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到底是誰先調戲了誰? 文 / 傾嫵
張曉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將曾司城扶到沙發上,然後又去廚房給他準備鮮搾果汁解酒,免得他第二天早晨起來的時候又喊頭疼。
這是習慣,每次曾司城喝了酒,她都會給他準備鮮搾果汁。
「曉曉,你別走!別走……」曾司城迷迷糊糊地抓住她的手,那樣的用力,張曉不由得擰起眉心,她下意識地掙扎了一下,最後卻還是放棄了才。
其實,她是貪戀這種感覺的,跟他在一起的感覺摹。
從迷色離開之後,曾司城又一個人在酒吧待了很久,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喝了多少酒,離開的時候,他連走路都是踉踉蹌蹌的。然後,他在路邊打車,稀里糊塗地就來了張曉家裡,他什麼地方都想不去,只記得要來她家。
「曉曉,對不起,對不起……」他緊緊地閉著眼睛,眉頭深鎖,就像是手工雕刻師在他的眉宇間刻下了一個「川」字。
張曉無奈地扯了扯嘴角,溫熱的指腹緩緩掠過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尖……柔和的燈光落在他的臉上,勾勒出最完美的臉部輪廓,他看起來很憔悴,連胡茬都冒出來了,有些扎手,卻又讓她覺得那樣的真實。
張曉突然笑了笑,唇角的那一抹笑意清淺。
「老曾,你沒有對不起我,我以前就跟你說過的,不管我們的結局怎麼樣,我都不會後悔自己的選擇,我很慶幸自己這輩子能遇見你,因為遇見你,我才知道自己並不是一個人,也並沒有被整個世界拋棄掉,因為你一直都在幫助我。」
「其實,我也挺自私的,我打心裡不想讓你離開,可是,我知道你有屬於你的責任,我不應該那麼貪心的。老曾,你是我的第一個男人,也是這一輩子唯一的一個,我以後都不會結婚,但是我依舊會過得幸福的。」
「老曾,你在這裡好好睡一覺,等醒過來的時候,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
曾司城醉得很厲害,她說什麼,他一句也沒有聽見,他只知道,這個聲音很熟悉,這一種感覺也很熟悉,他不再抗拒,很快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突然,一陣悅耳的手機鈴聲響起,張曉微微愣了愣,原本想要轉身離開,可是手機一直在響個不停。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在曾司城的口袋裡翻出了他的手機,低頭瞅了一眼屏幕上的來電顯示,直接將手機按下了靜音鍵,然後又塞回他的口袋裡。一品寵妃
惹不起的人,她還可以躲。
「該死的!竟然敢不接我電話。」薛亞彤氣得直跺腳,一張精緻的小臉因為憤怒而幾乎扭曲,她緊緊地抓著方向盤,一雙幽深的麗眸更是充斥著怨恨。
她想了想,又撥通了另外一個號碼,很快,手機那端就響起一個女人的聲音——
「你好!哪位?」
「張曉,我問你,司城是不是去你那裡了?」薛亞彤氣呼呼地質問道。
張曉一愣,瞅了一眼躺在沙發上沉睡的男人,嘴角扯出一抹嘲諷的笑意,「薛大小姐,你的未婚夫不見了,跟我有什麼關係?你應該去報警的,讓他們幫著你一起找。」
薛亞彤頓時一噎,卻又冷笑連連,「張曉,你別在我面前演戲了,你真的以為我不知道嗎?司城肯定在你家裡,你騙不了我的。」
「我也沒想過騙你,我就是實話實說而已,他是你未婚夫,你找我要人,是不是覺得挺可笑的?一個女人連自己的未婚夫都看不住,薛大小姐,你可真能耐啊!這要是傳出去的話,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嗎?」張曉毫不客氣地嘲諷。
「你!」薛亞彤氣得直瞪眼,很快,又恢復了高傲的公主模樣,「張曉,我告訴你,司城他不可能跟你在一起,他要娶的那個人是我,你根本就不配。一個孤兒,你拿什麼幫助司城渡過難關,你所謂的愛嗎?張曉,你未免也太幼稚了吧!你覺得,這年頭的真愛值錢嗎?我告訴你,一文不值!」
「張曉,你還是死心吧!你幫不了他,除非,你能忍心看著他失去一切。當他真的失去一切的時候,或許你已經不愛她了,你愛上他,原本也就是跟錢有關……」
「薛亞彤,你胡說!」
「張曉,你別記者否認啊!我找人調查過你,你是孤兒,在你上大學之前,司城一直暗中資助你上學,他是你的恩人,難道你就是這麼對待他的嗎?」末世之試煉空間
「張曉,放手吧!他不屬於你,你們根本就是兩個世界裡的人,雲泥之別,你懂嗎?當
tang然他是雲,你,只能是被人踩在地上泥!張曉,你永遠都配不上他!」
……
這個城市的夜晚很難看到星星,偶爾會出現幾顆,卻又很快隱沒在了雲層裡。
夜裡的風,有些涼,吹得人的臉微涼。
張曉安靜地蜷縮在陽台的籐椅裡,目光幽深,卻又透著讓人捉摸不透的意味兒。她不時瞅了一眼客廳沙發上的那一抹身影,唇畔的笑容清淺得看不見痕跡。
老曾,你說,我是不是真的應該放手?
……
其實,蘇涼醉得並不厲害,她只是頭暈而已,雙眼有些迷離,行為有一些不受控制,說的話也是顛三倒四的,卻真的很。
用張曉的話來說,這種行為完全是酒壯熊人膽,平日裡不敢做的事情,不敢說的話,完全藉著酒精的作用,全都發洩出來。當然,等醒過來的時候,就算是什麼都記得,也會故意把昨晚上的事情當作斷片兒了。
酒是好東西呀!
進了客廳之後,不等蘇涼反應過來,沈南辰直接攔腰將她抱在懷裡,大步朝著臥室走去。這一路上,他忍得足夠辛苦了,她倒好,時不時撩撥他一下,要是今晚上不讓她開口求饒的話,那他豈不是虧大了嗎?
被調戲了!嗯,就是被調戲了!
床很大,也很寬,而且足夠柔軟。
沈南辰將蘇涼放下的時候,上身前傾,健碩的身軀立刻將她覆蓋在。他輕輕地將她額前的落發別至耳後,同時也低頭,微涼的唇瓣貼近她的耳垂,聲音呢喃,卻又透著讓她無法拒絕的笑意——綜清穿之陳貴人
「蘇蘇,這可是你自找的!」
說著,他用力地咬了一下她的耳垂,還不等她痛呼出聲,他已經霸道地堵住了她的紅唇。
與上一次的溫柔完全不同,他身上那一股曠野的氣勢撲面而來,狠狠地攫取最甜蜜的芬芳,力道足夠大,很快就攻克了她的貝齒,靈巧的舌尖在她的口腔裡肆掠搜刮。
蘇涼頓時就後悔了,一定是自己哪根筋搭錯了,竟然會藉著酒勁兒主動調戲他。
沈大律師的吻,霸道而不失溫柔。
在他強勢的攻勢下,蘇涼不得不承認,她拒絕不了,其實,她是歡喜的,不對嗎?
她為什麼要因為易澤的背叛而放棄自己追求幸福的權力?他有什麼資格讓她這麼做?在她的眼裡,關於那個渣男的一切,都已經屬於過去了,翻篇兒了,他只存在她的過去,與她的現在,她的未來,一點關係都沒有。
似是察覺到她的失神,沈南辰頓時不樂意了,立刻狠狠地咬了一下她的唇角。一瞬間,濃郁的血腥味兒充斥著彼此的味覺,也成功地將蘇涼的思緒拉了回來。
他緩緩地鬆開她的唇瓣,目光灼灼,幽深的眼眸中,他毫不掩飾那一抹濃烈的***,聲音低沉而略帶著沙啞:「告訴我,你剛才在想什麼?」
蘇涼輕咬著唇角,卻又不小心碰到剛才的傷口,痛得她齜牙咧嘴的。
「知道痛了?」某人惡劣地笑了起來。
「我又不是木頭,為什麼不知道痛?」蘇涼沒好氣地瞪他。
沈南辰薄唇微勾,表面上依舊耐性十足,可是,身體裡的那一股燥熱卻毫不客氣地橫衝直撞。他輕輕地摩挲著她飽滿的紅唇,因為剛才的一陣激吻,她的唇瓣落在他的眼裡,顯得格外的誘惑,「既然知道痛了,那應該告訴我你剛才在想什麼了吧?」
「為什麼要告訴你?」蘇涼抿著唇。
「真的不說?」他笑,動人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