺也是有可能的。如果那樣的話,我就會失業,就會窮困潦倒,你能說你沒有給我造成傷害嗎?」
羅寧聽的一愣一愣的,這就是他反對的理由?牽強了些吧?半晌,她悠悠出聲,「這好像和我沒有關係,我不是上帝。」
「你是,你是他的上帝。」元戰收斂起伶牙俐齒,掌心向上一翻,身後的魁梧男子立刻恭敬地遞上一疊照片和資料。「你有興趣看看霍東現在變成什麼樣子了嗎?」
那一疊資料像是刺兒一樣,羅寧抿著唇,兩隻手捏的死緊,就是沒有勇氣去接過那一沓的東西,她本能覺得這不會是一個好消息。
「元戰先生,你不是霍東,你不能為他代言。」蔣睿司看見羅寧的不安,心疼地替她說話。
「如果,他現在能來的話,你就不能好好地站在這裡了。」元戰陰狠地望著,一點沒有遮掩他的霸道。
「是嗎?既然他沒來,就表示他沒那麼在意。如果,你不是來祝福的,就請離開!」蔣睿司伸手握住了羅寧的手,那溫暖的掌心讓羅寧不再猶豫。
「元戰先生,請你離開吧!結婚是我經過慎重考慮的,我……不是置氣。」羅寧終於想起來了,那個阿拉斯加的劉燁就是眼前的元戰。
羅寧的態度點燃了元戰的怒火,怎麼可以這樣?少爺在神傷,她卻在這裡結婚?豈有此理!他冷哼了一聲,「祝福?我怕你要不起!清場。」一聲令下,教堂裡的人都被強行趕了出去,包括牧師。
「元戰先生,你太過分了。是我自願結婚的,於旁人無關。」說著,羅寧伸手取過神台上的戒指盒子,拿出了戒指,她不想再糾纏不清了,沒有牧師自己戴上也可以的。
「哼!你這樣做對得起霍東嗎?他為你付出了多少,你知道嗎?」元戰有些急躁了。
羅寧安撫地看了蔣睿司一眼,回頭對元戰冷笑,「霍東怎麼想我管不了,我,一定會好好生活,我,要幸福地過每一天!」
蔣睿司因為事出突然,沒有帶保鏢過來,唯一的秘書鄭家勤剛剛也被趕了出去,現在,他不能和這個元戰夾纏不清硬碰硬,護好羅寧是正事。所以,他接過羅寧手上的戒指,就要給她戴上。
元戰看羅寧不看,也不接手中的資料,執意要戴上蔣睿司的戒指,慌了,「他看不到你幸福了!他瞎了,他現在就是個瞎子!你滿意了嗎?他為了償還你的債,本來想賠條命給你,結果只賠了雙眼!不過,很快,他的命就是你的了。」
羅寧的手一縮,戒指「叮鈴」一聲滾落地上,滾到了前排座椅下面。她的眼睛盯著戒指滾落的地方,心中,腦海中全是那句『瞎了』。雖然沒有親眼所見,可是她信了元戰的話,那天,她是聽到槍聲的。她的心中翻騰著,口中不由得一陣噁心,嘴裡帶著甜腥味兒。
「小寧,小寧……」蔣睿司的呼喊喚回了羅寧的心神,她深深地嚥了一口口水,壓下心頭的不適。
夠了,就這樣結束吧!羅寧這樣告訴自己,她要斬斷和霍東的情愫。也許,媽媽說的是對的,她,注定沒有辦法給霍東對等的愛情。既然不能,給他個心安又如何?
足足有兩分鐘,她才緩過來,「我不要他賠,我……」羅寧很艱難地擠出這句話,「你轉告他,我原諒他,我原諒他了!」
「小寧……」蔣睿司心疼地看著言不由衷的羅寧,心中很是不平,他望著元戰,吼出來,「你滿意了嗎?滿意了就滾!」
元戰冷起了臉看著羅寧走過來,緩緩蹲下身子,就要撿起地上的戒指。他不由的一惱,站起身踢開了羅寧面前笨重的椅子,一腳踩在那閃著精光的鑽石戒指上。
「讓一下。」羅寧蹲著身子沒有動,維持著撿的姿勢。
蔣睿司兩步上前,伸手帶起了羅寧,把她往身後一藏,冷颼颼的眼神盯著面前的元戰,現在說他是律師,自己是決計不信的,剛剛他踢開椅子的力道,不是一般的大。
「蔣先生,你還是走遠點。」元戰伸手推開蔣睿司,他這一伸手,更加肯定了蔣睿司的推斷,此人身手不凡。
蔣睿司側身躲過元戰的力道,順勢扭住了他的手,一翻,卻沒有撼動元戰半分。「你……很厲害!」蔣睿司終於承認,自己絕對不是這個面目忠厚的律師的對手。
「過獎。」
「小寧,我們走。」蔣睿司沒有再管那枚戒指,朝著羅寧看了一眼,羅寧沒有猶豫地伸手就要抓住蔣睿司伸過來的手,卻被元戰橫過一道,打落了。
「你……想幹什麼?」羅寧現在想靠近蔣睿司都成了困難,元戰帶來的黑衣男子已經隔開了她與蔣睿司的距離。
「你走可以,她……不行。」元戰慢條斯理地豎著一根手指搖著說。
蔣睿司沒有廢話了,他直接開打,就算打不過,他也要打!他也不能把羅寧留給這個男人。
一直以儒商面目示人的蔣睿司有一副好身手,可是這都是在自保的前提下。現在,他想從一群訓練有素的,水平堪比僱傭軍的保鏢手中奪回羅寧,卻是不容易。
被阻在人後的羅寧,不願意成為蔣睿司的負擔,她悄悄地靠近神台,隨手拿了件東西就準備自衛。
現場亂成一團,黑衣人點到為止,可蔣睿司完全是拚命的架勢。
「停手。」元戰冷聲制止,卻不見成效,他從腰際拔出了一把手槍,朝天開了一槍,而後,森冷的槍口赫然對著蔣睿司的頭,「停手!」
「有膽你就開槍!」蔣睿司向前一步,把腦門頂上了槍口。
元戰笑笑,「我又不是不敢。在這裡,我可是依法持槍。就是打死了你,我也能找出一百八十個證人,證明你是一個有攻擊傾向的危險人物。要不,試試?」說著,故意把槍的保險打開。
蔣睿司沒有後退,他知道,他是羅寧的依靠,他不能退!
「放他走,我留下。」羅寧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