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43.醍醐灌頂 文 / 溫馨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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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雯在焦陽家門口徘徊了好久了,她就是下不定決心,她是應該進去還是…
「雯雯?你什麼時候來的?」焦陽剛剛出門就看到張雯在這裡徘徊,於是走上前問。
「我剛來,焦陽,我…」
「怎麼了?」焦陽知道張雯肯定是有事,否則她不會來的。假期她一般很少出門,就算出門也有一堆人跟著,就是那老頭子擔心張雯來找焦陽,所以特意安排的,美其名曰保護張雯,實際就是防著他…等等,焦陽皺眉,難道是他出了什麼問題?要不張雯是不可能一個人出來的!
「雯雯,是不是你爺爺…」
「焦陽!你想什麼呢!我爺爺只是感冒了,現在沒力氣管我,所以我來看看你。」張雯知道焦陽沒有壞心思,可是焦陽這人就是這點不好,說話不討喜。
焦陽抱歉的看著張雯,嘿嘿的傻笑了起來。張雯無奈,她還是無法下決心啊!
張雯本來是想來跟焦陽說分手的,畢竟她爺爺是因為太操心她了才…可是看到焦陽她又說不出口,她想起許言說過的,若是因為家庭,她會努力,努力做到無論何時都能以不容置疑的姿態站在江楓的身邊。
「焦陽,你可不可以…多包容一下我爺爺,他老了,長年在政界裡,身上也留下不少的病。他…今天還暈倒了。焦陽。劉先生說爺爺的身體若不好好調養,可能沒多久了。可是爺爺的性子我知道,他這回病好之後,又會繼續投入到工作中,他是不會靜下心來好好調養的。」
「雯雯…我知道。我從來沒怪過你爺爺。他就是一個固執的老頭,」焦陽抱怨:「總是想著我大伯和你姑姑的事,也不想想他都多大年齡了,也不知道在家享享清福。成天就喜歡沒事找事,那位置給你爸爸不就行了,他還非要自己親自動手,典型的不會享福的勞碌命。」
張雯聽完就笑了,你說焦陽,你心疼他就不會好好說麼,非得說的好像披判他似的。
「行了,焦陽,你能理解就行了。我會努力,努力開導我爺爺。我會向許言學習。我相信我也可以做到,守得雲開見月明的。」
「嗯?」跟許言學習?怎麼又是許言。她做了什麼嗎?焦陽不滿的嘟嘴。引得張雯心情愉快極了,焦陽,你連許言的醋都要吃的嗎!如果你知道現在是江楓在照顧我爺爺會不會衝過去找江楓打架?張雯光是想都知道,焦陽肯定打不過江楓。
時近傍晚,江楓在白玢別墅吃完晚飯,就陪著張老說話,張老說起江楓喜歡的人,問:「楓兒,你喜歡的人,她是個什麼樣的人呀,竟能把你迷成這個樣子!」
「姥爺,您真會挖苦我!她呀,她就是一個…呵呵。」江楓差點飆出髒話了,他想說,許言就是一個坑,一個逗逼…突然意識到這麼說多不好,於是戛然打住。
「楓兒,跟我還用藏著掖著?」
「不是,姥爺您知道嗎,她是一個讓人忍不住想要去心疼的女孩子。」於是江楓講起了許言曾經和董傑在一起時的事,末了他說:「也許我就是聽著董傑的敘說,才會愛上了她。」
「楓兒啊,你是真的墜入情網了。剛剛我看到你提起她的時候,眼裡流露出的都是愛和關懷。我也知道我認你做了我干外孫之後,你和她在一定時間內要保持距離了,否則政界裡的人,為了扳倒我,可是什麼事都做的出來的!到時若傷害了她,你會心疼死的!但我想你倆以後會幸福的。而且我這身體大概也支撐不了多久了…」
「爺爺!您說什麼呢?您要再說這話雯雯以後都不理你了!」張雯正好回來,就聽到張老說這話,於是很生氣的進屋,坐到張老的身邊,賭氣的說。
「雯雯回來了,你剛剛幹什麼去了?」張老精明雪亮的雙眼盯著張雯,等著她的回答。
張雯尷尬的低頭,她可不認為她能騙得過她的爺爺。
「雯雯,你看看人家楓兒多好,那個焦陽哪好?你非要跟他藕斷絲連,你真是氣死我了。」
「姥爺,你現在還病著呢,雯雯的事以後再說吧。」江楓趕緊阻止張老繼續訓話,張雯疑惑的看著江楓,他管她爺爺叫什麼?姥爺?她轉頭看著她爺爺,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雯雯,如果你現在反悔還來得及,你若反悔我就不認楓兒做我的干外孫,他依然是你未來的老公人選。」
江楓一聽囧了,張老這是什麼節奏?先不說張雯不會反悔,就算會,他也不會反悔呀!
「姥爺…」
江楓剛要反駁,張老遞給他一個眼神,江楓立刻瞭然,乖乖的閉上了嘴巴。
「爺爺!我…我不反悔。我跟他沒有感情,再說就算我反悔他也不同意呀!」
「那我認他做我干外孫了?」張老似在徵詢她的意見一般,張雯點頭。「那你去把你爸媽叫來,我先跟他們說一下,等我病好了,我再正式公佈。」張老說完揮手讓張雯出去了。
「姥爺…這事等您病好了再說吧,現在說會不會太早?」
「沒事,就是先跟家裡人說說。然後從現在開始你就經常和他們同進同出,這樣到我宣佈的時候也不會太唐突,你被質疑的聲音會小一點,然後你和你的女朋友就可以早一天在一起了。你這個小子,別以為我沒看出來,你連一分鐘都不想跟她分開呢。」
江楓面色有些不自然,張老還真是一隻老狐狸啊!這都看出來了,不過他想的倒很周到。
可是我和言言就只有半年的時間了…半年後,我和她會是什麼結果?除非這半年內證明她的媽媽不是對方的人,可…我們這方根本沒有認識她的。如果是我們的人,起碼內部會有資料的,畢竟20年前的事,牽扯到的可都是組織裡的中層以上的人。
而且兩年前我哥哥失蹤的時候,她也出現了,若她不是對方的人,為何到現在一點關於我哥的消息都沒有?也許她沒遇到,但阿澤是走情報的,會不瞭解內部有沒有這個人嗎?
我和言言之間的這道鴻溝,何時才可以跨過去?
「楓兒,難道你和她遇到難題了?還是她不喜歡你?只是你單方面的?若是你單方面她倒還真膽大,敢跟你來北京。」
江楓這才回神,「姥爺,你怎麼知道…」江楓並沒有告訴張老許言在北京。
「在你們第一天踏進北京的時候我就知道了。別忘了,你姥爺我是什麼人!」張老露出一副不容置疑的態度,可在江楓眼裡卻有些像小孩子在炫耀的感覺,江楓突然就笑了。
「咳咳,正經點。回答我剛才的問題。」張老大概也想到這個問題了,於是說。
「言言從以前就一直沒有答應我,但我知道她對我也是喜歡的。只是因為…我曾經傷害到她了。言言自尊心強,又很調皮,所以一直不肯答應我。可我擔心的也正是這樣,她自尊心那麼強,我怕她知道我是您的干外孫之後,她會不選擇暫時離開我,而是選擇永遠離開。」
這一點江楓並沒有說謊,但卻不是他現在憂心的。不過他也不能告訴張老原因呀,張老的心結是因為焦家的人,焦家的人跟組織還有關係,若張老知道他家跟組織也有關係…江楓真不敢想,張老會氣成什麼樣!
「哦?嫁給我的干外孫,套句古話就是可以榮華富貴了!她還不樂意嗎?她不是喜歡你嗎?嫁給一個自己喜歡的人,又可以榮華富貴了,為什麼要離開呢?」
張老不瞭解許言,自然會這麼想。
「姥爺,言言會覺得她自己不夠好,配不上我。其實她並不知道,她是這個世上獨一無二的,在我心中,她是最好的,是我配不上她,可是她…我認識她這麼久,我也確實讓她改變了很多,但我依然沒有幫她建立起她的自信。我覺得我很失敗。」
「楓兒啊,你真是當局者迷了,你方法用錯了。你有沒有想過,她為什麼那麼缺乏自信呢?」
江楓一愣,對啊,她為什麼那麼缺乏自信呢?到底是為什麼呢?江楓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可張老這一句話就說到了正點字上,他感激的看著張老:「姥爺,謝謝您,我想我知道該從哪裡下手幫她了。」
「楓兒,你果然聰明,一點即透。是個可造的人才啊!如果你說的言言是我的外孫女多好,你就是我名正言順的外孫女婿了,也不會被人永遠加上個『干』這個字了。」
「姥爺,那些都是一個名而已,姥爺真心疼我,我是知道的。姥爺,不過我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姥爺能不能允許…」江楓現在別的不擔心,就擔心他生氣。
「說吧!」張老此時心情甚好,於是很豪爽的應道。
「我想看看,張美旭,就是您的女兒,我的乾媽的照片。」(……)