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霍東其人 文 / 不會水的魚兒
「霍董，你看，這一片街區很適合打造文化遊覽一條街，到時候會引來很多的遊客，……」
「缺水。」很乾脆的甩出了兩個字，卻讓躺在椅子上的羅寧像被針刺一樣彈起身，四處張望。
「霍董是要在這裡打造一條遊湖？這不可能，這裡寸土寸金，怎麼能這麼浪費？」陪同的人已經頭腦冒汗了。
「我買下的，我願意這樣搞。」冷冰冰的聲音傳來，成功地讓羅寧鎖定了位置，真的是那個自帶冷氣機的董事長耶！。
羅寧貓起身子開始偷溜，她上次做的好事還沒有擦屁股呢！怎麼還有臉看到苦主？
爬爬爬……一雙散發著貴氣的皮鞋出現在了羅寧的面前，不用抬眼，她都知道，這是霍東的鞋子，這個騷包只穿意大利的手工鞋子，連個標牌都沒有。被抓住了，羅寧站起身子拍拍膝蓋上的泥土，「哎呦，我的東西呢？怎麼找不到了？」
「找什麼？」霍東低頭看了一眼乾淨地像一面鏡子一樣的街道，「面子嗎？還是裡子？」
氣結，忍！羅寧露出了八顆牙，「好巧呦！霍董，你也來這逛街呀？」惡意地擋去眼角的嘲笑，羅寧咬著牙攀上了霍東的肩膀，「不好意思，穿上衣服，我都不敢認了！」
齊刷刷地注目禮讓羅寧略帶羞澀地閉上了眼睛，槓上了這個討厭的霍東，她的小手顫巍巍地向他結實的胸口摸去。「卡嚓！」一聲伴著羅寧的尖叫，「瘋子！不喜歡你就扭斷我的手？」
「髒！」霍東從口袋裡摸出一塊全新的手絹擦了擦手，用手絹包著手指推開了羅寧，「毛都沒有長齊，還賣笑？」然後順手扔了手絹。
賣笑？羅寧快哭了，她承認，她不是這個毒舌男的對手，可是，是他自己撞上來的好吧？一句不經腦子的話就這樣脫口而出，「賣給誰也不賣給你！x無能！」
驚天緋聞！不，秘密！大家的耳朵都豎的很高，他們恨不得立刻扒過這個丫頭問一下，是不是真的？可是，這個丫頭好像很小，簡直是未成年，難道霍董喜歡這調調？
羅寧現在知道禍從口出了，她退了兩步，已經到了旁邊綠化帶上了，再退就要踩上青青小樹了。「喂，你不要過來了！我會生氣的！」
「生氣？那我呢？不是氣炸了？」霍東勾著一彎帶著惡意的冷笑靠近，「x無能？你試過？」
羅寧退無可退，「你不要過來呦！我要喊了！來人呀！流氓！抓流氓！」
沒想到羅寧這個丫頭還真的喊，感覺到了四周圍觀的人的異樣目光，霍東伸手堵住了羅寧的嘴，卻被這個小丫頭咬了一口，縮回手，他盯著自己的手，上面都有血印了。
「那個，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過來！不要……」眨眼之間，羅寧被霍東扛在肩膀上，大步向他的車子走去。
「哇！好生猛啊！」「看不出來，霍董事長還是個熱情的猛男！」……陪同人員七嘴八舌地議論著，完全忘了放低音量。
「咻！」一踩油門，霍東黃色的蘭博基尼像一道閃電一樣彈了出去，如此的速度讓羅寧嚇壞了，「霍叔叔，我錯了，你饒了我吧！嗚嗚……」
「閉嘴！」嫌吵，霍東扔過一瓶水，「漱口！安靜！不然把你扔下去！」
很快地到了基金會所屬的研究室，霍東沒有多言，一把拎下羅靜，「自己走還是我拖著？」
拖？羅寧忽然想起了《九品芝麻官》裡面的殺人王拖著斷肢走動的景象，嚇得渾身一哆嗦，「走！我自己走！」
不知道霍東要幹什麼，羅寧心有慼慼地跟著他來到了檢驗室，「給她抽血，驗一下hiv。」
檢驗師是一個大約五十左右的女人——方玲，她看了一眼羅寧，「這麼小？什麼時候覺得不舒服的？」
羅寧睜著大眼睛不解，「我為什麼要抽血？我不要！」
「你要的！」霍東現在沒有潔癖了，他的手用力按在了羅寧的肩膀上，禁錮住她，「玲姨，剛剛她咬了我一口，現在能檢出來嗎？」
玲姨放下手中的取血針，仔細看了一眼霍東手上的傷口，又仔細地翻看了羅寧的口腔，「沒有潰瘍，沒有什麼破損。來，漱口，多來幾遍。」然後拉著霍東到了一邊，「現在驗不出來，要等六周才行。不過我看沒有什麼問題。」
霍東使勁地摀住自己的臉蹲下，無助地問：「真的？」
「你不要太草木皆兵了。你不是帶菌者，也不是感染者。你這樣草木皆兵的不行，你要看心裡醫生。」
「玲姨，他是的，我必須要小心。」他說的是老董事長——霍正川，他雖然已經死了，可是他留給霍東的永遠是不確定，他不確定自己是不是隱性帶菌者，所以，他霍東是眾所周知的潔癖患者，他不敢靠近女人，不敢靠近人群……
「怎麼了呀？霍叔叔？」羅寧把一瓶消毒水都漱完了，才敢過來。
「沒事，還有，這一段時間如果有不舒服的話打電話給我。我會再找你的。」霍東站起身冷眼瞟了她一下，轉身就要走。
「唉！霍叔叔，你帶我來的，你還把我送回去！我還要買書呢！」羅寧可不知道這是哪，怎麼回去呀？
霍東默默地開著車，這一次的速度不快，好半天，他才問：「去哪裡買書？」
「不知道。」羅寧看著窗外發呆，「我已經兩年沒有進過書店了，以前的哪一家都關了。」
霍東歎了口氣，不再詢問她的意見，逕自帶著她來到了位於重重高樓包圍的一個雅靜的書店，「你要什麼書？」
「原文版的，英文呦！」羅寧趴在車上看著這個好像憑空冒出的書店，很好奇，「你怎麼能找到的？」
「我的。」霍東停妥了車，看了羅寧一眼，「我送你。」他說的是書店，可是羅寧以為他要送書，所以叉了。「真的嗎？」羅靜開心的眼睛裡直冒著小星星，幾乎四腿著地地跑了進去，深怕他反悔。
很快地選好了書，羅寧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她用一個小推車才順利推過來的書太多了，看著霍東咄咄的目光，她趕緊解釋，「你說的，要送我書的！」
霍東的眼睛避開她稚嫩的小臉，沒有再說什麼，逕自低下了頭看著小推車裡的書。「這一本，你現在用不上，這一本，是言情的，這一本，s情的，這一本……」很快的，霍東把她撿來的書挑了一遍，然後把自己手上的幾本原文版放進去，「這些你暫時可以看，以後英語進步了我再給你挑。」
羅寧呆呆地看著霍東，直到他也覺察到她的目光有些唐突了，「怎麼了？」
「你太好了，我，我向你道歉。上次我錯了！」突如其來的擁抱讓霍東的身體僵住了，他使勁忍住推開她的**，靜靜地等她抱完，感動完，然後送她回家。
回到了羅家，平時嘰嘰喳喳的齊美雪不在，她現在有的忙了，新房子，裝修，炫耀……羅寧看著靜靜的房子，默默地把書拎到樓上，躺倒在床上。
現在四月，是春天了，可是爸爸不讓動花園。羅寧有些膽怯，爸爸踩壞花園裡的花她還記得，他當時就像個瘋子一樣紅著眼踩壞了所有的花，連竹子柵欄都不能倖免。他還要花園保持著枯敗的樣子，這樣會讓人家的心情很不好耶！
不管了，反正爸爸很快就會搬到新家去了，我種了什麼他也不知道。羅寧下了決心，就下樓去找程媽，請她買菜的時候買一點花種。
混了兩年，羅寧把課本拿出來一看，它認識自己，自己不認識它！望著網上的英國公學的招生標準——16歲，高一水平，入學測試……唉！又一次低下了頭，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