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大婚晚辰,律師老公太腹黑

正文 八卦!十足的八卦新聞! 文 / 傾嫵

    酒吧大廳的光線有些昏暗,卻也讓她們很清楚地看到這個聲音的主人的模樣。蘇涼和張曉互相瞅了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詫異,很快,張曉忍不住朝蘇涼眨了眨眼睛,嘴角噙著一抹戲謔的笑意,這說曹操曹操就到鴰!

    蘇涼沒好氣地翻了翻白眼,就當做什麼都沒有看到,很自然地朝陸斯年打了一個招呼。

    「怎麼只有你一個人?樂樂呢?」

    「你問她做什麼?她又不是我什麼人!」陸斯年徑直在她旁邊坐下來,說話的語氣有些不滿。

    蘇涼無奈地撇撇嘴,索性沉默了下來不答腔。

    一旁的張曉雙手握著玻璃杯,饒有興趣地瞅他一眼,半開玩笑地說道:「我說陸少爺,你怎麼能這麼說話呢!樂樂那小妮子我也算是見過兩次了,善良,可愛,單純,重要的是人家對你一往情深,更何況你們倆還是青梅竹馬,你就那麼不待見她?二」

    「她不是我喜歡我的類型!」陸斯年有些煩躁地皺了皺眉,銳利的目光掃了一眼空蕩蕩的桌面,不著痕跡地轉移了話題,「你們倆怎麼都沒要酒呢?」

    「我戒了!」張曉漫不經心地笑了笑。

    陸斯年又把目光看向沉默著的蘇涼,「蘇涼,你呢?該不會是也戒了吧?」

    蘇涼不置可否地聳聳肩,斂了斂眸色,一臉認真地說道:「你應該知道的,我的酒量一向不是很好,而且酒品也很差,所以,我也決定把它戒了!」

    「得!你們倆愛戒不戒,我一個人喝也沒問題!」說完,陸斯年立刻招來侍應生,「先來一打黑啤!」

    張曉瞅了一眼蘇涼,用口型問她,要不要把樂樂叫過來?

    蘇涼先是迷糊聽不懂,張曉又重複了兩遍,她這才明白張曉剛才說的什麼,迫不及待地點點頭,又用口型回她,我去洗手間給樂樂打個電話!

    「我去一趟洗手間。」蘇涼歉意地說道,她這話自然是說給陸斯年聽的。

    說著,她就離開了椅子,朝著不遠處的昏暗走去。

    「喂!陸少爺,你看什麼呢!難道你也想跟蘇蘇一起去?」張曉故意打趣地說道,紅唇勾起一抹戲謔的笑意,「我告訴你,你根本就不是蘇蘇的那一盤菜。」

    陸斯年沒好氣地白她一眼,「張大美女,你就不能少說兩句嗎?」

    張曉咧嘴一笑,雙肘搭在木桌上支撐著下巴,一雙麗眸微微瞇起,簡單地吐出兩個字:「不能!」她停頓了一下,又笑瞇瞇地說道:「陸少爺,你別不愛聽,可我說的就是事實,不管你對蘇蘇是什麼心思,她對你只有朋友之間的感情。」

    陸斯年斂眸,緩緩地勾起薄唇,幽深的目光望著杯中瀲灩的酒漿。好一會兒,他才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然後慢條斯理地笑了笑,「我當然知道,所以我什麼都不對她說。」

    蘇涼的拒絕很明顯,只要是有眼睛的人都看到。

    「可是,你的眼神已經出賣了你……」張曉抿抿唇,似是想起什麼,不由得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陸斯年皺眉。

    張曉微微一愣,連忙輕咳一聲,尷尬地扯了扯嘴角,「沒笑什麼!」她斂了斂眸色,不著痕跡地轉移了話題,「對了,你跟楊樂汐到底怎麼一回事啊?我跟蘇蘇可是看出來了,她對你簡直就是死心塌地啊!」

    「其實,她沒有說錯,她就是我的未婚妻,只不過,我跟她的婚事是雙方父母很早之前就訂下來的。」

    陸斯年有些無奈,他看不清楚自己的心,對楊樂汐的感情似乎更多的是兄妹之情。從小到大,她就是一個跟屁蟲一樣,整天跟在他的身後,他煩不勝煩,可是他老媽千叮萬囑,要是他敢欺負楊樂汐的話,那他晚上回家就等著挨揍。

    再長大一些,他就跟沈秀雲女士抗議,因為那些小夥伴都笑話他,說楊樂汐那個跟屁蟲是他的小老婆,他當時就氣憤得跟人打了一架,他才不要娶一個愛哭鬼回家。後來,他的學業漸漸忙了起來,跟楊樂汐見面的時間也少了,他幾乎忘記了那個愛哭鬼,上大學之後,他更是開始了自己多姿多彩的生活,一直到前段時間回國,沈秀雲女士才跟他提起楊樂汐的事情……

    其實,論長相,長大之後的楊樂汐算得上是美女一枚,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小時候留下的陰影,他對楊樂汐的印象,幾乎還停留在以前,唯一有改觀的一次,就是上次看恐怖電影。可是,一想起這檔子事,陸斯年就網游之暗夜女王

    tang後悔莫及。

    張曉單手撐著下巴,饒有興趣地瞅了他一眼,笑瞇瞇地打趣:「你們家還流行包辦婚姻啊?」

    「我老媽喜歡她,比對我這個親生兒子還要好!」

    「陸少爺,我表示很同情。」

    「張曉,你少給我在這裡假惺惺了!我還不知道你,你肯定在心裡笑慘了!是不是憋得很難受?」陸斯年沒好氣地翻了翻白眼,又恨恨地喝了一大杯。

    張曉嘴角一抽,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一陣劇烈的咳嗽。

    陸斯年頓時笑的得意不已。

    很快,蘇涼就從洗手間走了出來,她朝著張曉做了一個「搞定」的眼神,然後就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在陸斯年對面坐了下來,慢悠悠地喝著白開水。

    陸斯年斂眸,淡然一笑,幽深的目光落在蘇涼的身上,「你上回放我鴿子了,我起碼等了你兩個多小時,你說說,我應該怎麼懲罰你才好?」

    呃,蘇涼微微一愣,立刻就有些笑不出來了,這事兒她已經忘得一乾二淨了。

    「蘇涼,你該不會忘記了吧?」陸斯年微瞇起眼眸,似笑非笑地凝著她。

    一旁的張曉狐疑地望著他們,手指頭輕輕戳了戳蘇涼的腰間,笑瞇瞇地問道:「蘇蘇,你什麼時候放陸少爺鴿了?」

    蘇涼乾笑一聲,沒好氣地白她一眼,又望向陸斯年,尷尬地扯了扯嘴角,「那天我臨時有急事……」

    「連電話也不打一個,你就讓我一直等?」對於她的解釋,陸斯年很不滿意。

    「蘇蘇,要不,你陪斯年喝幾杯吧?他一個人挺寂寞的,我都快看不過去了。」張曉試探性地問道,又朝蘇涼使了一個眼色,好歹也是同學一場嘛!

    陸斯年一聽,薄唇不由得勾起,又伸手把侍應生招了過來,直接要了十打黑啤,眉梢微挑,似笑非笑地睨了蘇涼一眼,「不如,今晚上一醉方休吧!」

    一想到沈南辰之前的叮囑,蘇涼立刻就想拒絕。

    可是,人家陸少爺壓根沒給她這個機會,直接要了二十個透明的小玻璃杯,在木桌上擺成平行的兩排,然後又把每一個杯子倒滿,笑瞇瞇地說道:「我們比賽看誰喝的多喝的快,當然,誰喝的少會有懲罰,至於是什麼懲罰到時候再說!」

    「陸少爺,你這有點……不公平吧!」張曉皺眉,不滿地瞪他。

    「誰讓她放我鴿子來著!還讓本少爺等了她那麼久,張曉,你說她,就不能打電話告訴我,她臨時有事來不了了嗎?」陸斯年沒好氣地說道。

    蘇涼無奈地撇撇嘴,「行!喝酒喝!曉曉,你來當裁判!」

    「沒問題!」張曉一揮手,大咧咧地應了下來,「兩位,準備好了嗎?」

    下一刻的時候,她直接喊了一句:「開始!」

    蘇涼明擺著是輸的,就她的酒量,跟經常混夜店的陸少爺沒法兒比,但是,為了不讓陸斯年看出來她一開始就放棄了,她還是很努力地作出不勝酒力的樣子。至於陸斯年,沒多大一會兒,他面前就敗了十幾個小酒杯。

    結局很明顯,蘇涼輸得很慘。

    「陸少爺,我請問一下,您想怎麼懲罰蘇蘇?」張曉瞇著眸子笑問。

    一旁的蘇涼正襟危坐,嘴角露出一抹極淺的笑意,心裡卻有些忐忑不安。

    陸斯年揚唇一笑,一雙漆黑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著她,讓她頓時生出一種無處遁形的感覺來,卻依舊微揚起尖瘦的下巴,看向他的目光淡淡的。

    「蘇涼。」良久,他輕輕喚了一聲她的名字。

    「嗯。」她斂眸,神色認真。

    就在陸斯年想要說什麼的時候,蘇涼只覺得腰際一緊,一隻強有力的手臂毫無預兆地將她攬在懷裡,緊接著,一個低沉而性感的嗓音輕輕落在她的耳畔——無垠大道

    「老婆,我說過的話,你怎麼就忘記了?」

    呃,蘇涼嘴角狠狠地抽了抽,下意識地扭過頭,一張俊美無儔的臉龐硬生生的闖入她的眼簾,蘇涼頓時有一種幹壞事被抓現行的尷尬,眼珠子轉了轉,他怎麼回來這裡的?

    然後,她又看到站在沈大律師旁邊的老曾。

    張曉頭也不抬

    地沉默,在她眼裡,老曾就像是陌生人一樣。

    坐在對面的陸斯年不淡定了,一臉狐疑地瞅著沈南辰對蘇涼的親暱,眉心微微皺在一起,忍不住出聲問道:「哥,你跟蘇涼……你們兩個是怎麼回事?」

    在陸斯年詫異的目光下,沈南辰的手一直都沒放過開,他這是在高調地宣佈,他對蘇涼的所有權神聖而不可侵犯。

    「斯年,我上次不是跟你說過,我已經有女朋友了嗎?一直也沒找到合適的機會讓你認識一下,這次還真是巧合,蘇涼,我跟她已經領過結婚證了,以後她就是你的嫂子。」沈南辰一臉認真地說道,那神色絕對不是開玩笑。

    陸斯年猛然一怔,臉色頓時變了變,幸好,這裡的光線昏暗,除了沈南辰,並沒有人注意到他的異樣。

    不過,他的這位好表哥直接忽視了他的感受。

    嫂子?他以後都要叫她嫂子嗎?陸斯年斂眸,在心裡自嘲地笑了一聲,藏在木桌下的十指緊緊握成拳頭,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的?蘇涼怎麼會跟他哥認識的?

    蘇涼的臉頰微紅,幾不可見地皺了皺眉,想要從他的懷裡掙脫,卻不想,他的掌心越發用力,牢牢地將她束縛在懷裡,更是曖昧地貼近她的耳際,「老婆,你身上的酒味很濃……」

    呃,她尷尬地扯了扯嘴角,再不敢動彈。

    「斯年,你這是怎麼了?」沈南辰不動聲色地笑。

    「沒,沒什麼!可能是剛才喝得有點急,一時沒反應過來。」陸斯年咧嘴笑了笑,不著痕跡地將目光挪開,然後轉移了話題,「哥,你們怎麼過來了?」

    現在就讓他改口叫蘇涼做嫂子,他真的會不習慣。

    沈南辰瞅了一眼站在張曉身後的曾司城,眉眼間露著笑意,「陪他過來的。」

    曾司城眉心一皺,無奈地歎氣,卻還是朝陸斯年點點頭,就算是打過招呼了,也默認了沈南辰的說法。其實,他要是早知道會在這裡遇上張曉,他肯定不會來的。

    張曉眼觀鼻,鼻觀心,安靜地喝著她的白開水,心裡卻早已經震驚不已。

    八卦!十足的八卦新聞!

    這位沈少竟然是陸斯年的表哥,以她看的話,沈南辰怕是早就知道陸斯年對蘇蘇的心思了,所以他先下手為強,直接將陸少爺的那點小心思扼殺在萌芽中。

    他總不能一個衝動,卻跟自己表哥搶吧!

    高!實在是高!

    因為沈南辰和老曾的到來,他們之間的氣氛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尤其是張曉,沒人主動她跟搭訕的話,她就一直沉默著,把老曾的存在當成空氣。

    「你們聊著,我去跟朋友打聲招呼。」曾司城主動離開。

    張曉依舊沉默,眼角的餘光不經意地瞥了一眼不遠處,心裡頓時堵得慌,臉上卻不動聲色,繼續漫不經心地笑著,紅唇微微勾起好看的弧度。

    「陸斯年,我陪你喝!」

    陸斯年微微愣了愣,不由得笑了起來,湊到她的面前,一本正經地問道:「張曉,你剛才不是說戒酒了嗎?」

    「要你管!你要是不想喝的話,我自己喝!懶得理你!」張曉沒好氣地瞪他一眼,語氣不善,直接拿起酒瓶子往嘴裡灌,她只是想喝酒而已。

    「曉曉!」蘇涼皺眉,連忙出聲制止。

    「我就喝一點,沒事兒的。」張曉微微一笑,卻怎麼都掩飾不住的疲倦之色。

    曾司城被兩個美女夾在中間,不時地勸酒,言語間之間更是曖昧不清。他知道張曉的酒量,所以一點都不擔心她會醉倒,可是,他卻不知道,張曉已經懷孕了。都市巫俠

    見張曉拿起了酒瓶,陸斯年也不再開玩笑,拿起酒瓶跟她碰了一下,「不醉不歸!」

    蘇涼很想衝過去告訴曾司城,張曉懷孕了,是他的孩子!可是,她又比任何人都要清楚,這件事情要是傳出去的話,很有可能將張曉置於危險的境地。

    她不能說,只能保守這個秘密。

    「老婆,你還想繼續待在這裡?」沈南辰笑著問,語氣裡透著一絲寵溺的意味兒,可是,落在蘇涼的耳中,卻越發地忐忑不安了,誰讓她背著他喝酒了呢!

    蘇涼微微瞇起眼眸,傻呵呵地笑了笑,一臉歉意地說道:「我得

    陪著曉曉。」

    似是察覺到她的為難,沈南辰無奈地歎氣,心不甘情不願地在她旁邊坐了下來,看來,他在她心裡的地位還有待提高!

    「那好吧!我陪你一起。」

    ……

    有些混亂的場面,就連思緒也開始混亂了。

    楊樂汐趕到酒吧的時候,陸斯年已經有幾分醉意了,不過,他的腦子還很清醒,什麼是該說的話,什麼是不該說的話,他心裡比誰都要明白。

    可是,沈南辰這個當哥的依舊開了口,讓楊樂汐趕緊把他帶走,要是再喝下去,指不定會醉成什麼樣。最重要的是,陸斯年走了就沒人陪張曉喝酒,那麼張曉也會回家,蘇涼就不用繼續陪在這裡,他們就可以回家,做一些在這種良辰美景下,應該做的事情,喝酒!多浪費時間和青春啊!

    陸斯年想要反駁,嘴角蠕動了一下,卻聽到沈南辰說了一句:「斯年,姑姑不喜歡你喝酒……」

    於是,他乖乖地跟著楊樂汐離開了。

    一旁的蘇涼看得目瞪口呆的,連眼神都直了,沒想到平日裡肆無忌憚的陸少爺,到了沈大律師的面前,就變成了逆來順受的小綿羊,還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至於張曉,順利地移交給了老曾。

    「總算是清淨了!」沈南辰得意地挑了挑眉梢,轉過頭,似笑非笑地望著蘇涼,眉眼中怎麼都掩飾不住的寵溺之色,「老婆,我們現在是不是應該回家了?」

    蘇涼想都沒想,下意識地回道:「嗯,回吧!」

    沈南辰勾唇一笑,啟動車輛,一腳踩下油門,黑色的越野車就像是蟄伏在夜間的獵豹一樣,縱然跳起,馳騁在寬闊的道路上,捲起一地斑駁的枯葉。

    一彎新月安靜地掛在無垠的夜空,墨藍色的蒼穹,燈火闌珊的城市,一個悄無聲息,一個奢靡繁華。

    道路旁邊昏暗的路燈光,給這個深秋的夜色增添了一絲暖意。

    不知道是誰家養的小貓,在灌木叢中竄過,冷不丁發出綿長而尖銳的叫聲。

    「蘇蘇……」

    剛進門,手裡的皮包還沒來得及放下,沈南辰就已經轉過身,將她壓在冰冷的牆壁上。蘇涼猛然一怔,一雙迷離的眼眸瞪得大大的,詫異地望著他,試探性地問道:「你,怎麼了?」

    因為喝了酒,說話的時候,有一股淡淡的酒香瀰漫。

    「你說,我應該怎麼懲罰你?」他的嗓音有些沙啞,鼻尖幾乎貼在她的鼻尖上,溫熱的呼氣落在她的臉上,一陣一陣的發熱,燒得她的臉頰一片緋紅。

    蘇涼輕咬著紅唇,幽深的眼眸映著他俊逸的容顏,她真的知道錯了,不該背著他喝酒,更不該讓他抓個正著,可是,誰想到他會突然跑來查崗啊!

    「我保證,下次再也不犯了。」

    「真的?」

    「嗯。」

    ……

    認錯了也不行,做錯了事情就得接受懲罰,這是沈大律師的原則。

    於是,蘇涼瞪大眼睛望著貼過來的陰影,一時之間,整個人都愣住了,手裡的皮包「啪」地一聲落在了地上,嘴唇被狠狠地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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